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叶逢春的话,薛太后微微一愣。
她想不到叶逢春竟会蹦出这句话来。
但很快又恢复神色,厉声清喝:“狗奴才!竟敢对哀家无礼!!!”
“太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奴婢进去吗?”
薛太后声音太大,引来殿外的宫女的问候。
“哀家没事,不用进来!”薛太后连忙喝止。
和一个假太监发生关系,她本来就有些心虚。
若宫女进来。
见她衣衫凌乱地和一个太监待在一起,难免会传出闲言碎语。
而叶逢春把一切看在眼里。
薛太后显然也害怕两人的事败露,心中大石不禁落下几分。
看来自己赌对了!
他剑眉一扬,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势道:“太后,您可曾想过为什么会中这春毒?”
“你是......端王派来的人?”薛太后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叶逢春。
叶逢春闻言心中闪过一抹意外。
他起初只是想编造一个阴谋,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猜了起来。
薛太后口中端王他也算有所耳闻。
端王许安泰,麾下党羽众多,权倾朝野,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于是他顺水推舟,微微含笑拱手:“太后圣断,奴才佩服!”
“他自己不来,却让你这个小角色来,到底是何居心?”薛太后冷冷问道。
叶逢春连端王的面都没见过。
他的回应本就是信口捻来,哪知道什么居心。
便随口道:“怎么?难道奴才还不能让太后满意吗?”
“你......”
薛太后被叶逢春的调侃气得峰峦起伏。
但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得强压怒火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太后,其实奴才不想为人棋子!”
叶逢春话锋一转,旋即单膝跪地恳求道:“若太后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奴才离开,端王的阴谋必不可能得逞!”
他的话全是胡诌,其实心里没有丝毫底气。
“你以下犯上,妄想祸乱后宫,还想离开?痴人说梦!”薛太后发出一声冷笑。
“请太后三思!”
叶逢春再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跪下,其实是为了方便拔出匕首。
那是原主准备用来刺杀皇帝,偷偷藏在身上靴底的。
一旦对方叫人,他将第一时间扑杀对方。
想想对方刚刚还在自己身下欢承,转眼却要生死相对,叶逢春嘴角不禁泛起一阵唏嘘。
其实他也不想辣手摧花,只是为了保命,别无选择。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端......端王爷?奴婢......见过王爷。”
“你俩在此守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是王爷。”
从对话声来看。
两个宫女显然对端王的出现感到意外。
但由于害怕,不敢多言,只能放行。
“既然端王来了,那奴才就先回避一下!”
叶逢春说着,再次藏进了衣柜里。
他结合薛太后之前说过的话,料定对方和端王存在敌对关系。
因此推断对方大概率不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供出来。
薛太后躺回榻上,用被子掩住了身体。
不一会,一个看着年近四十,玉冠锦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许安泰站定,如炬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地打量榻上薛太后。
“你个老色呸这样瞅我女人,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叶逢春在衣柜中暗暗碎念着。
他把端王的举止看得清清楚楚。
这货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实在欠揍。
“小王给太后请安!”
许安泰也没有行跪礼,只是和叶逢春一样拱了下手。
薛太后半撑着身子,神情慵懒:“端亲王这么晚进宫来找哀家,有何要事?”
“小王听闻太后圣体欠恙,颇为担心,特来看看。”
说话间,许安泰已步入榻前,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请问太后,有需要用得着小王的地方么?”
薛太后身中春毒,他在这个时候来,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傻子,也能听出言外之意了。
“果然是你这老色胚耍的手段,只不过便宜了老子!”叶逢春心中暗笑。
薛太后听了端王的话后。
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叶逢春所在的衣柜。
难道那个假太监不是端王的人?
心中虽然疑惑,但她表面上却是毫无波澜:“未经通传,半夜闯入哀家寝宫,只身欺近哀家床榻,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王爷,哀家又岂敢尊劳。”
“这么说......太后不需要小王的帮助?”许安泰眯起了眼。
薛太后则冷笑一声:“王爷既然把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又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泰安再次打量了薛太后好一会,眉头微皱。
他让自己妹妹许太妃,给她下了西域特制的一种药,只有与男人一起才能解。
可他却发现薛太后竟然一点中毒症状都没有。
可皇宫内除了三岁的小皇帝,不可能有其他男人为她解毒。
因此,他怀疑是薛太后强行压制住了毒性!
不过正如对方所说。
自己连今晚擅留皇宫,强闯太后寝宫这种事都做了,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既然太后想要小王直白点,那小王也不拐弯抹角了!”
说话间。
许安泰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腰带,目中满是贪欲:“小王仰慕太后已久,只要太后把虎贲军兵符给小王,小王保证,会让你万众瞩目,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端王可真会画饼,若哀家真个交出兵符,以你端王的手段,又岂会放过哀家这孤儿寡母?”
“太后多虑了,小王是真心喜欢太后!现在整个皇城禁卫都在小王的掌握中,还望太后明辨局势。”
此刻,许泰安已经脱下外衣。
薛太后裹紧了被子,脸色骤冷:“难道端王看不出,哀家的毒已经解了?”
柜中的叶逢春按叫不好。
太后这特么是要把老子供出去了?
“这皇宫里除了本王,还有别的男人吗?不会是让小皇帝帮太后解的毒吧?”许泰安勾起坏笑,伸手欲揭被子。
薛太后气得浑身发颤:“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不知廉耻。”
“这种事,竟能拿孩子来调侃,这个老色胚就该枪毙一百次!”叶逢春也不禁愤怒暗骂。
“谁?”
许安泰听到动静,骤然回头,转头望了过来。
“糟糕!”叶逢春心中一突。
但转念想到藏不住了,索性打开柜门走了出去。
同时嘴中骂骂咧咧:“你个老变态!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