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祝长岁如此敏锐,也想告诉她她跟自己去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在她坚定的目光下,楚鹤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看向窗外的流光木,冷着声音说:“好。但你要是蛊毒复发,我可救不了你。”
祝长岁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当日午后,马车自南州出发,再次摇摇晃晃地沿着来时路往中州的方向去。
行至半道,祝长岁留宿客栈。
一踏入客栈,坐在里头喝酒的人便纷纷抬头看她。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神色冷肃,腰间别着刀。
祝长岁面不改色地走进去找掌柜说要住店,他们中为首的男子眯着眼,忽然搭话:“姑娘是要往中州去吗?”
“是。我家住中州,来南州只为治病罢了。”祝长岁展颜一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男子握紧了腰间的刀,笑着问:“是吗?那姑娘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祝长岁后退半步,故作无知:“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我只带了些许南州蔬果回去给爹娘尝尝。”
“跟她废话做什么!”
男子身边的人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酒桌。
掌柜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吓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了!”
“尽快去。”黑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掌柜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祝长岁却知道报官了也没什么用处。
崔家人敢在此地动手,便是早就与当地州府有所勾结!
“夫人……不,你如今已与镇南侯和离,该叫你祝小姐。”男子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声音极冷,“识相些,将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命。”
“这里不是南州,鹤春堂护不了你。”
锋利的刀贴在脖颈上,微微用力,便传来一阵刺痛。
祝长岁却极为平静,将目光落在窗外,朝向中州的方向。
楚鹤川应当已经纵马向中州,算算时辰,该到崇安道了。
她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放下刀,扯起她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他想用力撕开祝长岁的衣裙。
箭矢在此刻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正中他的手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