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姝谢澜之的武侠仙侠小说《相濡以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福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阿木提站在门外,表情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他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病态的谢澜之,单手搂着秦姝盈盈一握的腰肢。身娇体软,脸色绯红的秦姝,上半身趴在谢澜之的身上。她,她的……胸,抵在男人肌肉绷起的胳膊上。阿木提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如果不是谢澜之身上扎满了针,看他们暧昧的姿势,还以为大战三百回合,身心竭尽。谢澜之知道跟秦姝的姿势,此时有多让人浮想联翩。这总比被人看到,秦姝趴在他身上,手落在不该碰的地方强。被人误会秦姝趁他重伤时,在病房里乱搞的闲话,她能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谢澜之垂眸望向盖在腰腹的被子,深深吸了口气,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以此遮挡不体面的现象。他瞥向惊魂未定的秦姝,压低声...
《相濡以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吱呀——”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阿木提站在门外,表情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病态的谢澜之,单手搂着秦姝盈盈一握的腰肢。
身娇体软,脸色绯红的秦姝,上半身趴在谢澜之的身上。
她,她的……胸,抵在男人肌肉绷起的胳膊上。
阿木提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
如果不是谢澜之身上扎满了针,看他们暧昧的姿势,还以为大战三百回合,身心竭尽。
谢澜之知道跟秦姝的姿势,此时有多让人浮想联翩。
这总比被人看到,秦姝趴在他身上,手落在不该碰的地方强。
被人误会秦姝趁他重伤时,在病房里乱搞的闲话,她能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谢澜之垂眸望向盖在腰腹的被子,深深吸了口气,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以此遮挡不体面的现象。
他瞥向惊魂未定的秦姝,压低声说:
“快起来,有其他人来了。”
但凡他行动方便,也不会跟秦姝如此狼狈。
秦姝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闻言立即站直身体。
她背对着病房,假装收拾桌上的针灸收纳包。
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秦姝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想要趁机抹去,刚刚碰到异物的感触。
没想到她也有误诊的时候。
狗屁的不行!
谢澜之简直太行了!
她就没见过点到筋脉穴位,迅速给出回应的羊尾!
门外的阿木提,眼神不敢乱看,也就没发现谢澜之的尴尬。
他表情略显不自然,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团长,嫂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阿木提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太尴尬了!
谢澜之凤眸微眯,语调微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给您送饭来了。”
阿木提举起手中的铝饭盒,语速极快。
谢澜之视线越过他,看向后面穿着制服的两个女人。
“她们是谁?”
阿木提让开身体,露出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热情地介绍。
“团长,这两位是婚姻登记所的同志!”
他以为团长跟嫂子的感情这么好,对登记的事也会迫不及待。
谢澜之脸上没有丝毫喜色,眼神一贯的平淡冷漠。
他眼尾余光扫向身侧的秦姝,语气冷淡地说:“今天不方便,让她们先回去。”
“没什么不方便的!”
秦姝转过身,美目一瞪,直视谢澜之的深邃黑眸。
她眯着眼问:“你想拖延时间?”
被揭穿心思的谢澜之,避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的阿木提。
“我吃过早饭了,你先带婚姻登记所的同志去食堂。”
阿木提察觉出病房的氛围不对,连忙领着两个女同志撤离。
房门刚关上,秦姝就开启了质问。
“谢澜之,你在搞什么?”
谢澜之沁着冷汗的苍白脸庞,神色凝重,唇角牵起一抹疏离弧度。
他薄唇缓缓翕动:“阿木提这些年的功绩一直被压着,我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了让他多磨炼磨炼,以他的能力,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用不了几年就能超过我。”
“他比我小一岁,你觉得他怎么样?”
谢澜之嗓音低哑,语速不急不缓,静静地看着秦姝。
秦姝忽然想起,初见阿木提的秦宝珠,猜测两人是夫妻的可能性更大。
她一颗心不断下沉,面无表情地问:“你想要我嫁给他?”
秦姝丝毫不知道委婉,把谢澜之的“用心良苦”,直接摆到明面上来。
谢澜之看着她泛红的艳丽脸庞,仿佛涂抹了一抹胭脂,勾人的紧。
然而,秦姝眼底漾着攻击性的色彩,明显是生气了。
谢澜之语气依旧冷淡,不辨情绪地说:“你医术不俗,该知道我的情况,我无法给你想要的。”
秦姝冷笑一声,坐在病床上,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姿态。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想要什么?”
谢澜之久久无言,在秦姝看似勾人,却凶巴巴的美眸注视下,微微偏过头。
他泛白的嘴唇紧紧抿着,沉默许久,才有些难堪的开口。
“我身上的外伤,大部分集中在下半身,跟你结婚是在耽误你。”
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行,比打自己的脸还难受。
更是把尊严踩在地上来回摩擦。
谢澜之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如此狼狈难堪过。
秦姝张嘴就道:“刚刚不是还有起色,就算你行,我也不一定跟你……”
她嘴边的话,突然停下来。
秦姝发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那位,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此刻,褪去凶相,变得安静如鸡。
好吧!
一个本就重伤的人,反应时好时坏也正常。
秦姝忽然意识到,这事对一个男人的伤害有多大,脸色快速回暖。
她低咳一声,语气笃定道:“服药一周后,你就能恢复正常。”
谢澜之竖起的耳朵动了动,挂着汗珠的眼睫眨动。
秦姝盯着他快速泛红的耳朵,眼底溢出藏不住的盈盈笑意。
“不过,你终究是伤到了根本……”
她故意停顿下来,发现谢澜之绯红的耳朵,又动了动。
秦姝忍着笑说:“痊愈后,你那方面再精神,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为什么?”
谢澜之本就紧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秦姝摇头道:“如果只是单内伤或者外伤,还有治愈的希望,可你两者重叠,造成精原细胞衰弱,身体发生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除非谢澜之有幸能遇到天生孕体者。
否则,这辈子绝嗣无疑了。
天生孕体者,有修复精原细胞的能力。
这样的女人,千万人中难寻一二。
而且她们从外表看不出来,只能通过房事来判断。
一旦被男人沾了身子,她们就会一举得子。
得知以后不会有孩子,谢澜之明显变得沉默起来。
秦姝打量着他沉思的侧脸,话音一转:“谢澜之,有件事跟你说清楚,我来部队找你,是为了履行当初我爷爷跟你爸定下的婚约。”
“如果你不想娶我,把你治好我就回村去,而不是由你安排我接下来的人生。”
“别说我不愁嫁,就算是没人娶,我非常乐意一辈子不嫁人。”
这是秦姝的真实想法。
前世有名无实的婚姻,让她看了好大一出家庭伦理戏。
如果不是谢、秦两家的婚约,她选择单身一辈子。
“咳咳——!”
谢澜之刚要开口说话,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声。
他不顾身上扎着的针,坐起身,用力握住秦姝的手。
“我没有……咳咳……不想娶你,是怕,怕你会后悔!”
连咳带喘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偏执的急促。
“你先别说话!”
秦姝的手按在谢澜之的肺部,纤细的指尖摸索片刻,在穴位上用力揉了几下。
谢澜之的胸口快速升起一股热意。
急促的咳音,瞬间消失。
秦姝见他好转,不解地问:“我会后悔什么?”
前世,遇到一个杨云川那个恶心人的渣男,还帮着养孩子,她都忍了。
谢澜之这么好的资源股,哪怕是以后貌合神离,也是她赚了好么!
谢澜之胸膛起伏不定,淡声说:“后悔嫁给一个废人。”
不是!
这男人这么为人着想么!
她就是想要登上谢家的大船,没考虑那么多啊。
秦姝眸光微闪,倒打一耙:“你分明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谢澜之心虚。
秦姝又道:“但凡你相信我的医术,就不会给我介绍其他男人。”
“……”谢澜之哑口无言。
秦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往病房门口走去。
“家里还给你煎着药,我回去看看,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这个婚还要不要结?
谢澜之目送秦姝离去的背影,幽邃眼底闪动着危险精光,令人发怵。
一旦结婚,秦姝就真没了回头路。
谢家的家风,婚姻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一辈子没有孩子,你也愿意嫁给我?”
病房内,响起谢澜之极为认真,音调独特的询问声。
谢澜之眼里都是秦姝,分了心神,察觉身后空气中袭来的危险时,已经来不及反击。
后背袭来的冲击力,造成他身体不稳的前倾。
谢澜之及时稳住下盘,忍着左腿传来的剧痛,转身挥出一拳。
身后的人下蹲避开,来了极为阴损的一招。
——猴子偷桃!
“嘶——!”
谢澜之薄唇发出粗重的倒吸冷气声。
他盯着偷袭他的大高个,冷如幽潭的眼眸情绪复杂。
似是不敢相信,有人用这样专攻击男人脆弱之地的阴招。
大高个趁着谢澜之震惊之际,像头蛮牛一样,抱着他一起摔在地上。
“谢团,你输了!”
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谢澜之的身下响起。
大高个记得谢澜之身上有伤,在摔倒的瞬间,以自身为肉垫。
谢澜之被气笑了,忍着腿上的痛意,拍了拍紧锁在腰上的胳膊。
他低声呵斥:“松开!”
“你输了。”大高个不仅不松,反而箍着更紧了。
谢澜之看着冲过来的秦姝,语气不耐道:“知道了,快松开!”
听到他亲口承认输了。
大高个松开一双铁臂,摊平躺在地上。
他清澈喜悦的双眼盯着天空,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谢澜之身体灵活地站起来,秦姝已经冲到眼前。
“你是不是不想要腿了?”
她眸子里的怒火,似是要将谢澜之燃烧殆尽一般。
谢澜之瞥了眼周围看戏的人,声音冷冽道:“抱歉,军务紧急。”
秦姝察觉到那些士兵,燃烧着八卦之魂的灼热视线。
她磨着牙,低声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操场上的士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腰细腿长的秦姝。
这就是谢团那年纪小,爱哭鼻子的媳妇?
长得跟洋娃娃一样漂亮,又娇又媚,碰她一下,说不定真的会哭了。
“嗷——!”
一道高昂的惨叫声响起。
是那个大高个。
阿木提踢了他一脚,嘴上怒斥道:“你小子行啊,竟敢偷袭谢团的兄弟,这么下三滥的伎俩都使得出来,不讲武德!”
大高个抱着被踢疼的腿,坐在地上,梗着脖子吼道:
“战场上只管输赢,赢了就行!”
阿木提冷哼一声:“你也说了是战场上,这是吗?”
“……”大高个满脸羞愤。
可他眼神依旧不服地瞪着阿木提。
阿木提嘲讽:“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他回想之前的一幕,觉得身下漏风,有种感同身受的痛。
阿木提越想越气,抬脚还要给大高个来一下。
“阿木提,行了!”
身后传来谢澜之的低沉清冽的制止声。
他看向眼角眉梢泛着怒意的秦姝,低声说:“等我一会,处理完这事一起回去?”
秦姝垂眸盯着谢澜之,那条被迷彩裤包裹的左腿。
不用看,她都知道这条腿,伤口崩裂流血了。
秦姝嗅着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唇角下压道:“你速战速决。”
“好——”
谢澜之转身,朝阿木提跟大高个走去。
他对坐在地上,没了嚣张气焰的大高个,伸出布满枪茧的手。
“你小子,够狠啊!”谢澜之笑着问:“叫什么?”
大高个抿着嘴,不好意思地说:“郎野!”
他握着谢澜之的手,想要借力站起来。
手上刚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
“嘭!”
郎野被谢澜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
他瞪大双眼,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谢澜之走上前,又一次递上手,声调温柔地问:“多大了?”
趴在地上的郎野,看着眼前骨感分明,蕴含恐怖力量的手,满脸的抗拒。
他吞了吞口水,谨慎回道:“19岁。”
谢澜之眉头微蹙,扫视着郎野的稚嫩脸庞:“19就娶媳妇了?”
“嗯——”
郎野闷声闷气地回道,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谢澜之深邃眼神打量着他,过了半晌,说:“你可以继续参加选拔。”
“真的?”
郎野眼底的忐忑不安,被一抹浓重的喜悦取代。
“真的。”谢澜之露出人畜无害的斯文笑意:“不过……”
“不过什么?”
郎野的情绪被钓得高高的。
谢澜之出其不意地抬脚,朝郎野的腿踹了一脚,冲上前把他的双手拧到后背交叠。
他俊美脸庞一片冰寒,静若寒潭的冷眸睨着郎野,单手钳着他的脖子。
“对敌人出手,你可以没有底线。”
“对自己人再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废了你!”
郎野年轻,体质好,作战能力也不错。
唯一的缺点,野性难驯,身上有股粗鄙流气。
郎野疼得脸色煞白,高声喊道:“不会了!谢团松手,快松手!”
谢澜之薄唇挽起冷意弧度,笑地问:“知道疼了?”
郎野语速极快:“知道了知道了!!!”
谢澜之见他痛得厉害,松开他被禁锢的手,对阿木提招了招手。
“你在这盯着他们继续训练,一个小时后解散。”
“是!”
阿木提双腿并拢,站直腰身敬礼。
谢澜之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绷着一贯冷淡的脸,走到秦姝的身前。
他伸出修长的手:“把背篓给我。”
秦姝那双仿佛含着钩子的媚眼,斜睨了他一眼。
“大可不必!”
她转身就走,步伐都透着怒意。
谢澜之左侧的眉梢轻挑,抬脚追了上去。
他们一走,操场瞬间就变得热闹起来。
“阿木提,谢团的媳妇是不是真的爱哭鼻子?”
“郎野你小子行啊,连谢团的裆都敢伸爪子,佩服佩服!”
“谢团的媳妇看起来好小,感觉谢团单手把她拎起来跟玩似的……”
阿木提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虎着一张脸喊道:“行了,都继续训练!”
*
家属院。
秦姝回来的第一时间,把竹篓丢在门口的墙角。
她走进卧室,从抽屉拿出针灸收纳包,跟装在药罐里的膏药。
秦姝坐在床上等了一会,不见谢澜之进来。
她对外面喊道:“谢澜之,你进来!”
刚洗了把脸的谢澜之,穿着一件被水溅湿的背心,掀开卧室的门帘。
他高大身躯斜倚在门框上,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目光沉静地盯着秦姝。
情绪不外露的男人,声音冷淡地问:“怎么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
秦姝脸色羞红地看着,谢澜之浸了水的白背心,紧贴他八块排列整齐的腹肌。
若隐若现的湿身诱惑,极具有冲击力,性张力直接拉满。
也完美诠释了色.欲二字。
谢澜之微微拧眉,盯着身下穿着的军裤,狐疑道:“这不是穿了。”
他奇怪地看着面色羞赧的秦姝。
之前他几近赤裸,也不见秦姝这么害羞。
秦姝强制性把视线从谢澜之身上移开,在心底默念清心咒,打开手中的针灸收纳包。
“你的腿不想要了,过来针灸!”
语气凶巴巴的,不经意泄露出极力遮掩的慌乱。
谢澜之瞧着秦姝不同以往的从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他下捺的唇角轻扬,眼底浮现出玩味笑意,抬脚朝床边走去。
秦姝抬眼就看到男人站在眼前,扑面而来的男性浓厚荷尔蒙气息。
她刚稳住的心神,好险没绷住。
差点就要抬手,去摸一摸触手可及的腹肌。
秦姝恼羞地瞪着谢澜之,漂亮的眸子染了几分愠色。
“愣着干嘛,上床躺着。”
谢澜之站在原地没动,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秦姝。
他撩起背心一角,声调散漫地问:“要不要脱衣服?”
秦姝看着谢澜之胳膊上的咬印,当场就炸了。
这人找姘头偷吃。
怎么还带跟她报备的!
秦姝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谢澜之没......
秦姝倚在门上的身体站直,一双潋滟的眼眸望着来人。
她恭敬地喊道:“骆师好。”
是穿着中山服的骆振国,吕敏、赵永强,以及刘翠娥。
气度威严凛冽的骆师,语气格外温和,笑着说:“都好都好哈哈哈……”
孙玉珍见来人有赵永强时,本就病态的脸色,瞬间白如纸,差点失声尖叫。
吕敏走进病房,凌厉眼神瞥向孙玉珍,又扫向其他几个女人。
“你们之前的话我都听到了,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嘴上都留点口德。”
有个胖军嫂不乐意了,低声反驳:“她自己偷男人,还害得小孙流产,这事本来就干得不地道。”
吕敏沉声问:“你亲眼看到了?”
胖军嫂指向孙玉珍,提高嗓门:“小孙亲眼看到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孙玉珍身上。
孙玉珍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狠狠打了个寒战,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吕敏拉起秦姝的手,走到病床前,语气略沉地问:
“孙玉珍,你看到秦姝带男人回家了?”
孙玉珍抬起头,偷瞄了一眼,表情阴鸷冷漠的赵永强。
她不敢直视,压抑着恨意的嗓音,没什么底气地说。
“昨晚秦姝的房里有男人,我亲眼看到的!”
吕敏冷笑着问:“那我倒是要问问,凌晨两点你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孙玉珍眼神闪躲:“我、我睡不着出来透口气。”
“你放屁!”
吕敏直接炸了,转身把赵永强拉过来。
“你来说说,昨晚是什么情况。”
赵永强接下来的话,如平地惊雷,让人为之一震。
“昨晚我跟谢团长一块回来的,还亲自把他送到家属院。”
四天前,他跟随大部队一起进的山。
因为作战计划有变,他被留在营地等候命令,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闹剧。
之前帮孙玉珍说话的几个妇女,表情惊讶又尴尬。
“原来跟秦姝在一起的男人,是谢团长啊。”
“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秦姝同志,抱歉,我之前就是太生气了。”
只有胖军嫂埋怨着秦姝:“你也是,怎么不早说。”
秦姝嗓音清清冷冷,透着股浅浅的嘲弄:“万一这是军事机密,我说出来,岂不是犯了大错。”
胖军嫂哑口无言,瞪了她一眼,扭过头不做声。
“咳咳……”
骆振国低咳一声,口吻严肃道:“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有人看出苗头不对,想要留下来看热闹。
“骆师,我留下来照顾小孙。”
骆振国沉声说:“不用,我这边有些事情,要跟小孙同志核实一下。”
这话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的。
几个妇女意识到问题似乎很严肃,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之前被秦姝请求帮忙,去找赵永强的李翠娥,也跟着离开了。
房间内,仅剩秦姝、骆振国、吕敏、赵永强、以及瑟瑟发抖的孙玉珍五人。
秦姝吐了口浊气,率先都有了动作。
她纤细手指捏着孙玉珍的下巴,用力抬起来。
一双略显阴沉怨毒的眼眸,清晰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秦姝声音淡漠地说:“我这人很讲理,一码归一码,先说说你污蔑我的问题。”
孙玉珍眼底尽是恨意,咬牙切齿骂道:“贱人!”
“啪!”
秦姝反手就呼了她一耳光。
孙玉珍的脸被打歪了。
骆师等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都被秦姝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给震慑住了。
秦姝眉心轻蹙,甩了甩有点疼的手,慢悠悠地开腔:
“都说了,我这人很讲理,你骂我是要挨打的。”
“贱人!你去死!”
孙玉珍猛地起身,揪着秦姝的衣领,就要跟她撕扯。
秦姝一根手指头,按在对方脑门上,柔声细语地警告。
“劝你不要乱动,小心会大出血,再一个不小心子宫脱落。”
孙玉珍身形猛地僵住。
下一瞬,她身体后仰,跌落在病床上。
孙玉珍脸色惨白,手捂着肚子,察觉有血流出来了。
倏然,她盯着秦姝白皙如玉的胳膊,抬手就狠狠挠去。
秦姝的反应极快,以最快的速度避开,还是被指甲划出一道血印。
火烧火燎的刺痛袭来。
她抬手又给了孙玉珍一巴掌。
“啪!”
声音比之前还响,也更用力。
孙玉珍的唇角,被打得渗出一丝血迹。
骆师、吕敏、赵永强的脸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认为孙玉珍攻击性太强,秦姝的行为也有些过了。
孙玉珍脸上快速浮现出,指印根根分明,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自不量力!”秦姝红唇间响起讥讽笑声。
孙玉珍的视线掠过她,冲赵永强高声怒吼。
“你这个孬种,就这么看着别人打我?!”
这是要找帮手?
秦姝眼神冷下来,头也不回道:“这是我和她的事,谁插手我一并算到他头上!”
话是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本来打算制止的骆师,被吕敏拉住胳膊,对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赵永强的表情复杂而冷漠,眼里露出一抹难堪的怨意。
秦姝掐着孙玉珍的下巴,“你冤枉栽赃我的时候,可想过后果?”
“哈哈哈……”
孙玉珍见没人管自己,疯癫地大笑起来。
她浑身散发出阴郁的戾气,盯着秦姝妩媚动人的脸,口不择言地大骂。
“你就是名声坏了的狐媚子,就算昨晚没偷男人,从前上过你的人也不少!”
“要知道在营地里,背后议论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谁叫你长了张勾引男人的脸!臭破鞋!”
孙玉珍不堪入耳的话,每一句都带着侮辱意味。
她盯着秦姝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孙玉珍,你给我闭嘴!”
赵永强拔高声音阻止,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你才闭嘴!孬种!”孙玉珍的声音,比他还要大。
秦姝掐着孙玉珍的下巴,指尖越来越用力,不怒反笑。
“我很好奇,你对我敌意这么大,是我得罪你了吗?”
她心底一直有这样的疑惑。
无法理解,孙玉珍对她恶意从哪里来的。
孙玉珍狞笑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装模作样,明明是个放荡不要脸的破鞋,偏要装什么正经人,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人人唾弃的货色,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你就该被浸猪笼沉河里……”
“啪!”
秦姝动作熟稔,又甩了孙玉珍一巴掌。
她明白了。
孙玉珍是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
用一句话来形容她——天生的坏种。
被她盯上的人,她都会在背地里嚼人舌根诋毁。
这是病。
治不好的红眼病。
秦姝发了狠地揪着孙玉珍的头发,往后拽去,直视着她惊怒的眼睛,冷声警告。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否则我听到一次就打你一次!”
对付这种人,你跟她讲道理行不通的。
就要简单粗暴,让她从内而外的感到恐惧。
孙玉珍被连打了三巴掌,又因头皮被扯得疼,眼底闪过显而易见的惧怕。
可她怨恨不甘的表情,并未从脸上消失。
孙玉珍尖声吼道:“赵永强,你混蛋!你这个孬种废物,就看着我被人打?!”
沉重脚步声,在病房内响起,秦姝见好就收,松了手。
“别闹了!”
赵永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这话,他是对满身狼狈的孙玉珍说的。
孙玉珍立刻把满腔怒火转移,扑到赵永强身上捶打起来。
“我还病着,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对我!”
赵永强没有还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表情隐忍而痛苦。
“我三年没碰过你,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
刚准备悄摸悄声离开的秦姝,闻言顿足原地。
孙玉珍小产的孩子,不是赵永强的?
秦姝双眼瞪得贼亮,眸底闪烁着浓厚的兴趣。
不好意思。
她没有同情心,只觉得瓜好大。
孙玉珍的哭吵闹声,迅速消影无踪。
她老实了,坐在床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赵永强声音沉痛地说:“离婚吧!”
孙玉珍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立刻就炸了。
“我不同意!离了婚你要让我怎么活?”
尖锐刺耳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赵永强脸色铁青,阴鸷眸子凝着孙玉珍,咬着牙冷声质问。
“你背着我偷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孙玉珍面露嘲讽,出言极快,不假思索地埋怨男人。
“还不是因为你不举,三年都没碰过我!”
“我是个有需求的女人,需要男人的疼爱与呵护!”
“谢澜之,你动一下啊!”
秦姝虚坐在男人梆硬堪比石凳的腰腹,声音又娇又软地催促。
可惜,眼神炙热的谢澜之,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的注意力被秦姝修长的脖颈吸引,白皙诱人的肤色,让人很想亲一亲。
谢澜之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想到就要去做。
他肌肉紧绷的右臂,从秦姝的手中挣脱开,紧紧箍着身上人的细腰揽入怀中。
盈盈一握的细腰,落入谢澜之的掌中,让他感叹手感真好。
他盯着眼前白皙肤色,指尖情不自禁地摩挲几下,手感细腻。
猝不及防被搂住的秦姝,腿不受控地弯曲,被迫趴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她隔着一层布料,清晰感受到男人纹理清晰的肌理,热度顷刻间袭卷她全身。
秦姝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双手按在男人有力的心跳位置。
“谢澜之,你要做什么?”
话刚问出口,一阵湿濡触感,落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秦姝睁大双眼,背脊不由紧绷,不可思议地看向谢澜之。
男人瞳孔里涌动着,类似凶兽的吞噬光芒,仿佛要把触手可及的一切都撕碎。
秦姝脑海中警铃大作,屏住呼吸,悄悄从上衣摸出一枚银针。
她声音不稳,紧张地问:“谢澜之,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帮你解决吧?”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打算亲身上阵。
只是在帮谢澜之把体内的大补药性,以推拿的手法,转移到他的丹田部位。
再由男人自己自食其力,把积压已久的药效排出来。
哪成想,谢澜之竟然不讲武德!
这才刚开始,男人就想着要把她扑倒。
谢澜之薄唇中的牙齿,叼着秦姝脖颈上的皮肉,含在嘴中时不时撩拨一下。
他情不自禁地低语感叹:“你身上好香。”
然后,他就察觉到坐在身上的秦姝,纤细身形不住在颤,像是怕极了。
谢澜之喉结滚动了两下,微垂的眼帘遮掩了眼底的凶残欲念。
他下颌紧紧绷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缓缓张嘴,放开口中被嘬红的皮肉。
谢澜之深沉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娇媚无双的秦姝。
“抱歉——”
暗哑撩人的性感嗓音,又低又沉,带有一丝怜惜。
男人嘴上说着抱歉,食髓知味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歉意。
谢澜之盯着秦姝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所有物。
强势霸道的目光,带有一丝野兽的攻击性。
秦姝见谢澜之的情绪稳定下来,捏在她腰肢的大手,力度也放轻了力度。
她深呼一口气,捏着银针的手背到身后,动作熟练地把针藏进衣服里。
“你再坚持几分钟,很快就好。”
秦姝柔声哄人,下手推拿的动作比之前粗暴不少。
“嗯——”
不痛不痒的谢澜之,在秦姝倾身凑近的时候,嗅到阵阵诱人的清幽体香。
他视线偏移,微扬的脖子,能清楚看到凸起的喉结,一下下滚动着。
谢澜之在转移视线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桌上的胶皮手套。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心知肚明。
如果秦姝不是在推拿的途中,告诉他今晚要做什么。
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差点把敢坐在他身上,小手四处撩拨的女人给生吞了。
谢澜之赤裸的结实腹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秦姝的身体有多软。
丰腴柔润的绝佳身段,全身都像是水做的。
如果能尽情把玩,软绵绵的手感,一定让人爱不释手。
谢澜之在胡思乱想时,秦姝出其不意地在他肋下,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按下去。
“嘶——!”
措手不及的谢澜之,没忍住发出隐忍的痛呼声。
秦姝顺着掌下的脉络,把蕴含在谢澜之体内的药性,往他的下丹田位置推去。
她翘臀微抬,从谢澜之结实的腹部,移到男人肌肉紧绷的腿上。
关键时刻,秦姝手上动作一顿。
谢澜之的身体似乎……不药而愈,在向她挑衅。
秦姝知道药性积于体内,不及时处理,反噬后果会很大。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凶残到如此境地。
秦姝虚眯着桃花眸,按在脉络上的两只手,一鼓作气,将其用力推入丹田。
谢澜之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因极致的疼痛,有瞬间的僵硬扭曲。
随之,他丹田内仿佛燃起一团火,热气顷刻间从小腹升腾。
谢澜之全身都陷入燥热难耐的尴尬,暗暗吸气调整。
秦姝满身香汗,气息不稳地翻身下地。
她拿起桌上的东西,扔给同样沁出一身细密汗迹的男人。
“一会开始的时候,记得用盒子里的东西,有助于你的恢复。”
谢澜之自制力还是很强的,哪怕濒临迸发之时,依旧咬紧牙关忍着。
他拿起丢在身上的东西,白色胶皮手套,还有一个有点分量的圆盒。
圆形药盒被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白色药膏。
谢澜之盯着药看了片刻,才领会到其中深意。
他隐忍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抬,弥漫着汹涌欲念的沉色黑眸,紧紧盯着秦姝。
秦姝拎起桌上的手提布兜,看都不看病床上的男人,掀开隔离帘快步离去。
“我走了,你记好时间跟次数,我明天做个笔录。”
“嘭!”
房门被逃离的人用力关上。
随着秦姝的离开,病房内的暧昧撩人气息,瞬间陷入凝滞的冰冷。
谢澜之用力攥紧手中的药盒,被秦姝公事公办的态度气到了。
他们已经领了证,结为正式夫妻。
在这种时刻,他把人睡了,都天经地义。
娶了媳妇,却不能碰,他还得自己自食其力?
谢澜之躺在病床上,盯着屋内的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啪——!”
他把手中的药膏跟胶皮手套,反手都扔到地上。
谢澜之也不穿病服,用被子蒙在脑袋上,倒头就睡。
磨牙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莫名有点瘆人。
离去的秦姝不知道,谢澜之满心抗拒,拒绝履行她的提议。
她更不知道,今天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往后夜夜悔恨不已。
狼狗饿极了,会变成贪欢的狼,永远都喂不饱。
*
转天,早上。
秦姝煎好药,做好饭,天色刚亮就前往卫生院。
在路上,她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年轻女人。
对面的孙玉珍远远地就看到,秦姝丰腴迷人眼的姣好身段。
不需要看脸,她就知道那人是谁。
孙玉珍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用衣袖抹了抹哭红的双眼。
眼见秦姝近了,她拐进一旁的小道,避免跟人撞到一起。
秦姝只觉得孙玉珍有点眼熟,形迹也有点可疑,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到达卫生院,在前往病房的走廊,看到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谢澜之单手拄着医用拐杖,一手抱着搪瓷洗脸盆,里面放着拧干的白色床单,正吃力地往病房走来。
“你怎么下地了?腿不想要了?!”
秦姝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箭步冲到谢澜之的面前。
被抓包的谢澜之,棱角分明的苍白脸庞紧绷,端着搪瓷脸盆的那只手想往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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