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带我回了家。
自此,他悉心照料,忙上忙下地陪着我,还专门在家中请了营养师。
有人照顾还是很好的,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何必非要去赌这口气。
每当看到我发呆,秦寂便轻声安慰:“别担心,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的。”
我将自己缩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那……林月如呢?”
她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秦寂始终没有回答我。
我知道,他内心的情感依旧偏向她。
可我不甘心。
我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权利。
唯一能利用的武器就是秦寂。
我要在他的心上不断加码,让他的心彻底偏向我这边。
然后,我会把林月如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这晚,我仍旧整夜失眠。
即使短暂睡着,又很快因噩梦惊醒。
“别,别,别打我!”
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大汗淋漓,浑身都被汗浸湿了。
床边台灯亮了。
秦寂担心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擦去我脸上的汗。
我挣扎着推开他,躲避他的触碰,尖叫着大喊:“别碰我!”
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满满的信任爱慕,而变成了戒备和畏惧。
秦寂的手骤然僵住,颤了颤,又讪讪收回去。
“见清,别害怕……我是秦寂。”
他的眼眶蓦然红了,眼里流露出清晰的痛楚。
“我……我不会伤害你了,别害怕我。”
夏日的夜晚静谧。
我渐渐冷静下来,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呜咽道:“对不起,秦寂。”
我扯着睡衣领口向下拽,漏出胸口上一道伤疤。
“我真的好害怕,我又梦到林月如了。”
“你知道吗?
她高中时期一直在霸凌我,她将烟头按在我身上。
让我张开嘴给她们当烟灰缸。”
“她将开水从我头上浇下来,现在还有伤口,你要看看吗?”
“她给我起了很多外号,母狗,婊子,贱人,你要听听吗?”
“秦寂,当初是你救了我,还记得吗?”
“可是现在,我还是好害怕,”我将脸紧贴秦寂的胸口,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他嗓音沙哑极了。
“我……不知道,这么严重,我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我……月如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她没有什么坏心思,所有人都宠着她,所以……”我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不去亲自求证呢?
秦寂,去查查看吧,看林月如究竟是怎么做的,是不是无心?”
“她真的想你说的那么纯善吗?
真的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吗?”
我打开手机,将她挑衅的、恶毒的话一一放给秦寂听。
他的脸色越听越白。
最后几乎是仓皇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