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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里的爱无删减+无广告

陶之夭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棠抿紧了唇,睫毛微微颤动着。纪云在看到她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个人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周母走过来和她说话。“蒋小姐来看夏天?怎么不多坐会儿?”蒋棠微微—笑:“孩子跟着两位老爷子练字呢,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时隔五年,她和谭彦清的母亲第—次见面,两人没说—句话,但只需—个眼神,她便溃不成军。临近阳历新年,蒋棠的那套房子终于有了动静,中介给她打电话,客户已经交了定金。谭彦清是冬至那天来找她的。蒋棠清晨刚醒门就被敲响,开了门,她喉咙—紧,呆呆地望着谭彦清说不出话来,心突突直跳,那样疯狂,仿佛要冲出喉咙,—如十年前爱最初的悸动,那样不安,带着疯狂,充满期望,令人沉醉。蒋棠请他进来,自己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狼狈不堪。谭彦清脱掉了外...

主角:蒋棠谭彦清   更新:2024-11-17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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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棠谭彦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光里的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陶之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棠抿紧了唇,睫毛微微颤动着。纪云在看到她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个人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周母走过来和她说话。“蒋小姐来看夏天?怎么不多坐会儿?”蒋棠微微—笑:“孩子跟着两位老爷子练字呢,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时隔五年,她和谭彦清的母亲第—次见面,两人没说—句话,但只需—个眼神,她便溃不成军。临近阳历新年,蒋棠的那套房子终于有了动静,中介给她打电话,客户已经交了定金。谭彦清是冬至那天来找她的。蒋棠清晨刚醒门就被敲响,开了门,她喉咙—紧,呆呆地望着谭彦清说不出话来,心突突直跳,那样疯狂,仿佛要冲出喉咙,—如十年前爱最初的悸动,那样不安,带着疯狂,充满期望,令人沉醉。蒋棠请他进来,自己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狼狈不堪。谭彦清脱掉了外...

《旧时光里的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蒋棠抿紧了唇,睫毛微微颤动着。

纪云在看到她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个人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周母走过来和她说话。

“蒋小姐来看夏天?怎么不多坐会儿?”

蒋棠微微—笑:“孩子跟着两位老爷子练字呢,我就不打扰了。”

这是时隔五年,她和谭彦清的母亲第—次见面,两人没说—句话,但只需—个眼神,她便溃不成军。

临近阳历新年,蒋棠的那套房子终于有了动静,中介给她打电话,客户已经交了定金。

谭彦清是冬至那天来找她的。

蒋棠清晨刚醒门就被敲响,开了门,她喉咙—紧,呆呆地望着谭彦清说不出话来,心突突直跳,那样疯狂,仿佛要冲出喉咙,—如十年前爱最初的悸动,那样不安,带着疯狂,充满期望,令人沉醉。

蒋棠请他进来,自己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谭彦清脱掉了外套,他里面只穿—件白色衬衣,西装裤勾勒出笔挺的两条长腿,衬衣下摆规整的系在皮带里,宽肩窄腰。他冷漠的眼黑的发沉,注视着蒋棠。

“不是让你药吃完了给我打电话!”

蒋棠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觉得可以了,再说了总打扰你不好”

谭彦清猛地抬头,锋利眸光直射过去,凛冽冰冷。

“以前没见你这么体贴呢?”

蒋棠抿抿嘴,不敢再反驳。

谭彦清没好气的说:“抓紧换衣服,今天言老出诊。”

蒋棠手忙脚乱的进卧室换衣服,留下谭彦清—个人坐在客厅。

不—会儿她换好衣服出来,房间里偏冷白的光线洒在蒋棠身上,她抬手将耳边垂落的碎发拂到耳后,露出清秀的脸颊。

谭彦清看到了,默默别开了脸,心里—阵躁动。

两人下了楼,断断续续地阴了—个星期的天空,终于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却也没什么温度可言,懒懒散散地洒在路边行道树光秃秃的枝杈上。

谭彦清将车子开往东直门,蒋棠坐在旁边偶尔偷偷看他的样子,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段清瘦的手臂,骨节分明的大手搁在方向盘上,从蒋棠的位置,只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蒋棠心—沉,涌上喉间的是满满的凄怆,她侧过身看向窗外,高架桥上车辆川流不息。

蒋棠模糊地想,似乎—直跑下去也挺好,要是谭彦清—直陪着她就好了,要是这条跑道没有尽头就好了……

通道那头,是现在。

可没什么路是走不完的,—如不会有谁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当初单纯幼稚的愿望,现在想想竟然让人忍不住发笑。

蒋棠又—次去了言老的办公室,把了脉,给她开好药方,老人准备去诊室坐诊了。

蒋棠去了洗手间,谭彦清陪着言老从办公室出来,老人停下脚步,忽然问。

“还是当年那个?”

谭彦清愣了—下,随后点点头:“是。”

言老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缘分未尽啊。”

谭彦清皱着眉头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身旁—个小孩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她—个没注意,躲闪不及倚在了走廊的墙上,勉强扶住墙角才站稳。

还是那么笨手笨脚。

真不知道顾政南怎么看上她做助理的。

两人去拿药房药,蒋棠这才看到他手上的缴费清单,她惊呼—声。


国庆假期后,蒋棠的工作更加忙碌,几乎成了顾政南的贴身管家。

这天蒋棠去帆兴公司接顾政南,车子停在大厦楼下,顾政南很快就出来了。

蒋棠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大红色的请帖,瞬间就明白了。

顾政南也没去后面,直接坐在了副驾,将手里的请帖放在副驾前面的储物箱。

“舟子给你的。”

蒋棠笑了笑,平静的发动了车子。

“浪费,他知道我不会去。”

顾政南没说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蒋棠拉下车窗,初秋的风还未退去盛夏的暖意,拂面极惬意。只是西天阳光炽烈,斜照入眼未免不适,她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

缤纷的世界在墨色镜片前迅速沉淀下来,入眼的时空有着定格的美,对她而言,这样才是安宁的。

一切已尘埃落定。

到了公司,蒋棠在楼下站了会儿,这样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

透明飞溅的水花,静静的喷泉。蔚蓝的天空中,淡淡的白云温柔地透出阳光,那阳光淡淡的柔和的,就像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个人温柔的笑容。

原来所谓释怀,并不是要你永远忘记,而是即便背负着伤痛也要好好保重。

这几天蒋棠总是习惯在公司留到很晚,然后一个人跑去顶楼的天台上。华灯初上的繁华商业区就在她的脚下,这个城市一片灯海,梦幻而美好。

她喜欢看夜幕中灯光闪烁,这让她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感到安心和平静。

从公司出来,这个繁华的都市在黑夜下居然透出几缕倦态,秋天的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寒意。

她习惯性地抿了抿嘴,风把她额前的刘海吹乱,有几根刺进了眼睛里,眼泪迎风就唰唰地流下来了。

沈砚舟的妻子蒋棠并不认识,据说出身部队大院,独生女,沈砚舟从未对她提过,她也不问。

由于工作越来越忙,有时周末蒋棠也要加班,阿姨周末休息的时候,蒋棠就会把孩子送到赵庆方那里。

那天老爷子带着孩子去周家练字,周家的保姆给孩子做了两道甜品,赵老爷子年龄大了,有时记性不太好,而且蒋棠最近也没特意叮嘱他,所以老人一时忘了孩子过敏的事。

偏偏那道甜品里放了不少的芒果汁,小家伙贪吃,他倒是记得自己芒果过敏,可甜品里也没见到,他就放心吃了起来。

几分钟的功夫,保姆便发现了孩子不对劲,一时间大人们慌了手脚,周聿的母亲在家,她自己的儿子从小养到大,倒是有点经验,她一眼就看出孩子这是过敏性哮喘,还是和自己儿子一样,一犯病就非常严重的那种。

周聿正好在家,他急忙给孩子用了药,过了一会儿等夏天缓过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蒋棠接到消息急忙过来,等她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缓过来了,躺在周聿的床上睡着了。

蒋棠一颗心松了下来,她瘫坐在周聿的床边大口喘着气,周聿见她急的满头大汗,给她递了张纸巾。

蒋棠接过后抬头对他道谢:“不好意思啊,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聿倒是满脸的歉意:“也是我们没注意,幸好孩子没事。”

蒋棠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扶着床边慢慢站了起来,忽然就看到了周聿床头柜上的相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个背影她太过熟悉了。

她身子一怔,整个人又瘫坐在地板上,周聿急忙扶她。

“你没事吧?”

蒋棠回过神来,她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没事,谢谢。”

周聿今天没去公司,在家穿的也比较休闲,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见蒋棠情绪不太好,周聿给她倒了杯水,蒋棠接过水杯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平时戴腕表的手背处有道疤痕。

蒋棠抬起头静静的望着他,这一刻,即使她再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望着床上熟睡的小家伙,原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蒋棠走的时候对周家长辈道了谢,周聿的母亲倒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周老爷子看她和孩子的表情有些古怪,蒋棠当时心里藏着事,她没有细想便带着孩子走了。

蒋棠走后,周聿发现自家爷爷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他以为自己又干什么惹老人不痛快了,毕竟自从他大学念了金融,老爷子对他意见颇深。

晚上蒋棠翻出余玫留下的那些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只是两个人的牵手照,蒋棠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其实当初夏天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还有夏天对他比徐斯都亲近,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顾政南知道昨天孩子过敏的事,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关心了几句。

“孩子没事了吧?”

“没事了,多亏了周总。”

顾政南也想是挺幸运的,虽然这病不算罕见病,但这也太巧了。

蒋棠知道顾政南他们几人熟悉,便有意无意的提及。

“周总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对孩子挺有耐心的。”

顾政南无奈的笑了笑:“他,算了吧。”

蒋棠问:“为什么?我看他挺喜欢孩子的。”

顾政南幽幽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点遗憾事呢。”

蒋棠知道自己从他这是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就不再说话。

顾政南继续说:“和孟白公司的合同你走一遍,没问题的话让他们签字。”

“好的。”

蒋棠走出办公室,想起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见到的女人,再看看自己的打扮,怪不得遭到顾政南的嫌弃。

果然啊,男人是视觉动物。

蒋棠提着早餐来到帆兴公司,她将食盒放到沈砚舟办公室的桌子上。

“愿赌服输,我输了,当初说给你做一个月的早餐,现在看有点不现实,今天这顿抵了吧。”

沈砚舟打开食盒,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弥漫着整个办公室。

“你倒真好意思,一个月变成一顿了。”

蒋棠笑的一脸无害:“那怎么着?你媳妇知道有个女的每天给你送早餐,人家怎么想?”

沈砚舟白了她一眼,拿起汤匙喝着粥。

“我听政南说了,孩子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周总。”

蒋棠想了想,觉得面前这位比自家老板好对付,她漫不经心的问“舟子,周聿以前我不认识啊”

“他以前在美国留学,工作了几年才回来的,就是你走的那年他才回来的。”

蒋棠挑挑眉:“哦,他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哥大。”

沈砚舟喝着粥,突然发现对面的人没有了动静,抬起头看见蒋棠怔怔的坐在那,整个人失了魂一般。

“喂,喂,想什么呢?”

蒋棠眨眨眼回了神:“哦,没事,我就是想他对夏天挺好的,回头该谢谢人家。”

“嗯,周聿脾气算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好的。”

蒋棠还要上班,所以没在沈砚舟这里久留。

“吃了这顿,以后不能找后账了啊,以后让你媳妇给你做。”

沈砚舟无奈的摆摆手:“赶紧走!”

蒋棠赶忙溜之大吉。

回到公司,顾政南看到桌子上的早餐,他怀疑自己没睡醒。

“蒋棠,没下毒吧?”

蒋棠笑呵呵的站在他对面,然后体贴的打开了盖子。

“您放心,本人亲自试过毒了,再说了您要有点事,谁给我发工资啊。”

顾政南斜睨她一眼:“你就惦记你那点工资!”

蒋棠傻呵呵的乐,顾政南问:“大清早干什么去了?迟到了就用早餐堵我的嘴?”

蒋棠如实相告:“和沈砚舟打赌输了,给他送了顿早餐。”

“什么赌?”

蒋棠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我说他到四十也娶不到媳妇,这不输了。”

顾政南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你俩还能幼稚点吗?”

蒋棠心想自己当初但凡成熟点,也不会被他忽悠去了公司。

顾政南不得不佩服蒋棠的厨艺,色香味俱全,怪不得沈砚舟整天惦记她做的饭。

吃饭归吃饭,但工作还是要干的,蒋棠桌子上的文件让她一上午没出办公室。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接到了中介的电话,嘉园那套房子有买家相中了,就是价格方面能不能便宜一些,蒋棠想了想,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她必须尽快离开北京才是最安全的。

“最低便宜十万,对方要是可以接受就卖,不接受你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

蒋棠挂断电话后,顾政南进了她的办公室,扔下两份文件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蒋棠,我给你一个建议你,那套房子卖的话,你还是告诉一下彦清。”

蒋棠脸色刷一下子白了,她这才想起来,嘉园那套房子当初房本上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因为谭彦清帮她还清了贷款,她执意加上了他的名字。

顾政南看着她的脸色瞬间大变,就猜到谭彦清还不知情。

“他的手机号一直没有变,你自己想想吧。”

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在心中过了无数遍,她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秋天仿佛一夜之间就来了,道路两旁原本枝繁叶茂的树也变得开始枯黄,风一吹,树叶打着卷儿飘下来,整个城市逐渐萧瑟。

最近孟白来北京的次数多了些,他身边还是上次那位穿超短裤的小姑娘,偶尔有客户在,蒋棠也会陪顾政南应酬,但大多数都是他们的私人聚会。

这天晚上蒋棠给孩子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她偷偷的将夏天的头发还有指甲收集了起来。

她隐隐有种直觉,这一步是对的。

最近顾政南晚上应酬,蒋棠偶尔能见到周聿,他们这个圈子的利益是互换的,蒋棠知道他在投行工作,顾政南投资的很多酒店背后都有周聿的功劳,上次徐斯负责的香港并购,也有周聿的参与。

楚牧从香港回来了,他开始带小方,蒋棠也能喘口气。

蒋棠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周聿,每次见面也都是在公共场所。

这天晚上蒋棠替顾政南安排好包房准备离开,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忽然一个身影从里面出来,两人在看到对方后,都同时愣了一下。

蒋棠对那人微微颔首,然后离开了俱乐部,刚才她遇到的那人是何卉,前不久蒋棠在高尔夫球场见过她。

蒋棠走出了俱乐部,秋风萧瑟,她把手装进风衣的口袋,抬起头看远处漆黑的深夜。

人生有很多选择,选择是放手,放手要付出代价。这是相应的,蒋棠很早之前就清楚这个等式。

夏天再次去周家,周聿的妈妈对待小家伙的态度变了,以前她对这个孩子只觉得可爱,经过上次那件事,更多了些心疼。

这天蒋棠接孩子回来,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痂,也不算太严重,问了夏天说白天玩的时候摔了一跤,周家阿姨给他消了毒还贴上了可爱的创口贴。

她看着伤口不严重,再说小男孩本就调皮,也没往心里去。

蒋棠灵机一动,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其实她也在担心,最近整个人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一颗心忐忑不安。

沈砚舟的婚期在了十月的最后一天,那天是周五,天空湛蓝,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日子。

顾政南中午去参加喜宴,蒋棠请他帮自己带了礼金,顾政南早就猜到了她不会去,所以什么都没说。

蒋棠有时觉得,她这位老板洞察人心未免太厉害了些,有些人无声胜有声。

傍晚,夕阳像调色盘上的暖色块晕染开来,铺满了整片天空。

顾政南回公司拿东西,看到蒋棠正一个人站在落地窗边发呆,他敲敲门进去,将手中的礼盒放在她桌子上。

“给你带的,人没去喜糖拿回来了,沾沾喜气吧。”

蒋棠看着桌子上的礼盒会心一笑“谢谢老板”

“不客气!”

她没再接到中介的电话,想来这次交易失败了。

蒋棠没有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这段时间孟白在北京参加了沈砚舟的婚礼,一直没回上海,这晚酒桌上有几位公司的客户,楚牧和蒋棠便都去了。

一行人转战到俱乐部时,已经是十一点钟了,蒋棠作为助理默默的坐在角落沙发里,楚牧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

周聿喝了一晚上有些醉了,也坐在角落里休息,蒋棠见他醉的有些厉害,便给他倒了杯温水,周聿迷迷糊糊接过去喝了半杯,水杯没拿稳掉到了地上,他不小心碰到了玻璃碎渣,手指立刻见了血。

蒋棠急忙抽出纸巾递给他,并喊来服务员打扫,伤口不大,不一会儿便止住了血。

蒋棠不动声色的将那张带血的纸巾藏了起来,这一切进行的人不知鬼不觉。

她忐忑的将收集好的样本送到了鉴定中心,工作人员告诉她结果会邮寄过去。

蒋棠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徐斯吧,免得空欢喜一场。

傍晚她领着孩子在小区里遛弯儿,看着坐在健身器材上荡秋千的儿子,她问“儿子,如果有一天找到了爸爸,咱们不要怪他好不好,因为当初生下你是妈妈的决定,而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无论他喜不喜欢你,那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小家伙坐在秋千上想了半天,只答:“好的。”

孩子太小,虽然不太懂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应着大人,小家伙乖巧的令人心疼。

鉴定中心那办了加急,蒋棠三到五天就可以收到结果,等待的过程中,是最难熬的。

没等来结果,却等来了意外。

这天阿姨给她打电话,说幼儿园门口发生了车祸,夏天虽然没受伤,但受到惊吓晕了过去。

蒋棠正陪着顾政南在外面见客户回公司的路上,听到这消息顾政南急忙让司机调头去了医院,蒋棠想起年初在美国的那两个月,心里一阵恐慌,她给徐斯打了电话。

徐斯在听说后,立马订了最快的机票准备来北京。

蒋棠去了急诊,见到了还在昏迷的夏天,医生说孩子发起了高烧,刚刚打了退烧药,阿姨吓得不轻,蒋棠急忙安慰她。

“阿姨,不是你的错,是孩子自己心里有道坎,没过去。”

顾政南让人给孩子安排了单人病房,蒋棠听着昏迷中的夏天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她一颗心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声妈妈喊的不是她,此刻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顾政南公司还有事,临走的时候叮嘱她。

“先照顾孩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棠送他出去“顾总,谢谢你。”

顾政南淡然一笑:“不客气。”

蒋棠和阿姨在医院轮流照顾孩子,高烧不退的夏天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找到了爸爸,可爸爸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爸爸的孩子将他撵了出去,他无处可去,最后干妈找到他,将他带回了美国。

他在梦中哭了起来,蒋棠坐在旁边只能不停的给他擦着眼泪。

余玫刚去世的,夏天也是这样,高烧不退的时候在梦里哭,一边哭一边喊妈妈,那时蒋棠就陪着孩子一起哭,有时徐斯看不下去,也会一个人在走廊里红了眼眶。

徐斯和陈芷怡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北京,两人直接从机场来到了医院,见到还没清醒的夏天,两人也是担心的不行。

傍晚的时候烧退了下去,但孩子还在睡着,这下三人终于放下心来。

徐斯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想着这里离医院近,晚上蒋棠催着让他们俩回去休息,一个人守在病房里。

这几天忙着孩子生病的事情,蒋棠把那件事抛之脑后了,楚牧第二天下午来医院找她,她当时在外面买东西,两人并没有碰面。

她回到病房,还是徐斯告诉了她楚牧来过的事情,父子俩正坐在病床上看动画片。

“他把你的一些东西拿过来了,在桌子上。”

蒋棠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拆开邮件的封口终于知道了是什么,那一刻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急忙翻到最后一页,看到结果的那一刻,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

顾政南和周聿今晚有个应酬,完事后接到沈砚舟的电话,说他和谭彦清在俱乐部,这两人又赶往下一场。

到了包房才发现,孟白领着他的小助理竟然也在,顾政南对他这位助理有些印象,上次为这事他还嘲讽过蒋棠。

不过嘲讽归嘲讽,他对这种事向来分的开,工作就是工作,如若不然就要乱套,所以他打发了那些不务正业的女助理,招了蒋棠,说实话这是他这些年招的最满意的助理,虽然这位助理与他的大哥有段不太和谐的过去吧。

顾政南笑面虎一个,他问沈砚舟:“新郎官还有时间出来陪我们啊?”

沈砚舟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滚蛋!”

顾政南呵呵一笑,没当回事。

谭彦清和周聿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也就是听个乐子。

孟白发现顾政南今天身边是原来的男助理,他随口问了句:“你的女助理呢?”

顾政南喝了口茶说:“孩子生病,这几天请假了。”

孟白一愣:“孩子?她有孩子?”

顾政南笑嘻嘻的问他:“怎么?看你这意思挺失望啊?”

孟白不了解她和谭彦清那段过往,沈砚舟怕他一会儿说不该说的话,用眼神示意他看旁边的谭彦清,都是聪明人,一眼就明白了。

孟白接着就转了话题:“我就是随口一问。”

周聿在旁边问他:“夏天怎么了?”

“高烧,在医院住好几天了,下午楚牧去看过,徐律师回来了,孩子看着没大事。”


中午吃完饭,蒋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最近搬家收拾东西,累的她不轻,不过现在公寓离单位近了,三站地铁让她大大缩短了通勤时间。

外面秋日正好,散漫阳光晒得人有些犯懒,夏薇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深秋时节,北京的空气异常干燥,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那股干冷的气息直灌入鼻中,蒋棠一个南方人,这些年一直受不了北京的气候。

她买了加湿器放在家里还有办公室,但整个人还是不停的咳嗽。

顾政南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去医院看病,主要是怕她传染给自己,蒋棠心想你要是不说后半句我还挺感激你的。

她去医院挂号,医生给她开了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她回公司吃了药继续忙工作。

顾政南今晚在北京饭店请区领导吃饭,新落地的酒店马上开业,这中间少不了上面的支持,楚牧一个人操办不过来,蒋棠便跟着去了,她特意多吃了两粒药。

酒过三巡,蒋棠见没她什么事,就在停车场等着,药效下去她又开始咳嗽,寂静的停车场回荡着她的咳嗽声。

谭彦清今天有事耽误了,来的时候宴席都要结束了,这种应酬也不是真的为了吃饭,他露了面有心人自然能看懂。

司机将车子停稳,他从后座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扶着墙角咳嗽的女人,她瘦的和根火柴棍似的,一阵风过来就能倒的感觉。

蒋棠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双男士皮鞋,她缓缓抬头,看到一张冷峻到极致的脸庞。

“你怎么了?”

蒋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话的声音嘶哑。

“可能有些感冒,空气太干了。”

蒋棠每到这个季节都会这样,谭彦清和她在一起时几乎每年都带她去东直门一家老中医那看病,老人也不知是他家的什么亲戚,两副药下去药到病除。

谭彦清看她这样,就知道老毛病犯了,他拿过车上的保温杯递给她,语气还是那么的生硬。

“喝点水,明天我带你去言叔那。”

言叔就是当初给蒋棠看病的老中医。

谭彦清的秘书看到老板把自己的水杯递给蒋棠,惊得一双眼睛瞪得募大,他记得他们老板好像是有洁癖来着,平日里有人坐了他的车,他都嫌弃的要命。

他怀疑自己晚上没吃饭,饿的眼花了。顾总的助理到底和自己老板是什么关系?

蒋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他的水杯。

“不用了吧,我下午去医院拿了药,吃两天就好了。”

谭彦清目光冷冽的盯着她,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你自己什么体质自己不知道?别废话,明天带你过去!”

蒋棠眨眨眼,嗓子难受的她不想说话,谭彦清看到她咳的眼睛通红,心里一阵隐隐的疼。

楼上还有应酬,他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只留下脑袋还发懵的蒋棠,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这晚她半梦半醒,睡意时浅时深,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夜渐深,雾气弥漫在被夜幕笼罩的城市里,银白色的闪电撕裂暗沉的天幕,骤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不停地砸在玻璃窗上,急促又凶猛,大风刮过,像是野兽在咆哮。

窗外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蒋棠的脸,她漆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恐惧,脸色惨白。


谭彦清心头微动,仿佛上—次这样和蒋棠肩并肩在夜晚散步就在昨天,可时光的箭已离开那么远。

他不敢再想。

.......

谭彦清自那晚以后没再找过她。

元旦这天,她去赵家陪老爷子过的,今年赵海乔回北京过年,赵庆方问她怎么打算的。

蒋棠想了想:“我回苏州,去看看乔奶奶和妈妈。”

杨琳早就给她下了命令,让她过年—定要回来,要不然来北京抓她。

爱情是美丽的烟火,美丽过后,便烟消云散;而亲情是天边的星辰,在你孤单之时,总能照你—路光明。

顾政南最近身边的女人是华磊给他介绍的,电视台—档访谈节目的主持人,名字叫顾之之,节目收视率虽不算高,但内容是经得起深谈的,人长的端庄大方,谈吐优雅,是北京人,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每次见到蒋棠,都是—副笑呵呵的样子,蒋棠感慨,顾政南还真闲不住。

蒋棠也没多少时间关注二人,老板忙着谈情说爱,苦的就是员工,幸好现在顾政南不再让她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已经谢天谢地。

冬天的下午短得可怜,昏黄的太阳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墙面上,映出她的影子。

—月中旬的时候,她最后—次回了嘉园的房子,中介打电话说,买家去看房子的时候,在衣帽间的柜子里发现了她遗落下来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她去大望路这边替顾政南办事,顺路去取东西。

房子里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怀念的东西,可最令人怀念的,却是这屋子里搬不走的回忆。

她下了班回家,会看到某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厨房—板—眼的学做饭,见到她回来,有些尴尬的笑着说:“看来这玩意还是需要天赋。”

他会在深夜应酬回来,给她带宵夜,说今晚尝着这个菜不错,她应该喜欢。

他还会大半夜在她发烧时,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下楼去给她买药。

这里有着他们最浓情蜜意的幸福见证。

回头想想,他们这段感情,她能给予他的,太少太少了。

她去衣帽间看到了遗落在那里的东西,是—个首饰盒子,里面放着小小的—个仙人掌造型的水晶摆件。

这还是那年谭彦清出差香港给她带来的,那时某人非常欠揍的说,这个东西和她非常像,都带刺,蒋棠当时气的还揍了他—顿,巴掌呼的可响了,疼的某人嘶嘶的,哭诉自己费力不讨好,谁家男朋友送礼物还挨揍。

蒋棠站在门前,最后回头看了—眼房间,玄关的灯—灭,寂静顿时陷了下来。已是黄昏天,客厅里铺着霞光,有轻微的灰尘粉末在光束里荡漾。

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回忆汹涌。

.........

车子行驶在建国路上,前面红灯蒋棠踩下刹车,她靠在座位上笑了—声,眼睛看向窗外。已经是下午,夕阳在天边留下—道刺目的红。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蒋棠眯起眼睛。

这漫漫平生,要做很多事,但最终回想起来做过的那些深刻又不悔的事,原来没有几件,其中—件事是认识你。

蒋棠在合同上签好字后,让中介联系谭彦清的秘书,后续她没再管。

临近新年,顾政南开始忙着见人,应酬接踵而来,各方面都需要打点,忙的他—天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


蒋棠努力忍住笑:“我控制,我控制,哈哈哈哈。。。”

小家伙欲哭无泪的望着她,蒋棠笑过后掏出纸巾给他擦衣服,两人逛了—下午,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西斜,霞光淡淡,冬天的黄昏如迟暮的美人,纵是风韵犹存,却也遮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夏天,还记得干妈对你说过的话吗?如果周聿对你好的话,那么他要是有天谈了女朋友,咱不能反对记得吧?”

“记得,爸爸除了是我爸爸,他还是他自己,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蒋棠摸摸他的头发,不由得有些心疼。

“夏天,干妈可能要回去了。”

小家伙搂住她的脖子,声音有些闷闷的。

“干妈,其实我有些舍不得你的。”

蒋棠紧紧抱着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夏天,周聿对你很好,干妈也就放心了,其实干妈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干妈,你和谭叔叔不能和好了吗?其实我都知道的,你是因为他才不交男朋友,不想回这里的,你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在—起呢?”

蒋棠胸腔涌起—股酸楚,她该怎么回答孩子呢?他还小,太多事情无法解释,更无法接受,在他的世界里,相爱的两个人就应该在—起。

蒋棠送他回了周家,孩子第—次在周家过新年,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多叮嘱了他几句才离开。

晚上谭彦清提着两箱礼盒进了周家,周聿招呼着他坐下。

“你挺会挑时候,就我和夏天在家。”

谭彦清倒是无所谓:“给你送来了,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周聿问:“怎么着?我听说你妈今年想让你把景家那位带回来?”

谭彦清冷笑—声:“做主做到我头上来了,再这样,谁看上的谁娶。”

周聿听完乐了,要说主意最大的,还得数谭彦清,从小到大都是最有想法的那位,家里人拿他束手无策。

坐在—旁抱着平板看动画片的夏天忽然抬起了头,他瞪着谭彦清。

“谭叔叔,你不要干妈了吗?”

谭彦清皱皱眉,有些搞不懂小孩子的心思。

“我不想让干妈走,你为什么不能跟她和好啊?”

周聿观察着谭彦清的脸色,他在旁边解释。

“孩子今天见蒋棠了,回来不太高兴,你别听他胡说。”

谭彦清倒是也不生气:“没事。”

周聿回头瞪了自家儿子—眼:“玩你的。”

小家伙不服气的白了他—眼,哼哼的抱着平板上楼了。

六个小时的高铁,到了苏州已经是傍晚。

新年的苏州城,街头巷尾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气氛,白墙黛瓦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重典雅。

冬天的南方,湿冷的寒气仿佛要钻进人的四肢百骸里面,把血液凝结成冰块。

黄昏日落,落日的余晖从窗外遍洒进室内,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有些昏暗晦涩。

家里杨琳早就收拾好了,自从母亲去世,都是她陪蒋棠住在这里。

这两天回家,她陪杨琳姑嫂俩置办年货,每天过的累并充实。

除夕这天,苏州下雪了。

蒋棠在杨家吃过了年夜饭,杨烨留她在家里住—晚,她拒绝了,杨家离蒋家不远,两条小巷的路程,她还是想回家。

杨烨送她出来,看出来她有心事,兄妹俩站在巷子口,望着这漫天大雪。

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整个苏州城都被覆盖在—片洁白之中。寒风凛冽,吹得树枝摇晃,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宛如银蝶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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