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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精选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云薇顾长凌,由作者“宁慕溪”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救济穷人。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18 0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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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云薇顾长凌,由作者“宁慕溪”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救济穷人。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陆行止唤苏培上前,“苏培,你胳膊是被石子击中了吗?”


苏培模棱两可,“回殿下,当时微臣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在顾修撰追上来的一瞬,确实右臂一麻,放缓了速度。”

齐宇急忙衬,“看吧,殿下,我就说他作弊,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么好的骑术,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作弊了。”

此话一出,不满顾长凌一个文官战胜他们的几个公子哥,瞬间都跟着衬。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是后腰一麻,忽然没劲儿,才被他超了过去。”

“啊,你也有这种情况啊,我当时膝盖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为是被被骑马溅起来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现在看来大家都有这症状,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齐兄说的对,他一个文官,竟然能跑过隋公子和苏公子,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几个人扎堆越议论越起劲儿,陆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顾修撰,关于他们的疑惑,你怎么说?”

顾长凌始终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虽家境不好,但是运气不错,遇过一个江湖师傅,教了下官骑射和一些拳脚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为能报效朝廷参加过武状元比赛,只是第三轮比试前夕受伤,未曾进入决赛。”

陆行止:“哦,还有这事?”

“是的,后面因为伤势,下官与武状元再无缘,才苦读诗书,改考文科。”

顾长凌这话说的没错,原著里他十七岁时没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状元。

十三岁他认识了一名隐居的高手,开始习武。

大师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遂希望他习得武功后,能仗义行天下,做个侠客,救济穷人。

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

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读诗书,三年后改考文状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回归正途的。

陆行止单手背后,“这么说,你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习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齐宇反驳,“武状元考试是有骑射,但是他都三年没碰了,怎么可能还能骑的这么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云薇呵了声,“齐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没碰了呢,难道他私下出去遛马,还非得去你门前转一遭?”

齐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释苏培和其他人受的伤,我一个人受伤你们不信,这么多人受伤,总该相信了吧?”

顾长凌看向太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问受伤的几位公子几个问题。”

陆行止示意,问。

顾长凌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飞面前,先是客气的拱拱手,“请问白公子是在第几圈时感觉到后腰一麻的?”

白飞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时,我挤进了中间位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

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云薇摆手,“什么女子不能经商,我并没有那些条框规矩,只要你能赚钱,那就是我保你的价值。”

“而且我知道你母家是商户,以做刺绣为生,后面你母亲去世,外祖家也经济不景气,逐渐凋零,这样导致了你在苏家即便是嫡出小姐,但没有母家庇护,依旧过得人微言轻,你是愿意继续当一个躲避的大小姐,还是为自己的前途搏一搏,自然是取决于你。”

锦燕沉默。

她曾有心想自己开绣庄,但是困难重重,除却家人不支持,外祖家的表哥们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外孙女分羹,所以宁可半死不活的吊着那点生意,也不让锦燕插手,分走任何一个绣庄。

她何尝没有抱负呢。

“你就……这么相信我有那般价值?”

听云薇言语间,似乎带着一股子笃定。

云薇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主要还是原著里说了。

顾长凌救了锦燕后,又为她开了绣庄,而锦燕不负所望,将绣庄都开成连锁的,为顾长凌赚了不少钱,自然是有价值。

虽然她不想干涉主线,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再者,锦燕涉及云熙的事,她想让国公府和太子划出界限,不能联姻是必须的一步。

锦燕再度沉默下去,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放手一搏。

云薇也不急,呷了一口白开水,“当然,你若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还得提醒下你,今日找到你的是我,他日,就未必了。”

终于,锦燕松口了,“好,我就信你一次。”

云薇笑了,这一瞬真想伸个手,说句合作愉快。

谈妥之后,她把绣篮上盖着的布掀开,“趁这段时间,你帮我赶一副绣画,后面我有用。”

锦燕看她进来时提个篮子,以为是什么吃的,原来里面装的是刺绣用的东西。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摸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她目露怀念,“绣什么?”

云熙从绣篮里拿出一个卷轴,“绣这个。”

那是昨夜顾长凌看的江南烟雨图。

河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

婉约的河边小道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碧水潺潺之尽头,一座小拱桥连接起来。

近处一草一木,细密清晰,犹现眼前。

尤为醒目之处是在河岸上一株柳树斜倚而出。

柳条依依,随风荡着,在幽淡空寂的氛围中平添诗意盎然之韵。

顾绣多半以名画为蓝本,锦燕自然是懂画的,看完之后,连连称赞,“这是出自哪儿位大家之手?”

云薇:“我画的。”

锦燕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会作画?”

原身不会,但是她会。

幼时,爸爸妈妈给她报了很多兴趣班。

她挑眉:“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哪,会作画很稀奇?”

锦燕:“抱歉,我只是诧异,传闻中你……”

传闻中云薇郡主暴躁成性,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样样不精。

现在看来,传闻也不都尽是真。

云薇笑笑,没做任何解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扒拉原身的记忆时,发现温氏以前待原身的好就如捧杀一样。

抱怨一句学画难,温氏就体贴的不让她学画。

抱怨一句弹琴无聊,便带着她四处玩,不让她学。

故意给她挑晦涩难懂的书,导致原身也不愿学习,逐渐的,就沦为了云熙的陪衬。

自家女儿倒是刻苦的养着,也真是难为温氏如此费心。

交代妥了之后,云薇带着如画和如诗回去。

马车疾疾,巍山渐远,青翠的颜色略于眼前,慢慢恍成一道道缥缈的光影,远看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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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动上面的消息,但是却故意言语淡淡,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哦,既然这样,郡主拿了云熙的把柄,只管宣扬出去即可,何必来找我?”

云薇故意撇嘴,“我若宣扬出去,被父亲查到了,肯定会打我一顿,也有可能,此后不再认我这个女儿,我已经寒了父亲许多心意,不想再惹怒他了。”

“所以,只好找殿下,希望殿下帮个忙,帮我找人散播下消息。”

陆行川笑笑,“郡主也知道这事宣扬出去,被国公爷查到,势必会被针对,本王难道就愿意得罪国公爷了吗?”

“再者,这事还关乎大哥,父皇最讨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若是被查到,定会连累了本王,所以,爱莫能助了。”

云熙急道:“你是王爷,本领肯定比我强,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你那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还羞辱你呢,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报仇吗?”

陆行川听到羞辱二字,面色微沉,“那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切磋,郡主莫听得旁人乱传,本王与太子殿下情同手足,感情好着呢。”

好的相互残杀吗?

云薇内心呵呵,面上却垂头丧气,“是吗?那估计是我听错了。”

陆行川道:“郡主若不想这婚事成,也可以找别的王爷帮你散播呢,据本王所知,郡主婚前与端王殿下交情也不错,怎的不找他?”

云薇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不找他,他跟太子殿下一伙的,及笄宴上我失德那事,不止云熙参与了,他也做了帮凶,都是骗子。”

因为太子早和云熙有首尾,也看不上云薇,所以找人联手设计的她。

可惜原身傻乎乎的,最后竟然思路清奇的把所有错归根到顾长凌身上。

陆行川听到一伙,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端王已经投奔了太子?

那前些日子还说会支持自己……

呵呵,若不是云薇,他还真不知道。

云薇说完又看向陆行川,语气软了些,“祁王殿下,你就不能帮帮我吗?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别的王爷我也不熟,孙家即便知道真相也没那个胆子去捅开,但这事我都调查到现在了,不想就这么放弃。”

陆行川皱眉,“为什么就我合适?”

云薇望着他,音色认真,“因为只有你宅心仁厚,刚正不阿,三个月前在百花宴上,我因言行出糗的时候,所有人都笑话我,只有你没有,甚至还为我辩驳,那时候我就知道,殿下是个好人,不会在事后,再把我卖了。”

好人未必。

三月前,百花宴,只是因为她出糗,连带着先生脸上也无光。

顾及着先生,他才在一众人中,帮她说了句话,倒没想到她竟然记得挺深。

忽然,一个想法在脑海划过……

陆行川将信重新塞回了信封,一副感慨的样子,“原来郡主都记得。”

“当然,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有数。”

陆行川笑笑,几分为难道:“我很想帮你,可是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弄不好,我还会同时得罪了太子和国公府,薇儿妹妹不知,我现在的处境也比较难,父皇并不喜爱我……”

这都唤上薇儿妹妹了,云熙笑笑,祁王殿下都出演技了,她怎能不配合。

忙说:“那,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只要行川哥哥帮我破坏了云熙的婚事,我以后也可以帮你的。”

陆行川叹道:“妹妹好意心领,但是你一个闺阁女儿,怕是帮不到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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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云薇也上了马车,吩咐如风去空明山。


马车晃晃悠悠在官道上行驶,云薇心情很好的逗鸟儿。

一直教它喊吉祥如意,因为以前崔嬷嬷那只鸟儿早晚就喜欢喊吉祥如意。

如诗和如画年幼的时候是跟过云薇去空明山的,也知道些崔嬷嬷的脾性。

如诗打趣儿,“这次郡主可要温柔些,嬷嬷年纪大了,可不能再向儿时那般捉弄了。”

云薇想起以前,微囧,“我知道,以前不是小,不懂事嘛。”

如画也笑,“郡主只是拔了嬷嬷的菜,踩了她的花,放了她养的鸡,其实也不算不懂事嘛。”

“对对,我们郡主可懂事了。”

云薇故意嗔她俩,“一个二个胆子大了,都敢笑我了。”

这边马车里一片和乐,那边林间野道,一亮古朴的马车悄然前行。

空明山偏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云薇一行人终于到了崔嬷嬷的住处。

崔嬷嬷的桃夭小院,依旧跟儿时记忆里的差不多,左边有几颗果树,右边种着菜,再往东,养了几只鸡鸭,一听有人来,嘎嘎咕咕的叫着,格外躁动。

崔嬷嬷听到动静出来,看着陌生的四人站在自己门前,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疑道:“你们是谁?”

云薇上前,先标准的行了个见面礼,“嬷嬷,我是云薇呀。”

崔嬷嬷一听云薇,面色就淡了下来,“郡主来做什么?”

云薇笑着往前,“前些天忽然梦到了嬷嬷,想起了嬷嬷当时对我的好,但是那时我偏偏不懂事,坏了嬷嬷许多东西,思来想去,心内难安,所以今儿特意来赔罪的。”

隔了九年才来赔罪,这意义当真不大。

崔嬷嬷摇头,“不必了,是我没本事,教不了你,你不用赔罪,老妇这种农屋,招待不了郡主这等贵客,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嬷嬷,您就是不接受我的赔罪,能不能先把这些东西收了呀?”

云薇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带了一丝撒娇道:“您不知道这里是半山腰,马车不便,后来我们几个都是爬上来的,一路还拎着东西,累的脚都肿了,嬷嬷,您就让我歇歇脚再走成不?”

崔嬷嬷纵然不喜云薇,但是国公爷的情,她还是要还的。

再者,云薇如今跟小时候比,似乎懂事许多,甜甜的嗓音,也总是很容易让人心软。

“若不嫌弃简陋,就进来吧。”

“哪里会嫌弃,嬷嬷不知道,我离开了这里后,再也没有见过一处,比您这更幽静漂亮了。”

崔嬷嬷瞟了她一眼,“是么,老婆子可记得你以前发誓说,再也不住这种农屋,做啥啥不方便。”

“那不是以前小,不懂这田园安居的乐嘛。”

崔嬷嬷倒了几杯热水,“没有茶,贵客们将就吧。”

“哎,嬷嬷不知,我就喜欢喝水,清清淡淡的多解渴。”

崔嬷嬷:“……”

这云薇是怎么了,小时候那么跋扈,现在竟然那么乖巧,吃错药了?

云薇进门后,急忙把吉祥拎了过来,“嬷嬷您看,这只鸟儿是不是和您曾经的一样?”

嬷嬷一怔,眸色有些怀念,云薇格外有眼色,立马吩咐人找活儿干去。

崔嬷嬷诧异她现在这么勤快,拦了几次也拦不住,索性由着他们折腾。

人多力量大,崔嬷嬷那些喂鸡喂鸭挑水的散活儿一会儿就被干完了,如风更是贴心,连崔嬷嬷漏雨的屋顶都修好了。

时至中午,云薇又去倒腾了午饭,忙里忙外,一点没有郡主的架子。



“当然,此事关乎云熙小姐名声,也不能这么就这么算了,所以,臣女替他道歉,再备上薄礼,不知云熙小姐能否见谅?”

柳芳如故意提及元宵宴,是因为隋林生在元宵宴上虽然与圣上较真,但是这性子竟也意外的受到了皇上的赏识。

她又提及娴妃,隋林生的亲姑姑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圣宠正浓。

柳芳如其实也在暗示太子,为了双方面子,各自退一步就好。

毕竟太子也想拉拢隋家。

果然太子皱眉犹豫,眼瞅着要松口,隋林生一声吼又给了人筏子。

“为什么要道歉,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中伤她!柳姑娘,你不必替我道歉,你才是受害方,要道歉,该是她给你道歉才对!”

他的小仙女怎么可以给云熙那种小人道歉,隋林生嗷嗷的特别凶。

云薇和柳芳如都想敲他一杠子。

陆行止甩袖,“隋林生,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方才柳姑娘替你说话,本宫思及你应是冲动,只是想罚你道歉,当场澄清便罢,但是现在,怕是隋大人平日里过于骄纵你了,竟然如此罔顾法纪,那本宫只好暂时代为管教你一下。”

“来人,将隋林生送到历军营,磨磨心性。”

送到历军营这惩罚可大可小,上头有令的,多半就是走个过场,练练军棍,混个两天就出去。

若有特殊命令的,那就另当别论,打着训练的名号也一样能让人脱层皮。

隋林生硬气,宁可去历军营也拒不服软认错。

云熙看他吃瘪,故意在陆行止背后挑了下眉。

她做事那么小心,哪里会留下证据,就是被看见了也不怕,隋林生经常偷偷跟着柳芳如,都是一个人,所以就算作证也是孤证,不可取。

果然,隋林生被云熙这挑衅的一眼激的血气上涌,眼看想冲上前,这次云薇终于拉住了。

甚至拉的她一个趔趄,还是顾长凌及时出手,才将她扶稳。

“郡主小心。”

云薇急忙站好,下意识冲顾长凌说了句谢谢,转头道:“殿下,请再听臣女一言,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第一次用误会打个圆场就算了,第二次都闹成这样,对方实打实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太子都下结论了,她再用误会解释,岂不是显得太子很不英明?

再说,他们也期待,这中间还能有什么误会?

有好戏谁会阻止啊,众人识趣儿的没有一个出声的。

云熙也难得没有制止,她想看看,这个好姐姐到底能用误会这个坎儿压过几次。

顾长凌凝着她的侧颜片刻,最终也没有出声。

陆行止哦了一声,一副兴趣颇浓的样子,“那郡主不妨说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再喊薇儿妹妹,已经证明他不悦了。

但是云薇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温声道:“其实方才妹妹在与隋公子争论的时候,臣女也想起来些片段,比如皇家元宵宴,隋公子说妹妹故意往柳姑娘的茶水里加料,那件事确实有,当时臣女也看到了。”

此话一出,场内再次安静,面面相觑。

云熙倏地攥紧手帕,当时云薇也在?

她想不起来云薇在哪儿,不过那时云薇无条件偏向她,确实许多事她会顾及别人,独独没有想过特意避讳云薇。

云薇故意停顿了下,就是为了看云熙的神色,果然哪。


青禾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国公爷恕罪,奴婢万不敢撒谎,云庄的仆人见大公子不受宠,处处刁难,大公子出府时寥寥值钱物件第一年就被抢了。”


“不仅如此,吃食上也是百般苛待,大公子长身体的年纪,荤腥都没见过,而且就在两年,那些奴仆又将我们主仆二人撵了出去。”

“公子现在不在云庄,在清溪镇一处竹屋里,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国公爷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奴婢若撒谎,天打五雷轰。”

云震面色发沉,“来人,去清溪镇调查下。”

他不信,自己的儿子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大夫在一旁战战兢兢,高门大户,这种事太多了,他默默开了药方,然后去处理云朝背后的伤口。

剪开衣服,后背血肉模糊,云薇不忍多看。

大夫直叹气,吩咐青禾多点几盏灯过来,“鞭子上有倒刺,有些落入皮肉里,需要挑出来才能上药。”

云震看着云朝单薄的脊背,眉心微皱,“需要用什么药,尽管用。”

云薇拉着父亲的袖口,趁机小声央求,“爹,把大哥接回来碧枫园吧,我们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大哥这样子,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待庶子,传出去累了您的名声就不好了。”

云震嗯了一声,吩咐人把碧枫园收拾出来,日后大公子就住在碧枫园。

又让管家多拨几个勤快的丫鬟来伺候着,至于青禾,以后做碧枫园大丫鬟。

青禾连忙谢恩。

吩咐完这些,云震关心道:“薇儿,你的伤也要处理下,来人……”

“不用,女儿这一点伤不打紧儿,回去府上有大夫,在家处理就行,大哥这里要紧。”

云震叹气,“为父知道,是云熙动的手。”

其实在路上云震就听如诗说了原委,一到现场,看站位也看得出薇儿是被故意打的。

云熙急着脱卸责任,而薇儿竟然也没辩解,纵容着她,云震有些感动。

性情最真的是大女儿。

云薇适时表现的像一个宽容的长姐,“没事,她还小,有些冲动。”

“什么还小,都已经及笄了”云震失望:“都是为父的错,疏于管教,让她被骄纵坏了。”

云薇觉得这话莫名耳熟,刚穿过来的第一天,似乎也是云震这般指责自己。

风水轮流转啊,一个多月,就换成了云熙。

她宽慰:“熙儿才十五,日后好生管教也是来得及的,父亲莫要伤怀。”

云震慈爱道:“还是你懂事。”

云薇已经把能挑开的问题都问了,也让云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过得艰苦。

后续没她什么事,就告辞了。

刚走出门口没多远,就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素姨,略微行了个礼。

温氏细细柳叶眉拧成川字,勉强跟她客气两句,就直奔碧枫园。

云薇立在院门外,没走。

片刻后听屋里面传出素姨的哭声。

“老爷,妾身每个月真的有送一百两过去的,肯定是那些下中饱私囊了,您要相信我啊。”

“妾身也不可能那么糊涂,这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往哪里放?”

“妾身这就让人去严查,给朝儿一个公道,您放心,绝不会让朝儿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

“熙儿那里,是妾身没有教导好,妾身日后定会严加管教的。”

温氏哭哭啼啼一阵,房间逐渐安静下来,云薇猜父亲还是心软相信她的话了。

毕竟十几年的枕边人哪。

今日这事能激起父亲片刻的愧疚心就行。



更诧异,她现在如此明事理。

不仅没有与云熙沆瀣一气,反而还帮了隋林生……

不由暗自打量她。

样貌还是以前的样貌,可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被打量的同时,云薇也在看白月光。

果真如原著所写,肤凝雪,黛若烟,一双灵瞳,如玉如珠。

顾长凌好福气哪。

“你……”柳芳如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没事,今日多谢你,后续若有能帮得上郡主的地方,郡主只管开口。”

云薇没有客气,爽快的回了句,“好。”

柳芳如怔了怔,点点头,转身离去。

隋林生立马追了上去,不知与她说了什么。

不过云薇大概能猜到,应该是道歉的话。

因为隋林生低着头,垂着睫,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明刚刚那么要强,宁可去军营也不认错,现在一转眼,竟然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这副神情,云薇都有些心软了。

可惜,白月光不会心软。

因为原著里白月光讨厌隋林生。

讨厌隋林生直白高调的喜欢,让她出门备受指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喜欢,为她带来诸多为难。

今日就是个例子,他的莽撞出头,差点牵连她。

白月光知书达理,识大体,面上不会多说什么,但今日过后,怕是会更加避着他了。

云薇不想看隋林生被拒绝的惨样儿,转身离去。

现在去拿到葵花凤头鹦鹉才是正事。

可刚走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喂。”

回头,就看隋林生竟然眉眼含笑的走来。

云薇稀奇,难道刚刚没被白月光刺激到?还是已经免疫了?

隋林生小跑两步来,“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

云薇:“因为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隋林生不解,“既然你知道是真的,只要你帮我出面作证,就可以让云熙哑口无言了,为什么你非要折中说法,让大家认为这是个误会?”

云薇白他,“你是不是忘了云熙是我妹妹?往日里我们姐妹情深,现在我忽然出面把她名声弄垮了,别人怎么想我?”

“再者,那些事就算我们两个人口供一致,但终究缺乏物证,不经考究。”

最主要的还是当时她很多都不在现场,知道的多半是书中说的,非要对质,难免也会露馅。

所以只能利用云熙的心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并且,她知道云熙蹦跶不了多久,与其纠结用这些没证据的小矛盾给她抹黑,不如忍着,等个大的。

隋林生诧异,“你如今竟然能想这么多了,以前你可是从不动脑子的。”

云薇呵呵,不与他计较,“是啊,我以前不动脑子,但是现在知道动了,好过你,以前现在都不动脑子。”

隋林生急了,“我哪里没动脑子?”

“你若动了脑子,今日那些话,没有人证物证就不该冒然出口,你知不知道国公府将要和东宫联姻,太子殿下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名声出问题吗?”

“今日我若不帮你,你会被送去历军营,历军营不用我多说,你父亲就你一个嫡子,哪里舍得你受苦,定会求上门,这一求,可就欠了太子人情。”

“你难道不知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诸子夺嫡,明争暗斗的多厉害?谁都想多拉拢一个队友,你今日,很有可能连累你父亲被迫做选择。”

隋林生哪里能想这么多,只觉得此事最大的错是连累了柳小姐。

现在听云薇一通分析,惭愧上涌,“抱歉……”

云薇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是隋家嫡子,你父亲对你期许很高,你该回应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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