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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不再讲她过去的那些事，那一缸金鱼也不在了。
她看我的眼神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内容，我祈祷能像读懂鱼的语言那样，读懂张奶奶想告诉我的东西。
那时我年纪还小，无论怎么努力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学校时，我去医院的事莫名就传开了，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我是不是神经病，那两个因为我退学的人，是不是发现了我有病才会被打。
我彻底失去了获得朋友的机会，“神经病”的名头一直伴随我的整个学生时代，一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这里。
而张奶奶早在我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就离开了那个旧小区。
我有没有考上大学、考去了哪里、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又去了哪里、她现在的生活是否一切都好、她还记得我吗、还有没有再养金鱼……
这些问题我们彼此都没有答案，我也再没有遇见会说话的金鱼。
好像那只是一场梦，那个夏天结束了，梦消失了，我又重新回到那片孤独寂静的海里。
05
现在海水倒灌，浪花滔天，时隔多年我又重新听到了那个唯一回应我的声音，它再一次选中了我。
荆余说：“在人类进化的同时，世界上的其他生物也都在进化，只不过速度太慢，很难跟上人类的脚步。”
“某种意义上说，我是进化太快的一条金鱼，我会说话，但我的声波频次和其他的鱼类不通，几乎没有人能听到我声音。”
“但很奇怪，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也能听懂我的话，我找了唯一和我契合的灵魂伴侣。”
荆余停了一下，声音小下去，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瞎编的，从我能听懂你说话的内容时，这个念头就一直在我脑子里。但你不会喜欢一条鱼，也不需要一个只能跟你说话的生物，我已经给你的生活带了太多困扰。对不起梁园。”
“我本来以为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变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