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命星君安宁的武侠仙侠小说《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司命星君安宁全文》,由网络作家“流火萤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陆彦殊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去大理寺赎人,跟大理寺卿解释说这都是个误会。大理寺卿上个月才纳了一房美妾,如今正打得火热。大半夜被薅起来审案子,审到一半又说是误会!谁信啊!大理寺卿可是白天刚吃过侯府的瓜!稍微这么一琢磨,大理寺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无凭无据的又不好递到内阁,只能在第二天上朝之前,拉着御史台的几位活爹假装闲聊,把这些事儿叽哩哇啦给八卦出去。陆彦殊昨天前半夜折腾知雪,子夜折腾护卫队长,后半夜折腾捞人,最后又折腾着找府医拯救陆小殊。一晚上几乎没合眼,上朝就出来得有点晚了。等他来到殿外打算跟同僚们聊天等着上朝,却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还三两成群地对自己指指点点。陆彦殊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了趟茅厕,再回来就听到有几...
《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司命星君安宁全文》精彩片段
最后,陆彦殊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去大理寺赎人,跟大理寺卿解释说这都是个误会。
大理寺卿上个月才纳了一房美妾,如今正打得火热。大半夜被薅起来审案子,审到一半又说是误会!
谁信啊!
大理寺卿可是白天刚吃过侯府的瓜!
稍微这么一琢磨,大理寺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无凭无据的又不好递到内阁,只能在第二天上朝之前,拉着御史台的几位活爹假装闲聊,把这些事儿叽哩哇啦给八卦出去。
陆彦殊昨天前半夜折腾知雪,子夜折腾护卫队长,后半夜折腾捞人,最后又折腾着找府医拯救陆小殊。
一晚上几乎没合眼,上朝就出来得有点晚了。
等他来到殿外打算跟同僚们聊天等着上朝,却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还三两成群地对自己指指点点。
陆彦殊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了趟茅厕,再回来就听到有几个文官在热切地招呼刚来的同僚。
“赵大人!来这边!昨天信阳侯府的满月宴你也去了吧?哈哈你不知道吧,还有后续!”
“我走的时候遇到信阳侯府的小厮,来给侯夫人送口信,说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到了晚上啊,就有一群穿着信阳侯府家丁衣裳的贼人,摸去人家侯夫人的院子要偷当家主母的私库!”
“被人家护院给抓住了扭送大理寺不说,这群人还信口雌黄,有的不承认自己偷盗,有的不承认自己是是侯府的家丁,最后大理寺卿一查呀,啧啧!这些人的卖身契全都在陆家呢!”
“哎还有呢!听说陆侯爷下半夜去捞人,还想给大理寺卿送礼,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大理寺卿压根就没敢要!生怕这也是人家侯夫人的嫁妆,拿了还得还回去!”
陆彦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才是故意躲起来想偷听同僚们谈话,现在则是羞得无地自容,不敢出现了。
等到沈家的几个人来的时候,这群文官立马叽叽喳喳围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道。
“国公爷啊,您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来救济那些退伍的老兵,而且还慷慨解囊捐款救灾,这每一分银子都是来之不易的呀!
绝对不能让那些无耻的小人给贪污了去!他们怎么能这样昧着良心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昨晚的闹剧听说了吗?我给你讲哦……叽哩哇啦……巴拉巴拉……”
“国公爷,您家那位小姐看起来文弱得很,会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啊?
我看啊,还是应该好好地查一查,看看这些年来她的嫁妆到底还在不在。
说不定啊,已经有不少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而你们却一无所知呢!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不加以防范,以后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还没上朝,仁宗皇帝就已经听到消息了。
仁宗皇帝本来心里就憋着火,一大早刚上朝就有御史台一群人参陆彦殊,再加上大理寺卿的添油加醋。
仁宗皇帝借机又把陆彦殊臭骂一顿,罚了三年俸禄。
然后亲自下旨,命户部和大理寺一起,派人去核对沈月华的嫁妆单子,看看除了这些年沈月华自己用掉的,还有哪些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仁宗皇帝不光下达了指令,还有明确的时间节点。
对账工作要在三天内完成。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有多少是核对不上的东西,陆家必须补齐,否则就要治罪。
治什么罪?
仁宗皇帝没说。
不过沈国公是有功之臣,沈老夫人又是郡主,沈月华算是仁宗皇帝的远房表妹。
表妹被欺负了,当表哥的想治什么罪不行啊!
圣旨一下,陆彦殊彻底慌了。
这些年他用了沈月华多少嫁妆?
他怎么知道他用了多少!
可是不管他用了沈月华多少嫁妆,那不都是沈月华上杆子求着自己,非得给自己的吗?
怎么就捅到了皇帝面前,还要让户部和大理寺插手?
眼看着事情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陆彦殊下朝之后赶紧驾车去国公府接沈月华回来。
原本陆彦殊没打算去接沈月华。
陆琪瑶的满月宴搞成这个样子,林仙儿抬身份的流程也没走完,陆彦殊心里还是有气的。
原本他还想借机认陆展元做义子,以后就有理由抬举陆展元了,可是昨天那么一闹,陆展元和林仙儿都成了京城的笑话!
陆彦殊昨天不让沈月华回来,其实就是想给她一个难看。
她沈家不是能闹吗?不是能把他信阳侯府的宾客全都拐带走吗?
那就把沈月华母子六人全都留在沈家,全都别回来!
沈家要是不嫌丢人,不怕人家戳脊梁骨笑话,就养着他们的出嫁女!
若是想让沈月华回来,必须得给侯府一个交代,给林仙儿母女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除了归还两间铺子和租金之外,起码还得让沈月华出个万八千两的银子才行。
打算得很好,可是没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会有这么多弹劾他的声音,还全都指向信阳侯府贪墨儿媳的嫁妆!
这已经不光是仁宗皇帝治罪不治罪的问题了。
这特喵的丢人啊!
陆彦殊可以吃软饭,但他不能让别人说他吃软饭!
他又不是赘婿,之前背诵男德已经很羞耻了。若是让人知道他吃软饭,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保全信阳侯府,陆彦殊不得已,只能赶紧去把沈月华先接回来。
他相信,凭沈月华对自己的迷恋,听闻他有难,沈月华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那嫁妆虽然是沈家出的,但既然给了沈月华,就是沈月华的东西。
只要沈月华说数额对得上,谁还能说有问题!
陆彦殊故意让马车抄小路走,打算赶在沈家的男人们回来之前就把沈月华带走。
可是没想到,沈月华压根就不在家!
陆老夫人此刻还在芙蓉院陪林仙儿聊天。
听到下人们汇报,陆老夫人气得脸涨得通红。
“这个沈氏真是被惯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这么闹下去,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林仙儿柔柔道:“老夫人莫急,那沈氏就算再闹腾,最后还不是要回来!只要她回来,咱们就有的是方法拿捏她!
您是婆母,婆母想要管教媳妇,到哪儿都说得出理来!”
陆老夫人沉声道:“高门大户的事,你不懂。经过这一闹,我反而不能对沈月华如何!
这条街上住着的人,非富即贵。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今晚的事,多少人都在盯着侯府的态度!
听说那沈家三郎昨天才有捷报传回朝廷,说不得又要晋升。
如果在这个时候沈月华出了事,这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保不齐就要参侯府一本!”
陆老夫人说者无心,林仙儿却老脸一红。
她的娘家小门小户,她的夫家也是小门小户,的确不懂这些个弯弯绕绕。
这也是当年陆老夫人不让陆彦殊娶她过门的原因之一。
林仙儿这种女人,做个侧室会哄男人。可若是让她做侯府主母,她可撑不起门面。
若不是林仙儿怀孕三个月的时候,陪陆老夫人去安国寺上香,安国寺的方丈一针大师对陆老夫人说,侯府即将要迎来天之骄女。
还说此女洪福齐天,是福星转世,必能带领侯府走向繁荣昌盛之路,陆老夫人也不会对林仙儿这么上心。
虽然回府没多久,就知道沈月华也有了身孕。
但当时去安国寺,陪在自己身边的是林仙儿,陆老夫人坚信一针大师说的就是林仙儿腹中的孩子。
林仙儿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母凭女贵,将来能不能入主侯府,就全靠这一胎。
毕竟当年生了儿子,陆老夫人都没松过口的。可自从她怀上女儿,陆老夫人前前后后都送了好多好东西给她了。
所以得知沈月华也怀有身孕的时候,林仙儿便生出狠毒的心思。
坚决不能让沈月华也生个女儿出来!
林仙儿咬了咬牙,轻声问:“那老夫人可要亲自去门口迎接沈氏回来?”
“她哪儿有那个脸面!”陆老夫人怒道:“侯府的大门朝哪儿开,沈氏不是不知道!今日她要进便进,不进,以后都别回来!”
说罢,陆老夫人怒冲冲地站起来往外走,迎面正遇上哭哭啼啼跑回来的陆梓莹。
陆梓莹一头扎进陆老夫人的怀里,嗷嗷哭着说不出话,陆老夫人心疼女儿,忙着哄她的老来女,就更顾不得侯府门外的闹腾。
最终这场闹剧还是以沈月华深明大义,自己忍辱负重走回侯府告终。
门外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全都一脸的悲愤,那表情就像是要送壮士上战场一样。
“可怜啊,真是可怜!”
*
沈忠君和沈忠国还抹了一把眼角,颤巍巍地拉着自家女眷回了国公府。
有热心的吃瓜群众一路劝慰着,顺便又把信阳侯府今日之事讲给那些没来得及去现场观看盛况的人们。
被京城人士忽略许久的信阳侯府,今天终于上了一回头条。
*
沈月华顺顺利利回到碧桃院,洗漱之后便上床休息。
洗澡的时候安宁还在絮絮叨叨。
三位舅妈真是太神勇了!我太喜欢了!
可惜舅妈们的好日子也过不长了,舅舅们被渣爹陷害,三位舅妈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唉,真想快点出生啊!若是能有自己的肉身,我的灵力还能再强大一些,说不定就能帮舅舅舅妈们逆天改命了。
可是这些事都急不来啊,我现在还没足月,我的魂识也还需要修补。
好在娘亲也不是个软柿子,有娘亲在,我一定能平安降生的!
只是原本的故事线变了,我没有早产,林仙儿的计划泡汤,只怕她又要想其他坏主意了!
沈月华轻轻抚摸着肚皮,柔声安抚:“小五放心,有娘在,一定护你周全!”
唔唔娘亲太好了!我太喜欢娘亲摸我了!娘亲抱抱!
可能是因为给沈老夫人治疗耗费了很多精力,安宁这一晚上都很安静。
第二天早上,沈月华正在用早膳,就听到院子外面吵吵嚷嚷的。
春桃去外面看了一眼,似乎还跟谁争执了几句,气鼓鼓地回来。
“夫人,老夫人派了常嬷嬷来,请您去寿安堂问话。冬霜说您还没用完早膳,常嬷嬷就在门口骂起来了。”
哼!那老妖婆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找娘亲的茬!她让娘亲现在就过去,可其实她自己都还没起床呢!老妖婆这是要娘亲罚站,娘亲咱们不理她!
沈月华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把常嬷嬷叫进来说话。”
常嬷嬷像一只斗鸡,仰着脖子,头抬得高高的,一进门只胡乱福了一礼,就开口道:“老夫人请夫人过去,夫人还是莫要耽搁,让老夫人久等了!”
沈月华头都没抬一下:“春桃,掌嘴。”
春桃动作迅猛,不等常嬷嬷反应过来,上去啪啪就是俩大耳刮子,然后立刻退后站好。
常嬷嬷摸着火辣辣的脸,一脸震惊地盯着沈月华:“你敢打我?”
沈月华这才抬起头说:“你虽然是陆家的老嬷嬷,可就算资历再老,也还是个下人。
一个下人,对主母不敬,我难道打不得你?”
常嬷嬷不服气:“奴婢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夫人打奴婢,不就等于是打老夫人的脸!”
“哦?”沈月华扬了扬眉毛:“照你这么说,老夫人的脸面,最多也就值十两银子?”
春桃在一旁低声道:“夫人,常嬷嬷年纪大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长得也……人牙子最多给五两,十两是卖不上的!”
常嬷嬷下意识反驳:“谁说我卖不上十两!”
春桃立即改口:“夫人,常嬷嬷是个有志气的,想必多找几家牙行,十两也是有可能的。”
沈月华实在受不了这个好奇宝宝。
为了分散安宁的注意力,沈月华开始摸着肚皮给安宁讲故事。
“娘给你讲一个卧冰求鲤的故事……”
不要不要!孝经的故事我都听腻了!我要听穷书生勾搭富家千金的故事!
沈月华:……
“算了,孝经的故事等你开蒙的时候再听,娘给你讲小猫钓鱼的故事……”
哎呀不要嘛!人家要听富家女下嫁流浪汉,不吃鱼虾吃野菜的故事!
沈月华:???
不管肚子里的小东西如何抗议,沈月华还是坚持讲完了小猫钓鱼的故事。
可是全程安宁都没在听,她就一直在抗议。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猫钓鱼的故事怎么能满足我大大的好奇心呢?
娘亲,你没事也多看看话本子,看完了咱们一起骂那些恋爱脑的傻千金,那多好玩啊!
沈月华不懂什么是恋爱脑,但她大致能猜到,那种放弃豪门生活,偏要去挖野菜的傻女人,就是恋爱脑。
就比如她自己。
沈月华有一丝尴尬。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真的从书房里翻出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坐在灯下轻声朗读。
“那张生听到小姐的琴声,急欲与小姐相见,便翻墙而入……”
噗哈哈哈哈……这不就是个臭流氓吗?
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他一个书生,读圣贤书,居然做出大晚上翻人家小姑娘墙头的事情,分明对那小姐就不是真心啊!
此事若是被人发现,对于这书生来讲,不过就是一段风流韵事,可他想过那小姐要如何做人?
这世道,毁了名节的女子,要么绞了头发一辈子青灯古佛,要么就得一根白绫吊死!
这个书生坏死了,他分明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再软饭硬吃!
沈月华听着女儿的心声,联想到的却是当年自己跟陆彦殊初相识的情形。
陆彦殊也曾经在游园会上壮着胆子把她拉进树丛说几句悄悄话,那时候觉得多么大胆,多么浪漫。
可现在想想,陆彦殊那会儿说不定巴不得有人能看到他们私会,如此便可以毁了她的名节,逼着国公府将女儿下嫁!
还有陆彦殊当年求娶的时候,在国公府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沈国公赶不走他,沈月华就在院子里哭得柔肠寸断,又是绝食又是要撞柱子的,才逼得沈国公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这又何尝不是道德绑架!
倘若他跪到最后,沈国公都不松口,那陆彦殊会不会把两人情到浓时一起趴在墙头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说给别人听,先毁了她的名节,再软饭硬吃?
沈月华的脑子里很乱,眼前的文字都变成一只只飞蝇。
她索性放下书,走到琴旁,弹了一曲《醉渔唱晚》,让自己静下心来,才去休息。
*
第二天,沈月华不用掌家,便一觉睡到自然醒。
木棉和春桃伺候她洗漱梳头,木棉小声说:“昨晚侯爷叫了三次水,今天一大早,侯爷就去了寿安堂,关上门跟老夫人嘀咕了很久。”
沈月华嘲讽一笑:“侯爷不惑之年还能有这股子精神,真是宝刀未老啊!”
她跟陆彦殊成婚十八年,陆彦殊从来没有梅开二度的时候。
原来不是没心劲儿,只是劲儿没往这儿使而已。
春桃接话道:“从寿安堂出来,侯爷又去芙蓉院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坐马车去城东大营。”
陆彦殊原本是读书的,奈何直到陆长柏出生那年,才堪堪考上个秀才,还是受了侯府的祖荫,才混进翰林院做了个从九品的侍诏。
沈国公觉得他文不成,便建议半路从军,索性接了老国公的班。
沈国公把他安插进京畿部,让陆彦殊先去城北大营历练几年。
若是有机会能跟着沈家军出征,有几个儿子护着,怎么都能帮他搏个战功,将来女儿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沈月华扬了扬眉毛:“侯爷不是刚从城北大营回来,怎么又去了?芙蓉院的林仙儿他不管了?松涛院的知雪他不要了?”
沈月华甚至在怀疑,陆彦殊是不是真的对林仙儿情根深种,所以对于昨晚和知雪的事心怀愧疚,这是躲出去了?
春桃尴尬地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知雪也在马车上。”
沈月华一脸恍然。
原来是怕新欢刺激了旧爱,所以带着新欢躲出去了!
安宁在木棉她们开始聊八卦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忍不住嗤笑。
渣爹这算是背着外室又养了个外室?那么外室的外室又该叫什么呢?
沈月华不想理会那些腌臜事,摸着肚皮跟安宁说话。
“今日的早膳咱们吃小笼包和馄饨好不好?”
安宁的心思立即被带跑偏。
好哦!我要吃肉包包!
沈月华对春桃和木棉说:“从现在起,碧桃院关门谢客,任何人都不准进,就说我要安心养胎。”
*
今天是陆梓莹掌家的第一天。
还没到卯时,陆梓莹就被丫鬟拉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干嘛啊你们!吵醒本小姐睡觉,你们不要命了啊!”
陆梓莹的贴身丫鬟知心小心哄着:“小姐,该起了,如今是您掌家,各院儿的主事都等着您发对牌,才能去库房拿银子办差啊!”
陆梓莹一个激灵吓醒了,忍不住抱怨:“当家主母天不亮就要起床?这不是比上朝的官员还辛苦?”
知心一边伺候陆梓莹洗漱,一边小声说:“当家主母可比上朝的官员辛苦多了!
官老爷上朝之前总要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这朝食还不是要当家主母张罗!
奴婢听说当年侯爷还在翰林院当值的时候,夫人每天都得在寅时就得起床准备这些事情呢!”
听到这里,陆梓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嘀咕着:“原来当家主母寅时就要起床啊!
怪不得男人都不愿意待在正妻的院子里,这谁能睡得够啊!
一大早就被吵醒,哪还有心情享受温柔乡。这么一对比,还是小妾更讨喜,正妻哪儿有小妾香!”
顾芳轻轻推了一把大嫂,眼睛一瞪:“寡妇的名声很好听吗?再说,小五还没出生,亲爹就死了,以后保不齐会有人说是小五命硬!你让这孩子如何自处?”
向晚晴一拍脑门:“我这脑子就不擅长这些个弯弯绕绕,还是爹娘给个主意,咱们要怎么办?”
沈国公看向沈老夫人,沈老夫人看向沈月华。
处置一个陆彦殊,她有一百种办法。
但陆彦殊还有一个身份是她女儿的丈夫,是她外孙的爹。
就算是为了几个外孙的前程,也不能操之过急。
沈月华想了一下说:“倘若陆彦殊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其实完全没必要毁了沈家。
女儿倒是觉得,陆彦殊这么做,背后一定还有高人!
如果现在只是处置了陆彦殊,那就揪不出他背后之人,以后也是后患无穷。”
陆彦殊如果只是单纯容不下沈月华,完全可以给她下慢性毒药,根本不需要十八年的时间,沈月华就能死得悄无声息。
而且陆彦殊现在的地位其实全靠沈家扶持,沈月华实在想不出陆彦殊究竟为什么要害沈家。
如今沈家位高权重,倘若对方是奔着沈家手里的兵权来的,即便是丢了陆彦殊这个棋子,也会有其他的手段。
若不能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只怕沈家的衰败就在眼前。
陆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女儿只是前几年被忽悠瘸了,并没有被忽悠傻了。
沈月华得到母亲的首肯,心里多了些底气,接着说:“犯错的是他陆彦殊,这十八年里女儿糊涂,让他得了个深情专一的美名。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他狼子野心,那就不能让咱家背负骂名!
我要让世人都知道,陆彦殊这十八年里都做了些什么!
他信阳侯府踩着我上位,我即便是要走,也得先把他们拉下来!”
沈国公沉吟了片刻,压着嗓子开口说:“那不如,咱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一家人关起门来研究了许久,一直到木棉轻轻敲门,提醒主子们该用膳了,他们才一起移步膳厅。
沈家是武将世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都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
沈老夫人也从不给媳妇们立规矩,吃饭不用她们侍奉,大家都坐在一起。
安宁闻到饭香就醒了,在沈月华的肚子里兴奋地伸胳膊蹬腿。
好香啊!外祖家的饭菜有爱的味道,这样的饭菜对我的身体更有好处,娘亲多吃一点!
娘亲,要吃蒸花鸭,蒸熊掌,蒸鹿尾,蒸羊羔,卤猪,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香肠……
沈老夫人有些手足无措:“娘今儿准备得不够充分,只有一只烤乳猪,还有焖鸡和烧牛肉,再就是你喜欢的梨花酥和酥骨鱼,其他的都没准备……”
沈月华哭笑不得,拉着沈老夫人的手说:“娘,已经够了,有肉就行,不挑的!”
不挑!不挑!娘亲,我要吃烤乳猪!还有那个什么梨花酥,我都没吃过,娘亲多吃点!
沈老夫人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但心细的顾芳还是让人跟厨房说了一声,晚膳要有烤鸭酱鸡等肉菜。
沈月华每吃一口饭,安宁都要在肚子里感叹一声好吃,把大家逗得合不拢嘴。
“可惜了,你的侄子们都在学堂读书没回来,否则就能让你看看,也让孩子们跟你亲近亲近。”
沈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沈月华反手握住沈老夫人的左手安慰道:“无妨的,母亲,以后每隔几日我便会带着孩子回来看您。”
沈月华想得简单,小五既然可以预知未来,那她隔三差五回来一趟,让家里人都听听她的心声,对沈家肯定是大有裨益。
沈老夫人还是担忧:“既然他陆家起了歪心思,如今那林仙儿还登堂入室,那不如你就留在咱家,等坐完月子再说。”
沈月华微微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娘,我得回去。”
安宁也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喜欢留在外祖家。外祖家的功德金光圆满,而且浑然正气,对我的魂识修复大有益处。
而且娘亲在外祖家可以安心养胎,也不用每天被那些讨厌的人烦扰。
可是不行呀,娘亲如果留在国公府,会给信阳侯府那些人留下话柄,只怕他们会以此大做文章。
这也是沈月华不想看到的局面。
如果她一直住在娘家,那么陆彦殊纳娶妾室将变得理所当然。
毕竟,主母长时间离家未归,夫婿又怎能独守空房呢?
而这样一来,陆家必定会将此事归咎于她身上,指责她未能履行妻子应尽之责。
到时候她再扛着肚子回陆家,也难免被人嘲笑,落得个善妒之名。
而且,沈月华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四个孩子。
就算她留在沈家,也不可能把儿子们全都带过来。
林仙儿已经开始对儿子们下手,她又怎么放心?
甚至于陆老夫人都有可能以主母未尽母亲之责为由,夺走孩子们的抚养权。
到那时,即便她想抗争,也难以有所作为。
沈月华见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便笑着说:“大家放心,我已经有了计较。
春桃带回去的护卫把我的碧桃院守得铁桶一般,陆家就是想欺负我,他们也没那个本事。
我现在吃喝都在碧桃院的小厨房,给我安胎的是咱们家自己的府医,他们想下手也没机会。
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劳烦父亲帮我查查。”
沈家的家庭环境简单,但并不代表沈月华就被宠得没脑子。
她是公主伴读,跟皇帝也算是远房表亲,自幼出入深宫,怎么会一点脑子都没有。
“请爹爹帮我查查,那陆继昌的事情。”
沈国公还以为沈月华会让自己查陆彦殊和林仙儿,没想到她居然要查陆继昌。
沈老夫人开口道:“自古奸情出人命,那林仙儿倘若当真和陆彦殊有染,只怕陆彦殊也不会容得下陆继昌活着。”
沈国公一脸恍然:“好!那我立即派人去查陆继昌,顺便再查查这个陆彦殊,到底有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专一!”
沈国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恨意:“当年陆彦殊脸都不要了,跪在我国公府门口三天三夜,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只要我月儿一人。
倘若让我查出陆彦殊当真跟林仙儿勾搭成奸,还要害我的月儿,我定要把他剥皮抽骨,让他后悔曾经为人!”
沈忠君和沈忠国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沈忠君:“我让暗探去查查那老妖婆和小姑子。”
沈忠国:“陆家那个小姑子可是咱们月娘一手带大的,她总不会背叛月娘吧?”
沈忠君:“我现在不相信陆家的任何人,包括那条看门的狗!”
狗:我招谁惹谁了?
沈月华盯着孙嬷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之前赵嬷嬷和李嬷嬷伺候我的时候,也没听说过要天天检查胎位。
难道孙嬷嬷是从哪里学来了新招?莫非一般的接生嬷嬷都不懂这些门道?”
孙嬷嬷的表情依然淡定:“每个接生嬷嬷的手法都不一样,要不怎么就有人能接生出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有人就只能接出弱胎、死胎呢!奴婢提前给夫人检查一下,也是为了夫人少遭罪!”
我呸哦!人家产妇生什么孩子,跟你们接生嬷嬷有个毛关系!
你要来摸我?好好好,让本宝宝瞧瞧,我临走的时候送子娘娘给我的灵力现在能用不能用……
咦?还有这个好东西?哈哈,死老太婆,你来呀!你敢动我和我娘,我就让你的手段全都反噬到林仙儿母女身上!
沈月华听到女儿的声音,心里更加有数,便对孙嬷嬷说:“嬷嬷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嬷嬷就来检查一下吧!”
孙嬷嬷笑着走近,沈月华感觉到肚子一暖,低头一看,似乎有一道朦胧的金光护住了肚子。
“夫人莫怕,奴婢这就给您检查一下!”
孙嬷嬷的笑容忽然带上了几分狰狞,她的双手放在沈月华的肚子上猛地一拧。
沈月华立即做出痛苦的表情:“哎呀,好疼!这是怎么回事?孙嬷嬷,你对本夫人做了什么!”
孙嬷嬷安抚道:“夫人别怕,奴婢是摸到小主人的位置有点偏,还没入盆,所以帮您正一正,现在已经好了!”
哈哈,的确是好了!本宝宝安然无恙,但是林仙儿肚子里的那个,原本已经入盆了,现在却变成了臀位!
沈月华笑得很开心,还让木棉打赏了孙嬷嬷和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刘嬷嬷。
“那这几天就要两位嬷嬷多费心了。”
孙嬷嬷和刘嬷嬷领了赏钱便退下,去春桃给她们安排的房间住下。
一进门刘嬷嬷就吓得瘫软了。
“我的妈呀,造孽啊!”
“你闭嘴!”孙嬷嬷一瞪眼,压着嗓子用气音说:“没用的东西,你要是下不去手,就站在一边儿当木头,可别坏了我的好事!”
刘嬷嬷还是害怕:“咱们做这些事,是要损阴德的!”
孙嬷嬷毫不在意道:“阴德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有这一百两银子,我就能给我儿子娶媳妇,给我女儿添嫁妆,还能给我家老头子抓药治病!”
“可是损了阴德的人,下辈子是要进畜生道的!”
孙嬷嬷笑得平静又带了几分凄惨:“人要是过不好日子,跟畜生又有什么分别?我只要把这辈子的事情安顿好,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
*
杏花院里。
林仙儿忽然觉得肚子一疼,赶紧叫人:“赵嬷嬷李嬷嬷,赶快给本夫人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赵嬷嬷过来摸了一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回头对李嬷嬷小声说:“你也来摸摸,我怎么觉得胎位好像不对劲儿?”
“胡说!”
林仙儿怒道:“本夫人这一胎可是带了大福气来的,怎么可能胎位不正!”
李嬷嬷压根就没伸手,对林仙儿说:“夫人说的是,这孩子现在已经成形了,在肚子里动一动也是正常的。
即便现在胎位有点偏,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孩子自己也会转过来,毕竟是带了大福气来的嘛!”
回到房间之后,赵嬷嬷跟李嬷嬷也在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赵嬷嬷小声问:“你说这陆老夫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明明侯夫人也该临盆了,可是这回把咱们俩叫来,却不让进碧桃院,反而来伺候这个表夫人?”
李嬷嬷比她淡定:“高门大院儿里的腌臜事儿,你我还见得少了?”
赵嬷嬷琢磨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能吧?那位……那位可是表夫人啊!”
“表夫人怎么了?”李嬷嬷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你没看那表夫人的作态,全都在模仿侯夫人!这信阳侯说是对妻子忠贞不二,实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不定呢!”
李嬷嬷倒了两杯茶,递给赵嬷嬷一杯。
“反正咱们是接生婆,人家生完孩子咱就走。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咱们心里都有个数。
出了侯府的大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也都明白。
我就是可惜啊……看那表夫人的穷酸相,只怕这次接生,捞不到什么赏钱了!”
之前每次给侯夫人接生,赵嬷嬷和李嬷嬷都能得到每人一百两的赏银呢!
而且出了侯府的门,国公府那边还会让人来打探消息,之后再给她们每人一百两赏银,加起来就有二百两呢!
赵嬷嬷和李嬷嬷给侯夫人接生四次,家里的房子都换成三进院儿了,娶媳妇、嫁女儿,办得多么风光!
听说侯夫人又有身孕了,俩人高兴得还凑在一起吃了顿酒,想着这一胎接生下来,孙子辈过活的钱都有了,两个老姐妹儿就退休。
谁想到……
赵嬷嬷心里当然也不满,但现在她只想把这一胎平安接生。
“我看陆老夫人的样子,倒是挺紧张这个表夫人。可是刚才表夫人的胎位的确有问题……若是表夫人难产,只怕你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咱们就空手走!反正这一趟的五两辛苦费咱们已经拿了,又不亏!
信阳侯府要是真有什么腌臜事儿,那也是他们自己损阴德造成的,跟咱们没关系!”
李嬷嬷却没想到,这次进侯府,她就再没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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