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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毒女风沁晚傅洛尘小说

风沁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房门再次被踹开,风沁晚的思绪被打断。高南带着下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本是想撞破高五和风沁晚有私情的场面,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儿子满头是血的躺在了地上!“沈月、风沁晚,你们杀了我儿子?”高南厉声喝道。沈月将风沁晚扯到身后:“高南,你儿子哄骗风沁晚,意图对她不轨,被打死了也是他活该!”“胡说!分明是风沁晚心悦于我的儿子,不顾父亲孝期,直接勾|引他!”风沁晚看着高南,心中的恨意再次凝结。高南,养父的拜把兄弟!高南前来江南投奔养父时一无所有,养父鼎力支持,帮着高南开店铺、通商路,甚至毫不吝啬的共享货源,创办了南江商会之后,更是让他成为副行首,让高家在江南有了体面和风光。可没想到,那么多的付出,最终喂养出来一只白眼狼!就是在...

主角:风沁晚傅洛尘   更新:2024-11-10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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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风沁晚傅洛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毒女风沁晚傅洛尘小说》,由网络作家“风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房门再次被踹开,风沁晚的思绪被打断。高南带着下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本是想撞破高五和风沁晚有私情的场面,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儿子满头是血的躺在了地上!“沈月、风沁晚,你们杀了我儿子?”高南厉声喝道。沈月将风沁晚扯到身后:“高南,你儿子哄骗风沁晚,意图对她不轨,被打死了也是他活该!”“胡说!分明是风沁晚心悦于我的儿子,不顾父亲孝期,直接勾|引他!”风沁晚看着高南,心中的恨意再次凝结。高南,养父的拜把兄弟!高南前来江南投奔养父时一无所有,养父鼎力支持,帮着高南开店铺、通商路,甚至毫不吝啬的共享货源,创办了南江商会之后,更是让他成为副行首,让高家在江南有了体面和风光。可没想到,那么多的付出,最终喂养出来一只白眼狼!就是在...

《高门毒女风沁晚傅洛尘小说》精彩片段

“砰!”
房门再次被踹开,风沁晚的思绪被打断。
高南带着下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本是想撞破高五和风沁晚有私情的场面,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儿子满头是血的躺在了地上!
“沈月、风沁晚,你们杀了我儿子?”高南厉声喝道。
沈月将风沁晚扯到身后:“高南,你儿子哄骗风沁晚,意图对她不轨,被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胡说!分明是风沁晚心悦于我的儿子,不顾父亲孝期,直接勾|引他!”
风沁晚看着高南,心中的恨意再次凝结。
高南,养父的拜把兄弟!
高南前来江南投奔养父时一无所有,养父鼎力支持,帮着高南开店铺、通商路,甚至毫不吝啬的共享货源,创办了南江商会之后,更是让他成为副行首,让高家在江南有了体面和风光。
可没想到,那么多的付出,最终喂养出来一只白眼狼!
就是在这次争执中,后娘沈月被瓷片刺伤了眼睛,高家却散布她孝期失贞的传言,导致连个大夫都不敢上门,从而让沈月伤口化脓,硬生生牵连到了脸上,毁了她的容貌!
沈月耗费了风家所有,才把她从高家换出来,没有让她沦为高五的妾室,可也是因此,和她彻底断绝了情分。
前世今生、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风沁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化成了熊熊火焰。
“高南,你儿子是我砸的,还有口气呢!”
高南眼睛一眯,第一次正眼瞧向风沁晚。
他和风崚关系好,见过这丫头几次,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眼神清明、沉着冷静的模样。
“伤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高南满脸气愤。
“不错,伤人,的确是要付出代价!”风沁晚声音缓慢,心中情绪翻涌。
高南若真的在意高五,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和她辩论?高南子女众多,这高五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出,要不然,高南怎么舍得拿他出来算计人?
父亲最疼爱她,所有的商铺、宅院,留的都是她的名字,他还留下了遗书,只有她才能处置风家的家业。
所以,高南才会下了今日这盘棋!毁了她,得到风家!
前一世,她为棋子。
这一世,她要毁了棋盘!
沈月厉声开口:“风沁晚,你逞什么能?谁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凭你的小身板,能够把人打成这样?高南,你儿子是我伤的,有什么招,你冲我来!”
风沁晚用力的握住沈月的手:“娘亲,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着。”
这一次,她不会再因为自己让娘亲无辜受累。
“你能担个鬼!”沈月恨恨的看着风沁晚,她若是早点脑子清醒,也不至于被骗到这里来!
风沁晚注视着沈月的眼睛,小心翼翼道:“娘亲,你信我一次。”
沈月愣住,她照顾了风沁晚十五年,从她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叫过自己娘亲,更加没有用这样孺慕、亲近的眼神看过她……
这丫头……
风沁晚转头看向高南,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高南,你想要风家的产业,可是需要我写下让渡的契书才行的,可是这契书,哪怕我死了,都不会写给你!”
高南猛地皱起眉心:“好啊,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替你父亲好好的教导一下你规矩!”
现在不怕,到了公堂大狱之中也不怕吗?
“来人,风沁晚孝期不贞、勾|引我的儿子不成,反倒是下手伤人!把她给我抓住,押送到县衙里去!”
沈月直接将风沁晚挡在身后:“高南,你要做什么?”
清白之事,是用嘴能说得清的吗?
再加上如今风崚人走茶凉,进一趟县衙,风沁晚的后半生就完了!
高家的下人径直扑上来,直接拉开沈月,扣住了风沁晚的手臂。

第二日,风沁晚早早的起身,周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算算时间,难道是傅洛尘把高家的事情给宣扬开了?
“回禀小姐,高家这回真的是彻底完了!高家建造的那座潇湘竹馆,小姐知道吧?那里明面上是让读书人聚会交流之地,可背地里却经营着皮肉生意,而且据说那里面的姑娘都是被拐带的,还闹出了许多人命呢……”
风沁晚心思一动,立刻明白了傅洛尘的打算。
高家背后真正的主使者乃是三皇子,这座潇湘竹馆说不准也有他在其中参与,傅洛尘担忧这件案子会被人中途插手按下去,干脆传扬的人尽皆知,如此一来,三皇子的人绝对不敢轻易出手,以免露了马脚。
风沁晚轻笑了一声:“看来再过上两日,就可以看到高家满门被推上菜市口的场景了。”
周嬷嬷只觉得心中畅快:“对付高家那样的白眼狼,就是应该把他们直接打死才好。”
“嬷嬷说的是。”
周嬷嬷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觉得头顶上的阴云都散开了:“高家这回是完了,南江商会之中也有许多人受到了牵连,都是亲近高家那一派的。这就叫做恶人有恶报,老天爷果真是开眼了!”
风沁晚轻轻的笑了笑:这可不是老天爷开眼……
周嬷嬷说完,面上的神色顿了顿:“小姐,还有一件事,齐嬷嬷今日一早便和他的儿子离开了临平,离开之前,还说了一番不中听的话……”
“是不是散布了我这个风家的小姐苛待奶娘,甚至在闺阁之中便不守规矩的流言?”
“是,而且比这还难听的许多。”
“不用管她,今日她说了什么,三天之后,我就让她原封不动的再咽下去。”
风沁晚和沈月打了个招呼,便早早的来到了浣花楼。
浣花楼中竟然已经开始动工了,她刚一过去,就看到云七正带着人守在大门一侧。
“主子!”见到风沁晚,云七眼神微亮。
风沁晚扫了一眼:“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
“既然已经承诺要认主,就一定不会失约。”
“可我怎么瞧着少了一个?”风沁晚对于昨天自己格外照顾的那个乞丐印象颇深,毕竟他可是拿着棍子准备打自己的,可今日却没有见到。
“有异心,没留。”
风沁晚眉梢一挑,仔细瞧云七身后的那几名乞丐,果然见他们看向云七的眼神满是惶恐和畏惧。
看来这个没留,不仅仅是没留在身边,应该是没留在世间!
她轻轻地扬了扬唇角,赞赏道:“做的不错。”
云七眼眸微亮:“多谢主子。”
秦华年走了出来:“小东家,这几个小乞丐昨天就在这等着了,还拿着你的玉佩,我让他们进楼里来,他们也不愿意挪窝,在此等候了一晚上。”
风沁晚点点头,带着人走入了浣花楼,将卖身的契书放在了桌案上:“签了,从此以后你们的命就是我的。”
云七带头上前,把身后几个人的名字都签在了契书上,然后让他们挨个的按上手印。
风沁晚有些意外,没想到云七竟然还能识字。
等几个人都签字画押结束,风沁晚将契书收了起来:“认识的乞丐多吗?”
云七连忙点头:“临平城内大多数的乞丐我都认识。”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带着这些人出去传扬、传扬,就说浣花楼要成为江南第一楼,顺便教一些年纪小的乞丐唱一首歌谣……”
风沁晚眼底光芒闪耀:过两日,那位无双公子傅洛尘就要显露行踪了,她要借借这股东风。
云七仔细将风沁晚的话记下,然后便带着人离开。
接下来两日的功夫,整个临平热闹非凡。
上一刻,高家出事,潇湘竹馆被查,上百女子被害。
下一刻,风家奶娘含泪控诉,大小姐毒打奶娘,苛待下人,不一堪为人。
这还没谈论过来呢,就听到街上许多孩童唱起了一首歌谣:
“王侯将相来临平,不入浣花虚此行。浣花楼中锦绣藏,人间百花万里香。不喜凡尘铅华重,花间隔雾寻仙踪。香帏风动花入楼,红颜真谛可堪透……”
孩童们整日吟唱,几日时间歌谣便传偏了临平。
临平百姓纷纷嗤笑不已:“一座青一楼罢了,还王侯将相呢?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哈哈,人家有万里飘香的百花,有如梦似幻的仙踪……哎哟,这说的是人间该有的地方?”
“要我说,青一楼还是要去迎客香,那里的姑娘才正宗呢。”
正当他们议论不休的时候,一名小乞丐快速跑过:“临平来贵客了!据说是亲王家的公子,马上就要入城了!”
方才还议论的人傻眼了。
亲王?那得是多大的官?
想到歌谣里首句的王侯将相,许多人心思猛转:难道是为了浣花楼来的?
如此,你一句,我一句,消息迅速传开!
傅洛尘一身白衣骑在马上,缓缓入城而来,他唇角含笑,修眉浓淡相宜,凤眸葳蕤含光,目光所及之处,满满皆是一片脉脉含情。
街上,许多人直接都看傻了。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果真不愧是亲王嫡子,这一身气度、这一身风华,看一眼都让人自惭形秽。
云川骑马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瞧见自家公子君子无双的模样,不由得念叨了一句:“公子真能装相……”
傅洛尘回眸,薄唇似笑非笑。
云川连忙改口:“公子风一流倜傥!”
傅洛尘打马上前,衣袍上金银线交织绣成的暗纹光彩华美。
三皇子查到了他的行踪,为了不让他生疑,只能如此高调露面于人前了。
一直入了提前买下的园子,傅洛尘面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冷凌厉。
云川向后张望了好几次:“公子,您有没有感觉刚才入城的时候,百姓们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没有。”
“我怎么觉得有点怪呢!”
以前但凡公子出门,总会有许多惊叹打量的目光,可临平的百姓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着他们什么事,神色还颇为激动呢!
傅洛尘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傍晚,才收到了底下人传来的消息。
“王侯将相来临平,不入浣花虚此行?这说的是我?”
云川点点头,眼中光芒频闪:“公子,我去专门问过了,的确说的是您。”
“浣花楼……那不是风沁晚的地方吗?”
云川再次点头:“是啊!属下都打听清楚了,风姑娘要把浣花楼打造成江南第一楼,还说王侯将相来了都要进,这不,您赶巧进城,临平的百姓一下子误会了,还以为您是被浣花楼给吸引来的呢!”
“赶巧?”傅洛尘一声冷笑,他怎么不觉得多巧呢?
这要不是风沁晚设计好的,他把云川的头拧下来!

巷子门口,几个小乞丐看到她,纷纷围了过来,将她围了一圈。
“小公子,行行好,给个铜板买个馒头吃吧……”
“小公子……”
风沁晚仔细端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个小乞丐,他们说着乞讨的话,距离她却是越来越近,就在她感觉腰间一动的时候,她蓦地抬脚,对着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少年踹了过去。
“拿出来!”
“小公子,您这是做什么?不愿意心善施舍,也不能出手伤人啊!”
“快来人,要死人了!”
其他几个小乞丐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喊起来。
风沁晚神色丝毫微动,被她踹的少年顺势躺在地上,他穿的和其他的乞丐差不多,脸上带着些脏污,除掉这个,便能发现他模样格外的精致,左眼角下,一颗泪痣点点,轻轻垂眸,便更多几分可怜。
她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抬脚踩在了他的胸口,神色凶狠的笑了笑:
“敢偷我的东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今日打死你,我入衙门被罚几两银子,你入黄泉永无翻身之地!”
东四巷,让她知道什么叫雪上加霜的地方!
当初,她名声毁了,后娘眼睛受伤找不到大夫,高烧卧床不起,高五还带着人前来找麻烦,她慌忙之间想要来找秦华年求救,却遇到了东四巷里的小乞丐。
几名乞丐围上来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只慌忙的让他们离开,说没银钱给他们。
那些小乞丐的确是走了,可等他们离开之后,她便发现,她带在身上给沈月治病的银钱没有了,一并消失的,还有爹爹留给她的玉佩。
其他的小乞丐模样她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一人,他左眼角有一颗泪痣,样貌精致隽秀……
周围的几个小乞丐都被风沁晚的样子吓到了,他们原本看风沁晚唇红齿白、模样精致,一看就是只肥羊。
根据他们的经验,这样的小公子路上看到几两银子,那都是嫌麻烦,不愿意弯腰捡的,可谁能想到,这只肥羊装了铁牙,一下就把他们给咬住了。
“小公子,你可不要冤枉人,我们只是乞讨罢了,什么时候偷过东西?”
“是啊,小公子一定是误会了!”
风沁晚眼角微垂,脚下踩得越发的用力了一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刚刚还在的玉佩,你们一上来就没了,不是你们偷的?当我瞎?”
“小公子,您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凭空猜测吧?要不然您搜?”
像这样的富贵小公子,瞧一眼他们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去碰触乞丐呢?
几个小乞丐信誓旦旦的想着,可没想到下一刻,风沁晚就一边踩着那个少年,一边弯下腰动手在他身上摸索,片刻之后,从少年破破烂烂的衣袖中把那枚玉佩给拎了出来。
“呵,捉贼拿赃,如今好了,可以把你们全部送入官府了!”
她就是小心眼,就是小肚鸡肠,前一世这些小乞丐让她的境遇雪上加霜,这一世就让他们体会一下牢狱之灾!
几个小乞丐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跪了下来,哭着向风沁晚求情:“小公子,我们几个小乞丐饿了许多天了,又被受人欺凌,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不得已偷窃了小公子的玉佩,这真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小公子饶了我们几条贱命吧!”
风沁晚垂眸看向被她踩住,却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人,居高临下的哼了一声:“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眸,一双眼睛黑的格外纯粹,仿佛连光都能够吸进去,幽深的不见底,可那一点泪痣却为他平添了几分脆弱,让人莫名的心软。
“云七。”云七躺在地上,胸口被踩得生疼,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只抬着眼眸望着逆光而站的风沁晚。
她一身华服神色飞扬,眼眸之中带着奕奕流光,就像是他每天仰望的流云,看一眼都怕冒犯了对方。
“云七?还是个有姓氏的。”风沁晚有些意外。
“不是姓氏,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又是在野外,便一直数着从她头上飘过去的流云,一直数了七片才将我生了出来,所以便取名叫云七。”
云七默默地解释,似乎不常说话,声音带着些沙哑。
风沁晚冷笑一声:“我管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今日犯在了我的手上,你就要付出代价。”
“不要把我送官府。”云七目光落在风沁晚的脸上,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不要送你入官府,那我的玉佩岂不是白丢了?”
“我把自己赔给你。”云七蓦然开口。
风沁晚一愣:赔自己?
“七哥!”一旁的小乞丐顿时不乐意了,回头左右瞧了瞧,看到风沁晚并没有带下人,眼中不由的升起一抹狠辣之色,“七哥,你别怕她,她就是一个人,我们好几个,干脆把她收拾了!”
剩下的几个小乞丐顿时不哀求了,起身堵住了风沁晚的退路,有两个人还顺手摸起了地上的石头和木棍。
风沁晚抬眸扫了一圈,唇角轻轻地扬了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真没想到你们几个小乞丐还有如此胆量。”
云七皱了皱眉:“你们……”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几个小乞丐已经对着风沁晚冲了过来。
这几个小乞丐年纪都不大,可眼神却格外的凶狠,于他们而言,被人看到了真面目,那就不能留下活口,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们自己。
“住手!”云七大喝一声。
几个小乞丐却没有听。
眼看着小乞丐手中的木棍就要打到风沁晚的头上,她一声冷笑,衣袖一甩,一把白色的粉末撒了出去。
下一刻,几名乞丐顿时倒在了地上。
风沁晚弯腰捡起木棍,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挥了起来,对着那几名小乞丐便砸了下去。
“我以为你们只是图财,没想到你们还有胆子害命!我这条命金贵的很,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夺去!”
来浣花楼这种三教九流齐聚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防备呢,昨天一晚上没睡,折腾出了许多药粉防身,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风沁晚下手毫不留情,重点照顾了一下拿石头和木棍的两个乞丐,直打的他们头破血流。
“砰砰砰!”
木棍砸在人身上的声音不绝于耳,风沁晚微微喘一息,直到手臂都发酸了,才停了下来。
几个乞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想要护住头和肚子都不能,结结实实的挨了风沁晚的一顿毒打。
风沁晚拎着棍子来到了云七的面前,用沾了血的棍子抵在云七的下巴上,目光沉沉的说道:
“这几个小乞丐隐隐的以你为首,而且做事极为果断,这不是你们第一次害人性命了吧?”
云七微微仰着头:“不是……”
“连杀人都敢,那就更不能把你们留下了。”
这一世,她信奉斩草除根!

齐嬷嬷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这一巴掌不仅把齐嬷嬷给打蒙了,一旁的周嬷嬷和刚刚出门的沈月也愣住了。
这么多年来,齐嬷嬷之所以一直能够在府中如此嚣张,就是因为风沁晚对她极为依赖,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小姐……”齐嬷嬷顿时连哭都忘了,抬头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风沁晚,“小姐,我是你的奶娘啊,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给拉扯这么大的,你怎能对我动手呢?”
风沁晚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掌:“齐嬷嬷,你除了是我的奶娘,你还是什么身份?”
“什……什么?”齐嬷嬷反应不过来。
风沁晚冷笑一声:“呵,果然是在府里耀武扬威久了,连自己是个奴才都记不住了!身为下人,对自己的主子直呼其名,还敢出口责骂主子是蛇蝎毒妇,我看你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所以哭着喊着的往阎王殿里跳!”
“小姐,您怎么能被沈月给哄骗了呢?你忘了吗?是她占了夫人的身份,是她一直在暗暗的挑拨您和老爷之间的关系,是她心怀不轨!”
“这么说来,你是忠心的?”
“那是自然了。”
“那怎么你这个衷心的,却哄骗着我前去见高五那个浪荡子弟,骗得我差点被他下药毁了清白。而我娘亲这个心怀不轨的,却拼了性命的前去救我?”
风沁晚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下了台阶,然后一脚将齐嬷嬷给踹倒在了地上。
“小姐!”齐嬷嬷不防备,被摔得狠了,惊叫着喊了一声。
风沁晚眼神之中满满皆是冷意,心中更是涌动着阵阵的戾气:
“齐嬷嬷,有些账,我们也该好好的算一算!你从我这里偷了多少东西,你儿子从店铺之中贪墨了多少银两,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一文不差的送到我的面前来。”
“小姐,这是谁教会了您忘恩负义呀?”
风沁晚满面嘲讽:“可不就是你吗?”
一个受了主家多年恩惠,背叛起来却毫不迟疑的人,还在这里和她讲什么恩义?
齐嬷嬷完全呆住了,怎么也想不明白,短短的几天时间,风沁晚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如果不是照顾了风沁晚十几年,对她极为熟悉,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冒名顶替了。
“小姐……”
风沁晚冷声说道:“我现在瞧见你,只觉得无比恶心,所以不想和你多说一个字。”
齐嬷嬷慢慢的爬起身来,面容微微的扭曲:“小姐现在本事大了,对自己的奶娘都能够下如此重手,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小姐的好教养。”
“滚!”
齐嬷嬷咬了咬牙,转身便向外走。
高家倒了,风家也风雨飘摇,还不如趁着这个时机痛快的离开,反正她和儿子这么多年来吞下的东西,也足以他们下半生快活无忧了。
齐嬷嬷心头冷笑一声:还三天时间一文不差的拿回来呢?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不拿又能如何?
等到齐嬷嬷离开,周嬷嬷走到了风沁晚的身边,神色有惊有喜,还带着些不安:“小姐,您真的看透那个齐嬷嬷了?”
风沁晚神色柔和下来:“经一事,长一智,如今看透了,知道她不是个好的,早就应该听娘亲和嬷嬷你的话的。”
周嬷嬷大喜过望:“小姐能明白就好,这么多年来,齐嬷嬷一直说夫人是占了小姐生母的位置,可实际上,夫人被老爷带回府中的时候,小姐的生母已经过世了。老爷是看夫人照顾小姐照顾的真心仔细,这才迎娶了夫人,都是齐嬷嬷一直在中间挑拨离间,让小姐对夫人产生了诸多误会……”
沈月没心动了动,开口制止了周嬷嬷的话:“别说了。”
风沁晚转头看向沈月:“娘亲,以前的确是我不懂事,对不住你……”
沈月张了张口,看着风沁晚清澈的眼眸,迟疑了片刻之后说到:“没必要……”
风沁晚低下头去。
“我说的没必要,并不是不原谅你,亦或者还在责怪的意思,而是说,但凡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娘亲,就不用向我道歉。这世上,没有哪个娘亲会真心的去怪自己的孩子……”
沈月说完,直接转身便走,脚步格外的匆忙。
风沁晚抬起头来,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眼圈红透。
周嬷嬷满心的喜悦:“小姐,夫人没有怪您,从来都没有怪过,如今小姐也想明白了,今后您和夫人就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我和娘亲一定会安安稳稳的。”风沁晚目光坚定,任何人胆敢破坏,她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小姐,还有一件事,那齐嬷嬷离开了,恐怕会直接带着他儿子跑路,根本不会回来还东西的。”
风沁晚瞧了瞧门口的方向,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周嬷嬷放心吧,那齐嬷嬷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会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我把东西收回去。”
周嬷嬷惊住了:“真的会如此吗?”
“等三天后再看就是了。”
县令府衙,赵义眼底带着青黑之色,神色压抑着一股愤怒之气,他将手中的供词整理好,呈放在了傅洛尘的面前。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潇湘竹馆中抓获的所有人都已经审问完毕,供词也已经签字画押。”
“好,你仔细的写好卷宗,我会即刻把这桩案子送到皇上的面前。”
“是,还请公子一定要恳求皇上严肃处置,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畜牲不如!”赵义恨得咬牙。
“潇湘竹馆中的那些女子尸骨都已经整理好了吗?”傅洛尘凤眸泛冷。
“现在发现的女子尸骨已经超过了一百零三具,还有一些尸骨已经找不齐全了。”
“明天把有关这桩案子的消息全部散布出去,让整个临平乃至江南的百姓知晓此事。”傅洛尘眼眸深沉。
“公子,您是想以民愤向皇上施压?”
“皇上对于这样的事情,历来都秉持着严惩不贷的原则,自然不会包庇,可底下的那些官员们却有不少可以运作的余地。那些人可是深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道,我要让他们不敢在这桩案子上动任何的手脚。”
“公子英明。”赵义心中仍旧有不少担忧,“公子,单单凭借着高家,根本没有能力将潇湘竹馆给经营起来,这里面肯定有上面的人插手。”
傅洛尘抬起眼眸,清冷的凤眸中带着了然:“你想要继续追查,把这桩案子一查到底?”
“是!看到那么多女子无辜被害,下官心中实在是愤怒难当。”
傅洛尘摇了摇头:“你现在查不了。”
“公子,我不畏强权……”
“你不畏强权,但命只有一条。而且,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一个擅权僭越的罪名,就能让你寸步难行,你想怎么查?”
赵义攥紧拳心,面上满是不甘:“难道就这样算了?”
“把这种案子的所有细节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这桩案子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记住了?”
赵义连忙点头:“请公子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
“嗯,把案卷整理好之后交给云川就可以了。”傅洛尘站起身来。
临平的水彻底的混了,河道银两贪墨一案才能更好调查。
“是。”

直到天色微明,带着满眼血丝的赵义才从刑堂之中走了出来。
刑堂中,浑身被捆得犹如粽子一般的高五瘫软在地上,浑身的衣服被冷汗湿透不说,在地面上都留下了一圈水痕。
刘仵作查看过后低声禀报:“大人,这高五已经撑到了极限,他似乎是服用了一种效果极为霸道的催一情药,具体是什么,请大夫仔细查验。”
“给他喂点东西,头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一下,等他恢复一些力气了,就把他送回牢房中去。”
“大人,还把他和高南关在一起?”
刘仵作的脸色同样不好,他以为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就已经很恐怖了,可是今天晚上,听到了高五口中的那些供词,才明白,人心比恶鬼还要可怕。
赵义向外走的脚步略一停顿,随即冷冷说道:“突然抓了那么多人关入大牢,牢房本身就不够用,换什么换?”
“是。”
风家。
风沁晚早早的醒了过来,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房间之中的布置,这才扬着唇角下了床。
以前不觉得这房间中的布置用心,可如今瞧见一块桌布,都格外令人欢喜。
听到了房间中的动静,沈月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提前来了多长时间了。
“娘亲!”风沁晚欣喜。
“……汤药已经熬好了。”
“麻烦娘亲了。”
要掩人耳目的买下避子的汤药,也不知道沈月费了多大的功夫。
周嬷嬷端了汤药上来,风沁晚接过汤药感觉温度合适,直接仰头便灌了下去。
汤药苦涩,她却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
沈月一时间心思复杂,之前的风沁晚,见到花朵凋零,都能伤感许久,可眼下,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却没有落下一颗眼泪。
“娘亲,昨天事情繁杂,没有来得及仔细问你,昨天晚上,你怎么会被高南给抓住呢?”
“高南抓着你前去县衙的时候,你告诉我,让我偷偷的盯着高五,事情牵扯到你的名声,换做旁人去我也不放,所以就自己前去盯着。我发现高南竟然命人加重高五头上的伤痕,似乎是想把人直接害死,一时太过惊骇就发出了些声音,被高南发现了之后,他便让人把我抓住,想要给我灌药……”
“原来是这样。”
周嬷嬷忍不住一旁出声:“夫人,那高五可是高南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要把他直接弄死呢?”
沈月自己也想不明白,所以便看向风沁晚,她总觉得对方应该知道。
风沁晚开口:“我在牢房之中与人做了笔交易,把风家的产业送了出去……”
话未说完,周嬷嬷便忍不住了:“小姐,你把风家的产业全部送了出去?”
“是。”
“你怎么能这样呢?夫人嫁入风家将近十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老爷却如此偏心,把风家的全部产业都留给了你一个人,而你呢?你就这样把诺大的产业都送了出去?你有没有考虑过夫人?”
亏她听风沁晚一口一个娘亲叫的亲热,还以为这小姐终于想明白了,可如今来看,她还是如此的自私自利!
沈月的脸色也是隐隐泛白,不过她对风沁晚的做法似乎没有意外。
“风家的产业是风崚留给你的,我不会沾染一丝一毫,你想要送人换取自己的生机也没有错,人活着,总比守着那些死物来的重要。”
“娘亲,你不怪我吗?”
“分配那些产业的是风崚,我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对他的性子早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就算要怪也只会怪他。”
沈月微微的垂下了眼眸,可就怕有时候明知这人可恨,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风沁晚抓住了沈月的手:“娘亲,我话没有说完,把风家的产业送出去,一是为了让我有活命的机会,高南设计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侵占风家的产业,如今他看到风家的店铺被旁人接手,而这个人还不是他能够欺压的,自然会心急如焚。高五在高家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平日里又贪色纨绔不成器,再加上我直接挑断了高五的手筋,他今后就是一个废人。高南必定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彻底舍弃这个儿子,来把我的罪名给定死了。”
“高南想要害死高五,是想要状告你失手杀人?”
“高南知道,我和高五根本没有私情,他到院落之中,又没有真正的看到我和高五有肌肤之亲的场面,高五用药意图对我用强之事,只要仔细调查,总能水落石出。他想用孝期失贞来对付我,理由极为牵强,所以倒不如弄一个过失杀人。”
“原来如此,那高南可真是够心狠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高南却连畜牲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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