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稚思汪相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攀附权贵的嫡姐爬龙床失败后被指婚给变态太监,被迫替嫁后,我成了权贵宠妻林稚思汪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糖短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千岁终于来了,这些时日不见,好想你。”秋猎场上,七皇子热情地向汪相打招呼。汪相的脸上又浮起艳丽的笑容,但眼底寒光闪闪:“是有些日子未见了,七皇子殿下近来如何?”七皇子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都按九千岁说的准备好了,自从您选择了我,我什么都听您的。”汪相满意地点头。我早就听闻汪相暗中扶持七皇子,而七皇子也对他颇为信任,甚至到了私下里称兄道弟的程度。不过,汪相对待仇人之子如此亲厚温和,只怕他心中早已忍辱负重到麻木的地步。好心疼。等他们不再攀谈,我随汪相回他的帐篷。这一路上他的唇角都带着冰冷笑意:“好戏就要开场了,稚思,你爱吃的点心零食为夫都替你备好了。”午后,秋猎正式开始。皇帝自诩老当益壮,说什么都不肯带猎犬和侍卫,单枪匹马带着三皇子...
《爱攀附权贵的嫡姐爬龙床失败后被指婚给变态太监,被迫替嫁后,我成了权贵宠妻林稚思汪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九千岁终于来了,这些时日不见,好想你。”
秋猎场上,七皇子热情地向汪相打招呼。
汪相的脸上又浮起艳丽的笑容,但眼底寒光闪闪:“是有些日子未见了,七皇子殿下近来如何?”
七皇子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都按九千岁说的准备好了,自从您选择了我,我什么都听您的。”
汪相满意地点头。
我早就听闻汪相暗中扶持七皇子,而七皇子也对他颇为信任,甚至到了私下里称兄道弟的程度。
不过,汪相对待仇人之子如此亲厚温和,只怕他心中早已忍辱负重到麻木的地步。
好心疼。
等他们不再攀谈,我随汪相回他的帐篷。
这一路上他的唇角都带着冰冷笑意:“好戏就要开场了,稚思,你爱吃的点心零食为夫都替你备好了。”
午后,秋猎正式开始。
皇帝自诩老当益壮,说什么都不肯带猎犬和侍卫,单枪匹马带着三皇子和七皇子冲入林间狩猎。
汪相看着那三人的背影,替我剥了一颗酥糖:“这是淑宝斋的银虾酥,我记得你说你爱吃海味,尝尝?”
我乖乖张嘴吃掉,他满意地笑了笑,又给我投喂一块蜜瓜酪和一片云腿饼。
不多时,林间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马嘶!
达官显贵们停止闲聊,纷纷向远处望去。
皇后和荣贵妃都坐立不安起来。
汪相却置若罔闻地剥开一只蜜橘,将橘子瓣放在我手中:“稚思,尝尝这个贡橘,很甜呢。”
“来人!
护驾!
有刺客!
父皇受伤了——”七皇子满脸惊慌地纵马出林。
他身后还跟着一匹御马,马背上伏着龙袍染血,生死不明的皇帝。
太医们慌慌张张拎着药箱跑进跑出,众人忙碌到半夜,总算是抢回了皇帝的一条命。
三皇子不见踪影,刺客没抓到,七皇子却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的一言不发。
身为三皇子的母亲,皇后心急如焚。
她甚至不顾身份,跟护着七皇子的荣贵妃大吵一架。
之后又吩咐皇家侍卫们带着猎犬搜遍整片林子,破晓时分,终于寻到了三皇子被野狼啃咬到残破不堪的尸身。
望着儿子血淋淋的残骸,皇后直接昏了过去。
“陛下醒了!”
日上三竿,嫔妃,命妇和重臣们在皇帝帐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我也跟着跪下来,不经意间抬眸望去,却见荣贵妃满面忧色。
汪相作为皇帝用得最顺手的大太监,被第一时间召入帐内服侍。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神色凝重地走出来:“陛下有旨。”
“七皇子永和,狠戾毒辣,谋害手足,今日起废为庶人流放宁古塔,无召不得归京!”
“贵妃荣氏,教子无方,派家族死士行刺皇家血脉。
立即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荣家满门抄斩。”
荣贵妃的脸瞬间惨白一片:“皇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
臣妾是听信——呜!”
汪相给御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动了手,贵妃的哀嚎声被一团绸布堵在口中。
秋去冬来,皇帝的伤口还是不见愈合,人却一天天虚弱下去。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汪相带回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银装素裹的皇宫里挂满了白布,皇后先是失子,又是丧夫,很快就随先帝而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任谁都没想到,最后登上皇位的竟是刚满五岁的十三皇子。
更令群臣不解的是,小皇帝的母亲希妃执意要让汪相辅佐幼帝。
还让幼帝称汪相“亚父”。
虽说汪相号称“九千岁”,不仅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出身武将世家,是个不可多得的全才。
但他只是个曾在御前伺候的大太监。
至于这个中缘由,成为太后的希妃,在一次小宴上娓娓道来。
原来希妃曾经是个小宫女,后来一朝被皇帝看中,一飞冲天。
还是小宫女的希妃曾在汪相帮助下偷偷出宫照顾生病的母亲。
她一直记得这件事,那时候的汪相已经是手握大权的太监总管,对待下人却依旧和善可亲,权力这杯掺着毒药的美酒并没有侵蚀他。
希妃暗暗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好人报恩。
后来此事不知为何传入民间。
百姓们唏嘘不已,纷纷称九千岁是个敢爱敢恨的奇人。
而九千岁和爱妻伉俪情深的故事,也成了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番外:次年清明,汪相携我回乡祭祖。
昔日含冤而死的汪家先人们被迁坟至江南,重新安葬。
烟雨迷蒙,他点了三支香,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表情:“父亲,阿相的大仇终得报,当年在殿前说谎后的副将已经自戕,所有害过汪家的人都成了鬼。
从今往后,我会跟稚思好好活下去。”
回京之后,我们收养了一个林家旁系的孩子。
从林家祖宅出来时,我看见了忧心忡忡的爹娘。
爹与我对上视线的瞬间,努力对我强颜欢笑:“稚思!”
我淡淡道:“爹,娘。”
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稚思,终究是我和你娘对不住你。”
我莞尔一笑:“都过去了,不是么?”
爹犹豫着点点头:“是,只是不知你姐姐现在过得如何?”
我心冷了:“她去了京郊的丐帮,已经去了很久了。”
娘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林稚思你好狠的心!
那是你亲姐姐,你怎么舍得把那么娇滴滴的姑娘送进那虎狼之地?
夫君,快为我备马,我要去京郊寻人!
今后我没有林稚思这个狠心的女儿!”
爹面色一沉:“不得胡闹!
如今思丫头是陛下亚父之妻,你怎能这般无礼?”
娘恨恨地瞧着我,手攥成拳,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里去:“是,我就是偏爱你姐姐!
所以我想把世上最好的都给她!”
我看着他们悲哀而绝望的表情,忽然笑了:“可惜你们机关算尽,姐姐自己走进了丐帮的臭男人窝里。”
“人各有命,我倒是要感谢姐姐让我替嫁。
否则如今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人,大概就是她,而不是我了。”
笑着笑着,泪水就沿着我酸涩的眼眶流了下来。
汪相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将林家小孩的手放在我手心:“不早了,该回家了,孩子她娘。”
我回过神来,含泪一笑:“好,咱们回家。”
(完结)
我站住了脚步,怒极反笑:“好啊,随便你!
你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任由你们威胁吗?
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阵无力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两个丫鬟扶着白发苍苍的祖母走进来。
我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祖母颤巍巍地朝我跪了下来!
“祖母?!”
我惊骇不已,连忙去扶她。
“稚思啊,你也知道你姐姐是什么性子,若是不遂她的愿,只怕咱们相府上下也要重蹈的六王府覆辙。”
爹沉声说着,竟也跪了下来!
然后跪下的是娘,再然后那些丫鬟婆子也哭哭啼啼跪一地。
我扶起祖母又去扶爹娘,结果按下葫芦浮起瓢,这些长辈竟此起彼伏跪个不停!
姐姐对我叩首便拜:“稚思你应了吧,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愿衔环结草,下辈子为你当牛做马!”
“可笑,这辈子还没过好呢,就用下辈子给我画上大饼了?”
我怒视姐姐。
“思丫头你应了她吧,祖母给你磕头了。”
祖母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俯身磕头。
我连忙制止,祖母却满脸绝望:“思丫头,相府能不能有未来,就看你了。”
这来自亲人的道德绑架,实在是太过恶毒。
下一秒,祖母忽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好了!
老夫人昏过去了!
快去请大夫!”
整个相府乱作一团,爹娘竟还在我面前长跪不起,任凭我和染秋怎么搀扶都岿然不动。
姐姐哭得满脸都是泪:“稚思,帮姐姐最后一次!
我从小就是个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挨不得打的小心眼!
你不一样,你总是想得开!”
凭什么啊?
凭什么“想得开”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痛苦?
我正要反驳,忽然听见染秋尖叫一声,姐姐竟将一把匕首抵在染秋脖子上!
姐姐怨毒地看着我,语气癫狂:“林稚思,你马上就去换嫁衣,不然我立刻杀了你的丫鬟。”
染秋眼里蓄满了泪:“夫人不必管我!
奴婢与您一同长大,这些年您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看在眼里。
您嫁了九千岁,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大小姐怎么还有脸去抢您的东西?”
姐姐双眼猩红,匕首划破了染秋的皮肉,血一滴滴往外涌。
我实在不忍染秋这样死去,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亲因欺君之罪而死。
看着眼前疯魔似的姐姐,只得暂且点头应下。
姐姐心满意足地与我换了衣衫后,坐上了回九千岁府邸的马车。
我穿上嫁衣,在祖母和爹娘一声声的道谢中,第一次有了“想不开”的心情。
皇子娶妻,奢华铺张。
鎏金喜轿里的我像个华美的人偶,即将被送给新的主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外面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渐渐熄了,这无限的寂静之中,忽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轿子停下!
打劫!”
打劫?
竟有歹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打劫王妃的喜轿?
我一把撩起盖头。
再醒来时,坐在床边的汪相面如沉水。
我本想跟他说句“没事的”,却因为身上的伤口过于疼痛而龇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他怜惜地摸了摸我的脸。
汪相好温柔,我好喜欢他。
我在心里颠来倒去地默念着,却看到汪相愣了愣。
诶?
他怎么这个表情?
“我知道了。
你还发着烧呢,先睡一会吧?”
他红着脸轻轻抚我的发顶。
我不会是真的烧糊涂了,以至于把刚才那些真心话全说出去了吧?
羞恼之下,急火攻心,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九千岁我知错了!
看在我和稚思是亲姐妹的份上,还求九千岁放我一命!”
翌日,姐姐的悲鸣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靠在软榻里歪头看去,只见姐姐跪在地上,磕头磕到鬓发散乱,一脸惶恐无措。
汪相面色平静:“三皇子殿下对外宣称喜轿被劫,相府二小姐死在了歹徒的乱刀之下。”
姐姐脸色惨白:“我不是相府二小姐!
我叫林稚娇!
按理说我才是您的妻子!”
汪相忽然露出恶鬼般的表情,宛若暴怒的修罗:“榻上的女人才是我的妻子,你又是谁?”
姐姐浑身一颤,求救般望向我:“好妹妹,救救姐姐吧。
我愿意做你的丫鬟,这辈子都跪在你脚边服侍你。
我向你道歉!”
汪相嗤笑一声:“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
姐姐膝行至我榻边,双手紧紧揪住我的被角:“妹妹,如今我才明白那三皇子真真是风流无情,被他花言巧语哄骗着与他共赴巫山的贵女一定不止我一个。
我一直担忧这有失闺誉的事情传出去,可那日陛下微服私访下榻相府,竟在席间与我耳语此事!”
听到这里,我惊愕地瞪圆了眼。
姐姐咬着牙继续道:“我哀求陛下饶我一命,却被强灌数杯烈酒带入他的卧房......等我清醒时,听到陛下说要将我指婚给九千岁。
多可笑啊,高门贵女又如何?
还不是天家父子的玩物!”
汪相淡淡道:“陛下赐婚之时曾对我说相府长女贪婪成性,攀蛟附龙,儿子老子都不放过,一心想飞上高枝,望我将此女调教成贤良端淑的妻。”
他的视线飘到我脸上:“但我看人都靠亲自接触,基本不听旁人评价。
我的妻并没有那般不堪,她不争不抢,温和可爱。
我很爱她,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我低呼一声,立刻侧过红晕满面的脸。
姐姐的眼眸一点点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松开了手,喃喃自语:“三皇子与我翻云覆雨了那么多次,却一直不肯娶我。”
“我已非完璧。
若嫁不得皇子,使出些手段做妃子也不错。
我想过更好的日子有什么错?
反正稚思她乐观又心大,就算嫁的不好,最多也就是不高兴几天,然后就好了”我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姐,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见美人要走,我一时心急,索性扑上去环住他的腰:“夫君请留步!
我这人打小有个习惯,夜里得搂着活人睡觉,不然睡不着!”
嘶,隔着衣衫都能摸到他劲瘦有力的肌肉。
他若是个完整的男人,不知要迷倒多少京中贵女。
汪相扭过头看我:“你此话当真?”
我用力点头:“夫君若不信,可以去问我的陪嫁丫鬟染秋!
我还未出阁时,她夜夜做我的人形抱枕,我从小抱到大!”
他眼中有无奈一闪而过:“我陪你睡便是。”
龙凤花烛长明,我在汪相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他身上有淡淡的昙花香气,很好闻。
翌日,才睁开眼,一阵璀璨的光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定睛一看,床榻边站着六个丫鬟,各个手捧宝盒,那些盒子里装着满满的珍珠,玛瑙和翡翠。
我的陪嫁丫鬟染秋走进屋里:“夫人醒了?
这些宝石都是老爷赏的,老爷特意叮嘱,等夫人醒了用宝石的珠光为夫人养养眼。”
真奢侈啊。
随手拿起一枚珍珠把玩,我发现这颗比姐姐最贵的发簪上的珍珠都大。
我越来越觉得,我这嫁替得好。
汪相家中只有汪相,也就是说,做他的妻子,我上无公婆,下无庶子,甚至没有妯娌。
况且他待我极好,与我交谈总是柔声细语。
我平日吃穿用度全是贵妇顶配,就连宫中娘娘的同款衣料他也送给我十几匹,还请了京中最好的裁缝为我量体裁衣。
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在用物质上的富足去弥补夜里的缺憾。
“听说你爱竹,我差人将东苑的屋子全拆了。
造了片竹林。
假以时日就能去林中弹琴饮酒。”
休沐日,汪相闲来无事,用玉梳轻梳我的长发。
“夫君真会疼人,不过,这是不是有些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呀?”
我在铜镜中朝他浅浅一笑。
“无妨。
只要稚娇开心我就开心。
造一片竹林而已,我给工匠的工钱是市价的二倍。”
汪相的声音很温柔,闻之叫人如沐春风。
我眼神微黯。
稚娇是姐姐的名字,而我是替嫁的妹妹。
若想留住如今拥有的一切,我就必须忘记自己原本的名字。
“再过些日子我要在府里办家宴,贵客主要是左侍郎,右副都御史,镇北大将军和五公主及驸马。
走,为夫带你书房里看看画像,你记住他们的脸,到时候可别喊错人。”
汪相轻笑着拉我起身。
父亲曾对我和姐姐提过宫中夺嫡的秘事。
太子尚未确立,诸皇子群雄逐鹿。
其中最盛的两股势力就来自荣贵妃生的七皇子和皇后生的三皇子。
我思索着汪相说的这些官职,猛然意识到,这大名鼎鼎的“九千岁”汪相是七皇子党!
“姐姐,你要我替你嫁给那个太监?”
我愕然不已。
娘心疼地抚摸着姐姐的发顶,抬眸看向我:“稚思,你自小就心大,从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就算嫁给九千岁,你也不会整日忧思伤神。”
姐姐哭得梨花带雨:“对!
我是个心小的女人,根本比不得妹妹。”
“即便今日我不撞死,来日听见旁人说我‘嫁了个没根儿的太监’,我定会羞愤的一头撞死!”
我怔在原地。
皇帝给姐姐指婚的那个大太监汪相,是个人尽皆知的......变态!
传闻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为达成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且皇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大臣们暗中给他起了个外号“御犬”。
况且因着身下的缺陷,他从不近女色,没有人知道他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
“说话呀!
稚思!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活了——”姐姐忽然挣出娘的怀抱,一头向厅柱撞去!
爹一把抓住姐姐的衣袖,将她硬生生拖了回来:“稚娇,你糊涂啊!”
娘也开始掉眼泪:“稚思,要是你姐姐出了事,娘也不活了!”
望着满脸泪痕的娘亲,我心一软,点了头。
钦天监算过,下月初八,宜嫁娶。
我穿着嫁衣坐进摇摇晃晃的喜轿,摇进了九千岁府邸的正门。
太监娶妻,世人称奇。
洞房花烛夜,新郎官汪相带着满身酒气进了房。
我隔着朦胧的红盖头,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越靠越近。
“皇帝的滋味如何呀?
我的......爱妻?”
他的声音清冷阴柔,像半睡半醒的蛇。
这是属于姐姐的问题,我答不上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我听说相府大小姐平日是个活泼爱笑的,怎么今日这般沉默?”
床榻一沉,他坐到我身侧,伸手掀起我的红盖头。
我望着这个恶名昭彰的太监夫君,瞬间瞪圆了双眼。
他怎么长这么漂亮?
眉如远山,眼含春水,额心一颗小红痣。
这张美得妖异的脸上却笼罩着淡淡的悲悯,他垂眸时,宛若菩萨低眉。
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狠事——当年六王爷犯下叛国罪,皇帝命汪相将其处决。
却不曾想,汪相竟带手下夜闯六王府,将全府上下剥皮萱草。
翌日清晨六王府门前摆满了装着稻草的人皮筒子!
他连三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放过。
那场血淋淋的“杀鸡儆猴”过后,任何亲王都没再动过叛国夺位的念头。
看着这个行事作风和长相有强烈反差的漂亮太监,我心头莫名悸动。
虽然他如妖如魔,但若能与这样一个大美人朝夕相处,岂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目光灼灼:“夫君,你好美。”
汪相讶道:“你不怕我?”
我摇头:“今日虽是大喜之日,但夫君也劳累了一天,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他从床榻上拿起枕头:“我不喜人强颜欢笑。
我去书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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