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就算还爱我,他的感情也没有几两重,爱情和权力,他早就做了选择,既如此,我也要做出我的选择。
他在我面前站了许久,不发一语,直到天快亮时才默默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我关上了门。
原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我只将沈淮川当做我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天长日久,我总会忘记他。
可我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
那日后没过多久,沈淮川竟派人上门提亲,要娶我做他的二姨太,我自然不答应。
爹娘将他的聘礼全都扔了出去,哥哥头一次放下斯文在那些人面前破口大骂,让他们滚远些。
谁知第二日,琢玉堂就被沈淮川封了,我们一家人都被下了狱。
罪名是走私违禁药物。
他在琢玉堂住了三个月,我们有没有走私药物没人比他更清楚,可他还是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可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去求他。
士兵把我带到督军府。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沈淮川。
他一身军装,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神冷得像寒冰,与从前那个虽表面冷清却内心温暖的子川全然不同。
他让我做他的二姨太。
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从督军府沈淮川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得快要散了架。
昨晚他磨了我一夜,不知餍足。
我原以为,他身为督军,至少应当说一不二,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娶了我,他还是没有放过我的家人。
我恨不得杀了他。
沈淮川正在一旁穿衣服,刚穿上裤子,系上腰带,上半身还赤裸着,见我睁眼,俯身过来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醒了?”
他似乎心情愉悦。
我骂了他一晚,此时已经没了精神,也没了力气再骂。
只恨恨地盯着他,出口声音微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家人?”
“饿了吗?
起来陪我下去吃个早饭,嗯?”
他完全无视了我的问题。
忽然有人敲门,外面传来副官孙达的声音:“督军。”
“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一边披衣,一边出了门。
我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我发现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本同他谈判,唯一能倚仗的不过是他对我的那点所谓的喜欢,又或者说,兴致。
可他的兴致,又能持续几日?
过了一阵,佣人进屋来叫我下去吃早饭,我拉起被子蒙住头。
没过多久,房间响起脚步声,军靴踩在地上,厚重有力。
我知道是他来了。
沈淮川一把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拉我起来,给我套上丝质的睡裙,将我打横抱起来。
“沈淮川!
你干什么?
放开我!”
“二姨太昨夜累着了,没力气,我亲自抱你下去。”
她笑了笑。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毫不理会,径直抱我到餐厅,将我放在椅子上。
面前是满满一桌子早餐,中式西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