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笑尸山的山鬼姑娘时神采奕奕,我想起外头传闻说他和萱梦姑娘的相遇,眼中一片黯然:“是萱梦姑娘吧。”
他有几分被我戳破心思的尴尬。
这几日为了这身子互换的事情,他甚少去花楼里捧萱梦姑娘的场子,都是托随从传信,以慰相思。
“你不必不自在,你我已不是夫妻,不过被这身子绑着。”
我笑了笑,眼中一酸,“从前与你私定终身,元宵出奔,便想过今日。”
我们在一起时,徐子仪的父亲欣然同意,可我的父亲死活不答应。
他鳏居多年,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肯我入将府高门:“里头的人都是两只富贵眼,一颗势利心,你哪里懂这其中的弯绕?”
“子仪会护着我的。”
我父亲连连叹息,可沉浸在爱情里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元宵那日我私自赴了约,定了终身,父亲气得骂我淫奔。
“聘者为妻奔为妾!
你可知道利害!”
他命我对着母亲灵位跪下,铁青着脸把驯马鞭高高举起,我自觉无错,干脆仰起头等他打我,他几番也没狠下心,叹了口气把马鞭扔了,一个人兀自垂着头坐在角落里流泪,那个在马场叱诧风云的周伯乐,从小溺爱我有求必应的父亲,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第二日徐子仪便跪在了我家门口,淋了三日的冬雨,我爹终于松动了,连叹三声,也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
徐子仪待我不薄,任老夫人打断了三根藤条,也咬定给我正妻之位。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山盟海誓是不会变的。
听我提起从前,徐子仪面上不自在,一声不吭,倒显得我像个满腹怨气的黄脸婆。
“脸上还疼吗?”
我看着他脸上那个巴掌,转移了话题。
“你平日里是如何侍奉母亲的?
她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如何待她?
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我也把她当成我的母亲来孝敬。”
“周姨娘说,你平日不恭不敬,没什么孝心。”
“你信周姨娘,却不信我,对吗?”
我静静看着他,他却忽然心虚:“母亲年纪大了,难免嘴上不饶人,等以后我们换回来了,你去和她道个歉,磕个头,她只是说话难听,心肠却软。”
骂我是忘本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