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名士倾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和十年,王羲之刚刚写就《兰亭集序》;谢安还在东山悠然度日,携妓游林;大司马桓温刚刚平定成汉,得志意满;而那轰轰烈烈的杀胡令,也最终随着一个人的陨落,成为了一纸绝唱!这个时候,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历史上的人出现了,并且还以冉操的身体,承继遗志,驱除胡虏!身负国仇家恨的他,却还得在这个浑浊的朝代中,冒别人之名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
《名士倾国》精彩片段
王猛离开了冉操的居所之后,便来拜见老师华南子。
鹤发童颜的华南子,看不出他究竟多少年岁了,但是他的年龄绝对不小。
在王猛的心里,除了佩服冉操的才智之外,最敬重的便是华南子这个师父。
所以王猛心中一有疑问,便会过来请教。
这一次,王猛要请教的事情便是关于他和桓温的。
华南子闻言,笑道:“可是去见过远之了?”
远之是刘苏的字,不过世界上已经没有刘苏这个人了,现在的冉操就是刘苏。
王猛点头,说道:“远之他觉得弟子不适合南下。”
“嗯!”华南子点点头,对王猛说道:“桓温此人求才若渴,但其私心甚重……”
话还没说完,王猛便发笑出声。
华南子奇怪地说道:“怎么?”
王猛便道:“远之他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师父,这个师弟还真是才智过人,看来以后,他或许会成为弟子的劲敌也不一定!”
“何以见得?”华南子觉得很奇怪。
王猛便分析起来:“师父与师弟都劝我不要南渡,我细思之后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可是,我若不南渡相助晋室,便得在秦、燕之间选择一个国家辅佐,不论将来弟子选择哪里,都免不了会与晋室为敌,而师弟他……他终究是晋室士族子弟,虽然在师父你这里治病,可迟早是要回去的。”
华南子闻言便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哈哈……说得也是,不过以你这个师弟的性子……呵呵,景略你完全不必担心,将来他若是出仕为臣,可是你想想看,晋室最重门阀,况且桓温等权臣个个拥兵自重怀有私心,又岂会容忍他人冒头?”
“但愿如此吧!”王猛微微叹气,然后便向华南子辞行。
华南子问道:“怎么,你无意出山辅佐桓温,也还要去见他?”
王猛答道:“桓温乃当世英雄,反正将来就算不能成为他的谋主,也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既然如此何不趁着现在的机会见一见?再说了,我这一次去见桓温,可还是受人之托的。”
言罢,王猛再次向华南子拜别。
等王猛下山之后,冉操才在应奴的搀扶之下,一步步走到华南子的身边。
华南子长舒一口气,问道:“你都和他说了?”
冉操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华南子转了过来,看着冉操问道:“看来,你也应该要离去了,是吧?”
冉操没有回答,又是点点头。
华南子叹道:“看来,刘惔服散过量,终于发病了!”
刘惔,东晋名士,出身世宦家庭,少时便为王导所赏识,时人比之为荀粲,后娶晋明帝庐陵公主,育有一子,不过早年失散。
这个刘惔和庐陵公主的儿子,便是刘苏。
华南子当然知道冉操的真正身份,他也知道冉操并不叫刘苏。
而且刘苏这个身份,还是华南子提供给他并且帮他写信给刘惔以证明身份的。
冉操推开应奴,拜倒在华南子的面前,说道:“师父,庐陵公主来信,刘惔发病已有三月,此时病入膏肓,正是弟子出山之时……而且师父也可以放心,江左那边,应奴他们已经有所安排。”
见到冉操跪下,应奴也连忙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止是报答华南子的救命之恩,更是报答他为冉操所做的一切!
“病入膏肓……唉,这个刘惔才三十六岁呀!”华南子闭着眼睛摇摇头,然后对冉操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说罢,华南子转身进入屋中,嘴里还唱了起来:“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歌声渐渐微弱,却越发悲怅……
应奴扶起冉操,却发现这个时候,冉操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少主!”应奴连忙呼唤了一声。
冉操抬头看向他,却是苦涩地一笑。
见到冉操这个笑容,应奴心都要碎了,跪在一边不知所措。
“放心。”
冉操对应奴说道:“我没事,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只是……不习惯离别,对吗?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悲欢离合的人,可是……父亲、兄长,还有应闯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但我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应奴你说,我是不是很坚强,是不是?”
两世为人,结果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前世他父亲死得早,这辈子也是这样,唯一一个待他向父亲一样的人,可是现在却又要与他分别。
这一别,冉操明白,或许就是一世!
应奴眼中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走吧!”冉操又对着华南子的茅屋,拜了三拜。
应奴身体健壮有力,他见冉操背在身上,主仆二人就这样往山下走去。
当走到华山脚下的时候,应奴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便背着冉操,坚定地往前方走去。
……
七日后,灞上,晋军驻地营帐。
此时,王猛正一边抓着他身上的虱子,一边口若悬河地和坐在他对面的晋征西大将军桓温,谈论着天下大势。
桓温也是一个身长八尺的伟岸男子,而且兼具狼顾之相,他素有大志,也称得上当世英雄,而且特别爱才,像王猛这样的人才,他自然能够辨识。
而且王猛侃侃而谈,也不是空无一物,甚至还可以说是字字扎心,每一句话都扎在了桓温他的心窝里。
特别是王猛见识非凡,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中豪杰不来投靠桓温的原因,隐隐间还说破了桓温他这次北伐并不是为晋室而是怀有私心的举动,顿时便让桓温觉得王猛是世间少有的人才,于是脱口说道:“像先生你这样的才干,江东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的!”
王猛哈哈一笑,站起来向桓温告别。
桓温连忙挽留,可王猛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过在临别之时,王猛特意对桓温说道:“将军已经知道世间有一个王景略,可却不知江东还有一个刘远之,岂能说江东无人耶?此人才干,在下深深拜服、叹为观止,将军又何必舍近求远,重王景略而不知刘远之哉!”
说罢,王猛大笑告辞,不过他的风范谈吐,却让桓温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王猛说得不错,桓温北伐,确实是出于私心,并非是为晋室收复关中失地。
现在北伐节节胜利,桓温提高自己名望的目标已经达到,而且前秦又采取坚壁清野的政策,将关中小麦全部收割,让晋军无粮补给,桓温只得撤退。
只不过,桓温在撤退的时候,还带了关中数千户百姓,这彻底惹恼了前秦,于是秦军大举追杀,晋军一路撤退,死伤无数。
桓温回到江陵,便与军府诸人商议,想让朝廷加封,不过大家一时都没有好主意,便不了了之。
可桓温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个想法如鲠在喉,真是不吐不快。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南康公主的妹夫,丹阳尹刘惔病重,将不久于人世。
桓温与刘惔虽然同为晋室驸马,但二人素来不和,刘惔甚至还曾经当面称呼桓温为老贼,并且不止一次向上进言称桓温怀有异心。
所以桓温与刘惔这对郎舅,向来不和。
听说刘惔要死了,桓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在他看来刘惔这个人虽然可恶,但却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刘惔现在都要死了,将要彻底地闭嘴,再也说不了他的坏话。
桓温便对他的首席谋士郗超说道:“刘惔病重,此时我若以探病吊唁之名,领兵顺江而下威逼都城建康,你看朝廷会怎么做?”
郗超沉吟片刻,答道:“不可,此次北伐虽然收复失地饮马黄河,但秦最后一击让大军也伤得不轻,此时恐怕还不足以耀武都城威逼庙堂……”
看得出来,桓温对郗超是非常信任的,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拿来商议。
桓温有些急了:“这算什么?我劳师动众北伐,难道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吗?哼!”
他觉得,这笔买卖做亏了。
郗超知道桓温的心思,有心再劝止一番,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安静了片刻,桓温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严重了,不过也不必道歉,因为他是桓温!
“依你看,刘惔病危,我有没有必要亲自前往探病?”桓温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与郗超商议道:“刘惔其夫人与公主乃是姐妹,在外人眼中,我与他终究是姻亲,不去只怕不好,况且刘惔膝下无子……”
郗超连忙打断桓温的话,说道:“刘惔有子,而且一个月之前便千里迢迢从他养病的华山南下,估计现在已经快要到建康了!”
“刘惔有子?”
桓温笑了,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郗超答道:“据说此子幼年曾失散落于民间,后来身体残疾,刘惔的部曲在长安一带寻到,后来送到华山之上救治,此后便一直在北方养病。此事乃庐陵公主亲口所说,想来断然不会有假!”
“哈哈哈……”桓温突然仰头大笑,说道:“原来这个老贼有子,却一直藏在民间。嗯……想来这个儿子必定不会是庐陵公主所出,怕不是他瞒着公主在外面生养的吧?如今临死了,老贼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只得如实招出来。那庐陵公主也是无奈,她与刘惔成婚十几年却一无所出,为了不落人口实看来也只能吞下这个苦果了。”
听着桓温的分析,郗超一直点头,笑而不语。
本来心情很不好的桓温,听到这种‘八卦’倒是来了兴致,他又问道:“对了,刘惔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郗超答道:“刘苏。”
“刘苏?”
桓温想了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好像听到刘惔的八卦,能够让他非常愉悦一样。这也难怪,谁让刘惔以前,老是要和他过不去呢?桓温笑完了,又摇摇头感慨起来:“连表字也没有吗?此子还真的可怜,明明出身世家却只能长在山野之间做一个村夫……”
郗超眼睛眨了眨,努力回想着,然后对桓温提醒道:“将军,这个刘苏有表字的,字远之,据说还是在他十四岁之时,刘惔写信给他取的。”
“远之?哈哈,老贼这是觉得儿子离他太遥远了吗?”恒温又嘲笑了一番,但是他笑着笑着,突然笑容便凝固了。
郗超奇怪,问道:“将军,怎么了吗?”
“刘远之……”
桓温念着这个名字,一连念了好几遍,然后又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不可能,或许是巧合也不一定。”
郗超纳闷了,越发好奇地看着桓温。
终于,桓温开口了:“郗掾,你多在扬州游走,可曾听说过世族高门之中,有一个也叫刘远之的?”
掾是官职,郗超投奔桓温之后便成为了正西将军府的属官。
郗超回忆一番,答道:“将军,刘姓世族之中,并未有叫刘远之的,不过这个刘苏……将军,为何独在意此人?”
桓温看了郗超一眼,于是便将他见到王猛以及谈话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郗超听罢,居然拍手叫好,问道:“将军,此人见识非凡而且颇有识人之才,为何将军见了,却不相留?”
桓温白了郗超一眼,答道:“你以为我不想留下此人,为我西府效力吗?但此人特意前来见我,洋洋洒洒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却又走了,你说这……他走也就罢了,但回绝我的理由更是奇怪,居然说我错了,江东并非无人,一个刘远之的才干,就在他王景略之上!”
原来,问题的关键是出在这里!
郗超终于明白了,然后他摸着胡须含笑说道:“将军,看来这一次你完全不必亲自前往建康,只须写一封手书,由属下带着前往刘府便可。”
“派你去固然可以,只是……”桓温还是不甘心,又试探性地询问道:“郗掾,那上表朝廷封赏之事……”
郗超摆摆手打断了桓温的话,笑道:“将军何必劳心着急,当属下这一趟去建康是白跑的么?请将军放心,若这个刘远之果如王景略所言才干非凡,这次正好利用此事,属下代将军前往试他一试!”
建康属故孙吴都城,地处江淮之间,南拥秦淮、北倚后湖,钟山石城龙盘虎踞,人口百万,甚是繁华,是当时华夏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城市。
应奴护着牛车从西而来,远远地看见了西明门,便拂开车帘说道:“少主,马上便要进城了。”
此时,车上的冉操正在看书,他手里抓着是一本《春秋》。
晋人好清谈,甚至后世有‘清谈误国’之说。
都到了‘误国’的地步,不可谓是不严重,所以冉操他也得顺应潮流,学习经义,因为他来到建康,可不是来认个便宜老爹做个便宜儿子的。
冉操知道,凭他一己之力妄想推翻北燕,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必须得借力。
而放眼天下,能够拥有这个实力的,屈指可数。
晋室,或者说桓温,是唯一能够帮助他实现复仇梦想的,这就是冉操来到建康的缘由。
只不过,桓温这个人可不好相与,要想入得了他的法眼很难,况且刘苏这个身份虽然可以帮助冉操打入晋室士族,却因为刘惔与桓温之间的恩怨,让刘苏他的处境有些尴尬。
所以,才有了‘刘苏’拜托王猛向桓温举荐他的那一幕。
在华山养伤的两年间,苏景与王猛相交为友,又拜了华南子为师学习经义,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脑子记性很好,只要读过的书就会记在脑海里,一字不差!
冉操知道,这个好记性,自然不是以前就有的,或许是因为他两世为人,又是两个灵魂融合,才得到这样一项天赋。
既然有这样的天赋,冉操自然要好好利用了,所以他连赶路的时候,也是手不释卷。
王猛见人就说他不如冉操,也有冉操比他好学的原因在其中,而且冉操他还拥有强大到变态的记忆力!
收起书卷,冉操说道:“终于到了吗?应奴,看你高兴的,是不是想商琴了?这样吧,晚上休息之后,你不必守着我,去见她一面……”
应奴问道:“少主,这样合适吗?”
“合适!”冉操知道应奴思念女儿,便笑着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们刚刚才到建康,没人注意的。还有,你去的时候,稍微伪装一下不就行了嘛!”
应奴闻言,高兴地答应着,然后又说道:“少主,缪侍中……缪尚说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让我们明日到盐市街去接应便可。”
“这个缪大哥……”
冉操摇摇头,说道:“不是让你告诉他,不必如此的吗?”
应奴支支吾吾,没有回话。
冉操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了,说道:“应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不听话了?”
应奴诚惶诚恐地答道:“请少主恕罪,属下等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而且……少主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行了!”
冉操挥挥手,笑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既然缪尚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去做吧!”
应奴闻言,欢喜地答应着。
他觉得少主现在,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好相处了。
从西明门进城,直走便是宫墙,往北是西华门,往南才是百官府舍,而且中间还得出一次宫门。
之所以如此繁琐,那是因为冉操在进城之前,便受到来信,说是有人会在宫墙这边迎接。
果然,进了西明门之后,便在宫墙之下,见到了一个翩翩少年,身着宽大的长衫,头戴纶巾,但因为他年龄尚小,所以还不时地踮起脚在远眺。
这个时候,应奴却驱着牛车到了跟前,问道:“敢问可是谢家郎君?”
“正是!”少年点头回应,顿时醒悟过来,欣喜地说道:“车内可是刘家表兄?谢玄在此恭候多时了!”
冉操推开帘子,露出一个笑脸招呼道:“原来是谢家的玉树来了,请原谅愚兄抱恙在身,不能下车行礼……”
谢玄,字幼度,有谢家玉树之称。
谢家与柳家是姻亲关系,东晋士族豪强之间多有联姻,以巩固家族的地位。谢玄乃是谢奕之子,其实和刘惔并没有关系,可是现在谢奕并不在建康,出仕在外,所以谢玄等子女都是由叔父谢安抚养。
谢安隐居东山,他的妻子刘氏正是刘惔的妹妹,所以刘惔病危,便干脆带着一家大小全部来到建康,一来是为了照顾或者帮忙,二来也有想见见刘惔这个养在民间乡野的儿子。
所以这一次,谢安特意找庐陵公主商议,让谢玄前来迎接冉操。
这倒是冉操比较意外的,因为现在看来,这个后来成就不凡的谢玄,还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罢了。
谢玄虽然年少,可举止却是非常的有风度,他向着冉操这个表兄长揖行礼,冉操没有还礼他也不计较,反而一路与冉操作伴,便走便谈。
到了刘府,谢玄倒像主人一般先跳下牛车向冉操引路,冉操就不行了,是应奴搀扶着他下车的。
一边的谢玄好奇地打量着冉操,他其实早就听说了,好像这个刘家的表兄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一直到现在都行动不便,原来果然如此。
顿时,谢玄彻底释怀了刚才冉操没有下车向他还礼的举动,但这个时候冉操却朝谢玄长揖,顿时让他不知所措……
应奴扶冉操下车之后又爬到了牛车上,将一把折叠着的木椅搬了下来,在谢玄惊异的目光中,木椅被应奴打开来,居然变成了一把装着两个轮子的椅子。
谢玄大感好奇,特别是在应奴扶着冉操坐到轮椅上,然后推着前进之后,谢玄终于按捺不住,快步上前对冉操说道:“刘家表兄,你这椅子好奇怪,怎么还会走路,就……就跟战车一样?”
冉操闻言,抿嘴不答,他其实是在酝酿情绪,这个时候可不能笑。
见到冉操不回话,只看着刘府的大门,谢玄立马就明白了,表兄这次回来,可是父亲却病危,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所以他只好转头去问应奴。
谢玄询问,应奴当然不敢不答,便说道:“谢郎君,这是少主他腿疾未愈,便为自己特制的一把椅子,全天下就这一把呢!对了,少主还说,这个叫做轮椅……”
“轮椅?有趣,有趣!”谢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冉操坐的椅子上,从来就没有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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