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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后续+完结

阿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当自己的亲爹趴在地上,被人拿脚踩着脑袋,还要从别人胯下钻过去的时候。我想但凡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无法忍受眼前的屈辱;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理智,在那种情形下,正常人是根本没法理智的!如果说唯一还有点理智,那就是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从人群后方,摸起一块砖头,然后趁着二胖没有防备,才猛地从人群中冲出,一板砖狠狠拍在了二胖的脑袋上!“砰”地一声炸响传来,砖头被拍得粉碎!那一砖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总之,我是冲着要二胖的命去的!二胖当场就傻掉了,身子踉踉跄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然后血才沿着他脑袋往下流,肥硕的大脸盘子,瞬间就跟开了花一样。“又是你,又是你!第二次了……”二胖瞪着大眼...

主角:向阳付婕   更新:2024-12-18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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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阳付婕的女频言情小说《少年游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当自己的亲爹趴在地上,被人拿脚踩着脑袋,还要从别人胯下钻过去的时候。我想但凡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无法忍受眼前的屈辱;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理智,在那种情形下,正常人是根本没法理智的!如果说唯一还有点理智,那就是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从人群后方,摸起一块砖头,然后趁着二胖没有防备,才猛地从人群中冲出,一板砖狠狠拍在了二胖的脑袋上!“砰”地一声炸响传来,砖头被拍得粉碎!那一砖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总之,我是冲着要二胖的命去的!二胖当场就傻掉了,身子踉踉跄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然后血才沿着他脑袋往下流,肥硕的大脸盘子,瞬间就跟开了花一样。“又是你,又是你!第二次了……”二胖瞪着大眼...

《少年游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当自己的亲爹趴在地上,被人拿脚踩着脑袋,还要从别人胯下钻过去的时候。

我想但凡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无法忍受眼前的屈辱;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理智,在那种情形下,正常人是根本没法理智的!

如果说唯一还有点理智,那就是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从人群后方,摸起一块砖头,然后趁着二胖没有防备,才猛地从人群中冲出,一板砖狠狠拍在了二胖的脑袋上!

“砰”地一声炸响传来,砖头被拍得粉碎!那一砖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总之,我是冲着要二胖的命去的!

二胖当场就傻掉了,身子踉踉跄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然后血才沿着他脑袋往下流,肥硕的大脸盘子,瞬间就跟开了花一样。

“又是你,又是你!第二次了……”二胖瞪着大眼,吃惊地坐在地上,手捂着脑门儿汩汩的鲜血说:“小时候你在我脑袋上留了疤,害得我连媳妇都讨不到;现在你又砸了我脑袋,两道疤了!”

“讨不到媳妇,跟脑袋上的疤有什么关系?!是你们金家太下三滥,任何一个正经家庭,都不会把闺女嫁到你们家!”咬着牙,我只恨刚才,怎么就没一下拍死他!

“给我弄死他!!!”这是二胖狰狞的嘶吼,然后他那五六个堂兄弟,瞬间就将我围了起来。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尚可应付,毕竟个子摆在这儿;可他们人太多,我只反抗了两下,就被对方彻底按在了地上;然后就是数不尽的拳打脚踢,浑身的酸痛使得我根本没法站起来。

父亲似乎是酒醒了大半,看到我正被人按在地上打,他冲过来就要护着我;可他那矮小而苍老的身体,直接被二胖的堂哥,硬生生踹了俩跟头!

屈辱的眼泪从脸庞滑过,那一刻我似乎才意识到,父亲并不是真正的“窝囊”,只是他没有能力保护我;而这些年下来,他正是靠着这份“窝囊”,才小心翼翼将我呵护长大;如果没有我这个孩子,或许他早就跟那些欺辱他的人拼命了!

“各位乡亲父老,救救我家阳阳吧!赶紧把他们拉开,我给你们下跪了,磕头了!”眼看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事态的发展,父亲直接朝周围看热闹的人下了跪;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低哑的哭声,比二胖他们打我还要难受百倍。

可金家打人,谁敢管、谁能管?况且父亲一直被村里人瞧不起,所以他的求救,在这一刻却显得那样廉价,那样不值得同情!

“给我把他拉起来!”这时候满脸血污的二胖发了话,然后我被人架了起来;不知何时,二胖手里也多了块砖头,他颠着浑身的肥肉,跑着朝我冲过来,然后咬牙切齿的一板砖,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刚睁开眼的时候,脑袋和浑身的疼痛,差点把我折磨地晕过去!

咬牙忍痛地闭上眼,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怎么样了?金家的人又是否饶过了他?再次睁开眼,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旁边的仪器“滴滴”地响着,这里是间重症监护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进来换药,才发现我醒了;然后是医生进来给我诊断,确定我思维正常后,外面的何叔才走进来。

“娃娃,你可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何叔扑到病床前,满脸关切地看着我说。

“何叔,我爸呢?他…还好吧?”我努着浑身的力气,担忧地看着他问。

“你爸好,只是受了点伤,在家躺着呢!你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厂里工人,过去照顾了。”何叔轻轻拉着我的手,真诚地点头说。

父亲没出大事,我就彻底放心了;再次努着一口气,我牵强地勾起一丝微笑说:“何叔,谢谢您!”

何叔对我家的恩情,绝不是“谢谢”两个字,就能表达的;小时候我拱进河里,是何叔救了我的命;后来家里没钱交学费,也是何叔提供的帮助;现如今我家遭逢大难、举目无亲,没想到又是何叔仗义挺身。

我不知道何叔为什么对我家这么好,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何叔是我家邻居,彼此的关系都不错;后来何叔开了窑厂,家境瞬间腾飞,他们便举家搬到了窑厂的小洋楼里;再后来他女儿何冰,到县城念了私立学校,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又在县城买了房,全家都搬到了城里。

但何叔的窑厂,一直都在我们村北,而且离我家鱼塘很近,中间就隔着一条路和几亩农田。

时间转眼便过了半个多月,那时候我已经能下床了,除了脑袋还有点疼之外,其它都恢复的不错。

那天何叔来给我送饭,我就问他说:“叔,我爸应该没事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我?总让您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我怪过意不去的。”

何叔一边给我弄饭一边说:“嗨,你爸腿上有伤,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呢;阳阳,叔也不是说你,你爸喝醉了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金家那群畜生,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吗?做事情之前,你得先考虑后果。”

何叔说的没错,事后想想我也挺自责的;因为我的冲动,不仅害得自己住了院,而且还连累了父亲;如果当时我给二胖说两句软话,然后把父亲拉走,就不会有如今的惨剧了。但人不可能时时都保持理智,尤其在当时那种情形下。

“叔,我想用你手机,给我爸打个电话;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挺想他的。”从何叔手里接过碗筷,我愧疚地叹着气说。

“你爸的手机,在跟二胖打架的时候摔坏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担心,就在这里安心养病,等彻底康复了,活蹦乱跳地回家不好吗?”何叔斜了我一眼,很慈善地笑道。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行,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可能不妙了;我爸手机坏了,可我的手机还在家;即便我手机没电了,何叔不还找人照顾我爸的吗?怎么我跟父亲打个电话,何叔还推三阻四的呢?




她这话倒是把我问愣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扯到董事长身上去了呢?搓了把麻木的脸,我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雪抿嘴一笑,又给我倒了杯酒说:“好奇呗!那天给你做入职报告,我发现你竟然跟咱董事长,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摆手笑了笑,就把那天面试的事情,给姜雪说了一遍;“就是碰巧,其实我连董事长的面都没见过,更没什么亲属关系。”

“真的只是碰巧?向阳,我看你是没喝到数,跟我还耍心眼。”说完,她又开始举杯,我却真的扛不住了,最后“哇”地一口,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再往后我就迷糊了,似乎隐约记得,姜雪把我扶回了她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在继续追问我,跟董事长到底有没有关系;而我当时稀里糊涂,最后具体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当我发现自己,躺在姜雪家的时候,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好在我身上的衣服没脱,而且躺的是她家次卧,这才稍稍安下了心。

“你醒了啊?”走进客厅,姜雪已经穿衣打扮好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大好,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毕竟我是第一次,在女孩家过夜,总觉得蛮尴尬的。

“没有啦,也怪我,昨晚跟你聊得投缘,就多贪了几杯。”姜雪抓起桌上的钥匙,拎包挎在肩上又说:“我临时有点事,要不……”

我赶紧搓了搓脸说:“行,咱一起下楼,我也该回去了。”

她甜甜的笑着,往楼下走的时候,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对我说:“哦对了,主任明天晚上,给他孙子摆满月酒;你提前准备个红包,别到时候来不及。”

之前在办公室,主任打电话的时候,确实提到过孙子的事;但没想到会摆酒宴,而且还要我们随礼;当时我稍显尴尬地问:“随多少啊?”

姜雪想了下说:“800吧,一般都是这个价。”

800?我浑身上下,连一毛硬币都算上,也满共才700多。可职场里的人情世故,你又不能不参与,尤其那还是我顶头上司。

走到楼下时,我想管姜雪借钱来着;但转念一想,同事之间借钱不好,尤其人家还是个女孩;后来我索性,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失了魂般坐公交回去,我先去买了点菜,都是挑剩下的小土豆,黄叶的菠菜什么的;虽然只花了7块钱,可我还是心疼地要命。在乡下还好,没钱可以在地里拔菜,可在城市里生存,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好汉。

做好饭后刚上桌,林佳就跟个大爷似的,坐下来动起了筷子:“今天这菜,怎么这么素?而且就炒了这么点儿,喂苍蝇啊?”

他不说话我还不来气,天天白吃白喝,还挑肥拣瘦;最关键的,我正愁得没辙,明天份子钱拿不出来,往后我还怎么在公司混?

“谁说要给你吃了?把筷子放下!”红着眼,我咬牙朝他凶道。

“吃枪药了你?昨天给我抢厕所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他把筷子一扔,竟然给我犯起了脾气。

我强忍着一口气,抬手指着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愤愤地开口道:“林佳,我先说明,咱不是小气之人!可有时候,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他眼神疑惑地看着我,手扶了扶眼镜道:“我怎么过分了?你有病吧?!”

“我有病?好,那我可说了!老子天天做饭给你吃,你不领情就罢了,至少得给我买菜的钱吧?还有,你隔三差五让我捎咖啡,带饮料,满打满算也一二百了,你跟我提过钱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都火辣辣的发烫;想我向阳,从不斤斤计较这些,可英雄末路,也得为柴米油盐发愁。

“你就为这事儿生气啊?那才几个钱?你真是小气鬼!”他竟然直接白了我一眼,动筷子吃了起来。

我真是被他气坏了,抬手一把将筷子夺下来,我满腹委屈地朝他吼道:“林佳!我现在兜里,就剩700块钱了,明天主任办酒席,我还要随800块钱的礼,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行吗?我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说完,不知道是羞愧,还是难过,我的眼圈都红了!本以为我向阳,堂堂大丈夫,到哪儿还没个容身之处?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连800块钱都掏不起。

见我蹲在地上抱头不语,林佳二话不说,穿着拖鞋直接回了卧室,还“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真是被气笑了,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难道老天,就总要这样折磨我?难道这世间,就没特么一个好人?

然而下一刻,林佳卧室的门,“咣当”又开了;他“啪嗒啪嗒”走到我面前,抬脚踢了踢我说:“拿着,这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往后早餐和晚饭,你全包。”

我缓缓抬起头,眼眶里还含着泪,当时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林佳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估计得有一万块钱!

“不是…你…犯不上跟我置气,拿一千给我就行;我也不是小气,就是遇上事儿了,等发了工资,这一千我再还你。”当时我真的以为,林佳是跟我置气,故意拿一万出来损我。

可他却蹲下来,把钱塞进我手里,挠了挠短发说:“傻大个,你怎么还哭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赶紧拿着,我压根就不缺这点儿。”

我怎么可能拿?这可是一万啊?!赶忙把钱放到桌上,我推脱着不要,还自言自语解释,就说先借他一千,回头等发工资就还。

可林佳二话不说,直接又进了卧室;片刻后,他拎着一个黑背包走出来,往我面前一扔说:“拉开看看。”

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低头拉开背包;然而下一瞬间,我感觉脑壳都要炸了!

整整一背包,全是钱!少说得有五六十万!我的天爷,假钱吧?从里面掏出一沓,我撮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一张是假的。

这个林佳,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能有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现金?!




尽管心里有很大的疑惑,可若当面问人家“是公是母”,这明显很不礼貌!而且万一人家要是个“同志”,那不是更尴尬?他该怎么回答我?

于是我一边吃饭,一边旁敲侧击道:“哎,你今年多大了?”

他一愣,朝我翻了个白眼:“问这个有意思吗?”

“那肯定!咱俩将来同住,怎么也得有个辈分吧?我今年22,腊月生人,应该比你大吧?往后见了我,得喊声‘向阳哥’。”我吃着饭笑说。

“我24,六月生,满意了吗?”他扶了扶眼镜道。

我当即质疑道:“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比我大?拿你身份证我看看?”

他不屑一笑,直接从黄短裤里,掏出钱包扔给我说:“自己扒拉看吧。”

我不露声色地拾起钱包,掏出他的身份证一看:林佳,男,汉族……

原来他还真是爷们儿啊,可不管怎么,我就是觉得不像,也说不出哪里不像;可能就是长得太好看了,皮肤滑嫩,苍蝇飞上去都劈叉的那种。再就是他胸前,虽然穿着宽大的背心,但总有点若隐若现的轮廓。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张身份证是假的。

在住的地方呆了三天,周围的几个菜市场,我也转遍了,却始终都没打听到,关于付婕的任何消息。

同样令我心生好奇的,还有我的室友林佳;他几乎从不出门,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就一直在卧室里猫着;因为好奇,我有次推了他的门,结果还没看到什么,就被他一拖鞋给揍了出来。

好在三天后,我投的简历有了消息;有几家公司通知我面试,但都不太理想;要么就是专业不对口,要么就是离我住的地方太远,工资普遍都不高,3000出头的模样。

最令我满意的,是后来的“海兰达机械集团”;公司总部在东平区,我一趟公交就能到,而且待遇不错,试用期就能领3500,转正后保底5000.

更重要的是,在海兰达的东面2公里处,是许诚最大的蔬菜批发集散地,这能极大的方便,我去寻找付婕的下落。

可尴尬的是,我去应聘的那天,人家技术部,刚好招满了。

“领导,这份工作对我特别重要,您就给我一个实习岗行吗?要是我表现不好,您随时可以辞退。”那会儿我也犯了愁,晃悠快一星期了,要是再没工作,我就该挨饿了。

面试我的领导,挠了挠稀疏的头发,打量着我的简历问:“你家是烟海市涞县的?”

我点点头,那人轻皱了下眉,又道:“我跟上面请示一下吧,咱们集团的董事长,跟你是老乡;只要他开口,应该不差你这么个岗位。”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心中一喜,赶忙又问:“董事长家是哪个镇的?保不齐我认识。”这年头,有关系就得攀一攀,至少我得保住这份工作。

领导沉思了片刻道:“这不清楚,好像是住县城;你等一下吧,我先问问再说。”随后他走了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还替我说了几句好话:“是您老乡,学历也不错,正经本科机械研发专业的。行,明白!”

当对方回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打起了鼓,也不知道咱这便宜老乡的身份,到底好不好使。

“向阳啊,技术部和研发部,确实已经满员了;而且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是进去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听到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可对方却话锋一转,突然又道:“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先去信息部历练,表现好的话,将来完全可以转岗;所以,就看你的意思了。”

那个时候,社会的复杂,还远不是当时,我一个愣头青能明白的;因为从面试的这一刻起,我就成了别人的棋子。大公司的内斗与肮脏,根本无法用几句话来表达。

“可以,我绝对努力工作!”那时候还讲什么专业对不对口,我穷得连下月的饭,都已经没着落了。

而公司所谓的“信息部”,其实就是他娘的资料科!本来我以为自己无法胜任,连熬夜加班的打算都想好了,结果一入职才明白,这就是个养老部门。

我的顶头上司,是个50出头的老人,大家都管他叫“马主任”;我还有两个美女同事,和我年龄相仿的叫“姜雪”,超级文静的女孩,要是放到学校里,那至少得是班花。

另一个叫苏梅,大家也管她叫苏姐,30左右,身材火辣,一头红色波浪发,隔50米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撩人的香水味。

他们对我特别客气,甚至是照顾,主任更像我们的家长,没事儿就给大家谋点儿福利。

至于工作,那就更简单了,平时就是收发一些资料,把技术部和研发部的图纸什么的,进行归类存档。基本一天下来,就工作半小时,倒是主任老让我跑腿买茶叶,他一天能喝三壶水。

“姜雪,咱们部门一直都这么闲啊?”那天我真是急疯了,一个月3500的工资,却屁事儿都不干,竟让我有种浓浓的负罪感。

“一个月才3500,能干什么?!你小点声,别让主任听见。”姜雪朝我眨眨眼,还给我塞了包开心果。

难道是我的认知有问题?我们乡下种地的农民,一年都挣不到两万块钱;我这天天在办公室睡觉,工资加奖金,一年竟然能拿5万多。是的,我们这个吊部门,竟然还有奖金!

“向阳,明天有事儿吗?”姜雪很恬静地又问。

“咋啦?你有事儿啊?”

“陪我去逛家具城吧,我想买套沙发。”

我一愣,随即吃惊道:“你在许诚有自己的房子啊?!”

这时候,坐在对面正照镜子的苏姐,当即白了我俩一眼道:“小点声,没看主任正睡觉吗?!”

是的,上班时间,我们主任的呼噜声,满屋子都能听见。

我跟姜雪顿时噤若寒蝉,却没想到这回姜雪约我,竟然是为了套我的底儿。

而董事长安插我这个老乡过来,更是有目的的;因为我们资料科,出了内奸!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拖鞋的声音,随即马大美问道:“谁啊?”

我没出声,又抬手轻轻敲了三下;这时马大美已经到了门口,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个挨千刀的,还知道来啊?!”

大门开启,还不等我开口,马大美温热的小手,却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慌不迭道:“没人看见吧?”

我“咕咚”咽了咽口水,虽是黑天半夜,可马大美身上那股熟透的女人味,还有我胳膊间,触碰的两团柔软,致使我的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空白。

马大美拉着我就往屋里跑,只是刚走到半路,她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我的胳膊,明显要比二胖的瘦一圈。

可我哪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手一把搂住她胳膊,我当即冷声道:“我手里有刀,你最好不要出声!还有,老实配合,我不会伤害你。”

马大美多精,常年游走于村里的男女之间,却没吃过半分亏的她,自然知道这时候,保命要紧!“配合,怎么配合都行,只要你不伤我。”她压低声音,故作镇定道。

于是我们进了屋,我反手把门插上,马大美这才看清,来的人是我。

“向阳?!”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放松了警惕,诱人的嘴唇挽起一抹弧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你先把刀收起来,跟嫂子还用不上来这个。”

说完,她竟然主动把我手里的刀夺下来,然后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屁股往我大腿上一坐,手搂住我脖子说:“想啦?真没想到你这个大学生,也和村里那些死男人一样,不正经!”

她这一套柔媚无骨的撩拨,直接把我给搞愣了!尤其她当时穿的衣服,就一件薄纱吊带裙,饱满白皙的大腿交织在一起,手盘着我的脖子,轻轻捏着我的耳垂又说:“往后过来,可不能再拿着刀,多吓人啊!还有,回头留个电话,来之前先打声招呼。”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难怪村里男人,茶余饭后都少不了谈她;现在我才明白,这娘们儿简直能要人命!

“马大美,我找你,是来办正事儿的。”一边说,我抬手就推她。

“哟哟,还害羞了!大晚上拿刀跑我家,你还能干什么正事儿?嫂子都懂,再说了,你这娃也着实招人稀罕!”一边说,她的手就插进了我领口里,一点一点摩挲着说:“大大方方的,晚上不会有人来。”

“真不会来人?”我手抓着沙发垫子,强忍着浑身的麻痒问。

“不会!”

“二胖不会来?”

听到这话,马大美猛地站起来,脸色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把刀握进手里说:“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对于我爹的死,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提到这茬,马大美的脸色都变了,唇边的那颗黑痣,用力抽动了两下道:“向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告你非礼?!”

“喊,大声喊!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叫唤!”一边说,我拿起手机,从里面调出一个视频,放到马大美面前问:“这个人是你吧?看看摩托车牌号,跟你的摩托一模一样。”

“我…你……”马大美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因为何叔窑厂里,那个架在屋顶,能看到我家鱼塘的摄像头,刚好拍下了马大美,往鱼塘投毒的一幕!

这些天我一直没吱声,还总拿刀吆喝着报仇,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所有人,好查清事情的经过!

可马大美更是泼辣,她竟然冒死从我手里夺过手机,抬手就要往地上摔!

“你摔!用力摔!你以为我就这么一份视频吗?今天摔了我手机,明天我就送你进警局。”看着她,我冷冷地咬牙道。

“阳…阳阳,你放过我吧,是二胖指使我这么做的;我当时真没想太多,就想替二胖出口气;可任谁也没成想,你爸竟然为了这件事,喝药去世了。”马大美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含泪道。

我猛地将手机夺过来,打开录音后,又继续问道:“你真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马大美,现在老实交代,我可以放过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子,后果可比你想得还要可怕!”

马大美含着泪,手插在头发里,颤着嘴唇悔恨道:“二胖给我打电话,说就是想让你死;他知道你们家没钱,你爸要是想凑医药费,肯定会卖鱼塘!所以他就指使我,给鱼塘投毒,断了你家后路!”

“嗯,挺好,这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二胖的杀人动机。”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又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真没了!阳阳,你知道嫂子的,我不是个坏人;当初这件事,也是我鬼迷心窍,二胖说要娶我,我才这么干的。”马大美坐在地上,抽泣着说。

“二胖快要结婚了,这事儿你知道吗?”我关掉手机录音问。

“什么?他跟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马大美一个激灵,看来这事儿还没传开。

我把手机收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说:“他堂哥的一个同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胖压根儿就没打算娶你,更没准备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霎时间,马大美猛地瞪大眼睛,既悲伤又惊讶道:“你…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我冷冷一笑道:“没这点本事,我敢跟金长生硬来吗?二胖是不是要让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提起这茬,马大美猛地就哭了!“这个混账、杂碎!原来是这样,他让我明天一早,就去把孩子做了;他还说我本来就是个寡妇,要是先生了孩子,再跟他结婚,将来他们金家脸上挂不住!”

“这种话你也信?真打掉了孩子,二胖压根儿就不会认账;到时候无论你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而人家可搂着新娘子,过快活日子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冷冷地看着马大美,我生不起一丝同情。

“向阳,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是大学生,你给我指条明路,指条活路行吗?!”一边说,她一边爬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腿乞求道。


这事儿我没有深问,如果何叔想瞒我什么,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

后来等何叔走了以后,我就朝护士借电话,却不曾想护士当即就皱着眉,说我脑袋上有伤,不能接触带有辐射的电子产品。

这我就更纳闷儿了,因为我前两天才做了CT,要论有辐射的话,那CT检测仪的辐射,可比手机大多了,她的这个理由,明显是站不住脚的。

仿佛周围的人都在瞒着我什么,这也使得我心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惶恐和焦虑;就凭我对父亲的了解,哪怕他就是断了双腿,肯定也会来医院看我的;因为我是他儿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这都快一个月了,父亲非但没露面,甚至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那晚我一夜没睡,心里总想着很多不好的事;我甚至想到父亲去世了,不然他不会不关心我。可父亲怎么能去世呢?金家人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杀人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时间转眼又过了一周,那时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能说活蹦乱跳,但生活自理绝对没问题;可何叔却不让我出院,说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往后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我没听他的,身体好没好,我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况且这么多天见不到父亲,换做谁能沉得住气啊?!

见我不听劝,一向和颜悦色的何叔,突然就来了脾气:“那你就回去吧!二胖受的伤也不轻,现在金家人正到处找你,你现在回村,保准还得被抬回来!”

我停住出门的脚步,心里的怒火却蹭蹭直蹿!他们还敢报复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报复,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阳的不行就来阴的,反正和金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那种!

“阳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托关系在省城给你找了家单位,你先去那里吧;等混出了人样再回来也不晚,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叔从后面走来,拽了拽我胳膊说。

“那我爸怎么办?我一走了之,谁来照顾他?金家再欺负他怎么办?”其实我不傻,何叔的建议也很妥当,我只是担心父亲,我不能就这么甩手离开。

何叔当即松了口气说:“你爸我来照应,这点面子他金长生还是要给的,你就安心地走,不用想太多。”何叔这话没骗我,他是村里首富,金长生确实也要让他三分。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然后转身说:“那就让我和我爸,打个电话吧!要走的话,我总得跟他说一声。”

“你爸手机摔坏了,回头我跟他说,你安心到外面闯就行了。”说完何叔就打电话,让人去给我买车票,而且还跟省城那边联系,让对方安顿好我。

只是何叔太着急了,他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把我弄到外面去;这也就意味着,何叔肯定有事瞒着我。

快中午的时候,送票的人来了,对方找不到我住的病房,何叔出门去接,我就趁着这个空档,来到了隔壁病房,管一位老人借了电话。

在这样一个信息发达的年代,想阻断一个人与家中的联系,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 估计是我的手机没充电,所以没打通;接着我又给村头小卖部打了电话,是他家孩子皮蛋接的。

那时候皮蛋也十几岁了,而且还张口管我叫“阳阳哥”;我就跟他说:“皮蛋,你现在去我家一趟,帮我看看我爸怎么样了。”

可皮蛋却愣了一声说:“阳阳哥,向伯伯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当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妈说的,你爸喝药死了,你…你不知道?”皮蛋吃惊地反问我。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走廊远处的何叔,当时他也看到了我;尤其看到我正打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所以不用再怀疑了,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我强忍着皮蛋给我带来的冲击,很礼貌地将电话还给了老伯;然后抬起像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电梯口走去。

“阳阳,你要去哪儿?”何叔冲过来,拦着我问。

“叔,别挡我,我要回家,马上回!”那一刻,我的心都被掏空了,但我始终不信,父亲真的去世了,这不可能,没理由的。

“傻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金家正到处找你,你现在不能回去!”何叔一边拽我,还一边亮了亮手里的车票,意思是让我马上离开。

“叔,你就告诉我一句话,我爸是不是已经没了?不要骗我,我是他儿子,我有权知道真相!再说了,我要想回去,谁也拦不住。”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只希望他给我的消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可何叔的眼眶却泛了红,他的反应告诉我,皮蛋说的都是真的!“先回病房,我再给你解释吧,你真要回家,也不差这一会儿。”

说完何叔扭头就往回走,可我一迈脚,却差点跪在地上!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父亲会有怎样的痛苦,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父亲虽然矮小,可他却是我的天,天塌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病房后,我的头就一直“嗡嗡”响,仿佛有千百只苍蝇,在嘬着我的脑髓一般。

“你们家出事那天,我刚好在外地出差,如果当时我在村里的话,孩子,我绝不会让你爸的悲剧发生!”何叔咬着牙,瞬间落下了泪。

“他怎么就能死了呢?我爸不是想不开的人,哪怕为了我,他也会活着。”我把眉头拧成疙瘩,父亲窝囊,但不狭隘,喝农药、寻短见这悲剧,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那天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尤其7万块钱的手术费,你爸是一分也拿不出来!”何叔咬了咬牙,继续又说:“于是他把你撂下,赶紧又回了村,想把你家的鱼塘贱卖,给你筹出这笔钱来!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家的鱼塘,被人给投了毒,鱼苗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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