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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医:开局怒撕婚书徐佳怡徐川最新章节

一剑霜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徐川挠了挠头,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发哪门子脾气。他摇摇头,注意力落到玉蝉上。玉蝉温润冰凉,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掌心钻进身体,化作一层薄膜隔在龙气和经脉之间。“好宝贝!”徐川暗赞一声,朱先生是个蠢货,这样天生地养的宝物,竟然用来炼蛊,真是暴殄天物。他屈指一弹,一点红芒落在玉蝉上。玉蝉上腾起一道黑烟,化作一只黑色飞蝉,两只巨大的口器相互摩擦,发出人耳听不到的尖锐啸声。红光摇身一晃,化作一条细如发丝的赤龙。赤龙体积不足飞蝉的十分之一,气势却强盛了数倍。在徐川的催动下,赤龙爆射而出,龙爪,龙角,龙牙,龙尾都如神兵利器一般,飞蝉毫无抵抗之力。短短几个回合,便只剩下指头大小。赤龙低吼一声,猛地扑到飞蝉身上,一口咬断它的脖子。飞蝉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主角:徐佳怡徐川   更新:2024-12-06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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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佳怡徐川的武侠仙侠小说《都市神医:开局怒撕婚书徐佳怡徐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剑霜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川挠了挠头,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发哪门子脾气。他摇摇头,注意力落到玉蝉上。玉蝉温润冰凉,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掌心钻进身体,化作一层薄膜隔在龙气和经脉之间。“好宝贝!”徐川暗赞一声,朱先生是个蠢货,这样天生地养的宝物,竟然用来炼蛊,真是暴殄天物。他屈指一弹,一点红芒落在玉蝉上。玉蝉上腾起一道黑烟,化作一只黑色飞蝉,两只巨大的口器相互摩擦,发出人耳听不到的尖锐啸声。红光摇身一晃,化作一条细如发丝的赤龙。赤龙体积不足飞蝉的十分之一,气势却强盛了数倍。在徐川的催动下,赤龙爆射而出,龙爪,龙角,龙牙,龙尾都如神兵利器一般,飞蝉毫无抵抗之力。短短几个回合,便只剩下指头大小。赤龙低吼一声,猛地扑到飞蝉身上,一口咬断它的脖子。飞蝉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都市神医:开局怒撕婚书徐佳怡徐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川挠了挠头,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发哪门子脾气。

他摇摇头,注意力落到玉蝉上。

玉蝉温润冰凉,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掌心钻进身体,化作一层薄膜隔在龙气和经脉之间。

“好宝贝!”徐川暗赞一声,朱先生是个蠢货,这样天生地养的宝物,竟然用来炼蛊,真是暴殄天物。

他屈指一弹,一点红芒落在玉蝉上。

玉蝉上腾起一道黑烟,化作一只黑色飞蝉,两只巨大的口器相互摩擦,发出人耳听不到的尖锐啸声。

红光摇身一晃,化作一条细如发丝的赤龙。

赤龙体积不足飞蝉的十分之一,气势却强盛了数倍。

在徐川的催动下,赤龙爆射而出,龙爪,龙角,龙牙,龙尾都如神兵利器一般,飞蝉毫无抵抗之力。

短短几个回合,便只剩下指头大小。

赤龙低吼一声,猛地扑到飞蝉身上,一口咬断它的脖子。

飞蝉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飞蝉消散的瞬间,一间豪华别墅中,蛊师脸色骤变,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本就枯瘦的脸颊,一瞬间血肉消融,几乎如同骷髅。

“灭我本命灵蛊,我和你不死不休!”他望着远处,双眼放射出怨毒的光芒。

徐川心有所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玉蝉缩小了一圈,身体变成了青色,青色之中,有一点蓝光若隐若现,如活物般游移不定。

“石髓!”徐川面露喜色。

石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天地灵物,只诞生于大型矿脉之中,需要特殊的手法采取。

稍不注意,石髓就会破裂,重新散入地脉。

这么大的一颗石髓,堪称价值连城。

当年他体内龙脉爆发,古沧海奔赴徐州,用三个人情从徐州第一世家萧家手中换来一份石髓,镇压暴走的龙脉。

那份石髓,仅有这颗五分之一大小。

徐川咬破指尖,挤出鲜血滴在玉蝉上。

蓝光陡然一亮,如闻到血腥气的鲨鱼,嗖的窜到血液旁边,贪婪地吞噬着血液。

徐川的鲜血蕴含着炽烈龙气,对其他生物是致命的毒药。

可石髓诞生于矿脉深处,本就是至阴之物,对它来说,龙气是上好的补品。

他接连挤出数滴精血,脸色有些发白。

吞噬鲜血之后,石髓涨大了一圈,散发出的光芒浓郁得近乎实质,塞满了整只玉蝉。

就是现在!

徐川目光一凝,指尖劲力疾吐,玉蝉头颅应声而碎。

一点蓝光自缺口暴射而出,速度之快几如闪电。

徐川笑了,他手掌微曲,掌中生出一股磅礴吸力,蓝光发出急促的嗤嗤声,却无法挣脱吸力的束缚,一步步落入徐川手中。

徐川握着蓝光,淡淡的幽香在鼻尖炸开,香味钻进鼻腔,一股寒意直冲大脑,似乎要将灵魂都冻结。

没有了玉蝉的隔断,寒意迅速铺满整个房间,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上一层白霜。

苏雅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嘴里不明不白嘟囔了两句。

徐川深吸一口气,一口吞下石髓。

石髓入口即化,沿着喉咙一泻而下。

下一秒,恐怖的寒气在体内爆开,迅速散入四肢百骸。

徐川闷哼一声,脸上肉眼可见的蒙上一层白霜,周身血脉,肌肉,经络止不住的颤抖。

噗!

徐川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血液还没落地,就变成了淡红色的冰晶。

随着寒意继续蔓延,一股恐怖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苏醒,寒气犹如烈日下的薄雪,瞬间烟消云散。

徐川暗叫不妙,龙脉的霸道远超他的想象,如果完全爆发,整个苏家将化作一片火海。

他强忍麻痹的四肢,翻身出了苏家。

一连奔出数百米,再也无法抑制龙脉的力量,狂暴的龙气爆开,徐川的身体骤然冒出一团金色火焰。

火焰迎风见长,倏然涨大数倍,如妖魔一般在空气中狂舞。

徐川面露苦笑,龙脉的反应激烈的出奇,如果不能在石髓消耗殆尽之前镇压龙脉。

不用等到二十四岁,今天就得爆体而亡。

徐川盘膝而坐,双手掌心相对,置于小腹之前,调动石髓的寒气,缓缓包裹住龙脉。

龙脉被激怒了,火焰越发狂暴,炽烈的火舌舔过虚空,空气出现了明显扭曲,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徐川深吸口气,喉咙传来火焰烧灼的刺痛。

在这样恐怖的高温之下,石髓蕴含的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徐川额头布满汗水,额角的碎发在高温下扭曲焦黄,他仿佛没有知觉,任由火焰肆虐,只是操控石髓沿着经脉游移。

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徐川身上。

他睁开眼睛,双目深处隐隐有金色的火焰跳动,火焰炽烈夺目,似乎比太阳还要灿烂。

徐川合拢双目,重新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他环顾四周,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体内泄露出来的龙脉之气不足十分之一,即便如此,在恐怖的高温之下,他身下的花岗岩雕塑一片焦黑,布满了裂纹。

轻轻一碰,石头应声而碎,落在地上,变成细细的粉末。

“抱歉,等我有了钱,一定给你重新修一个。”

徐川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放在雕塑的底座上,在苏家众人醒来之前,回到苏家别墅。

苏雅起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徐川在窗前练功。

今天的徐川和昨日不同,同样的动作使出来,多了几分潇洒写意,少了几分刚猛霸道。

她不知道,经过石髓的淬炼,徐川暂时压制住了龙脉之中至阳至刚的龙气,阴阳并进,实力比之前更进一步。

片刻之后,徐川打完收功,看到苏雅醒来,自觉走出房门。

苏天琅早早醒来,在高管家的搀扶下,一步一挪,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徐川从高管家手中接过苏天琅的胳膊。

苏天琅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轻轻拍着徐川的手背,“好多了,两条腿上有劲了。没想到,我还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徐川笑道:“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咳咳!”

徐川没兴趣看二人在这里表演母女情深。

“你的病已经治好了,我的出诊费什么时候到?”

赵天龙脸上闪过一丝肉疼,咬牙道:“十亿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我,也要花点时间筹措,还请徐先生给我一点时间。”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徐川看了他一眼,“如果超过时间,你们等着给秦梦收尸吧。”

“是是是。”赵天龙点头哈腰,眼中的杀机几乎凝如实质。

等徐川离开,赵天龙直起身体,心中的怒火几乎将他的胸膛涨破。

他一脚踢翻饮水机,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碎片横飞,徐佳怡雪白的肌肤上,立刻多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徐佳怡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赵天龙,她怯生生道:“赵少,我们真的要给他十亿吗?”

“啪!”

赵天龙反手一巴掌摔在徐佳怡脸上,要不是这个蠢女人,他怎么会和徐川对上?

“赵少!”

徐佳怡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她捂着脸,满脸委屈。

“哼,”赵天龙脸上布满阴翳,“想要我赵天龙的钱,就怕你有命要,没命花!”

他拨通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个叫徐川的人,一个小时之内,我要他的全部资料,此人,必须死!”

徐川走出医院,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徐先生,真的是你?”

徐川回过头,见顾南星兴冲冲跑过来。

“你爷爷怎么样了?”徐川笑道。

“托您的福,他好多了,明天准备出院。”顾南星脸蛋红扑扑的,她好奇问道,“您怎么在这里?”

“哦,给一位病人治病。”徐川随口说。

顾南星见识过徐川的医术,不疑有他,“那您去哪?我送您吧。”

徐川没有拒绝,上了顾南星的车。

车子来到回春堂,顾南星看着徐川,脸上泛起一丝羞涩,“徐先生,过几天是我的生日,在家举办生日宴会,你有空来吗?”

她期待地看着徐川,眼中多了几分紧张,深怕他嘴里吐出不行两个字。

徐川想了想,接下来几日他没什么事情,于是答应下来。

“太好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

顾南星兴奋地跳起来,一头撞在车顶,疼得龇牙咧嘴。

徐川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抹。

顾南星只觉一股热气拂过,额头奇迹般停止了疼痛,她讷讷道:“徐先生,你也太神了。”

徐川哑然失笑,“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

秦家爷孙听到动静,从回春堂里走出来。

秦寒月看见徐川从红色跑车上走下来,顿时激动地喊道:“徐川哥哥,我们在这里!”

秦老快步迎上来,关切道:“徐小友,你没事吧?”

“我没事,”徐川笑了笑,回头对顾南星说,“再见。”

秦老的目光落在顾南星身上,顿时瞳孔一缩,等顾南星离开,才迟疑道:“那位是?”

“哦,她叫顾南星,是我的朋友。”徐川随口说。

“徐小友交友广泛,连顾家的人都认识,难怪赵天龙不敢为难你。”秦老感叹道。

顾家势力遍布天南,比赵家更胜一筹,有顾家撑腰,赵天龙自然不敢拿徐川怎么样。

徐川笑了笑,没有解释。

三人回到回春堂,还没落座,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秦老一拍脑门,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惊心动魄,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病人。

他急忙看向徐川,不好意思道:“又要麻烦徐小友了。”

这话说出来,即便秦老见多识广,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徐川倒是不在意,对付庄老,赵天龙没费什么力气,笑着说:“我本来就是来给他看病的,秦老不必客气。”


“我师父挺好的。”徐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胡子乱糟糟的老头,心中腹诽,“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老太太身边。”

他是一个孤儿,一岁大小的时候被古沧海在山里捡到。

古沧海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只有一块玉牌,牌子上刻着一个徐字,因此古沧海以徐为姓,取名徐川。

“也对,古先生神仙一般的人物,和我这样的俗人自然不一样。”苏天琅语气唏嘘,“能在死之前,看到古先生的传人,我死也瞑目了。”

徐川好奇道:“苏爷爷,当初你和我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把苏字去掉,”苏天琅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苏天琅被仇敌追杀,不得不进入云横山脉,当时他身受重伤,又遇上连日大雨,情况九死一生。

在濒死之时,他遇见了外出采药的古沧海。

古沧海治好了他伤势,还带他走出了大山。

说到这里,苏天琅看着徐川的眼神越发柔和,“你师傅当年救了我一命,没想到二十年后,你又救了我一命,算下来,我欠了你们师徒两条命。”

徐川摆手道:“您答应我和苏雅成婚,就已经足够了。”

“你是个好孩子,小雅也是个好孩子,”苏天琅故意板起脸,“如果你敢欺负她,老夫绝不饶了你!”

说完,他咳嗽两声,脸上露出疲倦之色。

徐川扶着他躺到床上,“爷爷,您身体亏空的厉害,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指尖落在苏天琅几处穴位之上,一股久违的困意涌上心头,苏天琅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徐川帮他盖好被子,无声无息退出房间。

出了房门,迎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睛。

苏雅压低声音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已经睡下了,等秦老送来药材,就可以开始调理身体了。”徐川说道。

“哼,叫得倒是亲切,就算老爷子同意,我也不会让你娶小雅。”苏宇豪神情冷漠,眉头皱成一个疙瘩,“等老爷子身体好了,你就给我滚蛋!”

“闭嘴,有本事去和老爷子说!”赵芝瞪了他一眼,对徐川露出一个笑脸,“你叫徐川对吧?累不累?想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

徐川点点头,从早上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还真有点饿了。

晚餐在苏宇豪的冷脸中愉快地结束,赵芝领着徐川来到苏雅的房间前。

“阿姨,我们还没结婚,这不合适!”徐川脸上腾起一道红云。

“这有什么,你们明天就领证了,早晚都要睡一起。”

说着,不顾徐川的反对,强行把他推进去。

徐川走进苏雅的闺房,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幽香气缠上鼻尖,房间不大,以暖色调为主,装修的很温馨。

“你怎么进来了!”

苏雅一惊,俏脸红得发烫,她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大块肌肤露在外面。

她的肌肤呈现出冰晶的质感,在灯光下闪烁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光泽。

看到徐川的目光停在她的双腿上,苏雅低呼一声,手忙脚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怒道:“不许看!”

徐川移开目光,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只有一张床,我睡哪里?”

“我睡床上,你睡地下。”苏雅脸上带着羞红,露出被子下面精致的工艺品小刀,“如果你敢动我,我就阉了你!”

徐川哑然失笑,从床上拿下提前准备好的被褥。

他躺在地上,不一会,房间里就响起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与之相反,躺在床上的苏雅迟迟不能入睡。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独处,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复杂的思绪接踵而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苏雅睁开眼睛,地上已经没有了徐川的身影。

她转过头,就见徐川站在窗前,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他左脚支撑着身体,右腿高高抬起,双手伸得笔直,在头顶交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披洒下来,给他的身体镶上了一层金边。

徐川维持这个姿势足有十分钟,就在苏雅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徐川终于动了

他由静转动,倏地变了十多招,一招一式皆快如闪电,偏偏又优雅美观,既像武术,又像舞蹈。

等一套拳打完,日头已经升到了高处,门外传来赵芝的声音,“两个小懒猫,该起床了。”

徐川收拳静立,张口吐出一道白气。

白气如同一道匹练横亘在空气中,长约一米,持续了十几秒才缓缓散去。

徐川面露喜色,玄阴之体果然厉害,不过一夜时间,困了他数年的瓶颈就开始松动,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他就能突破现在的境界。

他抹了把汗,转头对上苏雅不善的目光。

“怎么了?”

徐川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练拳,惊扰了她的美梦?

“出去,我要换衣服!”苏雅恶狠狠道。

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实在太不方便了,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可就亏大了。

徐川先下了楼,客厅里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苏天琅,他看起来精神旺盛了许多。

苏宇豪仍旧摆着一张臭脸,但在苏天琅面前,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小徐,昨天睡得怎么样?”

看到徐川,苏天琅眼睛一亮,脸庞上的皱纹随着笑容舒展开。

“挺好的,”徐川坐在他身边,“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苏天琅直起身体,唏嘘道,“多亏了你,老夫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徐川笑道:“我昨天也睡得很好。”

他身怀龙脉,体内龙气雄浑,如果不及时炼化,就会堵塞经脉,痛不欲生。

自他有记忆开始,每天夜里都是在打坐炼化中度过。

直到昨晚,有苏雅的玄阴之气相助,他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了一觉。

徐川又为苏天琅检查了一下身体,他年纪虽大,体魄却远比成年人更厉害,如今寒气尽去,再活十年也不成问题。

如果徐川没猜错,这个和善的老人,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武道强者。

不过看苏宇豪和苏雅,二人体态沉重,脚步迟缓,显然不是习武之人。

他说出心中的疑惑。

苏天琅叹了口气,“习武之人好勇斗狠,我当年就是因为这身武艺,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不希望他们出人头地,只要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就好了。”

“不说这些了,”苏天琅摇摇头,“今天你们两个就去把证领了,然后挑个好日子,爷爷给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云汐墨看着身上十几根银针,心中暗暗叫苦,总不会每拔一根银针,都要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吧?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越到后面,徐川拔出银针的速度越慢,痛苦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

拔出倒数第二根银针,徐川和云汐墨皆是汗流浃背。

如果云汐墨是一名武者,徐川直接以醍醐灌顶的方式注入真阳龙气,只消瞬间,就能驱逐她体内的邪气。

奈何云汐墨只是普通人,经脉孱弱,无法承受刚猛霸道的龙气洗涤,只能以这种方式缓缓拔出。

徐川深吸一口气,“云小姐,这是最后一根了,你一定要忍住!”

云汐墨摊在床上,头发黏在额前,身体布满汗珠,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二,一!

徐川心中默数,云汐墨的身体忽然绷直,白皙的肌肤上迸起道道青筋。

就在这时,徐川猛地拔出最后一根银针。

针尖之下,一团形如发丝的黑气沿着银针蜿蜒而上,直奔徐川手掌而来。

徐川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指尖一动,龙气鼓动。

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啸,黑气立时烟消云散。

黑气消散的瞬间,远在别墅中的苏旺应声倒地,口中鲜血直喷,气息一落千丈,整个人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惊疑不定地望向窗外,骇然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破了我的本命咒术?”

徐川抹了把汗,看着手中的回春针,脸上露出苦恼之色。

回春针通体碧绿,如玉石铸造而成,偏偏下半部分染上一层黑色,一半黑,一半绿,模样极为诡异,眼看是用不成了。

徐川摇摇头,端着黑血出了房间。

“云姐姐怎么样了?”秦寒月迫不及待问道。

“她身上的邪气已经全部拔出,我开个方子,弥补一下身体的亏空就好了。”徐川抹了把汗,“你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秦寒月一溜烟似的钻进房间。

“云姐姐,你们这是?”

秦寒月神色古怪,眼前的场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全身赤裸的绝色美人蛾眉轻蹙,浑身滚动晶莹的汗珠,秦寒月身为一个女子,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云汐墨红了脸,没好气道:“臭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还不给我拿衣服。”

秦寒月如梦初醒,找来一套她的衣服。

“云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短暂休息后,云汐墨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活动手脚,只觉身上好像卸下了一座大山,轻快的要飞起来。

又凌空击出两拳,拳风猎猎,似乎能打死一头牛。

她收回拳脚,激动道:“徐先生真是神医,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

“这就是邪气?”

秦老好奇地看着碗中的黑血。

南洋邪术和中原煌煌正道截然不同,论阴损毒辣,世上鲜少有能与其匹敌者。

“你留着它做什么?”

徐川淡淡道:“南洋降头师无视法纪,敢在夏国杀人,真当夏国没有人能制得了他?”

他平托小碗,掌中催动内劲,恐怖的热量透过碗底滚滚而出。

碗中黑血咕嘟咕嘟冒起大泡,每一个泡泡表面,都有一张狰狞的人脸。

徐川脸上杀意更浓,如此浓郁的血气,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掌力再吐,黑血翻滚得越发剧烈。

不多时,黑血焚烧殆尽,只剩下一块指头大小的黑色晶体。

这是降头师的命晶,只要在命晶方圆百米之内,徐川都能感觉到他的位置。


苏雅拦住他,双眼直视李兴亮,淡淡说道:“既然李主管开口,我自然要给你面子,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哈哈哈,还是苏总懂事。”李兴亮哈哈大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从怀中摸出一张名片,“今天晚上,我等苏总大驾光临。”

“兄弟们,我们走!”

说完,他朝身后一挥手,带着清吏司的人转身离开。

几人离开后,苏雅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向后栽倒。

“小雅!”

苏宇豪大惊,急忙扶住苏雅。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今天就这样吧。”

徐川有些头疼,秦寒月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呢?

他一点就通的东西,撕开扳碎,一点一点讲了两个小时,秦寒月眼中还是充满了清澈的愚蠢。

“徐川哥哥,我是不是很笨啊?”秦寒月十分沮丧。

她从小就展露出非同一般的医学天赋,不然秦老也不会违背传男不传女的祖训,把回春针传授给她。

可徐川讲的东西,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徐川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学习最怕的就是坚持,一遍学不会,我们就学十遍,十遍学不会,我们就学一百遍。”

秦寒月更委屈了,噘着嘴道:“你就是嫌我笨!”

徐川:“……”

这时,秦老推门进来,羡慕地看了孙女一眼。

跟着徐川学习医术,这是多少医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们该出发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

三人出了回春堂,坐秦寒月的车前往清江国宾酒店。

走了一个小时,徐川远远望见一座气派的大楼,耸立在清江之畔。

这里就是清江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从酒店往外看,能看到一条大河汹涌而过,景色格外壮美。

清江酒店门前,站着两名中年人。

其中一人是孔毅风,另一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仿佛一位老派英格兰绅士。

他叫孙信,是清江国宾酒店的总经理。

“孔主事大驾光临,我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啊。”孙信笑道。

孔毅风是清江清吏司主事,名头虽不大,但权利极大,尤其是做生意的人,少不了要和清吏司打交道。

得罪了孔毅风,别想在清江的地界上做生意。

“孙老板说笑了。”孔毅风随口应了一句,目光不时投向远处。

孙信心中一动,能让孔毅风等待的人,整个清江屈指可数,难道是上面来的人?

不一会功夫,一辆宝马轿车停在酒店门口。

车子刚一停下,孔毅风立刻迎上去,主动打开车门,笑道:“你们可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孙信瞳孔缩得更紧,这人的身份,比他想的更高。

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以及一位气质出众,衣着简单的青年。

老者是清江有名的神医秦老,女孩是他的孙女。

孙信的目光锁定在徐川身上,心道:“难道此人就是孔毅风等的人?”

徐川忽然抬头,和孙信的目光对上。

孙信闷哼一声,只觉眼前炸开两道冷电,双目如针扎般痛疼,他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徐川。

等四人离开,他才抬起头,拨通大堂经理的电话,吩咐道:“今天孔主管的菜品,用厨师长菜单。”

“可是,您没提前吩咐,后厨没有足够的食材。”大堂经理为难道。

“那就用你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孙信低声说,“这位客人,我们得罪不起。”


徐佳怡生气地说:“徐川,你别太过分,我都答应当你女朋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这话,秦寒月脸色一沉,挽住徐川的胳膊,“像徐川哥哥这样的男人,想当他女朋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算哪根葱。”

秦寒月的容貌不输徐佳怡,身材更是绝佳,徐佳怡在她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

“你,”徐佳怡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你怎么才肯救我妈?”

徐川停下脚步,转头道:“如果你们按时付医药费,你妈还能多活几年。可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他摇摇头,“你回去吧,还能见到你妈最后一面。”

徐川关上门,对上两双八卦的眼睛。

八卦是人之天性,连秦老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能免俗。

秦寒月压低声音道:“徐川哥哥,徐佳怡真是你未婚妻?”

徐川纠正道:“是前未婚妻。”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秦寒月义愤填膺道:“有眼不识金镶玉,徐川哥哥这样的人,比赵天龙不知道好多少倍。”

秦老看了看孙女,又看了看徐川,忍不住叹了口气。

据他所知,苏雅是徐川的未婚妻。

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自己的孙女都不是苏雅的对手,该想个办法,让孙女离徐川远一点。

徐佳怡被堵在门外,大声咒骂徐川,言语粗俗,引得周围邻居为之侧目。

忽然,她手机响起。

徐佳怡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她父亲急切的声音,“佳怡,你快点来,你妈不行了。”

“什么?”

徐佳怡脸色骤变,顾不得和徐川计较,开车朝医院赶去。

“爸,我妈怎么样了?”

徐佳怡赶到医院,病房中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他是徐佳怡的父亲徐盛。

“你妈,你妈只怕是不行了。”徐盛握住妻子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佳怡,佳怡!”

秦梦骨瘦如柴,双眼圆睁,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死死抓住女儿的手,喉咙中艰难吐出几个字,“公司,把公司卖了,钱,给徐川钱!”

徐佳怡一激灵,斩钉截铁道:“不行!”

她已经失去了赵天龙的支持,如果卖掉公司,所有家产都送给徐川,她将一无所有。

徐佳怡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徐盛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呵斥道:“佳怡,她可是你亲妈,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你妈要是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徐佳怡不理会徐盛,她握住秦梦的手,“妈,天底下医生多的是,不止徐川一个,我现在就带你去天南,去京州,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秦梦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喉咙里面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想说什么,却被徐佳怡拦住。

“妈,你现在不要说话,我会找人治好你的。”

“滴!滴!滴!”

秦梦的主治医生脸色巨变,猛地推开徐佳怡,“快,送病人去急救病房!”

话音未落,秦梦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徐佳怡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面容呆滞,直勾勾看着双眼圆睁,没有了气息的秦梦。

她妈,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怎么会死,一定是假的!”她忽然狂笑,口中不断重复念叨,神情近乎癫狂。

徐盛从悲伤中回过神,疯了似的冲到徐佳怡身前,使出浑身力气,一巴掌甩到徐佳怡脸上。

“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教育你,才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次一次磕着头。

“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你妈!”


苏家别墅,

苏家家主苏宇豪脸色阴沉,周身气压低的惊人。

不久前他得到消息,苏雅泼了正康集团少总齐伟一身酒,还把人丢在会所,独自一人跑了,这无异于打齐家的脸。

这丫头,怎么丝毫不顾全大局!

苏宇豪气的肝疼,苏氏集团应付荣阳集团已经左支右绌,再得罪正康集团,嫌苏氏集团死得不够快吗?

“既然小雅不喜欢,你又何必逼她!”苏雅的母亲赵芝在旁边劝说,“况且齐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雅嫁过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苏宇豪揉了揉眉心,国字脸上布满疲倦。

短短两个小时,他仿佛老了十岁,“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嫁过去?”

他痛苦地捂住脸,“可我能怎么办?我不能让苏家的基业毁在我手里!”

赵芝张了张嘴,喉间的话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苏氏集团是清江排得上号的大企业,实力雄厚,资产上百亿。

近年来,苏氏集团创始人苏天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公司大权逐渐落在他的儿子,苏雅的父亲苏宇豪手中。

为了巩固在集团内的地位,苏宇豪盯上了宇都国际的项目。

这个项目一旦成功,苏氏集团就能更上一步。

但宇都国际这块地备受关注,竞标的公司足有十几家,其中最棘手的,是赵家旗下的荣阳集团。

为了拿下项目,苏氏集团半数流动资金全投到这个项目上。

没想到,赵家买通上面,故意压着两家标书,迟迟不公布结果。

对财大气粗的荣阳集团来说,这个项目调用的资金微不足道,可对苏氏集团来说,如果不能及时回流资金,就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苏宇豪心急如焚,如果竞标失败,苏氏集团将面临破产的危机。

为了扭转局势,他把主意打到了苏雅身上。

正康集团的大少爷齐伟,是苏雅忠实的追求者。

如果苏雅和齐伟结婚,正康集团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苏氏集团破产。

没想到苏雅态度强硬,丝毫不给齐伟面子。

想到苏雅,苏宇豪额角青筋隐现。

这时,管家走进来,“小姐回来了。”

苏宇豪抬起头,脸上的软弱一扫而空,又变成了那个叱咤风云的霸道总裁。

他冷声道:“哼,这个逆女还好意思回来,把她给我带进来!”

苏雅和徐川从门外走进来,苏宇豪一眼就看见二人揽在一起的手臂,脸色顿时一变。

“小雅,他是谁?”

“我未婚夫。”苏雅淡淡说道。

“胡闹,你哪来的未婚夫!”苏宇豪大怒。

苏雅取出婚书递给他,“这是爷爷给我定下的亲事,有婚书在此,他当然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有意见,去找爷爷说。”

苏宇豪下意识一缩脖子,这间屋子里唯有一人能制得住他,就是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了。

徐川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女,心中不由感到好笑,看来他成了苏雅的挡箭牌。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压制龙脉,当挡箭牌又何妨。

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苏雅心中更加得意,拍了拍徐川的胳膊,“这是我爸,这是我妈,打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徐川,是苏雅的未婚夫。”

“打住!”苏宇豪双眼圆睁,眼神好像要杀人,冷声道,“苏雅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

他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五百万,拿着支票离开,这桩婚事作废。”

“爸!”

苏雅顿时急了。

五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徐川经受不住诱惑,自己可就完蛋了。

徐川看都没看支票,反手握住苏雅的手掌,淡淡说道:“苏雅是我的未婚妻,这件事情,以前不会变,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这钱你收回去吧,我是不会要的。”

苏雅闻言,心中又是惊喜又是羞涩。

徐川身上的热力,顺着手掌源源不断涌过来,雄浑的男子气息让苏雅晕晕乎乎的,手脚不知怎么的没了力气。

“你!”

苏宇豪气得说不出话,恨不得给他两拳。

忽然,门口响起管家的声音。

“齐少,您怎么来了?”

齐少?

苏雅脸色倏地一白,能被称为齐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正康集团的大少爷齐伟。

齐伟是正康集团董事长齐浩的独子,性情暴虐,最喜欢虐待女人。

据苏雅所知,因为受不了虐待而自杀的女子就有三个,只不过被齐浩用权势压了下来。

她宁愿死,也不愿和齐浩在一起。

“放心,有我。”徐川捏了捏她的手。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徐川的眼睛。

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苏雅心头一跳,急忙低下头,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苏伯父,我来看你了。”

大门打开,三道人影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身材瘦削,容貌还算俊朗,只是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子破坏了整体气质,看来有些阴冷。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唐装的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气质出尘,一派仙风道骨,他提着一枚药囊,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第三位是苏家的管家,他满脸喜色,快步走到苏宇豪身前,“先生,齐少带了秦老来给老爷子看病了。”

“秦老?”

苏宇豪身体一震,颤声道:“你说的秦老,可是那位回春堂的秦老?”

齐伟微微一笑,“不错,正是回春堂的秦老,我特意请他出山,为苏爷爷治病。”

“齐少,太,太谢谢你了!”苏宇豪眼中泛着泪花,激动地直搓手。

齐伟摆摆手,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苏雅身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苏伯父何必客气。”

“对对对,你说得对。”

苏宇豪眉开眼笑,急忙请二人坐下,吩咐赵芝去照顾苏老爷子。

“这个秦老是谁?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徐川在苏雅耳边悄声问道。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边,苏雅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白了徐川一眼,没好气道:“你连秦老都不知道?他可是中医国手,以前在京都,专门给达官显贵看病,后来年纪大了,回清江养老。”

“没想到齐伟面子这么大,连他都能请来。”

秦老的医术高明,但他的脾气比医术更高,苏家人数次上门求医,都被拒之门外。

如今他愿意出诊,苏家人自然欣喜若狂。

徐川点点头,“国手啊,确实挺厉害的。”

他和古沧海在山上时,经常有国手上山讨教,古沧海懒得搭理,就交给徐川应付。

当时五岁的徐川,废了好大功夫才压住来讨教的国手。

不一会,赵芝回来,朝秦老恭敬道:“都准备好了,请您动手吧。”


很快,秦老拿着药材回来。

徐川震碎药材,洒在女子身体周围,又取过参片塞到她口中。

这些药材只是起辅助作用,真正有效的,是徐川体内的龙脉之气。

他运起内劲,逼出一丝龙气落在女子身上。

下一秒,女子如遭雷击,身体不停扭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孔毅风大惊,刚要说话,就被秦老狠狠按住,他厉喝道:“别动,打扰了徐川治疗,你夫人就真的没命了。”

孔毅风神情凄苦,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半柱香,孔夫人挣扎的力度开始减弱,身上的气息也随之减弱。

在气息跌到谷底之时,徐川划破她的手腕,鲜血汩汩而出。

秦老和孔毅风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流出的鲜血中,满是针尖大小的黑色蛊虫。

徐川目不转睛地盯着伤口,等到鲜血的颜色逐渐变成正常的红色,他忽然出手,定住一个米粒大小的蛊虫。

“抓到你了。”

徐川向秦老要来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把蛊虫装进去。

孔毅风奇道:“小川,这害人东西,你留着它干什么?”

徐川笑道:“害人的不是蛊虫,而是施蛊的人,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蛊虫的主人是谁吗?”

孔毅风双目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厉声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宰了他不可!”

“我在哪?”

孔夫人嘤咛一声,从昏迷中醒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旺盛了许多。

“夫人!”

孔毅风大喜,忙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里是回春堂。”

“回春堂?是秦老救了我?”孔夫人扶着额头,脑海中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记忆十分模糊,她正要细看,头颅立刻传来针扎似的疼痛。

“哈哈,孔夫人你说错了,你这病,老夫可没有办法。”秦老笑道,“是徐川治好的。”

“徐川?”孔夫人细眉一挑,秦老是清江,乃至天南省数一数二的神医,这叫徐川的人,难道比他还厉害?

她环顾一周,眉头轻蹙,“徐先生在哪,我想当面谢谢他。”

“哈哈!”

孔毅风和秦老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

孔夫人的目光落在徐川身上,艰难道:“你不会告诉我,这孩子就是徐川吧?”

徐川摸了摸鼻子,拱手道:“晚辈徐川,见过孔夫人。”

孔夫人出身世家,见过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可徐川年纪之轻,医术之高明,在她见过的人中绝无仅有。

她不顾虚弱,起身要给徐川行礼。

徐川拦下,笑道:“孔夫人体内的蛊已经清理干净,我再开几副药,保你一个月百蛊不侵。”

“你既然叫老孔叔叔,以后就叫我婶婶吧。”孔夫人目光柔和,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婶婶好。”徐川叫道。

孔夫人脸上笑容更甚,“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诣,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说不定叔叔婶婶将来还有依仗你的地方。”

她偷偷瞥了一眼孔毅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道:“小川医术通神,不知道有没有让人生孩子的秘方?”

“夫人!”

孔毅风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

他揽住孔夫人,不满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有孩子自然是好的,没孩子,我们两个人也能过,你何必为难小川。”

孔毅风夫妻婚姻幸福,唯有一件事始终横在二人心头。

二人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经过检查,是因为孔夫人天生体弱,难以怀孕。

如果做试管婴儿,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骷髅头一出现,空气中温度骤降,二女泡在温泉中,仍旧瑟瑟发抖。

“好狠毒的术法!”

徐川暗暗咋舌,他还是小看了佛珠主人的险恶。

骷髅头有指头大小,头顶有三个窟窿,窟窿中透出三道乌光,居中的一道凝如实质,左右两侧的乌光稍淡。

等骷髅头顶三光齐聚,就是云汐墨死亡之时。

不仅如此,她的精元气血,都会成为他人的补品,吸收之后,就能拥有云汐墨同样的美貌。

骷髅头不停扭动,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声,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徐川的血液蕴含真阳龙气,正是这类邪物的克星。不出片刻,骷髅头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骷髅头消失,温度逐渐恢复了正常。

二女目瞪口呆,沉浸在刚才的景象中久久不能回神。

骷髅消失的瞬间,一间别墅中忽然传来痛苦的嘶吼。

一名女子闻声赶来,竟然是当红女明星徐佳怡。

徐佳怡急声问道:“苏旺大师,您怎么了?”

名叫苏旺的男人身穿黄衣,一副僧人打扮,在地上不停翻滚,双手死死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来。

“血,给我血!”苏旺指着供桌上的瓷碗,上气不接下气道。

徐佳怡从供桌上取下一碗鲜血,递到苏旺嘴边。

喝了血的苏旺,精神好了许多。

“苏旺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徐佳怡皱眉道。

苏旺是她从南洋请来的降头师,实力高深,能驾驭鬼神。

她能在娱乐圈脱颖而出,全靠苏旺做法。

“有人,有人破了我的法术!”

苏旺脸色煞白,短短的几个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擦去眼角的血泪,怨毒道:“破我法术的人实力强横,这段时间,我要闭关进修,你给我找十个处女!”

徐佳怡为难道:“十个处女,是不是太多了?”

苏旺以处女练功,被他采补之后,十八九岁的少女便会化作鸡皮鹤发的老妪。

迄今为止,已经有十多个女子死在他手中。

失踪的少女太多,已经引起了清江官方的注意。

苏旺冷笑道:“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徐佳怡脸色微变,目中闪过一抹狠色,“你放心,处女我立刻安排人给你送来。”

另一边,徐川拿起佛珠丢给云汐墨。

云汐墨闪避蛇蝎,急忙摆手道:“扔了吧,我不要了。”

“里面寄宿的邪灵已经被我灭杀,它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手串。”徐川说。

可不管他怎么说,云汐墨都拒绝这东西靠近她的身体,“如果你喜欢,你就留着吧。”

徐川嘴角微微抽搐,城里人都这么阔气吗?几十万的东西随手就送人了。

云汐墨期期艾艾道:“徐先生,解决了邪灵,我没事了吧?”

徐川摇头道:“你长时间和邪灵接触,邪祟之气进入体内,虽不致命,但是会让你快速衰老。”

一听这话,云汐墨脸色大变,让她容颜变老,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她扑到徐川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徐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徐川说:“拔除邪气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针灸和草药配合。”

“这好办,”秦寒月插嘴道,“我爷爷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银针和草药多,我们去我爷爷那。”

女人对容貌的重视超乎徐川的想象,两个女子雷厉风行,直接拖着徐川出了温泉。

徐川无奈,换好衣服后,上了云汐墨的车,朝着秦老家驶去。

回春堂,秦老正在研究药材。


她撇了一眼地上,徐川呼吸均匀,睡得正熟。

苏雅捂住手机,起身来到门外。

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助理夏琪焦急的声音。

“苏总,大事不好!”

苏雅眉头微皱,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别着急,慢慢说。”

夏琪带着哭腔道:“清吏司的人来公司检查了。”

清吏司?

苏雅一愣,清吏司是主管税务的部门,苏氏集团作为清江的纳税大户,清吏司来检查合情合理。

可上周刚进行过税务检查,怎么忽然又来检查?

她安慰夏琪,“苏氏集团一向秉公执法,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

“不,不,”那头传来夏琪的哭声,“他们查出公司的账目对不上。”

“什么?”

苏雅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公司的账目对不上,只有公司做了假账,这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是致命的。

轻则补税整改,重则当场关门。

她手忙脚乱捡起手机,强装镇定道:“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这时,苏宇豪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握着手机,脸色铁青,显然也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怎么回事?”苏宇豪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苏雅摇摇头,“先去公司再说。”

苏宇豪瞥了一眼苏雅的房间,“徐川呢?”

苏雅说:“他还在睡觉,公司里的事情他不懂,叫他也没用。”

“废物。”

苏宇豪暗骂一声,同苏雅一起下了楼。

第二天,徐川睁开眼睛,空气中还残留着苏雅的体香,床上却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徐川收回目光,起身来到窗前,开始每日的晨练。

一套拳打完,徐川屏息收功。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徐川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秦老焦急的声音,“徐川,孔先生出事了,你能不能来我这一趟?”

“好,我现在就去。”

秦老大喜,“好,我让寒月去接你。”

徐川下了楼,不一会功夫,秦寒月的车出现在视野里。

“怎么了?”徐川上了车。

秦寒月偷偷瞥了他一眼,汗珠顺着肌肉滑下,结实的手臂撑满了袖口,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她有些发晕。

她结结巴巴道:“孔夫人出事了。”

“夫人?”徐川若有所思道,“看来问题出在他夫人身上。”

二人来到回春堂,还没下车,就见两道身影急切迎上来。

徐川下了车,“秦老,孔叔!”

孔毅风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小川,孔叔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你婶婶。”

徐川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三人来到屋内,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美妇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但此刻,她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呼吸极为缓慢,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

徐川眉头微皱,手指搭上女子的手腕。

孔毅风和秦老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地盯着徐川。

片刻之后,徐川松开手,孔毅风急忙问道:“小川,她怎么样了?”

“婶婶确实是中了蛊。”徐川开口道。

“蛊!”

孔毅风心头一震,最坏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他直搓手,“你婶婶还有救吗?”

“有救。”徐川说。

听到这话,孔毅风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能救就好,能救就好。”

“秦老,帮我拿一份白芷,一份三七,一份陈皮,外加一份人参。”徐川说话的同时,取出银针接连刺入女子的穴位。

“又是连心蛊?”秦老还记得,昨日正是这几味药材,逼出了孔毅风体内的蛊虫。

徐川点点头,“不过婶婶中的蛊更深,还需要一片人参吊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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