小狐狸学着老虎的模样嗷呜嗷呜的叫着,然后一头撞进了猎人的怀抱。
霍时川骤然收紧了手,声音压得极低,“乖宝……”
棠岁晚自然感觉不到霍时川的隐忍克制。
她还不死心的挣扎,胡乱蹬腿,想要逃离霍时川的禁锢。
霍时川低低闷哼,黑眸翻涌着无尽深沉,声音难得的急促,“晚晚!”
棠岁晚停下了动作。
她委屈巴巴的瘪了嘴,长睫忽闪间,就有晶莹泪意在眸中聚集。
“你凶我……霍时川,你凶我。”
小姑娘手腕都被霍时川掐着,吸了吸鼻子,越想越委屈,眼睫扇动,便有泪珠顺着脸颊弧度滑落。
顿时让霍时川慌了手脚。
“没有、没有凶你。”男人懊恼无比,只能柔声哄着,“乖宝,我怎么舍得凶你呢?”
棠岁晚皮薄,刚开始哭,眼皮就变得润红,连鼻尖都可怜巴巴的泛着红。
让霍时川心疼不已,直接凑近了,用唇抿去了那晶莹泪珠。
“不哭了,晚晚。”
他的唇薄而润,极尽温柔的一点一点抿走小姑娘脸庞上的泪珠。
棠岁晚有些发愣。
脸庞上的触感陌生又亲昵,她的脑袋还是懵的,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耳尖也跟着发烫。
霍时川松了手,让她终于夺回了双手的使用权。
棠岁晚用手抵着霍时川的胸膛,手掌绵软无力,比起推,更像是搭在了上面。
“霍时川是大坏蛋。”
她慢吞吞说着,态度极为坚定。
霍时川挑眉低笑,嗓音里满是纵容,“嗯,霍时川是大坏蛋。”
棠岁晚听到有人附和自己,立刻用力的点头。
她疯狂转动脑筋,试图给自己说的话找一个佐证。
“不舒服。”小姑娘皱了皱鼻尖,眼尾的小痣被眼泪浸泡,嫣红的似要滴血。
霍时川没听明白,“什么?”
“肌肉,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棠岁晚神色郑重,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着。
“嗯,是我的错。”霍时川喉结缓慢滚动,耐心的哄着小姑娘。
棠岁晚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
她凑近了些,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规整严谨衬衫领口上方的喉结。
“乖宝……”霍时川哑声喊着,没什么意义,像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将心头的燥热抒发。
喉管振动,喉结滚动。
小姑娘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骤然笑弯了眼,撑着霍时川的胸口直起了身。
喉结骤然陷入了柔软之中。
棠岁晚是真的醉了,还试图亮出小白牙去啃一口。
还好霍时川一把捏住了小姑娘的后脖颈,像是揪起不听话的猫咪一般,阻止了一场惨案。
平时感觉飞快的半小时路程,今晚却显得莫名难捱。
醉了酒的小狐狸放肆大胆,又格外闹腾,软绵绵的爪子这儿摸摸那儿碰碰,让霍时川出了一身的汗。
男人的体温逐渐升高,棠岁晚就有点儿想躲开了,刚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又被霍时川强健有力的臂膀给揽着腰拉了回来。
因为她乱蹭的动作,衣服下摆卷起,露出了半截细腻肌肤。
此时被霍时川紧紧揽着,男人的手指好似都陷入了那柔韧绵软的肌理之中,原本冰凉顺滑的西服面料也染上了温度。
棠岁晚还是觉得很热。
她不被允许去扒拉自己的衣服,干脆将爪子伸向了霍时川的衣服。
直接将指尖搭在了霍时川的外套之上,垂眸专注的和那小粒的扣子作斗争。
“太热了,脱衣服。”
小姑娘兀自嘟嘟囔囔,抿着唇极为专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