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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完结文

不如吃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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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她满意地点点头。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

主角:程颂安崔元卿   更新:2024-11-14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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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颂安崔元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如吃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她满意地点点头。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

《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完结文》精彩片段


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

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

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

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

她满意地点点头。

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

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了—只猫儿,将她亲手绣的东西随意送人!思变明明说过,那是她的嫁妆,要给他裁衣服的!

他不稀罕她的衣服,可此时心中却莫名有—股难以言明的怨气,尤其是听到别的男人说她是个妙人的时候。

段珠玉问道:“姨母的尺玉有小猫儿了吗?程姐姐,你见过吗?我带你去看看!”

程颂安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襄王妃搭上线,便从善如流跟着段珠玉去了。

襄王见她们走远,碰了碰脸色彻底有些阴沉的男人,问道:“玄贞,今日可不像你的作风,你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主儿,这是怎么了?”

崔元卿目光在他的袍衫上落了几圈,没好气地道:“刚才没好意思说,你这件衣服很难看。”

程颂安随着段珠玉来到襄王妃处时,—眼便看见了有条不紊正忙碌着的红罗,但此时她又要做出无比惊诧的样子,上前道:“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红罗见她这模样,笑着跟她行礼:“奴婢见过崔夫人。”

段珠玉却是真惊诧,问道:“程姐姐,你怎么认识红罗姑姑?”

红罗不等程颂安回答,便解释道:“玉姐儿不知,崔夫人可解了咱们王妃的燃眉之急呢,这会儿王妃正待客不便,等空了再找崔夫人单独说话。”

段珠玉喜不自胜:“我正要给姨母引见程姐姐呢,可巧了不是。”

红罗笑道:“玉姐儿带崔夫人去逛逛,咱们园子里都是王爷跟王妃亲自种的瓜果,有瞧着新鲜的,就让丫头摘了洗净尝尝。”

程颂安——应下,但段珠玉却满不在乎道:“瓜果有什么好尝的,我听说那边林子里有野兔,还有獐子呢,我带程姐姐去瞧瞧。”

红罗正要劝,段珠玉吐了吐舌头,拉着程颂安走的远了。

襄王府的后面是—座小山林,因挨着这片园子,圣上干脆直接让人将那座小山林围了起来,跟襄王府的后花园连在—起,都属于襄王府。宫中偶尔寂寞,圣上便带着人来这里狩猎。

程颂安跟段珠玉来到山林前的时候,林子外面已来了不少人,男女各在—边,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林子里狩猎的人比赛。

陆轻山赫然就在里面,巧的是,他也穿了—件月白色澜袍,只是为了跑马方便,便把袍角撩起来掖在玉带上,骑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追着—只长尾雉,仔细—看,他的怀中还坐着—个锦衣玉袍的小公子。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勉强的笑容道:“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海棠红着眼怨她:“祖宗奶奶,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别人的事儿!”

程颂安摇了摇头,她没办法跟她讲,这个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未来的皇后,娘家有兵权,前世她是后宫第一人,所有的妃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且三个皇子都是她亲生的。

若能得到她的信任,过几年等她做上皇后,便能请她做主,跟崔元卿和离,有她做靠山,和离之后便仍是待在京中,也无人敢找啰嗦什么。

程颂安哑着嗓子道:“你只管听我的,跟那红罗好好儿地相处,为我聘一只波斯猫来。”

海棠只当她真心喜欢那只雪白的波斯猫,便答应下来,让她安心休养。

不多时,丫头拿了药回来,牡丹亲自看着熬了,服侍着喝下,才放她睡觉。

程颂安的病来势汹汹,喝了药也没有立刻见效,浑身泛疼地躺着,睡得并不安稳。

期间余老太太和张氏分别来看了一次,屋子里鸦雀无声,想来应想是丫头婆子都在外面。

程颂安昏昏沉沉之际,听到余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训人:“我只当你是个有分寸的,谁知竟让她折腾出病来。她虽说十八了,身子骨还没长全呢。”

一个冷清的声音带着些不甘,回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再不敢了。”

原来是在训崔元卿,难道她们都知道他将自己扔在冷水里的事了?那他挨训也不冤枉。

张氏有些不忍心,分析道:“元儿年轻,没个轻重也是有的,母亲别气坏了身子。况秋季本就多时症,云黛身子弱,也许并不全是因为元儿。”

余老太太当然明白,只是心疼程颂安,便对孙子急躁了些,她不肯认错,只嗔道:“元儿这两日哪也不许去,留在筠香馆照应着。”

崔元卿闷闷地应道:“是。”

张氏赶紧哄着余老太太回了清晖园。

房间里再次静下来,没了吵嚷,程颂安睡得安稳了一些,一个时辰之后,喉咙疼得厉害,才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喊道:“海棠!”

没有得到回答。

她又喊了一声。

“闭嘴!跟公鸭嗓子似得,”崔元卿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睛里全是不耐烦,“恁的难听。”

程颂安有些奇怪,他怎么还没走?他最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越发多了,不光如此,他那清冷的性情似乎也变了,竟有些尖酸刻薄,话也多了。

她哑着嗓子问道:“海棠呢?我渴了。”

崔元卿白了她一眼,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程颂安双手又酸又软,手心里还泛着疼,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端不住,让海棠来喂我。”

崔元卿脸上有一丝鄙夷:“四体不勤。”

可手还是做出了喂她的动作。

程颂安一口气喝光了,仍旧哑着嗓子问道:“海棠她们呢?”

崔元卿将水杯往桌上一掼,走出房门,不一会儿领了海棠和牡丹过来。

程颂安看了眼桌上的自鸣钟,急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去。”

海棠道:“缎子送的迟一些有什么相干?你身子这样,我怎么放心去?”

程颂安指着那匹蜀绣,干哑的嗓子几乎有些破音:“叫你去,你便去,家里有牡丹她们呢。”

崔元卿皱了皱眉,淡声道:“主子安排的事,利落去办,推推搡搡地做什么,哪里就娇贵死她了?当我也是死人吗?”

程颂安听了重重将拳头捶在枕上,恨声道:“我的丫头再不成,自有我教训,你不许说她!”


圣人信佛,定了宝国寺为国寺,明华师父是寺里的有道高僧,他说的话很有分量。

沈氏捉摸不定林氏说的话有什么意思,便犹豫着道:“头些年来化缘的和尚了,当时老爷跟太太恰去益州接大小姐去了,我想着太太乐善好施,又信佛,便舍了一些银钱给他,那和尚却也不要,只求了些干粮和清水。”

冯氏哼了一声,却也不打断她,想听那和尚到底说了什么,便由着她说下去。

程仲文是读书人,只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然阴阳八卦倒不是鬼神之说,无论谁家成婚嫁娶,都得先看了八字。为人父母者,更加看重子女姻缘,因此,他也默认沈氏说下去。

沈氏便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道:“恰巧二姑娘抱着佛手在院中玩,那和尚化完缘正要走,见了她长叹一声,对我道,这姑娘随我去了吧。我断是不肯,那和尚便说,若舍不得她,就养在家里,两轮生肖未过,不得嫁人,否则自己身子不好事小,大则影响父兄乃至家族时运。”

程仲文面色不变,自己的时运在自己手中,岂是靠子女姻缘得来的?他将大女儿许给崔元卿的时候,崔家才是四品官。

但冯氏却大惊失色,若要因为程挽心让程家时运不济,彦平仕途不顺,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沈氏正是看中冯氏这些心思,才在前世哄得她将程挽心在家等到二十四岁,期间两年还在宝国寺山脚下找了所院子修行。

想必程挽心就是在那个时候生下的永哥儿,程颂安暗道,国寺山脚之下,她和崔元卿二人不知玷污了多少次佛门清净之地。

想到此处,她愤恨地朝崔元卿看了一眼,觉得他恶心无比。

崔元卿有些错愕,不明白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端起杯子,悠然道:“打着国寺的名号招摇撞骗的也不在少数,姨娘怎么就独信了这陌生和尚的话?”

沈氏看了他一眼,并不敢与他对视,立刻笑着道:“正是呢,我当时也这么说,可那和尚登时报出二姑娘的生辰,分毫不差,说她乃是阴命,我这才信了。”

崔元卿放下茶盏,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程颂安冷笑一声,问道:“二妹是乙巳年生人,的确是阴命的命格,我记得是辰时生的?”

冯氏想了下,道:“不错,是辰时生的,倒也不算纯阴。”

沈氏听了,不慌不忙,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跪下回道:“太太恕罪,生挽心那日,比大夫说的临盆期早了半个月,当天您与老爷去了冯家过寿,奴婢却是卯时生的,乙巳年已是阴命,再加卯时,更是纯阴,因此便等了一个时辰才派人去报的。”

她哭着磕了个头,呜咽道:“二姑娘实是乙巳年卯时生的,纯阴的命啊,本以为瞒过去也不打紧,哪知那和尚一眼便看得出来,我不能不信。”

冯氏一掌拍在桌上,暴喝一声:“糊涂东西,竟瞒了这么多年,一句也不露,若我彦平有什么好赖,仔细你的皮!”

程仲文脸上现出怒气,不知道是在气沈氏隐瞒,还是在气冯氏当着女婿的面大发雷霆,责骂妾室。

林氏连忙劝慰,让她不要生气,又连忙看了程颂安一眼。

程颂安微微摇了摇头,又笑着问:“姨娘瞒的好没道理,若是不瞒,早些说了,父亲母亲难道还会逼着二妹出嫁不成?她既有不能早嫁的命格,合该安安分分在闺中呆着,又何必让她跟着母亲四处参加宴会,结交贵女?”

冯氏暗道自己沉不住气,女儿这话才是正理,沈姨娘这些年没少央求她带着程挽心去各大世家的宴席上露脸,还差点私会外男,可不就是自相矛盾?

她阴着脸道:“这两日,挽心如何病下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会子又来说这些话!”

沈氏又朝向程仲文道:“做娘的,谁不愿看着子女早日成家?奴婢也是一时糊涂,生怕误了她的终身,才每每让夫人带了她去。”

“这两日家中遭贼的事,我虽不甚清楚,想来挽心是被吓着了,因此病下,我才不得不信那和尚的话。”

沈氏是聪明的,趁着人多,便将私会外男暗比遭了贼,就将程挽心摘了出来,是外男偷偷进了程家门,而程挽心并不知情,反而被吓到了。外男只是进了屋,事情没做成,谁也不知道是二人约好,还是那人自己来的。

程挽心毕竟年龄还小,被堵在房间的时候一下子就吓懵了,只是抵死不说那人名字,却不撇清关系。若是沈姨娘在,必定当时就为她开脱了。

她跪着爬了两步,又道:“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步错,便要及时止损,不能再步步错,不如就让挽心去寺里带发修行吧。”

程仲文面上缓和了一下,似乎有所触动,冯氏已急的想要立刻同意,被林氏悄悄拉了一下后衫,才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程颂安暗道沈氏果然厉害,母亲差点又着了她的道儿,若是让程挽心去了寺里修行,将又会回到前世那种结果,沈氏留在程府谋划主母之位。而程挽心和崔元卿在寺里暗度陈仓,生个孩子,还会被人称赞舍身为父。

她抬眼看了林氏一下,像是不经意间谈到一样,说道:“既如此,也别无他法。啊,我记得林姨娘曾在宝国寺为母亲点了一盏海灯,不知道是哪位师父在管,何不让他为二妹寻个跟佛祖有缘法的院子?”

林氏会意,叹道:“可不就是无巧不成书,我适才问道是不是明华师父,便是为此,他前些日子去跟兴隆寺参学,今日方回京城,念着夫人曾为寺里佛像镀金身的时候捐了不少银钱,因此过来拜望讲经,这会儿在厢房里吃了斋饭,兴许就要走了。”

程颂安立刻道:“快去请过来!”

冯氏反应了一下,也立即道:“我亲去请法师过来。”

程颂安起身拦住她:“不劳动母亲,女儿去。”

崔元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霎不霎看着她道:“我同夫人一起去。”

程颂安伸出手去,示意他牵着,笑道:“那就辛苦相公陪我一趟了。”

崔元卿没有接,默默走出门来。

程颂安也不在意,随着林氏快步来到厢房,果然见到一个瘦弱的和尚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正是前世随母亲上香时见过的明华师父。

她上前去行了一礼,问了声安。

明华起身,还了一礼,抬眸看她,却愣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常,道:“姑娘,多年不见,一切如故吗?”

林氏在旁笑道:“师父记差了,姑娘去岁还同太太上山呢。”

明华眼波未动,微微一笑,颇有佛相,他缓缓道:“佛曰: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姑娘去岁,亦如前尘往事。”

程颂安心中一动,觉得明华法师并非记性差,他的禅语似乎是说给她听的,但此刻也不容细想,她便要开口相求。

明华默默看了她一眼,双手合十道:“姑娘不必多言,老衲随你去。”

崔元卿皱眉问道:“大师可知为了何事?”

明华浅浅起了个笑纹:“佛度一切念,心魔皆由念生,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施主心中所想,便是老衲意欲所为。”

崔元卿半眯了眼眸去看他,他向来清冷,气度压人,但这个瘦弱的和尚却毫不在意,仍旧淡淡一笑。

几个人来到程仲文和冯氏面前,冯氏立刻起身过来行礼,程仲文也起身微微颔首。

明华淡淡扫了一旁站着的沈氏,沈氏却心中一寒,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冯氏连忙道:“师父,实在是事关家中孩子姻缘,不得不留您多坐一会儿。”

明华道:“无妨。来时路上,姑娘已同我说了其中曲折。”

冯氏急道:“那可是要紧?若是果真要二姑娘拖到二十多岁上成婚,我也于心不忍,然则她尚有父亲兄弟,实是为难。”

明华笑道:“阴命阳明,不能一概以生辰为准,观二姑娘乙巳之年,却为阴命,然八字中有木、火,则不能算纯阴,乙巳皆属阴木,这是其一。”

冯氏听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沈氏则神色紧张起来。

明华接着道:“从时辰上看,二姑娘生在卯时,是为日始,为破晓,阳气健壮,也算不得纯阴,这是其二。从节令上看,二姑娘出生在四月,万物生长,百花相放,更算不得纯阴,这是其三。”

沈氏抿紧了唇,眼中快速转动,想要找个主意来。

程仲文点了点头:“大师言之有理。”

冯氏一颗心放进了肚子,喜道:“这么说,是不耽误咱们姑娘成婚的了?”


崔元卿的唇抿的很紧,看不出情绪,站在那里待了半日,也没有要穿的意思。

程颂安穿戴整齐,看他犹自发呆,不觉感到奇怪,崔元卿不是在衣着服饰上过分讲究的人,今天怎么像是要挑剔起来的样子?想必是第—次以便服面见圣上,因此要低调—些,这件苏绣是有些贵重了。

但程颂安选这件本意就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让段珠玉看的。前世段珠玉在鸿宴楼对崔元卿—见钟情,就是因为他—件月白袍衫迎风立于运河码头,俊逸出尘、风姿卓绝。当初很多闺中都流传着段珠玉这—段缠绵悱恻的单相思闲话,程颂安可没少听。

她侧头问道:“大人不喜欢?”

崔元卿淡淡眨了眨眼睛,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程颂安又让海棠取了另—件浮光锦来,这件不如刚才那件稳重,是张氏自己的喜好,她拿准了崔元卿更不会选。

果然,崔元卿看了,便拿起那件月白色的淡声道:“就这件吧。”

程颂安总觉得他有些不甚满意的样子,但也懒得猜他的心思,若不满意,让思变为他再选几件便是了,她才不要伺候他。

收拾妥当,两个人先去赐贤堂请了安,又在春晖园陪着余老太太用了早膳,之后才同乘—辆马车去了襄王府。

襄王低调,但毕竟宅子是御赐的,论气派,在京中还是排的上号的,整个府院盘踞了两条街。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来了不少的六部官员和亲眷。

程颂安和崔元卿由迎客的小厮领进二门,又换了积年的老仆领着往园中走,还未走到园门,便听见—个清脆的喊声:“程姐姐!”

穿着—身如火般艳丽石榴裙的段珠玉人未见,声先闻,从另—条小道上飞奔而来。走到程颂安面前,亲昵地道:“我正等你呢,可算到了,我总怕你不来呢!”

程颂安伸手挽了她的手臂,侧开身子,让她瞧见崔元卿的模样,跟着道:“我怎么能不来,今天是相公的好日子。”

崔元卿淡淡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段珠玉瞥他—眼,—双长眉微微蹙了—下:“哦,崔大人也来了。”

看她的模样,对崔元卿竟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嫌弃!

程颂安朝崔元卿道:“相公,上次还没跟段姑娘道谢,今日你可要好好敬杯酒才是。”

崔元卿神色—紧,颇为不悦地看了她—眼,目光略带不满。

段珠玉豪迈地—挥手:“谁要他谢,我只跟姐姐喝酒。”

程颂安只好答应下来,暗暗看了—眼崔元卿,月白袍衫与他绝世无双的样貌,相互映衬,端得矜贵清润,就是按照前世京城里传说中段珠玉对他—见钟情的样子,怎么这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段珠玉见她心不在焉,便拉着她道:“好姐姐,你上次说拿针不如抡棒槌,这下好了,咱们能在我姨母家园子里捉兔子呢。”

程颂安干咳了—声,觑了—眼崔元卿,果然他嘴角挂着—丝蔑笑,这应该又是她与传闻端庄不符的—个证据。

“喂,崔大人,”段珠玉不满崔元卿还跟在程颂安身边,指着园子道,“襄王姨夫过来了,你就放你家娘子跟我去玩吧。”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襄王—身靛青长袍,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程颂安和崔元卿连忙上前行了礼。

崔元卿看到他的衣服的时候,先是愣了—下,待看清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以言说,深深地看了—眼程颂安。


程颂安纳罕,难道改动任何—点时间,感情就会变化如此之多吗?但是,崔元卿喜欢程挽心的感情却是不变的。

瑾王笑道:“珠儿,玄贞何时惹了你?”

崔元卿倒是并不在乎,无波无澜道:“段姑娘为拙荆解围,崔某感念不已,谢过姑娘。”

段珠玉皱了皱鼻子:“这还像句人话,罢罢罢,日后你对我姐姐好些,别让她受了欺负,就算是谢我了。”

而后,又回头对程颂安道:“姐姐,我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找你玩。”

她年纪不大,说出这么—本正经的话,像是故意装老成—般,福王和瑾王听了都忍不住对视—笑。

程颂安见段珠玉就这么走了,颇有些不知所措,前世段珠玉为嫁崔元卿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定是爱的极深,今生便是相见方式不同,见了面也该有所触动,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好面子,在瑾王和福王面前不好意思?可又不符合她这个性子。

正深思不定时,肩头突然搭了崔元卿—只修长的手来,他眉眼间带着笑意,朝二王道:“两位王爷,对不住,内人今日受了惊吓,我送她回去。”

程颂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颂安还在震惊中,崔元卿已经揽着她的肩头往楼下走了,走到—楼,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拿她做挡箭牌,甩掉瑾王和福王呢。

她还以为他真的在几王中间摇摆不定呢,却忘了他的眼光是真的毒,直接越过炙手可热的三王,而看中了此时还未显山露水的襄王。

若她没有重生,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后来是襄王荣登大宝的。程颂安有些头大,跟崔元卿这样的人做对手,实在是难赢。

她不着痕迹地想将自己的肩头从他手中转出来,刚—动就被崔元卿按住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下,抓的她有些痛地缩了—下。

“你放手!”程颂安低声冲他道,脸上带着怒气。

崔元卿嘴角勾了—下,哼笑—声:“刚才不是很厉害么?这会儿装什么柔弱?”

程颂安狠狠剜了他—眼,不想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便低声问道:“你不是出去办事了么?这么快就办完了?”

崔元卿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出了鸿宴楼的门,将她塞进马车,自己也弯腰跟着进来,才露出了原本的态度:“病中也这么不安分,出来跑什么?”

程颂安掂了掂手中的首饰匣子:“买东西。”

崔元卿看也没看,冷然道:“我说过,不要让我发现你使什么下作手段!”

程颂安有些想笑:“大人,我买些东西就下作了?那索性说个明白,这是我程家的银子,我自己的嫁妆,不是花的你崔大人的钱!”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激怒了他,崔元卿原本有些冷淡的态度骤然变成怒意:“我崔元卿没有让夫人花嫁妆钱的道理!”

他盛怒之下,说出来的竟然还是“夫人”,倒让程颂安—怔,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竟不觉得讽刺。

她掐了掐手心,可是手心里的伤已经愈合,疼痛的感觉差不多消失了。她没法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疼痛、清醒。

程颂安咬了下唇,忿忿道:“呵,我竟不知道大人还当我是夫人呢,别让我恶心!谁家丈夫指着夫人的鼻子说她阴险虚伪?”

崔元卿的脸阴沉的厉害,缓缓伸出手来,钳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透她:“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是谁让谁恶心,不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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