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唇角的笑一下子淡了:“哦,原来是婉嫔妹妹啊,”她冷笑一声,扬着下巴道:“婉嫔难道没看到本宫在同陛下游园子吗?怎么,故意撞上来,是想从本宫身边勾引陛下?”
沈玥忙道:“嫔妾不敢。”
话是这么说,但她目光却看向了赵祯,学着沈绵,做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柔弱模样来,声音娇娇怯怯的道:“陛下~”
燕妃气的咬牙,松开赵祯的手,当即便走了过去,将手臂高高抬起,啪的一下便甩在了沈玥脸上。
沈玥身为相府嫡女,从小只是打别人的份,还不曾有人打过她,顿时眼眸微睁,在看到身后赵祯蹙眉时,顿时化作一脸的委屈,捂着脸颊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泪如雨下:“娘娘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掌掴嫔妾?嫔妾做错了什么?”
燕妃挑着眉毛。
她被禁了这么久的足,本来便心里有郁气,如今因哥哥打了胜仗被放出来,自然越发耀武扬威,眼底谁都看不进去。
“本宫想打你便打了,还要挑日子不成?”
沈玥呜咽着看向她身后:“陛下……”
赵祯眉头拧紧,看向燕妃的目光,藏着一丝厌恶。
如今在他这个帝王面前,她燕如云都敢如此嚣张。
到了背后,还指不定要怎么样。
“燕妃,你太叫朕失望了。”
赵祯越过她,将地上的沈玥拉起,面色冷淡:“朕以为你反思一段时间,能知道自己以往的过错,不料却仍然如此嚣张跋扈,无故掌掴嫔妃,这就是你燕家的家教吗?”
燕妃瞪大了眼睛:“陛下——”
赵祯却不愿听她说了,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等你哥哥入了宫,朕会亲自同他说的。”
沈玥借着赵祯的手臂站起来,却仍将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陛下~”
赵祯低头看了一眼沈玥,唇边扯出一丝淡笑来:“行了,你也回宫去,把脸养好了,朕过几日来看你。”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沈玥却没听出来,心里正雀跃。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次的中秋宫宴同燕大将军的班师宴一同举行,因此前所未有的隆重盛大。
沈绵坐在昭阳殿里头,都能听到外头的热闹。
前世的这天,宫里头也是这样热闹,然而那时,那些热闹却都不属于她。
那时,她正因葵水迟迟未来而在玉棠宫内担忧发愁,一整天没有出去。
也正是那天……
“嘶——”手里的针不小心戳到了指头上,沈绵轻轻吸了口冷气。
惜时便很快转过头来,瞧着她指尖的血迹,连忙站起身要为她处理。
沈绵失笑,将手指头含在嘴里,轻轻一吮:“没事,小伤口而已。”
指尖的血液沾在了唇边,越发衬得她唇色鲜艳如血。
赵祯进屋,瞧见她这样娇艳的一面,眸光便是一暗。
“陛下?”沈绵见了他,微微诧异,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帕子,起身便要行礼:“您怎么过来了?”
赵祯挥手,叫殿里头的宫女们都退了出去。
“想绵绵了。”他环住沈绵腰身,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几日没见绵绵了。”
沈绵抿嘴轻笑:“陛下前朝政务繁忙,后宫又有燕妃娘娘和婉嫔姐姐美人在侧,自然顾不上嫔妾,嫔妾心里头都明白。”
她这话可是实话,语气也没一丝吃味。
偏偏赵祯不乐意听。
他捏了一把沈绵腰侧软肉,手掌托住她的臀部,猛地将她如同抱小孩般抱了起来。
沈绵呀了一声,慌的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
赵祯笑了一声,抱着她到了窗边的软榻上,将沈绵放上去,便开始解起她腰间的衣带来。
“朕用嘴巴解释给绵绵,绵绵总不信,那朕便只能用身子了……”
沈绵羞的脸颊通红。
她后背搁在窗沿上,手臂往后撑着身子,身后的窗还大开着,窗外一丛月季开的正茂盛,不远处便是来往的长廊。
“陛下,别……窗子还没关呢!”
赵祯低笑,将她身上衣裙剥了下来,看着沈绵雪白盈润的上身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瑟瑟发抖,目光不由落了下去,停在她雪白纤细的小腹上,突然“咦”了一声。
他伸手去抚摸沈绵的腹部:“是朕的错觉吗?怎么觉得绵绵肚子有些大了?”
沈绵嗔了他一眼:“陛下莫非是想说嫔妾变胖了不成?”
赵祯笑,掌心抚摸着她滑嫩绵软的肌肤,俯身亲她。
“朕可不敢。”
瞧他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沈绵连忙拦住他:“陛下,嫔妾,嫔妾今天真的不行……”
赵祯搂着她的腰,下身如热火焚烧,哪里还听得进去沈绵的话,手掌已从她衣裙下滑了进去,眉毛轻轻一挑:“真不想?可是绵绵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绵羞红了脸。
她这副身子本便敏感异常,自从和赵祯在一起后,床榻间更是被他调养的反应很快,被摸两下便能软了腰身,如今更是如此。
若是往日,她也就半推半就的顺从了,可现在还真不行。
惜时前几日才同她耳提面命,说孩子正在成型,千万不能同房,免得伤到孩子。
沈绵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个时候胡来。
她都打算告诉赵祯真相了,门口却传来了康公公的声音:“陛下,几位大人已经到千秋殿了。”
赵祯动作一顿,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绵如劫后余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
赵祯看的刺眼,忍不住抬手一捏她的脸颊,恨恨道:“瞧朕回头怎么收拾你!”
沈绵笑意盈盈的穿上衣服,将赵祯送了出去。
再次翻回殿内,她却突然咦了一声。
她方才绣了一半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沈绵思索着,将殿内都找遍了,却都未曾找到那半张帕子,惜时惜月进来后也问了什么,两人却都摇头。
沈绵一阵不解。
她明明就将帕子随手放到桌子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