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高手,靠的是苦练的技术。用的,也都是普通的通用骰子。“你能赢他吗?”苏梅又问。高志强微微摇头。“不好说,试试吧!”两人一说完,苏梅便走到跟前。看着九指男人,微笑说道:“这位先生,大厅的人太多,有些吵闹。我们不如到VIP室,继续玩吧……”“好!”九指答应的很痛快。拿起筹码,跟着服务生,便朝VIP的房间走去。苏梅马上走到我身边。趁着旁边人不注意,悄声说道:“你也跟着进去。如果高志强要是再不行,你就上!”我微微点头。心里也有些兴奋。因为,这个九指。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千术最高明的老千了。天象赌场的VIP室,我还是第一次来。空间很大,装修的也很豪华。并且,还特意设计成了套间。进门处,是一个环形小吧台。吧台里面,摆放着各种酒水。旁边,有一个...
《门徒:初六苏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而高手,靠的是苦练的技术。
用的,也都是普通的通用骰子。
“你能赢他吗?”
苏梅又问。
高志强微微摇头。
“不好说,试试吧!”
两人一说完,苏梅便走到跟前。
看着九指男人,微笑说道:
“这位先生,大厅的人太多,有些吵闹。我们不如到VIP室,继续玩吧……”
“好!”
九指答应的很痛快。
拿起筹码,跟着服务生,便朝VIP的房间走去。
苏梅马上走到我身边。
趁着旁边人不注意,悄声说道:
“你也跟着进去。如果高志强要是再不行,你就上!”
我微微点头。
心里也有些兴奋。
因为,这个九指。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千术最高明的老千了。
天象赌场的VIP室,我还是第一次来。
空间很大,装修的也很豪华。
并且,还特意设计成了套间。
进门处,是一个环形小吧台。
吧台里面,摆放着各种酒水。
旁边,有一个定制的雪茄柜。
还特意弄了一个品尝雪茄的休闲区。
里面的房间,才是真正的赌博区。
一张巨大的环形赌台,旁边放着各种赌具。
我们进来时。
邹晓娴已经在这儿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知道,中午输给我,她和苏梅步行走回来的事儿。
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九指已经坐到赌桌旁。
苏梅则面带微笑,一脸客气的对他说道:
“这位先生,因为这里是VIP室。所以赌注,也要相应提高的……”
“好啊,多大一局,你说吧……”
九指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人畜无害的样子。
“五十万一局,您看怎么样?”
苏梅话一出口。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不远处的高志强,也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我倒不是因为,赌注太大,而感到惊讶。
跟着六爷,我倒是见过筹码如山的大局。
只是我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
苏梅怎么忽然提注呢?
要知道,场子里的明灯暗灯,接连输给这个九指。
就连场子里,骰子玩的最好的高志强,也已经说了。
他也未必能赢这个九指。
难道,她就那么相信我。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
九指笑了下。
一脸的无所谓。
“好,就五十万!你们要是嫌小,还可以再加。只是这把,谁陪我玩呢?”
苏梅立刻冲着高志强使了个眼色。
高志强便坐到赌桌前。
他依旧是那种哭丧的表情。
冲着九指,冷冷说道:
“按你说的,六个骰子。请验骰吧……”
说话间。
两个荷官,把骰盅分别放到了两人面前。
骰盅打开,里面摆放着六个骰子。
九指摇了摇头。
“不用验,我相信你们这么大的场子,不至于作弊。直接开始吧!”
高志强脸色凝重。
他拿起骰盅。
轻轻的在桌上平推了下。
接着,就听“唰”的一声。
骰盅在他手里,开始上下摇动。
我之前和高志强赌过。
见过他摇骰子的方式。
属于齐鲁一带的手法。
尤其那手“风卷扶柳”。
玩的也算漂亮。
不过那次,他摇的是三个骰子。
这次,却是六个。
个数增加一倍。
但难度,却是增加不知多少倍。
摇了好一会儿。
高志强才把骰盅放落在桌面。
看着对面的九指,他一脸自信。
九指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了一眼,还没打开的骰盅。
他慢悠悠的说道:
“风卷扶柳用的还不错,倒是有齐鲁赌王李建路的两分模样。开骰吧……”
九指话音一落。
高志强的脸色,骤然一变。
骰盅打开,六个骰子,全都是六点。
36点,六个骰子的最大点数。
“谁啊?”
即使对着手机,唐三表现得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二老板,是我,唐三儿啊……”
“唐三?”
二老板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谁是唐三。
“哦,有什么事?”
“二老板,我被抓了。现在苏梅要剁我的手。二老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唐三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在这个二老板面前,卑微的像一条哈巴狗。
“被抓了?我送你那个手表探测仪,居然被人叫开了?是谁叫开的?”
所谓叫开。
是蓝道黑话。
指的是,出千的方法被人识破。
原来这个精致的手表探测仪,是这个二老板给唐三的。
对于唐三的死活,二老板似乎一点不在意。
他更感兴趣的,还是谁叫开了他的手表探测仪。
“二老板,这个我也不清楚……”
“呵,我还小看这个苏梅了。没想到身边居然有高手啊,把电话给苏梅……”
唐三立刻上前,把电话递给苏梅。
能感觉到,苏梅很不情愿。
但她却不敢拒绝。
“二哥……”
苏梅叫了一声。
可对面的人,却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二哥?你也配叫我二哥?”
苏梅立刻改口。
“二老板!”
对面依旧不依不饶。
“唐三是我的人,你现在把他放了。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二老板的口气蛮横霸道。
而唐三一听,一脸的得意。
苏梅的脸色越发难看。
沉默了一下,她才说道:
“二老板,唐三反水出千,这么把他放了,不合规矩的!”
“规矩?呵!我告诉你,在哈北,我邹天成就是规矩。苏梅,我告诉你,你这个小婊子,就是邹晓娴的看门狗而已。不放人,我就给你放血,听懂了吗?”
苏梅气的脸色煞白。
拿着手机的手,也不由的哆嗦着。
肃杀的眼神中,恨意浓烈。
但她似乎又不敢违背这个二老板的意思。
深呼吸一下,她才缓缓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二老板!”
挂断电话。
苏梅坐在办公椅上,脸色阴冷。
能感觉到,苏梅很矛盾。
放,还是不放?
好一会儿,苏梅才冲安保摆摆手,说道:
“放他们走吧……”
话一说完,苏梅便靠在椅子上。
那种无奈和无力感,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安保和唐三都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苏梅两人。
苏梅始终不说话。
而我,也坐到一旁,闷声抽着烟。
我心里有些好奇,这个二老板到底是谁?
对苏梅,包括对我们那位美女老板邹晓娴,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说。
口气中,似乎还有着深深的怨恨。
但苏梅不说,我肯定不会去问。
“六爷,初六爷……”
苏梅忽然看向我,喊了一声。
我知道,她这是在兑现承诺。
毕竟,我抓住了老千。
我们两人的赌局,她输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今天毕竟帮我把老千揪了出来,我还是要谢谢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你们蓝道的。但愿赌服输的道理,我懂。你要的车,我明天让人安排。最新款,顶配的……”
说到这里,苏梅忽然停顿了下。
我们两个都知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后的一个赌注,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显,苏梅很紧张,也有些不情愿。
她犹豫了下,才淡淡的说道:
“你不想要我吗?可以,我输了,我认。说吧,想带我去哪儿?”
去的地方,无外乎家里或者酒店。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她:
“你想去哪儿?”
苏梅苦笑一声。
想了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
“去我家吧……”
说着,拿起钥匙,起身便走。
依旧是苏梅的奥迪A4。
我也依旧坐在副驾。
桌面的钱,高高的一大摞。
看着,能有十三四万。
牌桌另一侧,棋牌室的一个负责抽水的人。
正哈欠连天的等着抽水。
见我进来,老黑回头看了我一眼,故意装作不满的样子说:
“洗个车怎么这么墨迹?这都多久了?”
我把车钥匙递给老黑。
车虽然被抵押了。
但钥匙两把,我这里还有一把。
同时,我又在一个牛皮纸袋里,掏出五万块钱。
“这是花姐让我给你的。她没说什么钱,就说给你你就知道了……”
我把昨天花姐给我的五万,也拿了出来。
李大彪一见这五万。
他的眼睛,顿时冒出一丝贪婪的光亮。
在他的眼里。
这个钱,好像已经属于他了。
接过钱。
老黑骂骂咧咧的说道:
“妈的,这么一会儿,就输三四万了。初六,来,你替我玩两把!”
“我没玩过……”
“没玩过手气才好,没事儿,你给我干,输了也不怪你,你怕啥?”
我和老黑演着戏。
李大彪则嘿嘿坏笑,看着我说:
“初六,小时候我能收拾你,现在我还照样收拾你!敢不敢来啊?”
桌上的牌。
已经被李大彪下了焊。
对于他来说。
我和老黑谁上。
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当然,他就是不说,我也会上的。
他们今天玩的的确很大。
三千底注。
起底一千起。
简单说一下。
就是开牌前,每人先下三千底注。
开牌后,先发两张明牌。
如果你觉得你手里的两张牌,缝太小。
比如,你的牌是2和4。
你只有发到中间的3才能赢。
这种牌,你就可以下一千。
当然,你想全兜底池,也可以。
不过,能这么玩的。
要么是老千,要么是弱智。
我俩下了三千底注。
我坐庄洗牌。
我洗的很慢。
看着笨手笨脚,不像是经常玩牌的样子。
一个没洗好。
我竟把一张牌的牌角,给洗折断了。
“牌断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抬头看着李大彪。
“你个废物,你还能干点什么?不会洗就给我滚!“
李大彪顿时大怒。
拿起桌上的烟,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愤怒。
是因为这幅扑克,基本全被他下了焊。
而他的下焊,并不是提前做好的。
毕竟,扑克是棋牌室提供的。
他需要一边玩,一边下焊。
想要把牌全部焊上,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一见李大彪对我这样。
老黑刚想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动。
骂几句不算什么。
因为,我马上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老黑会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大彪,急什么。换副牌不就完了嘛……”
说着。
负责抽水的人,把一副没开封的新扑克,扔到桌上。
顺手拿走一百块钱的扑克钱。
李大彪虽然生气。
但他也没办法。
再次洗牌发牌。
牌局开始。
李大彪的运气,似乎不错。
没多一会儿,又赢了一万多。
当然,这是我故意让他赢的。
一个出色的老千。
不但要有高超的千术。
同时,也要懂得揣摩对方的心里。
前两天,让李大彪赢。
是为了让他尝到甜头。
而今天,我的目的,是让他先赢后输。
先赢后输,和先输后赢。
对于一个赌徒的心理影响,绝对是不一样的。
先输后赢。
赌徒经过输钱的焦躁后。
翻本还赢了点儿,他很可能就满足不玩儿了。
但先赢后输,就不一样了。
赌徒会认为自己一定还会赢回来。
并且,他把之前赢的钱,都当成自己的了。
这个时候,他肯定会上头。
尤其是邹晓娴。
她还在怄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的确,她这局输的,太过憋屈。
但,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鮀城临海。
除了海鲜,最有名的就是熏鹅。
鮀城人也好赌。
当年南粤千门,曾有几名听骰党高手长隐于此。
六爷为了让我能真正做到十里听风。
特意带我去拜访了他们。
六爷好酒,好美色,也好美食。
他对鮀城狮头鹅的鹅肝情有独钟。
这也导致我,几乎每顿必吃。
那一年,我的确学到了许多。
但这个鹅肝,也的确快给我吃吐了。
赌局我赢了。
不过我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看邹晓娴郁闷的脸色。
我便借口抽烟,直接出门下楼。
包厢的门关上那一刻,就听邹晓娴在包厢里气哼哼的说道:
“气死我了,这也能让他赢了。我早晚得扳回这局,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初六……”
我心里冷笑。
她说我爱赌。
我承认。
但我是老千,不是赌棍。
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怎么可能和她赌呢?
到了楼下,我点了支烟。
站在栏杆处,看着不远处的河景。
刚抽两口。
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初六爷!”
我心里一惊。
学习千术以来,我可以说是耳聪目明。
即使身边细微的声音,我也可以清楚的听到。
而现在,这人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回头一看,我心里反倒是踏实了。
只是我没想到。
叫我的人,竟然是小朵。
自从上次,我和老黑追着小朵要钱,并结识了牛老后,我再就没见过她。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
“你怎么在这儿?”
这种酒楼,对于荣门来说。
并不是一个适合下手偷盗的好地方。
因为这里,人并不多。
“我是一直跟着你的……”
我心里又是一惊。
这个小丫头,竟然一路尾随我。
而我,却毫不知情。
从这一点上看,这丫头,倒是个荣门高手。
“有事吗?”
我看着小朵,淡淡的问说。
这次的小朵,倒不像上次那样,打扮的像个小乞丐似的。
她穿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但也是干干净净。
脸也洗了,头发也扎了起来。
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的小朵,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小美女。
一般的小贼,都是贼眉鼠眼,目光闪烁。
但她的目光,却是清澈明亮。
只是眼神里,依旧透着桀骜不驯的野性。
“初六爷,我想和你借点钱?”
“多少?”
我虽然没问,但也能猜到。
她找我借钱,很有可能是和牛老的身体有关。
一听我问多少。
小朵不由的低下头,声音也小了许多。
“三十万!”
三十万?
我不由一愣。
这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走江湖半年有余。
现在手里,也只不过有七万的存款。
见我没说话,小朵抬起头,看着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放心,初六爷。这钱我一定会最快时间还你的。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在哈北,我认识的,也都是荣门的人,他们也都没什么钱。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牛老身体出问题了?”
我的口气,依旧冷淡。
小朵点头。
“嗯,现在医院呢……”
“带我去!”
给苏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后。
我和小朵,便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我心里就不由的咯噔一下。
这医院,是肿瘤医院。
谁都知道,住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小朵也和我简单说了下情况。
牛老一直头疼,全身无力。
他本不想来医院。
这也是为我第三步,做准备。
第二步,我用的是调鼠离山。
对,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
就是调鼠离山。
因为赵平,在我眼中,只能算是鼠。
他根本,称不上虎。
这步中,关键人物是老黑的两个师兄弟。
他们本身就是陌生脸孔。
提前让他们到了棋牌室。
伪装成赌客。
我这面一开局。
两人就在老街的棋牌室找茬闹事。
因为棋牌室的大部分人手,已经被郑老厨带走了。
而剩下的几个看场子的人。
根本解决不了,这两个散打出身的职业选手。
郑老厨不可能回去。
能回去的,就一定是赵平。
第三步,我用的是祸水东引。
这里的关键人物,是小朵和殷武。
因为赵平,有快刀手之称。
想要把祸水引到他身上。
就必须要找一个,和他同样有快刀手法的人。
这个人,就是小朵。
我便特意去查看了一下,小朵的刀法。
我怕她不能在最短时间,削掉殷武的手指。
并且,还要保证自己不暴露,能全身而退。
那天见识之后,我放心了。
我让小朵选择两个地点。
一个是一楼酒廊的卫生间。
另外一个,是酒店的停车场。
这两个地方,殷武肯定会出现。
这个时候,就是小朵下手的时候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
怎么可能砍掉手指,而不被人发现?
其实人在被忽然袭击,重伤剧痛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观察伤口,和减轻痛苦。
而不会立刻去看,伤自己的人是谁。
等殷武反应过来,想看伤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
小朵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第四步,是鱼目混珠。
老烟枪朱哥的身高体型,都和赵平相似。
虽然,他比赵平要瘦。
但在晚上,灯火昏暗之下。
他穿着和赵平一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帽子。
这样的情况下,没人会察觉出来。
殷武被伤之后。
他的手下,肯定会追出去。
我让红棍出身的赵哥,从侧门出来。
故意让他的手下看到后。
再上一辆和赵平一样的灰色捷达车。
这个场景,任谁看到。
都会相信这人就是赵平。
这样,赵平砍伤殷武的事。
就彻底坐实。
第五步,灯下黑。
让老黑买通酒店后勤部的电工。
停电五到十分钟。
这样做,是为了制造混乱,紧张,压抑,恐怖的气氛。
毕竟,殷武的惨状。
每个人看了,都会心有余悸。
而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中。
每个人第一想法,便是自保。
这种混乱的局面,也方便我进行第六步。
第六步,也就是浑水摸鱼。
利用停电,混乱的时期。
让双方缠斗。
可能看着有些麻烦。
但实际,一个烟灰缸就全都解决。
当然,如果之前他们就已经打了起来。
那第六步,有与没有,都无所谓了。
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让双方斗起来。
然后,就是第七步,金蝉脱壳。
利用混乱,保全自己。
有人可能会觉得。
双方都把我当成自己人。
应该没人会伤我。
但这种想法是错的。
因为知道我身份的,只有钱老八和郑老厨。还有他们手下几个得力干将。
其余打手,根本不清楚我到底是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混乱之中,也难免不会殃及到我。
所以,我必须要自保。
而第八步,就是现在。
隔岸观火。
站在楼顶。
看着双方一触即发的大战。
而我,也已全身而退。
老黑早已经惊的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理解他的震惊。
就像我当年听六爷讲,江湖中的做局人时一样。
老黑一次次的把我打倒。
而我,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
嘴角和鼻子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红的刺眼。
就像当年,我那被断腿断臂的父亲。
和他身上缠着的,被血染透的绷带,一样刺眼。
我再一次被老黑打倒。
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老黑也累的气喘吁吁。
有时候,打人比挨打,要付出更多的体力。
站在我面前,老黑已经没了刚才的跋扈。
“小子,你只要说句你服了,我就让你走……”
老黑的口气,已经近乎于商量。
而我还是一声不吭。
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问老黑:
“我不服。你,服吗?”
我的话,让老黑有些崩溃。
明明被打倒的是我。
而我却反问他服不服。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见我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着。
“这小子是真犟啊,说句服了,不就完了嘛……”
“你得说这小子是个爷们儿,这么打都不服,真够硬的!”
“可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见老黑没说话,我再次的舔了舔嘴角边上的血。
那味道,是淡淡的腥。
“老黑,你不服,我也不服。今天是赌局上的事,那咱们就用赌的方式来了结。我和你赌一把,敢赌吗?”
“赌什么?”
老黑问我。
“等我!”
话一说完,我便分开人群。
朝着旁边的一个五金商店走去。
老板本来还站在门口看着热闹,见满身是血的我走了过来,他吓得急忙闪到一旁。
进了商店,我拿起两把几十公分的尖刀,便走了出来。
老板根本不敢过来要钱。
但我还是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门口的茶桌上。
我不是小偷,更不是强盗。
我是老千!
有底线有原则的老千!
拿人东西,就要付钱。
拎着两把尖刀,我慢慢的朝着老黑走去。
路灯下,我孤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映射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老黑面前,我把刀柄朝向老黑,递了过去。
“拿着!”
老黑没动,他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拿着!”
我吼了一声。
老黑高大的身体,不由的颤动一下,他竟乖乖的接过了刀。
“你刚刚问我赌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赌命!”
啊?
赌命?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着。
似乎怕将要迸溅的血,会喷到他们身上一样。
“怎么赌?”
老黑紧皱着眉头,问我说。
“你先捅我一刀,我再捅你一刀。以此反复,先死者,为输!”
老黑的脸色骤变。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上过拳台,见过血,搏过命。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赌法是我提出来的,就让你先动手,来吧!”
我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黑。
似乎已经做好了,挨刀的准备。
老黑的神情,变得极其复杂。
惊讶、疑惑、恐慌,在他的脸上同时浮现。
“动手啊?”
见老黑迟迟不动手,我沉声喝道。
而老黑像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不肯先动手,那就我先来!”
说着,我握紧尖刀。
冲着老黑,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老黑的脸上都多出一分惊恐。
到了老黑身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举着尖刀,冲着他的腹部,就捅了过去。
“啊!”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胆小的,更是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停!我服了!你赢了!”
随着老黑一声咆哮。
他手里的尖刀,也当啷一下,扔在了地上。
而他,快步的向后躲着。
我的刀落空了。
而老黑,也服了。
我依旧盯着老黑,神情冷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服了,服你了!”
老黑立刻重复了一遍。
口气中,依旧透着恐慌。
“服我?我是谁?”
“初六!”
“错,记得,以后见我要叫我爷,初六爷!”
“爷,初六爷!”
老黑彻底服了,心口皆服。
很久之后,谈起这次单挑。
老黑曾说,无论拳台上,还是江湖中。
他也曾和人搏过命,不过他从来没怕过。
但那天和我的赌命,他怕了。
那种怕,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似乎我,是他高山仰止,只能仰望,而不可战胜的人。
他说,那是一种气势。
一种泰山压顶,让你根本透不过气的气势。
六爷也曾说过。
我命带天煞,心藏七杀。
即使刚学千术时,技术不行。
但气势之凌厉,心里之稳定,不输许多千门高手。
六爷以为我是天生的。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被人一次次像狗崽子一样的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冲天的戾气?
旁观的人都没想到,我和老黑的对局,竟是以强大的老黑服了而收场。
我不再搭理老黑,而是看向侯军和陈晓雪,冷冷问说:
“是道歉叫爷,还是跟我走?你们自己选!”
侯军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一身血红的我,他还是选择沉默。
倒是一旁的陈晓雪,直接说道:
“我不道歉,跟你走就是了!”
说着,她也不看侯军,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走到我身前。
一伸手,竟挎上了我的胳膊。
这亲密的样子,好像她的男人不是侯军,而是我。
侯军傻眼了,我也无奈了。
我原本计划,让陈晓雪给我道歉,算是惩罚她对我父母的不敬。
至于说带她走,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我走。
并且,好像没有半点不开心。
我只能带着她走了。
路过旁边的一个小院儿时,门口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拿着半月紫砂壶的老头。他冲我笑哈哈的喊说:
“小崽子,你也不会打架啊。刚刚要是我和那个傻大个打,我邦邦两拳,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啊?哈哈哈……”
还未散去的人群中,有人喊话说:
“老吴头儿,你又开始吹了。就你那身子骨,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捅散架了!”
老吴头哈哈大笑,也不在意。
这老头儿我见过很多次。
每次来超市打牌时,都要路过他家。
常看他拿着半月紫砂壶,坐在门口的小桌旁,喝茶聊天儿。
我以为,陈晓雪被我带走。
她一定会表现得惊慌害怕。
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路非但没有任何害怕。
反倒时不时的,好奇的打量着我。
提高下注,可以考察我们两人的心理素质。
毕竟,五十万的赌局,和五万的赌局。
在心理承受方面,绝对不是一样的。
至于我为什么故意输给天叔。
原因很简单。
上次赌场抓千。
便给我引出了不少的麻烦。
蜈蚣,八哥,以及八哥背后的人。
而这次,如果我赢了天叔。
或者,和他打平。
我不知道,接下里又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这个世界对抗。
所以,我必须输给他。
六爷曾说。
老千,要懂得守拙藏愚。
做人,要知道韬光养晦。
我以为瞒过了所有人。
可没想到,却被苏梅看出来了。
当然,我不可能解释,更不会承认。
我故意岔开话题。
“梅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和你借点钱……”
“多少?”
“二十万!”
“二十万?”
苏梅有些震惊。
二十万,对于苏梅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毕竟,她也只是给邹晓娴打工。
沉默了一会儿,苏梅才又问:
“你是有局,要去赌?”
我摇了摇头。
“不是,救急!三个月之内,我会连本带利还清的……”
听我说连本带利。
苏梅笑了下。
“好吧,把卡号发给我,一会儿给你转过去……”
想想也是可笑。
自己独走江湖大半年。
一分钱没赚到。
反倒欠了二十万的外债。
因为故意输给了天叔。
和邹晓娴的条件,也没办法谈了。
我依旧还是个服务生。
而我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搞钱。
老黑那里,也没找到什么好局。
我俩商量了下,决定还是去老街的棋牌室。
虽然这里,也是常有老千出没。
但好在老黑熟悉。
心里也会踏实一些。
有些地方,无论外面如何的日新月异。
而它,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味道。
老街,就是这样。
熟悉的炒菜声,孩子哭声,夫妻吵架声,觥筹交错间的划拳声。
这种人间烟火气,总是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老街里,没有停车的地方。
老黑便把车停在街外的路边。
步行去了棋牌室。
我俩决定,还是先装作蹭饭。
差不多时,再上楼找可以搞的局。
一进门,油腻腻的饭馆儿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管事儿的一见老黑,就笑哈哈的打着招呼。
“老黑,听说你上次没少赢,今天这是又来赢钱了?”
“赢个蛋,钱早花没了。今天是来蹭饭的。快,给我安排几个好菜……”
“得嘞!”
管事儿的答应一声,便去安排饭菜。
正等上菜时。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哎呦,你们两个小子,这是打出感情了?不继续打架,还一起跑这儿蹭饭来了……”
一回头。
就见一个满头银发,拿着半月紫砂壶的老头儿,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老头儿我和老黑都认识。
是超市旁边的老吴头儿。
当时我和老黑单挑时。
在一旁最能起哄架秧子的就是他。
只是今天,老吴头儿打扮的挺有范儿。
大红色的亚麻对襟唐装。
胸前,还刺绣着一个大大的“财”字。
一头过耳朵的银发,也扎成马尾。
手里还拿着他的紫砂壶。
看着,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黑冲着老吴头儿憨憨一笑,指着旁边的位置,说道:
“老爷子,坐这儿一起喝点儿?”
老吴头儿白眼仁一翻,撇着嘴,不屑说道:
“我老人家每天山珍海味的,都吃腻了。怎么可能吃这些破烂玩意儿。你们慢慢吃吧,我今天可是来赢钱的……”
说着,从兜里掏一小沓百元大钞。
还特意冲着老黑甩了甩,显摆道:
她晃荡两下。
用下巴朝我的方向一指。
“天叔,急什么。还有他,你没说呢……”
天叔这才看向我。
他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手艺不精不说,却一身孤傲之气。这种人,难成大器,不用也罢!”
天叔的话。
让我心中一阵冷笑。
孤傲之气,便难成大器。
难道他不知道,还有个成语叫大器天成吗?
能感觉到。
现在最高兴的,是高志强。
得到了天叔的肯定不说。
我也被天叔贬的一文不值。
他现在可以牢牢的坐稳,这场子第一千手的位置。
而神情最复杂的,就是苏梅。
她始终一句话没说。
只是不时的看我两眼。
邹晓娴送走天叔。
众人各自散去。
苏梅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走,去我办公室!”
和从前一样。
苏梅坐在她的老板椅上。
而我,坐在一旁的沙发。
点了支烟,抽了一大口。
苏梅便开口说道:
“你知道这个天叔是谁吗?”
我摇头。
“邹老爷子,也就是晓娴的父亲,能在哈北打下这百年家业。有两个人功不可没。这两人,也是邹老爷子的左膀右臂。一人叫六指鬼手,另一人就是天叔,人称九指天残!你没听过?”
我再次摇头。
我不是说谎。
这两人的名号,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当年邹老爷子,开第一家赌场时。曾有关外的老千,在场子里出千。后来被抓,剁了一只手。这也引起关外千门的疯狂报复。据说一夜之间,关外千门来了数十位千手。而邹老爷子的场子,只有六指鬼手和九指天残两人坐镇。但依旧把这些老千,杀的铩羽而归。这也使得邹老爷子的场子,几乎再没老千出没……”
我微微点头。
以前我就喜欢,六爷给我讲的一些江湖旧事。
现在听苏梅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晓娴就一直想给自己找一个,像天叔和鬼叔那样,能坐镇四方的高手。但一直没找到。毕竟,真正的高手,哪是那么容易找的。但认识你后,我一直觉得,你能做到。所以,我才向她推荐了你……”
我沉默。
苏梅忽然话锋一转。
神情也变得冷艳。问我说:
“你觉得天叔千术怎么样?”
“不错,高手!”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故意输给天叔?”
我一怔。
不由静静的看向苏梅。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故不故意?”
我淡淡说道。
而苏梅却冷笑一声。
“我虽然不懂千术,但不代表我是傻子。天叔摇的六个骰子,最上面的虽然是一点。但下面五个的点数,都是乱的。而你摇的那六个骰子,虽然我没看到最上面的点数是几。但我能看到的那一面,五个骰子的点数,却都是一样的。单凭你的这个手法,你就不可能输给天叔……”
苏梅说的。
是指我开骰盅时,她看到的那个侧面,点数都一样。
我心里有些惊讶。
苏梅很聪明。
她居然说对了。
我的确是故意输给天叔。
最开始时,我本想的是在邹晓娴面前露一手。
这样,也好和她谈条件。
但进入VIP室之后。
我发现事情不对。
按说赌场来了高手,一直赢钱。
赌场的人,应该紧张才对。
但邹晓娴的状态,却很松弛。
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苏梅虽然表情没什么特别。
但在天叔连续赢了那么多局的情况下,她居然要求一局提注到五十万。
赌场当时能上的人,只有高志强和我。
我便猜到。
这些应该都是邹晓娴要求的。
我们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在路上,老黑直接说道:
“初六爷,我昨晚给几个以前散打队退役的师兄弟打了电话。我准备让他们这两天来哈北。当天赌局,不管是钱老八,还是郑老厨。要是敢动你,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我点了支烟,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不用那么多,有两个生面孔就行……”
“两个?”
老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他觉得,两个人明显不够用。
我抽了口烟,看着老黑,说道:
“老黑,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千门中人了。记得,千门中人从来不靠好勇斗狠打天下。这种打打杀杀的脏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老黑憨憨一笑。
“对,咱们千门中人,靠的是赌术。可惜啊,我不会……”
我微微摇头。
指了指老黑的脑袋,淡淡说道:
“不,靠的是这里!”
很多人都以为。
千门不过是赌博出千的人。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
六爷曾说。
真正的千门,是秘而不宣,又神乎其神的。
就像历史中,比较有名的苏秦、张仪。
他们就是千门中人,师从鬼谷子。
再往前推溯,千门的创始人夏禹。
利用千术,开创了历史上第一个世袭朝代,夏朝。
于是,千门中便有一种说法。
小千谋财,大千窃国。
真正的千门,不是赌,更不是骗。
而是一种,高深的智慧。
当然,现在的千门。
早已沦落成赌徒的名利场。
到了医院。
小朵告诉我们,牛老已经做了手术。效果很好。
并且,还是良性的。
用不了多久,牛老就可以出院。
只是现在,他刚打完针,已经睡了。
我们三人,便出了医院。
站在路边,随意的聊天。
这段时间,照顾牛老。
小朵明显又清瘦了。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目光,熠熠有神。
那种桀骜野性,也依旧还在。
“初六爷,找我有事吧?”
小朵很聪明。
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看牛老,而是专门找她的。
我没回答,而是问她说:
“牛老教你的活儿,学了几分?”
一提这个,小朵显得自信而骄傲。
“用牛爷爷的话说,学了十分,能用十二分!”
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就像当初六爷评价我一样。
但我没有任何表示。
小朵眨着她的大眼睛,问我说:
“不信?”
我沉默。
“切,等着!”
说着。
小朵去了路边的一个报刊亭,买了一本书,递给我说:
“这书一共372页,你报个数吧……”
我懂小朵的意思,便随口说道:
“过7不过8……”
小朵轻蔑一笑。
似乎觉得,我根本没瞧得起她。
我拿着书。
小朵轻步上前。
路过我时。
右手略微一抬。
两根手指,在书上轻轻拂过。
接着,便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打开了书。
一页页的翻着。
每翻一页。
旁边的老黑,都瞪大眼睛。感慨一声。
“卧槽!”
翻了七页,老黑说了七句。
他之所以这样感叹。
是因为从第一页,一直到第七页的上面。
都有一个刀口划过的裂口。
而第八页,却完好无损。
甚至,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我知道荣门的一些手法。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过七不过八。
小朵有些得意,问我说:
“怎么样?”
我摇头。
“不够!”
“那再来,报数吧!”
我转头看着老黑。
老黑眼睛一转,故意刁难说:
“276!”
小朵听着,一撇嘴。
一步上前。
对着书,又是两指划过。
只是这次,速度比上次更快。
即使用眼睛看。
也觉得不过是一道黑影闪过。
一刀下去。
老黑急忙拿过书,匆匆的翻到了276页。
当他看到276之前,都被划破。
接着。
后脖处,便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
有人用刀,死死的抵在我的脖子上。
这场景。
吓的陈晓雪和女技师大叫一声,花容失色。
而我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出千。
甚至连出千的念头都没有。
而蜈蚣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是忽然的动作。
搞的跪在他面前,给他捶腿的技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蜈蚣指着我,凶神恶煞的骂道:
“妈的,怪不得上次赢老子五万块呢。原来这个王八蛋是出老千,给我搜……”
摁着我手腕的人,随意的把我袖子向上翻了下。
他的手中,也立刻多了张黑桃A。
“蜈蚣哥,这是他藏的牌……”
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哀叹。
我终于知道,蜈蚣今天想怎么赢我了。
千术中有一招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那是偷牌转移牌时,需要用的技法。
而现在蜈蚣对我做的。
就是栽赃嫁祸。
只不过,他的做法很脏。
靠的不是技术。
而是硬生生的诬陷。
这也是我没有金主,没有自己团队的后果。
如果有这些。这个无赖蜈蚣,绝对不敢这么对我。
“小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蜈蚣说着。
把桌面上的钱,包括我面前的钱,都收了过去。
“我没出千!”
我冷冷说道。
“没出千?呵!”
蜈蚣说着,一指两个技师,说道:
“这两个是你们洗浴的人,你问问她们,看没看到你出千?”
刚刚跪在地上的技师,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够呛。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蜈蚣,摇头说道:
“蜈蚣哥,我刚刚一直在下面给您按腿,我没看到……”
她说的是实话。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确没看到。
而陈晓雪则看着被摁住的我,同样小心翼翼的说道:
“蜈蚣哥,我也没看清……”
可没想到,蜈蚣眼睛一立,大声骂说:
“你他妈瞎吗?看不清?你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
蜈蚣这是在故意吓唬她们。
他想要一个更有利的证人。
陈晓雪有些慌张。她磕磕巴巴的说:
“我看,看,看到的好像是,那个抓他的人,手里本来,就有张扑克……”
“放屁!”
蜈蚣骂了一句,扬起了手。
他本想让陈晓雪成为他的证人。
可没想到,陈晓雪却说出了真相。
蜈蚣似乎想给陈晓雪一个耳光。
但犹豫了下,手还是放了下来。
不过,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这个陈晓雪。
在这种时刻,还敢偏袒我,说出实情。
蜈蚣又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脸阴险的说道:
“小子,现在你被抓了现行,你还有什么说的啊?”
“蜈蚣,你玩的有点脏了。我出没出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虽然,尖刀就顶在我的后脖处。
但我也没怂,而是冷冷的瞪着蜈蚣。
这王八蛋,玩的够脏的!
“呵,还嘴硬?那好办。我带你去个地方,打到你承认为止!”
说着,一挥手。
两个小弟死死的抓住我,直接往外走。
而身后还有一个人,用刀抵着我的后腰处。
只要我稍有反抗。
这刀,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扎进我的后腰。
看这架势,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按我所想。
蜈蚣今天设局抓我。
无外乎就是想要钱。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
这一路,蜈蚣连个钱字都没提。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市里一家电玩城。
说是电玩城,实际都是各种赌机。
像是老虎机,歌王,打鱼之类的。
蜈蚣在这里,地位应该不低。
这里所有工作人员,见到他时,都恭敬的喊他“蜈蚣哥”。
我被带到了一楼的一个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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