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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全局

月已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看看妾身这张脸。”萧峘渊视野骤然被女子莹白,灿若芙蕖的美人面所填满。他不动声色瞧着,过了片刻,只见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地问道:“皇上可看出什么来了么?”他淡然道:“没有。”“不应该啊。”温灼华煞有其事感叹道,“皇上难道没看出妾身脸上大写着漂亮么?”萧峘渊:?“妾身虽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但妾身露面的话挡不住是非主动找上来了啊。”女子话里话外不乏有臭美之意。萧峘渊难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圈,他就没见过哪个妃子,能像她这般厚颜无耻!偏生她又确实貌美。听她这么一说,他内心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了些许的认同感。周贵妃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例子?后宫允许嫔妃泯然于众人,却决不允许有过于拔尖的存在。一旦有,便是别人眼里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温灼华在捕捉到...

主角:冬霜温灼华   更新:2025-03-31 2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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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冬霜温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全局》,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看看妾身这张脸。”萧峘渊视野骤然被女子莹白,灿若芙蕖的美人面所填满。他不动声色瞧着,过了片刻,只见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地问道:“皇上可看出什么来了么?”他淡然道:“没有。”“不应该啊。”温灼华煞有其事感叹道,“皇上难道没看出妾身脸上大写着漂亮么?”萧峘渊:?“妾身虽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但妾身露面的话挡不住是非主动找上来了啊。”女子话里话外不乏有臭美之意。萧峘渊难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圈,他就没见过哪个妃子,能像她这般厚颜无耻!偏生她又确实貌美。听她这么一说,他内心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了些许的认同感。周贵妃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例子?后宫允许嫔妃泯然于众人,却决不允许有过于拔尖的存在。一旦有,便是别人眼里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温灼华在捕捉到...

《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全局》精彩片段


“皇上看看妾身这张脸。”

萧峘渊视野骤然被女子莹白,灿若芙蕖的美人面所填满。他不动声色瞧着,过了片刻,只见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地问道:

“皇上可看出什么来了么?”

他淡然道:“没有。”

“不应该啊。”温灼华煞有其事感叹道,“皇上难道没看出妾身脸上大写着漂亮么?”

萧峘渊:?

“妾身虽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但妾身露面的话挡不住是非主动找上来了啊。”

女子话里话外不乏有臭美之意。

萧峘渊难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圈,他就没见过哪个妃子,能像她这般厚颜无耻!

偏生她又确实貌美。

听她这么一说,他内心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了些许的认同感。

周贵妃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例子?

后宫允许嫔妃泯然于众人,却决不允许有过于拔尖的存在。一旦有,便是别人眼里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温灼华在捕捉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后不着痕迹地地勾了下唇。

她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的。

俗称种心锚。

潜移默化得给他植入一个观念,万一以后真遇上了事,也会让他下意识地觉得是别人有错在先,她才是受害者。

沉默良久后,萧峘渊掐了把女子盈盈一握的细腰,嗓音低沉,“该走了。”

温灼华瑟缩了下,颇有几分不想挪动的意思,“皇上要妾身走哪?”

“自是去宛晴苑。”他睨着怀中柔弱似无骨的女子,“难不成你准备宿在乾坤宫?”

温灼华扯住男人的衣襟,仰起小脸追问道:“那皇上去么?”

萧峘渊略一颔首,“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灼华眯眸笑起来,弯着的眉眼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

瞥见女子神采奕奕的眸子,萧峘渊顿了顿,若无其事道:“还不快起来?”

“妾身这就起。”温灼华娇娇俏俏道。

等女子起身,萧峘渊也跟着站了起来,甫一站稳,她顺势挽上了他的手臂。

低眸看了眼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胳膊,他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得不说,比起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还是喜欢她这般随性生动。

出了乾坤殿,上了銮舆,萧峘渊转身正对上女子眼巴巴的视线,这才想起妃子只有到了嫔位,才能有仪仗。

总不能真叫人跟在后面走吧。

萧峘渊伸出手递给她,轻描淡写道:

“上来。”

温灼华本来只想在男人面前装个可怜,没想到他真会让她同乘帝王轿辇,

她适当得流露出一丝欣喜,将手搭在了男人掌中,抿唇浅笑:“妾身谢过皇上。”

陈全安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要么说人各有命呢。

另一个正被罚跪,也不见得皇上有半分心疼,而温才人只是跟在后面走段路,皇上都不乐意,任谁见了不夸一句好本事呢!

直到两人的身影被帷帐遮挡住,陈全安敛下思绪吆喝道:“皇上起驾!”

銮舆里甚是宽敞,布置得精巧舒适。

萧峘渊进去后阖上了眸子自顾自休憩。

温灼华望着闭目养神的男人眸子转了一圈,而后缓缓挪动着身子往他那边挤。

方寸的地方,任何举动都被无限放大。

女子依偎过来时气若幽兰,似刻意勾引一般,萧峘渊喉结滚了滚,睁开深谙的眸子望着企图挤进他怀里温灼华:

“乱动什么?“

“原来皇上没睡啊。”被抓包后温灼华好似染上一缕羞赧,从耳根一路粉到了脖颈,“妾身…只是离皇上近些…”


“妾…妾身见过贵妃娘娘,方才是妾身失言,还请贵妃娘娘见…见谅。”

她一跪下,秋迎和小允子紧跟着一左一右跪了下来。原本惬意漫步的主仆三人,顿时诚惶诚恐起来。

尤其是小允子。

他在这宫中久了,太知道周贵妃的易怒狠毒的为人了。周贵妃将皇上看得太重,沾染到皇上,她做起事来定会不管不顾!

方才小主那番话全被贵妃听了去,怕是这会儿已被激得没了理智!

“失言?”周贵妃走到温灼华面前,睨着女人低垂的头颅,眼角眉梢尽是狠意,“温才人既知晓自己失言,不若以后都闭上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可好?”

周贵妃这话说完,她身后,连带沁枝在内的几个宫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什么情况下人才会永远闭嘴?

只有死人才会!

温灼华猛得抬起头,勾魂摄魄的美眸沁满了泪水,哭得梨花带雨道:“还请贵妃娘娘饶过妾身,妾…妾身还年轻,不想死…”

小允子、秋迎也哭着求道:

“求周贵妃饶过我家小主吧。”

女子娇艳动人的面容,尚好的年华、以及嘈杂的求饶声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周贵妃只觉吵得她脑仁疼,心肝肺腹都似有一团火簇烧着她,视线掠过女子身后的池塘,冷冷扯唇。

怕水是么?

千伏湖浅,便是真将她推下去,皇上问起来时,她大可以说一时失手。

至于死不死全看温才人的造化了!

秋迎、小允子只觉一阵风从身侧快速掠过,紧接着便是噗通的落水声,和女子呼救的声音!

“小主——!”

秋迎撕心裂肺得喊了声,立马连滚带爬得往湖畔赶去,企图拽住女子的手!

小允子直接就要往湖里跳着捞人!

周贵妃岂能如他们所愿,立马吩咐她身后的宫人,“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按下来!”

“救….救…我…”

温灼华胡乱扑腾着。

春末的池水尚有些刺骨,浸透了身上的锦缎,冷得人打颤。温灼华手臂挥舞间,溅起的水花洋洋洒洒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小脸上,她不断用眼神、呐喊朝着岸边的求救。

当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赶来后,温灼华总算放下心,任由水没入口鼻中。

“大胆!”匆匆赶来的陈全安急得恨不得亲自跳进池子里救人,他赶忙推搡着身后的小太监,“快去救人,快救温才人!”

今日前往早朝的路上,他得皇上吩咐,去宛晴苑给温才人送赏赐。

眼瞧请安时辰结束,却迟迟未见温才人的身影,陈全安就有种不详预感。

于是他赶紧叫上手下的小太监出来找!

还是路上碰见丽妃,丽妃意味深长提点了句往御花园找。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谁知赶来就看到了这幕!

这可是让皇上上了几分心的女子。

皇上整日佩戴、不离身的和田玉佩都当作赏赐,准备赐给温才人。

温才人要在这时出了事儿…

后果可想而知啊!

眼瞧着那狐媚子快没了命,周贵妃目眦欲裂吼道:“本宫看谁敢!”

陈全安不是其他宫人,能被周贵妃疾言厉色呵斥住。他心知温才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这御前总管也干到头了!

“去救人!”

他当机立断。

有了他这句话,他身后的小太监片刻不敢耽搁,纷纷跳入水中。

温灼华很快被人捞了上来。

烟粉色的宫装湿淋淋得贴在女子身上,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请安散去后温灼华匆匆回宫,途径御花园拱门也不曾停下。

一来是她身子尚且酸软着,另外她位份太低,如今正处在侍寝的风口浪尖上,随意撞上个妃嫔,说不准都能压她一头。

若性子好还行,若遇上性子不好的,少不了被拿捏,被惩戒。

可别说被惩戒,就能找皇上哭哭啼啼诉委屈,用苦肉计。

她可爱惜自己呢,才舍不得自己受伤。

再说苦肉计也得用对人啊。

只瞧皇上那样子,他像有心肝的么?

———

萧峘渊难得下朝早一次,屏退了宫人,身旁只带着陈全安在御花园散心。

男人负手而立,身姿颀长挺拔,明黄色龙袍加身气宇轩昂,威仪气度。穿过太湖石与灵璧石堆砌出的假山来到御花园后门,抬眸便瞧见女子一闪而逝的娇丽侧颜。

不止他瞧见了,陈全安亦瞧见了。

陈全安见帝王盯着拱门方向,压低声音提醒了句:“皇上,方才过去的是温常在。”

萧峘渊闻言偏头睨了眼陈全安,眼底意味不言而喻,仿佛在说:

用你提醒?他还不至于连昨夜刚宠幸过的妃子都认不出来。

他只是好奇……

好奇昨夜泪眼涟漪,娇气无力的女子此刻为何这般生龙活虎?瞧她赶路利索劲儿,身后跟有狼撵着她似的。

萧峘渊垂下眼,指腹拨了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给宛晴苑的赏赐可准备妥当了?”

陈全安弓下腰,“回皇上,内务府皆已备妥,可要奴才现在差人送去?”

萧峘渊嗯了声,想到女子嫣红的眼尾、以及皓白如雪的手腕,略一沉吟,又道:

“从库里另挑几批云锦,连同那对连理枝纹缠丝镯一并送去。”

陈全安心中惊了下。

比起素来稀缺贵重,皇家一年也就能得个六七匹的云锦,陈全安更诧异后者。

若他记得不错的话,那对连理枝纹缠丝镯可是由红玛瑙所制。

本朝以明黄色为尊。只有皇帝、太后、皇后、皇贵妃这四位可用。

至于红色,虽无严苛规定,不过也都是到了一宫主位的娘娘才能用。可红色又象征正室。因着皇后的缘故,主位娘娘们即便能用也多有避讳少用或不用。

更遑论温小主还只是常在…..

陈全安脑海里转了几个来回,最终咽下提醒的话。说破天,这是皇上的后宫。皇上乐意宠谁就宠,看不过眼也是那些贵人、娘娘们的事儿,他一太监管恁多做甚?

只这宛晴苑的赏赐……

还是他还是亲自出面去送一趟稳妥些。

萧峘渊赐温灼华镯子并未多想,他只觉得那人肤白又生得娇媚,极衬红色。

——

乾坤宫的赏赐送进宛晴苑,温灼华在琳琅满目的头饰珠翠里一眼瞧见那对镯子。

红得靡丽鲜艳的色泽、镯身晶莹剔透,寻不出一丝一毫杂质,华美精湛。

少有女子能抵挡这般诱惑,温灼华自认她是爱荣华爱权势的俗人,亦不例外。

不过相较于对镯子的喜爱,她现下怀疑内务府送错了东西。

又或是有人想陷害她?

这明晃晃的红叫她戴出去,被人看见一顶不敬上位的帽子扣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陈公公这是?”她轻声开口。

陈全安顺着女子视线看去,顿时了然。

他低头,恭敬地笑道:“温小主尽管戴便是,这是皇上特意赏给小主的。”

特意赏给她戴?

温灼华咂摸着这话,心情有些复杂。

镯子她喜爱不错。可…他莫不是以为常在能跟他这做皇帝的一样随心所欲吧?

有他的口谕,她就算戴出去,旁人也无法再说什么。但如此一来岂不更招人嫉恨?

啧,他可真会给她出难题。

温灼华心里浅浅埋冤了句萧峘渊,面上却露出适当惊喜,“有劳陈公公。”

“还请公公…”她顿了顿,娇羞敛眸,“替我转告皇上,他送的镯子妾身很喜欢。”

陈全安多眼明心清一人精儿。眼瞅宛晴苑要得意一阵子,他放低姿态乐呵笑着:

“替您转告皇上乃是奴才分内之事,还请温小主放心即可。”

温灼华笑笑,眼角余风瞥向四周,见宫人们皆低着脑袋,她不动声色向前,将枚纹路精致的荷包塞给陈全安,压低声音:

“一点心意,还望陈公公不要嫌弃。”

主子赏办事的人,陈全安并不讶异,他惊讶的是温小主竟会亲手打赏。

陈全安收下荷包连忙塞进袖子里,抬眸觑了眼退回原位的温灼华。

女子美眸半弯似藏琥珀般流光溢彩,除了笑意,寻不到半点儿异样。

陈全安瞳孔微震,再弯腰时语气多了分诚恳:“奴才谢过温小主。”

赏赐已送到,他还得赶回去复命,又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便带人离开了。

临近乾坤宫,一小太监撇开身后宫人凑到陈全安身边。陈全安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福顺,他才忍住火儿,不耐道: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福顺不惧他的冷脸,笑兮兮地贴近他耳侧,说话声音也极小,“陈公公,温小主的赏赐,您怎得不打开看看?”

闻言,陈全安指着他笑骂道:

“你个小崽子倒眼尖。”

有甚可看的。

他接时便摸过了,里面是银子。

温常是个聪慧的。倘若她亲手送得是别的贵重物件,他是绝不敢收。

皇上不介意他们当差的捞好处。

可捞也有讲究,有分寸。

尤其是他们在御前伺候的宫人更要懂得“适合而止“四字。

陈全安瞥了眼仍在看着他的福顺。

他这辈子于子嗣无望。

恰好眼前这小太监足够机灵,心底是个好的,有好东西就会拿来先孝敬他。

是以他也将他当半个儿子,有心栽培。

想到女子亲自送赏的场景,他点了点福顺的脑门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往后碰上宛晴苑的人敬着些。”

宫规森严,阶级明显,在这宫里头奴才身份低微,命就算不得命。哪怕他是御前总管,后宫多数主子对他也是面上和煦,实则打心眼里认定太监之身就是卑贱之躯。

殊不知这离皇上最近的不是后妃,亦不是大臣,而是他们这些个太监!

温常在能以常人目光待他,是真是假已无所谓。若是假,能叫他瞧不出破绽来,可见这人其思虑之远,心性之深。

若他没记错温常在好似去岁及笈,如今也不过年芳十六,花期长着。

陈全安转过头,眺望身后磅礴的红色宫墙,眸色逐渐飘远。

这般年纪真有那样心思城府的话,前途不可限量啊……


为首的皇后眸色微深,又很快恢复一贯的平静,领着众人进了内殿。

她先向萧峘渊问了个安,而后往榻边走了几步满目关切道:

“皇上,温才人没什么大事吧?“

乌乌泱泱的人出现在殿里,萧峘渊敛去真实情绪,冷冷“嗯”了声。

他不再看众人,转身接过女子手中的姜茶,低声道:“朕喂你。”

喂她?温灼华稍愣了下。

这哥们儿真没眼力劲,还是真想害她?

她明显感到他这话说完,有些人的眼刀子已经变成了眼炮仗!

不过帝王颜面不容反驳,尤其这么多人在。温灼华冲着皇后腼腆笑笑,最后就着男人的手将姜汤小口抿了起来。

这一幕被昨日才被周贵妃折辱过的于才人收于眼底,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待女子喝完,萧峘渊顺手替她擦了下唇角,而后掀起眼皮子睨向她们其中一人,嗓音轻淡却带着帝王不容人置喙的压迫感:

“跪下。”

被这几近漠然的目光盯着,周贵妃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并非真的要害温才人啊!”

“是温才人先挑衅臣妾的啊!”

她边下跪,边辩解,不敢有丝毫反抗,再不见往日耀武扬威的神采。

温灼华闻言不语,只是偏了下脑袋,往男人怀里靠了几分。

萧峘渊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着痕迹看了女子一眼。她侧着脸,纤长的睫毛向下耷拉着,瞧不清情绪如何,但能从女子偶尔颤动的眼皮中感到她的不安。

是了,从他踏进殿,她一直试图在他面前表现得平静无事,不叫他担心。

可到底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她一女子又怎不后怕?如今那个差点儿令她没了性命的人就在眼前,她都没开口向他诉冤,周贵妃却先倒打一耙起来。

萧峘渊拨弄着扳指,对周贵妃的狼狈哭诉视而不见,淡声呵斥道:“闭嘴!”

后者听到这不带温度的话倏然停下。

随后萧峘渊撩起眼皮子,看了眼红着眼睛、忿忿不平的秋迎:

“你来说当时发生了何事?”

他话音甫落,秋迎立马跪了下去:

“奴婢恳请皇上为我家小主做主!”

“我家小主先到的千伏湖,周贵妃后面来了。周贵妃一见小主便开始刁难于她,小主苦苦哀求,而贵妃娘娘依旧不依不饶、处处相逼,直到她将我家小主推入水中。”

“贵妃娘娘还命令宫人将奴婢和另一位小太监押下,不准我们救小主。如若不是陈公公及时赶到…小主只怕…”

秋迎哽咽着,不敢再说下去。

但那声声泪下,字字泣血的哭诉声最容易调动人心底的共鸣。

皇后似不经意地看了秋迎一眼。

好一个嘴巴伶俐的小丫鬟。

先点明温才人先到的千伏湖,排除了主子故意陷害周贵妃的可能。而最后没说完的猜测,更是在替温才人尽大可能得争取皇上的恻隐之心。

皇后垂眸幽幽的想:做奴才的都这么机灵了,料想主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温灼华脸半掩在男人胸膛里。

借着他的遮挡瞥见皇后陡然暗了瞬的脸色。秋迎心疼她,嘴又生得巧,方才那番话叫感情淡薄得她都听得有些触动。

所以她能理解皇后此刻在想甚……

过了今日,只怕皇后不会再小瞧她,或者动收她入麾下的心思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暂且不想得罪皇后,但也不想到她阵营,与她虚与委蛇。


以色侍人,能有几时久?

攻人还是以攻心为上。

在男人退去杀意后,温灼华便知晓她已经将眼前帝王的心扉凿开一丝裂缝,接下来就该逐步放开胆子与他慢慢相处了。

她扯了扯他衣襟,轻声道:

“皇上,妾身特意让御膳房给您炖得羹汤都快要放凉了,您一口都不尝么?”

萧峘渊松开她,“呈上来吧。”

离用过午膳才过去了一个时辰,他这会儿并不怎么有胃口。不过是女子一句特意,叫他起了尝尝的心思。

温灼华取出食盒里的银耳莲子羹,萧峘渊顺手接了过去。

甫一入口,甜到发腻的滋味逼得向来不怎么嗜甜的男人额角隐隐起跳。

“皇上,味道如何?还可以么?”

听闻女子发问,又瞥见她一脸殷切的神色,萧峘渊若无其事地开口:

“要尝尝么?”

温灼华眸色微闪,应了下来,“好啊。”

不待他将汤匙递给她,温灼华俯下身子顺着男人喝过的地方轻抿了口。

“好甜。”她娇声抱怨了句。

萧峘渊被女子这番举动取悦到,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就这么贪嘴?连自己拿个汤匙的时间都等不住?”

温灼华不点而赤的唇微撅起,睨了男人一眼,“皇上这是在嘲笑妾身么?”

萧峘渊轻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眼见女子一直盯着他,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趋势,他曲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儿。

温灼华“嘶”了声,捂着脑门儿后退。

萧峘渊目光斜睨着她,嗤笑,“别装,朕用了几分力道,朕心里有数。”

他收回手,又漫不经心撂下句:

“记住了,以后贪嘴也要分时候。”

温灼华掩在手下的眸子因男人的话倏然变深邃,她不觉得这是萧峘渊随口一说。

尤其是在得知,也许背地里有人正通过御膳房朝她的吃食上做了手脚后。

所以他是在暗指什么?

叫她不要乱吃东西?

不过眼下不容她细想,温灼华很快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曲膝蹲下,又大着胆子将下巴放在男人膝上,仰起脸:

“真疼。皇上不信瞧,肯定红了。”

萧峘渊垂眸看着女子煞有其事的模样,发觉自己对她的误解不止一星半点儿。

要不是知道她那肌肤一碰就红,他说不准真会信了弄疼了她。

以为是个性子憨的,结果骗起人来丝毫不带停顿;以为是个嘴笨的,只瞧她骗人时能说会道的功夫,也知这张嘴笨不到哪去。

萧峘渊突然对女子的过往起了几分探究的心思,“可有小字?”

“有的。”温灼华略一颔首,眸光潋滟,煞是灵动,“皇上想知道么?”

“嗯。”

“妾身小字为渺渺。”

萧峘渊拉起女子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着,慢条斯理道:“怎会起这个?”

依他看,叫娇娇还差不多。

温灼华浅浅笑起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算命先生说妾身名字带了太多火,可惜妾身福薄容易压不住这些火,故而将小名取了渺一字。”

“福薄么?”萧峘渊垂着眼皮,口吻轻淡听不出情绪,“可朕觉得你是个有福的。”

他不信算命一说。

钦天监还曾断言他身上杀孽太重,余生所求皆不得,可最后登上皇位的却是他。

温灼华原来也不信命,可原身及笈不久就落水而亡,倒让她有些踟蹰起来。再想起她前世的车祸…也不知道死得透不透…

不过萧峘渊都发话了,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温灼华轻轻挠着男人的掌心,嗔道:

“妾身也觉得皇上是对的,算命先生一定没算到过妾身会侍奉皇上身边。这哪里是福薄,分明是妾身福泽深厚。”

女子那点子力道比搔痒还轻上几分,更像是故意将他弄痒,萧峘渊刚要攥紧那只撩拨他的手,只听娇娇俏俏的女声说道:

“再说就算妾身真的火重,如今不还有皇上来压制么?“

“胆子大了?什么都敢往外说?”他睨着满目澄澈的温灼华,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他名讳中的“渊”字便是出于此处。

先不说她拿帝王名讳和她名字做对比,单那句“压制”就叫他莫名想到别的地方去。

温灼华撅嘴嘟囔道:“皇上乃天子,自不会与妾身这一介女流之辈计较的。”

末了,她又问了句,“是不是?”

萧峘渊扯了扯唇。话都让她说完了,他若计较,倒真显得他狭隘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惯着女子,并没回答是与不是。这人本来就娇气,再敢给她几分好颜色,怕是要开染坊去了。

他丢开女子的手,淡声道:

“行了,朕还有政务处理。”

温灼华乖乖地“哦”了声,“那妾身不打扰皇上了,妾身这就告退。”

话音甫落,她便起身行礼,行动间行云流水不带停顿,看不出丝毫留恋的意思。

萧峘渊看得眯了眯眸子,“站住。“他叫住她,慢条斯理道:“朕准你退下了?”

温灼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眨了眨眼,“皇上难道还有事吩咐妾身?”

萧峘渊望着女子茫然的眉眼冷嗤。

晋了位份不懂来谢恩就罢了,往御前送个吃的也瞧不出半点诚意。有几个男子像姑娘家那般喜甜汤?

但凡稍动点脑筋都不会送过来。

他抬手点了点御案上只用了一口银耳莲子羹,“东西收拾了,你留下来给朕研墨。”

着急走甚?她每日除了给皇后请安,又无旁的事情做。

偏巧此刻他看不得她那般清闲。

温灼华瞧着脸上并无波澜,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淡淡的不爽的男人。

又在矫情甚?

他处理政事,她走也惹到他了?

她心底略不耐,灿若朝霞的面上适当展出惊喜,语气似有埋怨:“皇上不早说,害得妾身还以为您方才是赶妾身走的意思。”

“叫妾身心里好生难过。”

萧峘渊盯着折返回来的女子,呵了声。

难过也是自找的,还抱怨起来了。他不说,她自己就不知提一嘴留下来?

待这人走近,他收回视线丢下句: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温灼华:“……”

想骂她白眼狼就骂呗,说得这么文雅。

但凡她是九年义务教育中的漏网之鱼,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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