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初遇秦质那会儿,她还没准备诱饵,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撞上去。
况且,“女海王”这词儿可不是她浪得虚名,而是真有点本事的。
比如说,这才几天的功夫,温媛就把秦质人肉的明明白白。
家谱里往上三代,她都能把人名背出来。
祖上清贫,到秦质这,才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高校华大,许多人做梦也做不进去的天堂。
巧了,温媛也在这天堂里呆着呢。
不过很可惜,她是托梦托的太准才凑巧上的华大,压着线进了个冷门学科,纯混文凭不受重视,跟秦质比不得。
温媛边描眉边哼着歌,她还打听过,这秦质是个单身,且没谈过。
总之,在京州城这片海域,秦质还是个小雏鱼,这一点,温媛很是满意。
当然,如果不是的话,也没关系。
顶多会蹦出来个乡下的娃娃亲,温媛浸淫风月这么些年,不至于连个青涩的小姑娘都比不下去。
她抬了抬胸衣,手指在衣柜里拨来拨去,最后,停在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水手服上。
没男人能敌得过清纯的诱huò。
她相信,以秦质那样的身板,绝不可能是个性冷淡。
一想到等会儿的戏码,女人弯唇笑了片刻,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再顺手自拍两张发了朋友圈。
她研究过的,秦质家里穷,靠低保过日子,上头还有个住院的母亲,薅光了全身也不见得有一丁点的油水。
在京州这样纸醉金迷的销金窟,秦质喝口水都捉襟见肘。
想要使唤他做事,只要“诚意”够,没什么不行的。
更何况,温媛开了个让人没办法拒绝的价码——
帮忙带份食堂外卖,跑一趟一百块。
她还很是“贴心”,送餐地点不仅详细到她家的门牌号,还备注了一句“一定要送货上门噢,不然差评”。
温媛晃着白皙的腿,靠在懒人椅上,慢悠悠的等秦质把自己打包好送来。
还有十分钟。
温媛掐着表,走进了浴室,然后在浴缸里放了热水,雾气一腾,弥漫了整片镜子,她手指轻轻在上面画画,几笔而已,就隐约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下颌线。
那是凛冽的一截,仿佛跳动的喉结一滚,她就能心口一窒的颤抖起来。
温媛闭上眼,想起了那天下午在天桥底下的身影。
她看男人,最看脖子,脸蛋虽重要,但脖子要是又短又粗,整体美感就大打折扣,而好巧不巧,秦质那身段,是她见过的绝品。
没什么比在这男人脖子上咬一口,更愉悦的事情了。
温媛指尖一顿,又往上勾了两笔,画出了个唇来,顿时笑了笑,心想,要是脖子不行的话,嘴唇也凑合。
正胡思乱想着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清脆,利落。
温媛收回手,转头看了眼雾气腾腾的浴室,然后笑眼一眯,软着嗓子说,“送外卖的么,直接进来吧,给你留门了。”
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