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那你会配这种短效解药吗?”
“可以一试。”李四河说完,顿了顿,“不过这短效解药,算是另一种毒,用得多了,两种毒性相冲,很可能也会死。”
“没事,你配吧。”我从怀里摸出一片傅烬枭给的金叶子,放在他桌上,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傅灼灼。”
我们回丞相府时,天色已暗。
管家说,傅烬枭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里。
傅灼灼道:“那嫂子,你去书房里叫哥哥过来,我在正厅等你们一起用晚膳。”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我去书房找人,然而门虚掩着,傅烬枭并不在房里。
走到桌前时,我看到那上面放着一封信,字迹很有些眼熟。
拿起来,上面写的东西,是关于我的。
信上说,叶阮阮,原名叶软软,水性杨花,天生浪.荡,在恒庆王府时就勾引常志华,做了他的通房丫鬟,后面又夺了常志华妹妹的亲事,装成闺阁女子嫁给了傅烬枭。
我沉思。
常茶茶是觉得我认不出她的笔迹吗?
“软软,不要看。”
我循声抬头,发现傅烬枭正站在门口。
目光沉沉,神情里却多了一丝仓皇。
沉默片刻,我冲他扬了扬信纸:“其实这信里有些事说得没错,虽然不是我主动勾引的,但我与常志华,的确——”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
因为傅烬枭急步穿过书房,站在我面前,将满桌书墨纸张拂落大半,然后将我抱上去,抵着我额头,一点点亲吻我的眼睛。
他身上还带着四月傍晚微微潮湿的寒气。
新做的水红罗裙与月白衫落了地,露出鹅黄色的绣花小衣。
我微微仰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软软,你记着。”他停住动作,说,“女子的干净从来不在罗裙之下,你很好,你比他们恒庆王府的人都干净。”
我和傅烬枭去吃饭时,已经各自换了一身衣裳。
一进门,傅灼灼就十分哀怨地看着我:“哥哥,嫂子,你们能晚上回去再说吗?
这汤都热了三次了。”
傅烬枭夹了一只鸡丝卷给她,淡淡道:“吃饭。”
我吃着饭,心里还在惦记那封信。
挺会编的。
等我杀常志华时,不如杀一送一,把常茶茶也一起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