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自从穿越过来,被告知自己有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穆瑜表示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统统靠不住……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几天后穆瑜悄咪咪离家出走追寻自由去了,一不小心碰到了出来游玩的丈夫,哪想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竟阴差阳错的搞了许多乌龙事件。
主角:穆瑜,杨玄烨 更新:2022-09-14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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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瑜,杨玄烨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墙泡到了太子未婚夫》,由网络作家“仓弥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穿越过来,被告知自己有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穆瑜表示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统统靠不住……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几天后穆瑜悄咪咪离家出走追寻自由去了,一不小心碰到了出来游玩的丈夫,哪想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竟阴差阳错的搞了许多乌龙事件。
逃出京都外的一处荒山后,我和穆渊才放松了警惕,我们俩随意地躺在半人高的草上放肆呼吸。
头顶的天蓝得很纯粹,万里无云,风也是轻轻的,周遭还散着青草的自然香。
“想不到皇宫的守卫就这水准,你自己肯定也打得过,自己跑出来不就好了?拉上我白跑一趟,真是累人。”穆渊抱怨道,他枕着手,嘴里叼着一棵草,半眯着眼看天。
“你都说想不到咯,我想不到很奇怪吗?”我侧头,白了一眼躺在我身旁草地的他。
穆渊是我师父的养子,自打我记事开始,我们仨就在一起生活了,所以我们接受着一样的教育,有着一样的思维和习惯。
他继续埋汰我:“阿瑜,在皇宫里好吃好喝多香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拼了狗命跑出来干啥子?”
“你才狗命。”我呸了一声。
人,约莫就是喜欢犯賤吧……
以前我在南边溪这个小村庄生活时,师父就说过,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里头,比如最美的姑娘,最好的画师,最好的厨子,最精致的食物……那时年幼无知的我对皇宫十分向往,一度生出了到皇宫走一走的想法。“走一走”是盗行术语。后来因没有路费只好作罢。
终于到了我十八岁的这一年,我不知从哪处踩的狗屎起作用了,京都里来了人聚集在南边溪的小竹屋前。一行人挑着箱子停在了门前,一众男子的穿戴都是一模一样的,为首的女人妩媚多情,身后跟了两个穿戴和模样都相似的年轻的姑娘。
睡到日上三竿的我推开竹门,刚想叫穆渊给我打点饭,被迎面走来的秀美女人吓了一跳,那美娇娘盈盈一笑,给我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你搞错了,我不是君朱,这儿没有姓君的。”我慌忙解释道。
眼前的一群人强忍着笑意。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当朝异姓王爷赵霁的次女,是他的宠妾所生。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认我,一是当初他听信谣言将我送出了府,如今谣言已破;二是他现在有求于我。
得知身世后,我先是震惊,而后伤心,继而有些愤恨,最终决定让他们滚回去他们来的地方。但穆渊私底下拉着我去聊了一番,他拍着我的肩膀,叹了一口老长的气,“以前我一直都想,我这么气宇非凡,肯定是什么达官贵人的私生子,总有一天,我爹会带着一众随从来接我回去享福的。没想到这种话本子的剧情发生在你身上,你须得回去体验一番,再告诉我你的心得体会。去见见你没见过的世界,要是厌倦了,你再回来找我。”
人生苦短,重在体验(享乐)。
于是我就这么抱着玩的心态去了京都,去见那个素未谋面的王爷爹爹以及我从未看过的繁华。
王爷爹爹赵霁看到我后,并没有设想中的“失而复得”“抱头痛哭”这种表现,搞得我白白期待了好久。他反复细声念着我的名字“穆瑜”,不一会儿就皱了眉头,“穆瑜木鱼,听起来不好,你以后就叫回赵璃吧。”
赵璃,听起来好像更有文化的样子,我十分满意这个名字。
十八年前,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和赵霁交好,两个人的正妻恰好都有了身孕,于是圣上酒后吹了个牛:“若我继位,你家闺女就是我儿的太子妃。”在赵霁的助力之下,圣上成功入主东宫,并顺利地当上了皇帝。
其实这桩婚事压根儿轮不到我的,因赵霁与正妻生了个嫡女,只可惜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姐三月前不慎落水,感染风寒去了。
所以,我在瑾王府学了两个月的礼仪后就被送进宫里去了。短短两个月的相处和带有目的的认亲,我对赵霁实在生不出什么深厚的感情,答应和太子成亲的理由也是很随意:普天之下,有谁地位比太子更高,还比太子更有钱?只有当今圣上了,但是圣上太老了,我这年纪轻轻的还是十分看脸的。投资一个比较稳妥的太子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决定。因我自幼长在山野,也没见过太多异性,对男子毫无想象。还有,师父给我传播了“皇宫里什么都是世间顶配”的这种思想,这导致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和太子成亲更踩狗屎运的了。
婚期来得很快,匆忙得我见太子杨玄烨的第一面竟然是在大婚典礼那天……
交泰殿里里外外的装饰都是金黄艳红居多,绫罗锦绸挂在高台檐下,两侧的文武百官站得整整齐齐,幕后的乐师奏着极为喜庆的曲子。我持着金丝鸳鸯团扇遮脸,偷偷瞥了他一眼,随后与他一起朝拜君王天地百官,之后就再没有之后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杨玄烨长得不错,唇带浅笑,下颌线清晰,还颇有些熟悉,然而只是匆匆一眼,很难记住他的模样。
寝殿内燃了上百支红烛,火光映着红罗帐的虚影,风吹动,忽明忽暗,始终是浅红明黄的色调。这氛围,很适合“早生贵子”。
累了一天的我又困又饿又渴,抓起那两杯合卺酒一饮而尽,而后不顾管事姑姑的百般劝说,就直梃梃地躺下了软榻。
这一夜,我在忐忑中带着期待,心头上是挥之不去的紧张慌乱,只得借酒压住我的情绪,用不懂礼数的做派掩饰自己的慌张。混乱的我最终听到管事姑姑那令人瞬间平静的话:“太子殿下去了宋良娣寝宫,娘娘不必等了。”
心,就在这一刻缓了下来,刚刚困扰人的情绪一下子消散,很快我就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就是每天去皇后太后那里晨昏定省,后来皇后发觉我没那么有文化,两人之间存在交流障碍,于是就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让我好好学习,做个合格的太子妃。满心欢喜的我就应了,欢欢喜喜跑回去吃喝玩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原以为成婚后应该是多一个人与我一起斗蛐蛐、舞剑、喝酒、划拳的,但我老见不到杨玄烨,这实在是令人苦恼……期间我去找过他几次,但他的宫人都说他在宋良娣处或在与人谈要事……我碰了几次灰,就只好放弃了,在东宫衣食无忧,不过日复一日也百无聊赖。恰逢此时收到了师父的密信,他在信中只留下寥寥几句,然后就叫来了穆渊带我出宫。可见事态严重。
“京都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穆渊又一次发问。
“没有!”我不耐烦地回道,下意识的发觉自己口是心非了,要说留恋,确实还有这么一桩。
早在三月前的上元夜,我初到瑾王府,对京都的一切都很好奇,经常凭借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潜出府找乐子,那时的我对自己认路的本事十分自信,全然没有想到,这京都之大,竟让我迷了路……
一个男子撞了一下我,为了问路,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大哥,敢问瑾王府怎么走?”
“不知!”那人摆摆手,着急着离开。
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我伸手摸了摸腰间,荷包竟不在了。
因不知京都物价,我可带了“巨款”出门。当即跑上去抓那小贼,街上人多,我一路穿过人群去追那小贼,眼看小贼越走越远,快要跑到了桥边,我便只好使出师父教的三脚猫功夫,踏上了路边的小摊,借力一跃跳到小贼身边,欲给小贼一脚。
然而眼前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路过的一名白衣男子热心相助,伸出脚绊倒了狂奔的小贼,而我没了使力的对象,生生摔了一跤,幸好摔的精准,压在了小贼身上。
我不顾腰疼,抢过小贼手里的荷包后,送了他一拳,怒骂道:“你大爷的!”
那位乐于助人的白衣男子朝我伸出了手,此时,春风温柔,带动着他的发丝微摆,他俯着身,面具下的半张脸带起了浅笑,一双薄唇轻启:“姑娘,你没事吧?”
“好像……有点疼……”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我生出了羞赫,原本没多大事的,愣是假装有事。
我也递出了手,想借力站起来,然而就在这两手要碰触之际,他猛然抽回了手,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该为姑娘名节着想。”于是他把扇子一折,将扇骨那头递给我。
“……”为了不弄坏那看起来很名贵的扇子,我只好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
最终那小贼在我和公子谈笑时溜走了。
因他出脚相助,我栽了一跤,本来是很气愤的,但是看到这长得应该不错的公子,心情顿时好了。
为了弥补我白挨这一跤,这一日我都死皮赖脸跟着他,美名其曰:“初到京城,不懂此地风情,还望公子讲解一番。”
眼前人身份不明、姓名不知、模样不清,正常人看到他都会躲得远远的,但我是南边溪这种乡野之地来的,没见过世面,只想满足一下好奇心,揭开这面具,看看这背后的容颜。
随后他带我去了茶楼听人说书,说书人讲的是先皇的風流野史,诸如几个皇子是怎么来的,在什么情况下生的,后宫的嫔妃怎么争风吃醋,最后又死了几个皇子妃嫔……
众人赞不绝口,不停喊着“继续讲”“往下说”“你别卖关子”。
我也毫不吝啬地鼓掌,顺便往钱盆里投了一串铜钱。
听得正起劲时,公子往我杯里添了茶,说道:“其实这都是胡编乱造的,真实的先皇并不是这样。”
人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我当然不例外,于是问他:“你认识先皇吗?怎么知道不是这样?”
他哑然,手拎着茶壶顿了顿,而后笑得颇为爽朗,“我若认识先皇,那我该是当今皇上。”
“所以嘛!管他真假,听着开心得了。”
这一天不长,但可以做很多事情,他还带着我去致美斋品尝招牌名菜,吃了特邀客人才能享用的私房菜品;还去了欢意阁听曲儿,带着我去赌场一掷千金……
我在心里暗暗推测着,这人见多识广还十分豪爽,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商贾巨富。这体现在付款时候都很豪气,他每次都拿着钱袋子说:“哪有让姑娘付钱的道理。”
这话颇为受用。我沉浸在这片刻的心动中,神思被外面的声音带走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女子无助的呼喊声。
同为女子,我的心还是被那一声声呼叫给牵住了,情不自禁地上前过去看看究竟。
人群停了下来,街上有着一对拉扯的男女,男子健壮结实皮肤黝黑,女子肤白柔美,长得是娇柔的模样,此时呼喊得双脸涨红,泪水涟涟。
男人扯着女子的头发拖拽着她往一边走,边走边骂道:“你个臭娘们!老子在外辛辛苦苦挣钱,你花枝招展在外勾汉子!快跟我回家去,我非得打断你的腿!”
男人一下子立于道德的高地。此情此景,众人也不同情被打骂的女子,纷纷加入了鄙夷谴责的队伍。
女子绝望地叫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认识他。”
“还敢说不认识我!自家相公不认得,只认得外面的野男人。”男子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过去。
心紧了一下,有一瞬间呼吸困难。不明真相的我很是心疼女子,冲上前去拉住男人欲要再次扬下来的手。
我很冷静地盯着他:“她说不认识你!请你住手。”
男人很是凶狠:“别多管闲事,我管教自己娘子与你何干!”
白衣公子不紧不慢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那男人,开口道:“你说你是她相公,那我问你,这姑娘是何姓名?如今几岁?父亲是谁?你们家离这多远?在哪?你们可有孩子?”
男人低眉,抓着女子的手没有放开,话音倒是弱了一点:“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他折扇一打,放在身前轻扇,嘲讽道:“是回答不上来吧!哪个男人不以被绿为耻,偏你还宣之于众,居心何在?企图蒙骗众人拐走这姑娘?”
男人脸上露出了慌张。
公子忽然话音一冷:“你得跟我去衙门一趟了。”
那男人闻言欲要逃走。我从背后抓着他的手腕,一脚送至他的腰间,围观的路人也自发上前助我一臂之力将男人送至官府。
乐于助人有个污名叫做多管闲事。英雄多与前者扯上关系,事妈和后者形影不离。我也是此时才发现,一个热心肠的男子竟然如此迷人。
一直到子夜降临,我才与他分别,临行前,我问他姓名,“公子怎么称呼?”
“唤我阿麟就好。”他在月色下朝我微笑,“你呢?”
“王宝玉……”我回道。他都遮遮掩掩,我也无须坦诚相待,毕竟知道我的名字没什么用处。
这只能当做一场泛着粉色桃花的梦。
是我不甘,非要知道多一些他的信息,哪怕清楚知道他说的大概率是假的。
我和穆渊都是在山野长大的,见多了飞禽走兽,也习惯了风餐露宿,睡一晚树枝,靠一晚树头实在不算委屈,谁让我们穷呢……
我因害怕带多了财物被人察觉,穆渊因为想着从皇宫里搜刮点油脂,所以我们双双没有带多少盘缠……
睡得安稳的我们是被打斗声吵醒的,刀剑碰撞的声音清脆尖利,很难不引起注意。
我和穆渊循声而去,最终看到了不远处的打架斗殴的场景,于是我们俩挑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坐着看戏。
眼前有两班人马打得火re,一方手下穿戴得整齐划一,像是普通的家丁模样,但身手看来却不是家丁该有的;另一方应该是乔装打扮的,每人都是穿着普通粗布麻衣。刀剑碰撞中,有人轰然倒下,也有人挣扎起反杀一人才被带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的优良传统。但眼前是两帮人马对打,实在难以分清谁是弱者,也没办法知道是谁更“不平”。
“公子,你先撤。”穿戴整齐那一方的人护住了一个白衣公子,两人频频后退。
“先等等……”那白衣公子开了口,声音浑亮又爽朗,再看一眼,他身形和脸型与我记忆中的人像重合。
脑海中依稀闪过一个景象:灯火通明的上元夜,月色正照柳梢头,他缓缓出现,在灯火明暗中,清俊的身影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坐不住了,夺过了穆渊腰间的短刃就飞入了战局。用了多年的武器尤其顺手,我在人群中游走,一刀刀划在对方的皮肉上,且一刀刀避开了要害。
穆渊见我加入了战局,也没有袖手旁观,拽了一根树枝加入了这场打斗。
打得累了,我停在一旁休战,昂起头,虽然心还是很慌,但自恃穆渊在身旁,于是装得很是高傲,“我此时不想杀人,你们最好先撤退。”
那群人犹豫了一会儿,死死盯着我和穆渊,互相交换了眼色后就纷纷撤退了。
那位白衣公子领着部下给我们道谢,恭恭敬敬地作揖:“多谢两位兄台出手相救,不然我黄某人就要命丧于此了。”
两位兄台?黄某人?我长得像男的?他不是阿麟?
穆渊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紧闭双唇憋着笑,此时的我和他是穿着一样的衣服的,只是他身量大一些。
也并不是我搞特殊要男扮女装,只是从小到大物资匮乏,师父也不会裁衣,就叫附近的大娘帮忙做了几套相差无几的衣裳给我和穆渊穿。所以我从小到大穿的都是男装。只有去了瑾王府才有第一件像样的女子服饰。
穆渊洋洋得意地接受人家的夸奖,很是谦虚地说,“不用谢。我们行走江湖就是喜欢拔刀相助……”我踩了他一脚,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发言。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救命之恩一般得以身相许了,但我已作为人妇了,这种想法不能有,而穆渊是男人,这种想法更不能有。
我救他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像我记忆中的那个人,还因为他看起来像个有钱人。而我现在就是一个需要钱的人。
我扯着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互相帮忙嘛……”
“哦?”那位黄公子倒是个明白人,“不知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下一定尽我所能。”
“哎……”我沉沉叹了口气,假装艰难,虽然本就艰难,“阁下不知啊,我这不争气的兄长把我们的盘缠都赌没了……”我看了眼穆渊,发觉他正瞪着我,眼神中隐隐有怒火的光。
“哦——”黄公子这一声“哦”拉得很长,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
正常人看到救命恩人有难,应该是立马拿钱出来帮助对方的,但眼前的黄公子好像不是正常人,“原来是这事,倒也是不难,只不过我这一帮人马都要吃饭,实在没有多余的……”
我有点失望。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看我这一次折了好多护卫,而且路途凶险,不如就让你兄长当我护卫,待我们到了衡州城,我再带你去银庄。”
真是没眼光,难道穆渊看起来比我还能打?
“成交!”我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了,毕竟卖的是穆渊不是我。
“你……问过我了吗?”
“我知道你是情愿的。”毕竟这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美差了。我们的家乡南边溪地处于衡州城的边缘,而黄公子所要去的正是衡州城。于穆渊而言,只是顺路回家就把钱赚了的轻松事情,还有人包食宿,简直不要太美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不想做什么。约莫是一路跟着黄公子游历,然后拿到钱就开始周游世界吧,行走到宫里来人抓我的时候,亦或者天高皇帝远,不会有人找到我,我将一直游历下去。
原本以为眼前的黄公子会是上元夜遇到的那位白衣公子阿麟,但眼前的人除了身形和声音相似外,貌似只有“多金”这个共同点了。就算眼前人是阿麟又怎么样呢?他也许只是无尽黑夜中闪烁一下的光罢了,谁又会因为一点点光飞蛾扑火呢?再者,我一个有夫之妇拉他下水实在不道德……给太子戴绿帽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大概是第一个见到的人总是特别,所以才令我想得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身边只有穆渊一个好友,而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异性,实在没有什么爱情范本可供参考。
“你是在愧疚你把我卖了吗?”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穆渊弹了一下我的脑壳。
我吃痛,理不直气且壮:“都是自己人,哪有卖不卖的说法。”
“你要是不把你的那坛陈年女儿红送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的!”
我继续厚着脸皮:“都是自己人,分什么你我,送什么送,留着我自己享用。”
穆渊得意一笑:“自己人?那女儿红我可自便咯。”
这场争吵以我的失败告终。
黄公子咳了一下,以示存在。
富贵人家和平民就是不一样,哪怕是没有余钱,吃住都是那样的好。到了最近的萧县落脚后,黄公子的贴身护卫要了两间上好的房,一间给他自己,一间给我和穆渊。此时的我很想跟他说:我是女的,才不和男人挤一间房……但想想还是算了,萍水相逢没有多说的必要,吃人嘴短也不好多说。再者我和穆渊是穿过一条裤子的人,他把我当兄弟,我把他当姐妹。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穆渊躺在窗前的摇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啊?什么!?”
他枕着手,用脚蹬了一下窗台,摇椅就摇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答应成婚?才一个月就逃跑?正常人都搞不明白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想,我做的事情好像很没有逻辑。于是反问他:“你是觉得我有什么苦衷?”
“不然呢?”
“就不能是我贪玩,一时一个样?你都说了,厌倦就回去找你。”
“不是!”穆渊急起来了,“我是让你过腻大小姐的日子就回来找我,可没让你和太子成婚了再抛夫弃子来找我,搞得我像个奸夫一样!”
“……”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我们俩对视了好一会儿,屋内安静得可以听见附近小二送菜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他这句话启发了我。我清了清嗓,低声说:“你说……我们俩一起从皇宫跑出来,外人会不会以为我们俩是私奔……”
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有这个可能。”
“……”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该远走高飞?免得被人抓回去砍脑袋。”
我们都被这个设想吓到了,各自闭了嘴。幸好穆渊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我的“苦衷”,不然我真的编不出来瞎话搪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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