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州沈穗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穿越开局被分家,我人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易加二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穗和温南州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嫂子刚做好饭。看到他俩,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阴阳怪气:“回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吃饭。”“你们就空着手回来呀?可怜我家红方还巴巴的等着他小叔带好吃的回来。”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大嫂二嫂和两个孩子。沈穗忧愁的叹息一声:“不空着手能怎么着呢,我和五哥我俩,兜比脸都干净,不然二嫂借我几块钱,我去买好吃的回来。咋也不能让红方失望不是?”温二嫂闻言冲她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这两口子一分钱都没有。公公婆婆最疼老幺,还能眼睁睁看着老幺一分钱都没有?没有钱他们俩出去逛个屁,糊弄谁呢!沈穗就当没看到,即使刚吃过饭,还是洗了手,坐到饭桌旁边:“正好饿了,有嫂子就是好。”“没做你俩的,想吃自己做去。”温二嫂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沈穗轻...
《六零:穿越开局被分家,我人麻了全文》精彩片段
沈穗和温南州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嫂子刚做好饭。
看到他俩,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阴阳怪气:“回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吃饭。”
“你们就空着手回来呀?可怜我家红方还巴巴的等着他小叔带好吃的回来。”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大嫂二嫂和两个孩子。
沈穗忧愁的叹息一声:“不空着手能怎么着呢,我和五哥我俩,兜比脸都干净,不然二嫂借我几块钱,我去买好吃的回来。咋也不能让红方失望不是?”
温二嫂闻言冲她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这两口子一分钱都没有。
公公婆婆最疼老幺,还能眼睁睁看着老幺一分钱都没有?
没有钱他们俩出去逛个屁,糊弄谁呢!
沈穗就当没看到,即使刚吃过饭,还是洗了手,坐到饭桌旁边:“正好饿了,有嫂子就是好。”
“没做你俩的,想吃自己做去。”温二嫂夺过她手里的筷子。
沈穗轻哼了一声:“不吃就不吃,五哥,等爸回来跟他告状,说二嫂不让我们吃饭。”
眼看着小叔子点了头。
温大嫂碰了碰二嫂的手,你得罪她干啥呀,她是不算什么,老幺可是老两口的心尖肉。
温二嫂梗着脖子吃饼子。
她心里还委屈呢,哪有这样的,他们两口子出去玩了一上午,回来还想吃她做的饭,没门!
温大嫂见她这样,叹了口气,也没再劝。
她心里也不平衡,都是温家的媳妇,老五媳妇要了那么多彩礼,还不用承担家里的活,凭什么呀。
沈穗拉着温南州回了屋。
温南州捏了捏她的脸蛋:“你逗她们干什么。”
“谁说我是逗她们的,我是真的饿了。”
她就是烦这两个嫂子眼里时时带着刀子看人。
“好好好,你饿了。”温南州拿她没办法。
撑开被褥:“睡一会吧。”
“好啊。”
还真累了。
两人是昨天半夜穿过来的,根本就没睡,早晨又折腾着分家,更别说在那之前,还经历了生死,见到了老祖宗。
可谓是大起大落。
这会往被窝里一躺,沈穗熟练的在温南州怀里找了个位置,没一会,呼吸就均匀起来。
温南州拥着她,感受到她的心跳,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真好,他们都活着。
活着,穗穗在,他就别无所求了。
他勾了勾唇角,也闭上了眼睛。
两口子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
再醒来。
是被温二哥的大嗓门吵醒的:“妈,妈,饭还没好,饿死人了要!”
随后是温二嫂温柔的声音:“妈没在家,去三妹那了。”
“没在家你就不知道做饭?蠢死你。”
温二哥在砖瓦厂上班,干的是体力活,晚吃一会饭就饿的心慌:“你去,先看着给我做点饭。”
温二嫂委屈的道:“可是粮食被妈锁起来了。”
中午吃的是婆婆特意给拿出来的。
“那爸呢?爸不是也有钥匙?”
“爸和大哥都还没回来。”
温二哥气死了,桌子被拍的砰砰作响:“妈也真是的,这么晚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温南州打开门:“二哥,你没长手还是不会走,需要妈时时刻刻跟着你。”
温四哥温南星也还没回乡下,听到五弟的话,附和道:“二哥,你先吃点别的垫垫呗,干嘛什么都怨妈,妈可是长辈,爸也回来晚了,怎么不见你说爸。”
“我不就是说了一句,至于吗!”温二哥理不直气也壮。
“怎么不至于,妈又不是为她自己回来晚了。”温南州靠在门口,淡淡的说着。
温南星也不快的很。
门外。
杨桂兰缓缓的笑了,这么好的两个儿子,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伤害他们。
这么想着,她推开门:“都饿了吧,我在南珍那边给她熬了药才回来。”
说话间,她扯出腰间的钥匙,打开柜子,取了粮食:“先去做饭吧。”
然后又转了一圈:“老大和你们爸呢?还没回来?”
“没。”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管他们,先做饭,老二干的体力活,饿不得。”
闻言,温二哥摸了摸鼻子,有一丝丝愧疚蔓延心间。
杨桂兰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又说道:“老头子跟老大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回来的那么晚。”
他们家,老头子温旺家是在拖拉机厂上班,是厂里的技术工,走出去人人都要尊称一句温工的。
要说这老头也传奇,一个学都没上过的人,愣是凭借着勤学好问,给自己问成了温工。
温大哥借着老子的光,初中毕业以后进厂跟在一个焊工身边当徒弟,前不久刚考上二级焊工证,每个月工资提升到三十八块。
温二哥是在砖厂里工作,花了些钱才转正。
最后是温南州,他接的是婆婆杨桂兰的班,杨桂兰在后厨上班,原本是三级厨师,是后厨的掌勺师傅之一,工资每个月四十三块。
但现在把工作让给了温南州,温南州没有那个手艺,只能做杂工,洗洗碗切切菜之类的,每个月有二十二元,工资少了一半。
整个温家,就这四个正式工作,都被捏在男人们手里。
女人们就在家收拾家务带孩子,干点零活挣个菜钱。
不算上温四哥夫妻俩,整个温家,有十三口人,全挤在这六十平的筒子楼里。
虽然说这个年代的六十平,是实打实的六十平,没有公摊,但六十平,被隔成了五间房,一间客厅,还是挤巴的厉害。
不管温旺家心里有多少算计,当初房子到手的时候,他说的很好听,家里四个儿子,加上老两口,一共隔成了五间。
毕竟这房子是厂里分给他们夫妻两个的。
他那时候需要杨桂兰照顾孩子,操持家里,话说的特别漂亮。
一个儿子一间,不偏不倚。
实际上心里想的全是,该怎么独占这个房子,所以温四哥下了乡,温南州刚结婚就差点被扫地出门。
现在没成,他和温大哥走在回家的路上,老脸微沉:“爸,现在怎么办?”
老五没赶出去,家里又多了两口人,房子根本住不开。
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房间里就屁大点地方,每天晚上睡觉都挤巴巴的。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老四下乡,老五赶出去,家里就空出两间屋子来,正好给孩子们住,男一间女一间,说不得他还能生两个儿子出来。
温旺家暂时也没什么好的计划:“等我再想想。”
“要我说,爸,我和老二都娶媳妇了,家里也有人收拾,你干嘛还要在妈面前装模作样的,直接把他们一块赶出去得了。”温大哥一边说话,一边觑着老头子的面色。
他就怕,老头子舍不得,老四和老五毕竟是老头子的亲儿子,又有后妈吹枕头风。
老头子是在妈跟前发了誓,可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难保老头子还能记得他妈。
1969年,四九城。
拖拉机厂家属院,温家。
“老幺结完婚,我们当爸妈的任务也完成了,我想了想,树大分叉,人大分家,正好趁着今天人齐,我给你们把家分一分。”
温家当家人温旺家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儿女们,用最平淡的语气,扔出最大的炸弹。
“咱们家的情况就在这摆着,大头无非是房子和存款。
先说存款,刚给老五结完婚,光彩礼老五媳妇就要了五百,再加上酒席等零零碎碎的,就花了六百多,为了这事,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这个你们是晓得的。
给孩子结婚,是我们当老的责任,饥荒我和老婆子还,只是存款就没得可分,好在你们都有工作,老四虽然没有工作,在乡下挣工分也能养活自己。”
话音落下。
温家人面面相觑,尔后不约而同的看向罪魁祸首,温家老幺温南州,和他刚娶进来的媳妇沈穗。
沈穗木着一张脸,看上去镇定极了。
实则心里无语的很,要不要这么刺激,他们才穿越第二天,家里就要分家了?
并且,大概,好像,也许,她和温南州是那个分家的主要原因?
她看了一眼温南州,发现温南州眼里也是一片迷茫。
行吧,她俩一块穿来的,迷茫也是一块的。
“爸,干嘛那么麻烦,把老五两口子分出去得了,老五愿意养着他老丈人一家就让他养着去吧,咱们一家人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
温二哥语气很冲,牛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沈穗,就差指着鼻子骂她是个搅家精了。
沈穗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温南州这个二哥长得跟他差好多。
像俊朗少爷和他家脑子缺根筋的打手。
也正常,不是一个妈生的,颜值有差别太正常了。
她又看了看始终坐着没吭声的自家婆婆和笑的像个弥勒佛的公公。
破案了,一个像爸一个像妈。
“老二,听爸把话说完。”温大哥斥了他一句,转头对温旺家说:“爸,您继续说。”
温旺家端过茶缸子润了润喉:“剩下的就是房子,房子是厂里分给我和老婆子的,我们谁也不分,等到我们老了谁孝顺,这个房子就给谁。”
“你们想接着住的话也行,但不能白住,要交租金,一块五一个月,你们现在住着的那间房就继续租给你们。”
“爸,哪有住自己家还交租金的。”温二哥霍然站起,不满意极了。
房子不分,存款没有,他们想接着住还得交房租,这是分家吗?
这是把他们扫地出门!
温大哥拉了他一把,眼里闪过厌烦,这个蠢货!
随后又扫了一眼沈穗和温南州两个,心里平衡了一些,这两个也是蠢货。
“你可以不租,你们厂里不是有员工宿舍吗?”温旺家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看上去慈祥和蔼极了。
“员工宿舍怎么住人,十多个人挤一间。”温二哥还是不服。
又瞪了一眼沈穗,都怪她,要不是怕她贴补娘家,爸又怎么会这么着急分家。
温大哥要被自己这个蠢弟弟气死了,他按着老二坐下:“你等爸说完。”
温旺家叹了口气,似乎也知道他这个要求过于不近人情:“爸也是没办法,我今年五十四了,还有不到一年就到了退休的时候,你妈的工作给了老五,我这个工作是给老四留着的。”
“可家里还欠着三百多的外债,我得在这一年之内还上,早还上一点,我就能早点把工作给老四,让他能早点从乡下回来。”
“爸。”温四哥感动不已。
没想到爸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他。
“你们都是爸的孩子,爸总不能忘了你。”
温四哥虎目泛起了红。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温旺家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
最后看向沈穗和温南州夫妻两个,语重心长的叮嘱:“老幺,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以后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胡闹了。”
“还有老幺媳妇,你嫁过来就是咱们温家人了,我不好拦着你跟娘家来往,可凡事也该有个度。”
沈穗被批评,有一点点无辜。
不说她,就是原主也不是扶弟魔呀。
那五百块钱的彩礼,是原主的酒鬼爸要的,本来是想着狮子大开口,然后再讨价还价嘛。
谁能想到,温家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弄得酒鬼爸还懊悔好久,懊悔要的太少。
原主根本没想着要多少彩礼,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要多少彩礼,都到不了她手里。
就想着要个六十六意思意思,让自己嫁到温家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没想到,全被毁了。
昨天结婚的时候,温家的亲朋好友听到原主要了这么多的彩礼,还一分都没带回来的时候。
那大量鄙夷嘲笑的目光,令原主喘不过气来。
到现在沈穗都还能感同身受,思及此,她抬起头,对上公公的目光,真诚的道:“爸,您要不去我家把彩礼要回来吧。”
说完,她就看到公公的脸僵硬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给出去的彩礼哪里还能再要回来,这不是让人戳我们老温家的脊梁骨嘛。”
这老幺媳妇是真傻还是假傻。
老头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穗撇了撇嘴:“那也不能让人戳我的脊梁骨呀。”
她年轻,脊梁骨脆,经不起人这么戳。
且玻璃心,爱破防,到时候影响亲戚情分多不好。
她满脸的诚意:“我说真的,我爸那个人,他十句有九句半说的都是醉话,我们那一片没人当真的,没想到您老当了真。”
五百块钱啊。
还是六十年代的五百块钱。
相当于后世的五十万了,老温家还真疼温南州这个老幺,说掏就给他掏了。
温旺家被噎了一下,眼里闪过不快,老幺媳妇是在骂他蠢!
温大哥见状不对,赶忙解围:“老幺是家里最小的,爸最疼他,要星星不给他摘月亮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又转移话题:“好了,婚都结了,再说这些也没用,爸,我刚才跟孩子妈商量了一下,房子我们租,先租一年的,十八块。”
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递给温旺家十八块钱。
之后给了温二哥一个眼神。
温二哥黑着脸,不情不愿的也掏了十八块钱出来,心里骂骂咧咧的诅咒老五两口子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老三是外嫁的姑娘,不参与。
温四哥夫妻两个都是知青,也不用。
最后,压力给到了温南州和沈穗夫妻两个。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光棍的摊开手:“我们没钱。”
是真的没钱,兜比脸还干净。
原来的温南州上班的工资拿来跟她原主处对象了。
结婚原主又一分钱没带回来,导致她俩穿越过来,全身上下连个钢镚都没有。
温旺家敛起脸上的笑,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温南州的脑袋:“糊涂东西。”
“我也不能偏心,老幺,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搬...”
“慢着,我没同意。”
在角落里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婆婆出言打断他的话,迎着家里众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同意这么分家。”
温旺家嗤了一句:“你懂什么。”
“老婆子是厂里的老人了,咱们要是直接撕破脸,厂里不会看着不管,我转岗,你评级,都会受影响。”
他为什么要离间老婆子和两个儿子的关系,一是这个房子,老婆子也有一半,要真撕破脸,老婆子能分走一半。
二是老婆子在厂里还认识几个人,他要是真的做的太绝了,厂里就会为她出头。
三就是,老婆子伺候人是有一手的,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所以最理想的就是,让老婆子全心全意的为他们这个家付出,这样才最好。
温大哥沉默不语。
温旺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着急,就老幺那被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闯了祸,到时候就有理由把他赶出去。”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温大哥不耐烦的紧。
“别着急,再忍一晚上,明天老四就回乡下去了,明晚就让红梅红雪去老四屋里睡。”
温大哥心里再着急,还是得看老头子的脸色,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快,先答应下来。
家属院到了,父子两个立马止住话头。
一前一后的挂上和善的笑脸,遇到个家属就乐呵呵的聊两句,人缘很是不错。
一路笑到了家里,推开门。
“老婆子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杨桂兰正拉着沈穗量尺寸,闻言假笑了两声:“老大媳妇做的饭,把昨天酒席剩下的菜合了合,凑合吃吧。”
“这可不凑合。”
晚餐吃的是玉米面的饼子,煮的玉米红薯糊糊,一盘剩菜,一盘咸菜,一盘腌白菜。
十五口人吃,吃的盘干碗净的。
吃过饭。
温大嫂温二嫂两个互相看了看,谁都没动,还说:“妈,饭是我和大嫂做的,碗该着四弟妹和五弟妹洗了吧。”
“你四弟妹明天就要回乡下去了,你五弟妹刚嫁过来第二天,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刚嫁过来,我也让你立马干活了?”
杨桂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看向温大嫂:“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了?”
以前她是真拿老大老二和南珍当自己孩子疼,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让两人在家玩了两个月,才让她们上手干活。
怎么到老五这第二天就看不惯了?
事关女人们的斗争,温旺家不会插手,温大哥和温二哥也跟没听见似得,剔牙的剔牙,喝水的喝水。
对上婆婆的目光,温二嫂瘪了瘪嘴,心里暗骂死老太婆就是偏西,可还是不得不收拾了碗筷去水房洗碗。
剩下的人就各做各的事情。
杨桂兰忙忙碌碌的为四儿子收拾行李,家里的白面,带上。
做酒席剩下的半斤肉,带上。
麦乳精,带上。
“麦乳精就别带了,老四又不是小孩了,那是给红旗和红方补身体的。”温旺家见她连麦乳精都想装上,装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红旗和红方在家里吃,有的是机会给他们补身体,老四两口子干的可都是重活,更应该补身体。”杨桂兰一句话就给他撅回去了。
就这还不算完:“老头子,给我拿五十块钱。”
“要钱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温旺家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老婆子今天跟变了个人似得。
“你不是最心疼老四了,今年老四都没法回来过年,给他们两口子拿点过年钱。”杨桂兰理直气壮。
“没钱就先问老大老二借点,就你一个月工资的事,也不怕还不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早上刚说过心疼老四的话,温旺家不好自打嘴巴:“五十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出口,就听到杨桂兰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现在咱家情况困难,不然我还寻思给老四拿一百,乡下确实是太苦了。”
温旺家立马闭嘴,似模似样的跟老大老二一人借了二十五块钱,给了老婆子。
温大哥和温二哥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可爸都发话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掏钱。
看着后妈跟鬼子进村似得,一路扫荡,把家里的吃的用的穿的,能装上的全给装上了,足足装了两大背篓,一个大包裹,还嫌不满足。
要不是实在装不下了,她能把家里的粮食都给装上。
杨桂兰遗憾的砸吧砸吧嘴,当着老大老二滴血的目光,把东西放到老四屋里:“还缺什么跟家里说,妈给你们想办法。”
老四两口子要离开,她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装上。
至于老幺两口子,那不是就快发工资了,死老头子一个月七十五的工资,他花的明白吗他。
温南星窝心极了,眼窝泛了红:“妈,不用我...”
话没说完,被杨桂兰拦住了:“不用什么不用,你这傻孩子,妈知道你是心疼我们,我和你爸都在城里,哪有你辛苦。”
她早晚得让老四回城里来。
老头子的工作,她要定了!
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和你媳妇先睡,明早还得赶火车呢。”
温南星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回屋睡觉去了。
老幺两口子去老薛家玩了,杨桂兰也不耐烦跟这一家子演戏,也回了屋,虚虚关上门,靠在床上看似发呆,实际上,她在研究自己和老头子的这间屋子。
老头子的私房钱到底藏在哪了呢?
上辈子她蠢,老头子说什么她信什么,老头子要管家里的开支,她寻思都是一家子,就随他去了。
这么些年来,尽管疑惑家里怎么总是存不住钱,但老头子说的有理有据,她就信了。
但现在,她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老头子绝对藏钱了。
恐怕还不少。
改开以后,老二想自己建砖窑,老头子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大笔钱,老大睡寡妇,也是老头子拿钱摆平的。
他哪来的钱?
再一想。
这么些年,她和老头子两个人挣工资,还有她娘家时不时的贴补,不可能月月捉襟见肘的。
那么问题来了,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到底把钱藏哪了?
他们睡的屋子很小,就一张床,两口木头箱子,床底下还有三个抽屉,连个衣柜都没有,木头箱子里装着衣服和换季的被褥,床底下的抽屉装着一些鞋袜之类的老物件。
这些她都是常常收拾的,老头子不可能把钱放到这里面。
可依老头子的性子,钱必须放到他眼皮子底下他时时看到才能安心,也就是说钱就在这个家里。
会是哪呢?
老头子对哪里有特别在意吗?
可惜她之前没留心过,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想着想着,她真的睡着了。
从昨晚重生回来,她精神就一直紧绷着,这会儿见老幺好好的留在家里,老四也没有怨她,她心神松懈之下,睡的很沉。
还打起了小呼噜。
温旺家进屋以后,见她这样,脸上很是不快,老婆子今天太对劲了,以往她都是伺候他洗了脚才睡的,今天他在客厅等了又等,都没等到她喊人。
自己进屋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不行,得给她紧紧皮子了。
秃头那伙人今天在滑冰场跟军区大院里的一帮年轻人推推搡搡的干起来了。
打架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重伤了军区大院的一个年轻人,头磕在冰刀鞋的底子上,没等送到医院,人就咽了气。
秃头那帮人一看出了人命,慌了神,立马四散着逃跑。
但没用。
且不说年轻人家里咽不咽的下这口气,就说出了人命,这事就不可能善了。
公安局联合各辖区的派出所,满四九城的抓人,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被放过。
陷害温南州和孙磊的那小子,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搞的两个人也跟着回了派出所。
不过好在能解释的清楚。
进了派出所,温南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公安同志,我今天回门,上午跟着我爱人回了娘家,中午吃过饭后,又帮朋友搬家。”
“遇到刘建国的时候,我们是刚搬完家,想去副食品商店买点吃的,替朋友庆祝乔迁之喜,路上就遇到刘建国了。”
他说的这些,都是有认证的。
不论是沈家大杂院里的邻居,或者是玻璃厂里的门卫大爷,妇联主任,还有大饼院里的邻居,和新家的邻居,都能替他作证。
只要找人一问就可以。
公安同志立马找人去核实,又翻看了其他人的供词:“据刘建国交代,今天他们本来约的是你们,是你们没去,他们才跟另一伙人起了冲突。”
这个么,温南州牙疼的啧了一声。
“是这么回事,以前我跟几个朋友,拦了几次刘建国他们抢钱,就结下了仇,这不,他们趁着我结婚这段时间忙,就报复我们,欺负大饼,就我今天搬家的那个朋友,抢他的钱。
我们确实是气不过,想收拾他们来着,但他们偏偏约的是今天,我今天得回门,哪有时间跟他们纠缠。”
温南州冲公安同志露出一个苦笑:“也幸亏今天我们没去,要不然....”
死的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人。
隔壁审讯室里,孙磊跟他说的说法一模一样。
待出去核实的同志回来,确认了两个人没有撒谎,是刘建国攀诬他们,就把两人给放了。
出来以后,温南州找了一圈,才在热闹的接待室里,找到了角落的沈穗:“穗穗。”
沈穗冲他点了点头,挤了出来:“解释清楚了?”
“解释清楚了。”
公安局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就一道出了公安局,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
“小五哥。”孙磊憋了一肚子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温南州说:“秃头那帮狗东西摊上大事了.....”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进派出所里,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又得意又害怕,还后怕不已。
幸亏他们听了小五哥的,今天没去滑冰场跟秃头那帮人干架。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被审讯的过程,末了来了一句:“小五哥,多亏有嫂子。”
他是这么想的,按照小五哥的脾气,要是没有娶媳妇,今天不需要回门的话,指定不会拦着他们,还会跟着他们一块去,那今天出事的就很有可能是他们。
所以,感谢嫂子,没毛病。
温南州一怔,看着他真诚不掺假的目光,缓缓的笑了:“你小子,有眼光。”
孙磊挠着头嘿嘿的笑。
笑过闹过,他心里的担忧恐惧都随风散了,才察觉到现在的天色:“诶哟,天都这么晚了,大洋和大饼肯定急坏了,我得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去。”
还好,这辈子,这几个孩子听劝。
没被那些破事沾边,都好好的活着。
“大娘,您老这么看我干啥?是不是也有个侄女想要介绍给我?”薛洋挠胳膊上还挂着一副棉闷子,他手揣在棉闷子里,笑起来的样子,跟没长大的小屁孩似得。
“你,你先开窍再说吧。”
杨桂兰指了指她,拉着沈穗:“走,穗穗,咱们俩走,让他们哥俩说话去。”
穗穗被叫的有一点点没反应过来:“哦,行。”
婆媳俩走着走着还挎在一块了,薛洋在俩人背后看的目瞪口呆的:“小五哥,大娘什么时候跟嫂子关系这么好了?”
他记忆中,大娘很不待见这个儿媳的呀。
温南州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懂,女人的友谊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也不是莫名其妙,老太太和他家穗穗可是一根金条的友谊,能不好嘛。
薛洋:....
“小五哥,秃头那帮子人,判决下来了。”
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后知后觉。
小五哥被人误会,他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小五哥被表彰,他才知道一个晚上而已,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心里还挺内疚。
小五哥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这段时间他一直关注着秃头那伙人的下场,这会出来了,还想着明天找个机会告诉小五哥,就碰到他了。
“判了几年?”
“秃头最重,判了十五年,其次是刘建国,判了十二年,其他人都是九年。”薛洋的父亲是生活科科长,他也算是干部子弟了。
别看温南州在家属院里风风火火的,可干部子弟那个圈子,他是融不进去的。
也不算是圈子,是有好些事,厂里的干部们总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家里的孩子们耳濡目染,就会互通有无,算是互相帮助。
消息一般不外露。
薛洋因为经常跟温南州在一块玩,温南州也能得知不少消息。
“原本不应该判这么重的,但是死的那个人,他爷爷是师长,爸爸是副团长,一家子都是当兵的,人家家里给施压,所有人都是从重处罚。”
不止如此,听说秃头几个分配的农场也不安生,是国内最恶劣的几个农场没有之一。
摆明了要把他们往死里整。
偏偏又全在规则之内,让人想挑理都挑不出来。
“秃头他们几个的家里人也都受到了牵连。”薛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小五哥,这话你别跟别人说,我爸说拖拉机厂要招一批新工人,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学习。”
刘建国他们那伙人,家里有人是厂里的工人,受到牵连降职的降职,远调的远调,厂里的人手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什么时间确定了吗?报名要什么条件?”
“这个还没确定,只不过时间不会太长,嫂子学习那么好,你让她也准备准备。”薛洋摇了摇头。
他爸说厂长只是暂时有这个意思,其他的还得开会讨论。
“行,谢了啊兄弟,改天我和你嫂子请你吃饭。”温南州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我还客气了不是,不过吃饭可以有。”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转过头又说别的事情。
前头杨桂兰听着,心情很好,不过她不忘叮嘱:“穗穗,你待会紧跟着老幺,别乱跑知道吗。”
她一会恐怕顾不上她,她要去迎接属于自己的暴富。
沈穗心里一紧:“妈,待会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事?”婆婆突然这么叮嘱,她心里惴惴的。
“没事,就是一会人多,你一个年轻小媳妇落单,难免会有危险。”杨桂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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