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上一辈子解释了无数遍，但是已经无人在意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老师震惊之余瞥了一眼我的卷子：
「林笙同学，我也没说是你丢的啊，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一旁，宋沅沅攥着拳头骨节发白，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顾砚知也满脸失望地看着我。
怎么，我林笙因为家里最穷，就活该替你们擦屁股，给你们当背锅侠？！
考试结束，老师撂下一句会彻查并重惩作弊者后，就将纸条叠好夹在笔记本里离开了。
我收拾好东西正打算从考场回教室，却被人拉住胳膊一把拽了回去。
顾砚知力气极大，一路不顾旁人眼光将我拉到了楼梯转角处。
宋沅沅跟了过来，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眶滴落。
「阿笙，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装作不懂：
「啊？沅沅，你说什么？什么是你？」
宋沅沅气得跺脚：
「那张纸条，我扔给砚知的，你明明看到了！」
「我没有看到。」
宋沅沅还想说些什么，被顾砚知拦下。
他温柔地拍了拍宋沅沅的背，用眼神示意让她安心。
随后认真地看向我：
「阿笙，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现在纸条在老师手里，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去老师那里，把这件事情认下来，怎么解释得通，你自己去想。」
「第二，把纸条偷出来。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放学之前，你要解决好，不然今晚，沅沅会被你害得睡不好觉的。」
顾砚知神情严肃地朝我命令。
他现在的模样，再也无法跟小时候那个每每过年，就从家里偷两颗糖出来跟我一人一颗，许愿美好未来的他再也无法重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