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呢。”
祝野的吐息发苦,喉结也上下滚动道:“本来准备给你个惊喜的。”
现在他们的关系也说不上惊喜,只能算一次仗义的救急。
“谢谢。”林问泠的面孔极白,加州的毒热太阳非但没有把她晒伤,反倒是故意偏袒她一般,给其整个人镀上一层荧光。
她递给祝野一张票,平淡又冷静:“这是第一天开幕式的票,欢迎你来。”
祝野盯着肤质晶莹的女人,像老式电灯泡的玻璃罩,他第一次觉得妻子像是一只被藏在冰箱里的灯。
一种明亮的冷漠,用一种无机质的眼神交流,看不出任何旖旎,只是感谢。这种明亮的冷漠几乎要把祝野冻僵。
他宁愿她恨自己,也不愿她淡然。
但林问泠已经不愿在祝野的踌躇之心的琴弦上跑过去,他自己忧伤的乐章自然也不能奏出。
男人只是极为克制道:“好的,我会来的。”
开展第一天应邀嘉宾反响热烈,林问泠和自己工作室的人回答一个又一个心得,对创作侃侃而谈。
蒋应寻和祝野都在台下,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被全神贯注的林问泠吸引。
她工作时神态闪闪发亮,似初春融化的微雪。
有记者提问完专业活动后,眼尖地发现在场的祝野。
有好事者立马将请他上台。
祝野当然求之不得,起身致意。
听到这个问题后,林问泠下意识望了蒋应寻一眼。
男人面上不表,指节却已经被握得泛白。
林问泠安静地对台下的人笑,视线没有着陆点:“算了吧。”
“这次展会的画作大部分是由祝野友情提供的,所以他才会应邀出席。”
本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祝野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一句话击碎,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他侧身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林问泠的话。
不同意又如何呢,林问泠已经决心和自己撇清关系。
他只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