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公正不阿,...
《公主逆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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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
萧黎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宁嵩那张老脸,他拿着银针就往她脸上扎,气得萧黎又想吐血了。
宁嵩眼疾手快,一针扎她脖子,硬生生把吐血的感觉给她压下去了。
“公主你可不能再吐了,心血损耗,伤及本元,想养回来就难了。”
“你这养尊处优的,哪儿来那么大气性?怒火攻心,要是老夫来迟一点,你都的吐死了。”
“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半夜被薅过来给你施针,真是一点儿都不体谅老人家。”
萧黎一脸木然的看着房梁,生无可恋:“你大可一针扎死我。”
烦死了!
怎么有这么嘴碎的糟老头子?
虽然烦人,但这宁嵩确实有点儿本事,一套针法下来,萧黎就能起身了,就是人有些虚弱,全身没什么力不说,脑袋也晕得厉害,连床都不敢下。
宁嵩坐在旁边写好方子,红月想去接,他却躲开,而是把方子递给萧黎,巴巴的看着她:“公主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是。”
萧黎心里冷哼,这死老头但凡给她一点儿好脸色,那就准没好事儿。”
接过一看,都是药名,她对这个没什么研究,直接问他:“又搞什么名堂?”
宁嵩故作高深想要捋一把胡子,却抓了一个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胡子没了,一想到胡子是被面前的公主剪的,脸瞬间就臭了。
“这可是老夫压箱底的方子,老夫保证公主喝完药到病除、生龙活虎,不过要用上几位珍贵的药材,需要公主自己去找陛下讨要。”
“老夫也不收公主诊金,这几味药材公主分老夫一份就可以了。”
萧黎:“......”
这是薅皇帝的羊毛薅上瘾了吧?
就他这态度,指不定盯着那些奇珍药材馋多久了。
她还就不想他如意了。
“不干。”她把方子塞回去:“反正我又死不了,这病不治也罢!”
宁嵩气得吹胡子瞪眼,哦,他现在没胡子:“你你个丫头骗子......我,老夫半夜三更来给你施针,尽心尽力、费心耗神,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简直太欺负老人家了。”
萧黎无语极了,她怎么不晕死过去,非得醒来受他折磨?
“你别演了。”她看着脑壳痛。
宁嵩瞬间给她表演一个变脸:“多谢公主。”
萧黎:心力憔悴......
她什么都没说,他直接就赖上来。
要不是他年纪大了,真想把他阉了送去当太监,太谄媚且不要脸了。
宁嵩离开,萧黎才想起凤胤。
“红月,我怎么回来的?”
红月:“回公主,是凤家公子送你回来的,凤公子用马车送你到门口,叫我们去把你接进来,他跟着进来守在前院,直到宁太医到来他才离开。”
“奴婢着急进来没细看,但凤公子身上好多血,整个人也是呆呆的,像是被吓坏了。”
萧黎想到那张脸,被她吓到了可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安慰他。
好消息,她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钥匙了。
坏消息,她杀不死柳雪茵。
哪怕她挣脱了玄阳公主这具身体的束缚,却依旧无法逃出生天。
难不成她要耗死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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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都吐血了,皇帝自然是愿意用药的,不过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她面前,蹙眉质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出去,还吐血恰好遇到凤胤?”
萧黎不是很想解释,她杀不了柳雪茵,她现在都想死了算了,她死了,这鬼地方应该就控制不了她了吧?
可想到凤胤......也许他也不过是这剧情里的一个NPC,但总归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这些日子思想太重,我实在烦闷,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结果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晚了些,没想到竟然吐血了,恰好为他所救。”
皇帝似乎不相信,审视半晌,警告道:“凤家清贵世家,家风严谨、品节高尚,凤太傅对朕更有教导之恩,凤家独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
萧黎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亲自来见她,感情是因为上次她说的面首一事,他以为她竟然想祸害凤胤?
“哈哈哈哈.......皇兄你不会以为我想养他当面首吧?”
她是喜欢长得可爱的男孩子,但就跟养个宠物似的,看着赏心悦目,偶尔逗一逗开心一下。
她还没饥渴到对那种小少年下手,况且面首什么的她就是随口一说的。
她笑得不行:“皇兄放心,我对他没那意思,况且他救了我,我又岂会恩将仇报?”
皇帝沉着一张脸:“你知道就好,陆衍之身体好了很多,既然还是在乎他的,就过去低个头,跟他好好过日子。”
萧黎就笑笑不说话,皇帝误会她是因为陆衍之才伤心的,那就误会吧,难不成她还能解释自己是去杀人?
皇帝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到处乱跑,昨晚袭击驸马的那个杀手又出现了,这次杀了五个人,很是惨烈。”
萧黎心塞不已,笑意淡了几分,皇帝又道:“那个杀手虽然杀了人,但却救了被绑架的辰王妃,等你身体好些,有空去辰王府上找辰王妃多聊聊天,问问她是否记得些蛛丝马迹。”
萧黎都震惊了:“你怀疑杀手跟她有关?”
皇帝不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想法。
萧黎觉得真是奇幻了,明明是她杀柳雪茵不成,现在却让人以为杀手是救柳雪茵而去。
真是太戏剧了。
皇帝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萧黎一眼:“你大可跟辰王妃交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黎第一时间以为他是冲杀手或者辰王去的,可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暗示呢。
皇帝显然是知道陆衍之和柳雪茵的关系的,让她跟柳雪茵打好关系,陆衍之对她的态度也许会有所改变,具体可参照陈娉婷的操作。
且不说这操作多么膈应,但他真这么好心?
不管是在所谓的剧情里还是原身的记忆里,这位皇帝都不是一个宽容仁德的帝王。
明面上看着是个面善的,实际上却心胸狭窄、刚腹自用、不择手段。
玄阳公主只是他手里的棋子,他对棋子的好也不过是为了让棋子更好的发挥作用而已。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等两人慢悠悠的去到,御书房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看到萧黎进来,那些人目光唰的扫过来,一个个都铁青着脸,怨气四溢,显然是来问罪的。
萧黎像是没看到一般走过去:“皇兄,我来啦。”
皇帝打量了她的穿着,觉得不妥,但现在没心情管这个,板着脸斥责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萧黎轻笑:“我只是顺手教训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用不着皇兄亲口夸我。”
皇帝瞪眼:“你哪儿听到朕实在夸你了?”
旁边的官员等不及,直接开口质问:“请问公主为何无故殴打我的外甥?”
萧黎转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嗯,不认识。
萧景奕提醒:“刑部侍郎张德。”
哦,那个人的舅舅。
扫了其他人一眼,这人站在最前面,显然是那四人能找来的最高品级的话事人了。
“刑部侍郎啊,正好本公主也有问题想问你,贵族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算不算犯罪?辱骂公主,说要杀了我,把我大卸八块,又该当何罪?”
张德板着脸:“公主打人在先,他们当时不知公主身份才胡乱开口,不知者不罪。”
萧黎冷笑:“好一个不知者不罪,意思就是今日要不是本公主,他们就可以随便打杀了?”
另外一人怒道:“是公主先打人的!”
萧黎:“他们调戏人,我打他们又如何?”
“够了!”皇帝呵斥。
张德压着怒火拱手:“陛下,臣问过了,外甥与那姑娘本就相识,大家只是遇到了说几句玩笑话,公主突然出手伤人,打了外甥等四人,但却没有动凤家小公子一根寒毛,臣不知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皇帝落在萧黎身上的目光立刻变了,虽然还没说话,但他肯定已经有了猜测。
萧黎:“......”当初她就口嗨一句说自己要找面首,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这回旋镖怎么能扎她一次又一次?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逗一逗凤胤,压根儿没有龌龊的心思,可是很显然,皇帝不相信她的清白,看那眼神,都快把她钉死了。
“你有何话说?”
萧黎很无语,但她不能不说话。
“那凤小公子只是去寻自己姐夫,他们想把小公子拉下水一起调戏姑娘,人家不断挣扎拒绝还拉着不放,我又不瞎,看到他是无辜的,我还打他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景奕施了一礼:“皇兄,臣弟要告御状。”
“臣弟状告刑部侍郎张德品行不端,杀人夺妻。”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疑惑,众人震惊。
魏王你搞什么?
张德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强自镇定,大声呵斥:“魏王莫要为了给公主脱罪胡言乱语,臣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让王爷随口污蔑?”
萧景奕表情都没变一下,胸有成竹道:“陛下,臣弟有证据的,张侍郎的小妾梅氏原本是西街屠夫的妻子,张侍郎他......”
“陛下!”张德大声打断:“陛下,现在说的是公主打人,魏王东拉西扯,难到想包庇公主。”
所以,你一个刑部侍郎还真想给公主定罪?
萧黎:“皇兄,反正大家都在这里,让景奕把事儿说完,正好一起处理了,至于我打人的事儿,任凭皇兄责罚。”
她只是打人,又不是把人打死了,这些人告状又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打回来?
就算皇帝信了他们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人告状而打自己妹妹,否则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本来还准备PUA一下拿捏他,可魏王一开口,萧黎觉得这戏可以换一个唱法。
张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他不能让魏王继续说下去。
就算不确定魏王是否有证据,可犯了罪的事情经不起查的。
“陛下,是小侄冲撞了公主,他被打也是活该,臣替外甥向公主赔罪。”
火烧到自己身上,他知道要退了,可惜,晚了。
求饶也没能阻止魏王告状,张德软瘫在地,最后被人拖死狗一样脱下去的。
当然,哪怕是他自己犯了罪,此刻他却恨上了萧黎,被拖着走的时候,怨恨的看着萧黎,目光像是要吃人。
萧黎看也没看随手抓了一个东西砸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我逼着你抢人家老婆的,人渣!”
萧黎抓的是香炉的盖子,准头极好,砸在了张德的额头,没流血,但瞬间鼓了一个包,看得其他人都额头痛了一下。
“玄阳!”
皇帝拍桌,怒道:“堂堂公主,动不动就打人,成何体统?”
“你立刻给我滚回府去,把清心咒给我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用膳。”
萧黎吐血,抄佛经,又是抄佛经,有没有点儿新意?她才不抄。
“皇兄,我没错,我那是路见不平、伸张正义,你该赏我。”
皇帝被她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找朕要赏赐?你看看你现在看有没有公主的样子?两百遍,朕派人监督你,一个字都不准少。”
萧黎握拳,狗屁皇帝,我要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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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被赶走了,要她回去抄佛经,这次萧景奕都帮不了她,因为他还得给皇帝提供证据,审理张德杀人的案子呢。
虽然是帮她解了围,但萧黎一点儿不感谢他。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
他明显早就知道张德干的缺德事儿,但却一直没有动人家,现在这个点儿爆出来,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为了萧黎不得不拉张德下水。
看张德最后那个表情就知道了,他不恨爆出他罪证的魏王,偏偏记恨萧黎。
萧黎无形中帮萧景奕背了仇恨,明面上还得感谢他出手。
帝王家活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蠢人呢?
然而萧黎才刚刚踏入家门,魏王的管家就上门了,带着足足一箱子的礼品。
“公主,这是王爷一路搜罗的特产,刚刚才到,着急忙慌的就让小的给公主送来,请公主笑纳。”
萧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盒鲜红如血的珊瑚珠,看色泽就知道质量上等。
萧黎捏了颗珠子把玩,良久才笑了一声:“行了,留下吧。”
萧黎说要跟陆衍之住一起那也是为了膈应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
找了个相邻的厢房让他住进去,周围全都是她的人围住。
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两人相互折磨,结果最开心的却成了钱慧,看到驸马住过来,她脸上笑开了花。
“夫妻之间就要这样,驸马愿意跟你亲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机会,多体贴照顾驸马,夫妻感情就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生一个小公子出来,到时候咱们这府里可就热闹了。”
萧黎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但这也不妨碍钱慧的热情,赶紧去御膳房招呼,说要给陆衍之炖补身体的药膳。
那一副做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呢。
一心只想着讨好陆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陆衍之怎么冷落原身的。
跟着陆衍之的随从留下四人,除却陆书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面孔,但从行走动作来看,都是练家子。
萧黎这才想起自己还打了一个陆棋,一问之下才知道,陆棋竟然死了。
陆衍之垂死,陆家全副身心都在陆衍之身上。
陆书带着陆棋跟去了陆家,也有大夫给陆棋治疗,但本事肯定不如太医。
陆衍之在太医手里都差点儿死了,给陆棋治疗的是寻常大夫,后果可想而知。
陆棋只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死了,送回陆家埋葬,现在头七都过了。
这才对嘛,不然她的枪总是打不死人,也很苦恼的。
傍晚,萧黎准备用膳,陆衍之施施然就来了。
很自觉的坐下,倒也没有要用膳的意思,而是拿了筷子给萧黎布菜。
当然,他夹的菜萧黎一口没吃。
钱慧急得扯了萧黎的袖子好几下:“公主,驸马给你夹菜呢。”
“公主!”
萧黎不为所动,钱慧干着急,甚至怒其不争的瞪了萧黎一眼,驸马都给台阶了,公主还继续拿乔,也不怕惹恼了驸马,到时候有得后悔的。
陆衍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似乎也不在乎萧黎吃不吃他夹的菜,只是做着自己认为需要做的事情。
等萧黎吃完了,他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的伤需要岑大夫换药,公主可否传岑大夫过来?”
这是要人来了。
萧黎点头:“可以。”
“谢公主。”
萧黎失笑,陆衍之现在这态度虽然是装出来的,可原身曾经对他那么好,他却一身冷漠,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现在被她折腾了,知道她不好惹了,哪怕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求和。
所以啊,都是贱的!
岑岸来了,萧黎也没挡着陆衍之把岑岸带去他房间,至于是商议密谋还是把脉上药,这都不重要。
她让杨钧看着时间,两刻钟就进去请人,不动武力,但强势的把岑岸请走。
陆衍之一开始想不明白萧黎留下岑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柳雪茵来到公主府门口求岑岸给她弟弟治腿。
“公子,辰王妃在大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了。”
陆书一脸不忍:“柳公子的腿本来已经接回去了,但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摔了下来,又断了,骨头刺穿了皮,肉眼可见,很是吓人,辰王不帮请太医,王妃想请岑大夫过去看看。”
陆衍之自然是担心柳雪茵的,他也想让岑岸去帮忙,可现在公主把他们看得非常严实,就连雪茵到来的消息他竟然也是等了两个时辰才知道。
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他不该那么着急回来的,哪怕再晚一天也好啊。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攥紧袖口,犹豫片刻就做了决定:“我去求公主。”
陆书闻言面露心疼,他出尘高洁的公子何时低声下气求过人,玄阳公主欺人太甚!
然而陆衍之想求人,萧黎还不想被他求呢。
“驸马留步,公主正在午休,不得打扰。”
陆衍之看着面前持刀的侍卫,心口一跳,这似乎是个生面孔,拿刀的架势看着像是真要杀人的。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公主。”
陆衍之保持着自己的教养,说话客气谦逊,但侍卫早被吩咐过,不吃他这一套。
“再急也得等公主休息之后。”
陆衍之着急见人,可侍卫寸步不让,陆书都想伸手打人了,可一群侍卫出现,陆书气焰瞬间就下去了。
最终陆衍之只得自己回去,他让人去通知柳雪茵回去,他会求公主放岑岸出去的。
然而柳雪茵却突然犯了倔,直接跪在了公主府门前。
不管她跟辰王感情如何,到底她是辰王妃,是玄阳公主的皇嫂,她这是想用这嫂子的身份来逼迫公主呢。
可人家公主根本不知道她来了,还睡觉呢。
陆衍之心口一滞,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而更悲催的是这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撒落,不到片刻就成了倾盆大雨,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陆衍之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在大雨中被淋得狼狈得柳雪茵。
他拿了伞就要过去,侍卫却拦住了他。
陆衍之猛然升起怒火:“我出门你们也敢拦?”
侍卫欠身:“不敢,不过公主让小的提醒驸马一句,你只要双脚踏出公主府,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陆衍之的脚生生僵在原地,看着被雨幕淹没的柳雪茵,心痛如绞。
但他不能出去。
手中的伞狠狠捏紧,终于还是递了出去:“劳烦把这伞给王妃。”
侍卫不接:“小的只听公主号令。”
陆衍之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深深看了柳雪茵几眼,大步回去朝阳院。
站在拱门处就能看到公主的房门,离得那么进,却又那么远。
公主这是在拿捏他,她或许猜到了什么才故意这般折辱他们,可他却不得不被拿捏。
回想这两个多月,自那天他愤怒之下发了昏,一切天翻地覆。
一步错、步步错。
他站在门口沉思良久,身上愈合的伤口都还隐隐作痛,终于,他缓缓闭眼,掀起衣摆,在陆书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了下去。
“公子!!”
陆书想去扶他,陆衍之却坚决的跪到了地上,沉声道:“公主,臣陆衍之求见。”
陆书知道公子这是彻底向公主低头了,他心疼得滴血,可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陆衍之一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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