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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无删减+无广告

酒香四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

主角:怜芙萧云昶   更新:2024-11-08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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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怜芙萧云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

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

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

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

“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

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

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骂萧子博的猪脑子。

而后捂着肚子一脸惊慌失措:“夫君,肚子疼,妾身肚子疼!”

银桂立马会意:“大爷,夫人这是动了胎气!”

萧子博脸色大变,急道:“速速去请郎中来!”

“是!”银桂领命离去。

萧子博扶着沈珊月安慰:“别怕,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一切皆有我在呢。”

沈珊月都是装得像,脸色苍白道:“夫君,妾身好不容易有了孩儿,如今这样,妾身心中难安。”

语带悲戚,伤心十足的模样。

话锋一转,她指着怜芙歇斯底里道:“都是这贱人的错,夫君,我要她偿命!”

怜芙一听,脸上的肉都在抽搐,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恐怕她这幅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也许腹中胎儿根本无恙。

萧子博心里不舍,可眼下沈珊月动了胎气,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他也同样盼了这个孩子很久,如若真是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怜芙知道男人不可靠,可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子博身上,她美目带泪,凄凄怜怜地看着萧子博。

萧子博心中更是不舍,这样的美人就要以这样的方式香消玉殒?

与孩子相同的是,他也盼着能把怜芙收入房的一天很久。

终究,他两方都不想放弃,便斟酌措词,折中道:“夫人,依我看偿命便不必了,孩儿到底还未出世,不可叫他还在腹中便染了杀业,倒不如重重罚她便罢。”

怜芙松了一口气,有萧子博为她说话,想必不会太重。

可沈珊月是不甘心的,她恨恨地瞪着怜芙:“可终究是她害得我儿在腹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是因为什么,怜芙都必须死,如今还不是大爷同方便这般。

日后还叫她安然活在这世上,那岂不是一桩威胁?

怜芙一听便知沈珊月还没放下要她死的执念,咬碎牙才道:“夫人,近几日国公爷政务繁忙,想必是心浮气躁的,若此时让他见了血这样污秽之物,难保他不会发怒。”

萧子博一听,心中暗喜,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转头看着沈珊月便劝道:“是啊夫人,此事若叫国公爷知晓,定然是要发怒的,到时我们恐怕很难交代。”

沈珊月不甘心,咬碎了一口牙也不肯答应。

萧子博此时有了理由也敢光明正大偏袒怜芙:“还不快把人放开?”

家奴们得了命令便放开了怜芙。

怜芙如蒙大赦般跪地谢恩:“多谢大爷、夫人饶命。”

沈珊月错愕的看着萧子博,但话已经说出口,理由又那么充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趴在萧子博怀里,柔声道:“夫君良苦用心妾身知道,如此便先饶了她吧,便当是为我儿积福了。”

“委屈夫人了。”萧子博搂紧沈珊月安慰。

怜芙识趣地谢恩:“谢夫人不杀不之恩!奴自知罪孽深重,今自请日后院中浆洗洒扫便由奴去做。”

眼下这样已经很好,就怕沈珊月不肯松口放她。

如今可算是安心了,只要能活下去,对她而言要做什么并不重要。

“夫人你瞧,这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萧子博也正需要怜芙如此。

往往这样更利于他找机会下手。

即便今天不成,只要怜芙不离开这个院子,那还是有望的。

沈珊月牵强一笑,心中更恨怜芙几分。

萧子博从前不说对她百依百顺,但至少不会是今天这样。

竟为了一个区区的贱婢跟她唱反调。

看着怜芙那张琼花玉貌的脸,她恨不得亲自上去划烂。

果真是狐媚子,竟能让萧子博为她违抗自己的意思。

此刻银桂带着郎中回来。

“大爷、夫人,郎中先生到了。”

“好,劳请先生为我夫人看看腹中胎儿可有恙?”萧子博让出位置。

郎中上前为沈珊月把脉。

沈珊月和银桂暗中交换过眼神,心知肚明这位郎中已经被打点过。

片刻后,郎中摸着胡子道:“夫人这是气急了不妨事,只要放宽心便好,日后切不可再动气,头三月需要多加注意。”

郎中是对着萧子博说话,因此他一直频频点头称一定会好好照顾。

银桂送走郎中后,沈珊月看着跪在地上的怜芙道:“夫君可要说话算话,如今我是见不得一点脏东西。”

萧子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刚好银桂回来,便指着怜芙吩咐:“将这贱婢先带下去,莫要叫她出来夫人面前。”

怜芙抬头就看见银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是,奴婢记下了。”银桂高兴得很。

带下去发生什么可就是她说了算,这贱婢仗着自己生的一副好容貌就整日拿乔。

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看她还不敢不敢顶着狐媚样搔首弄姿。

怜芙也知道银桂此番定是再心中想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

可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被银桂带下去她还能还手。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保不齐沈珊月又打歪心思。

这么想着,怜芙便由着银桂拉扯自己。

二人将要出门却见兰嬷嬷带着两个婢女进来。




萧子博一听,大喜过望,一时间竟忘了收敛神色。

激动道:“夫人当真?”

沈珊月忍住心中的不快,柔声回答:“当然。”

怜芙只觉被人从头至脚泼了一盆冷水。

心中惊涛骇浪,脑海中浮现前世悲惨的种种,身体险些瘫软倒地。

前世,在沈珊月的授意下,国公府无人看得起她,便是最低等的夜奴都能欺辱她。

尽管那时萧子博护过她,但也无济于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萧子博不在的时候。

沈珊月不知在哪里学的折磨人的法子,生生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却看不出分毫伤痕。

后来萧子博为了得到沈家的支持,不惜拿她开刀为沈珊月泄愤。

那样痛苦的经历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

更令她心神不宁的是,前世沈珊月并没有要她去做姨娘。

萧子博猥琐的目光几乎要将怜芙盯穿。

怜芙惊惶跪伏在地,美目中具是惶恐:“奴一介卑贱之躯,侍奉夫人已是三生有幸,大爷金贵之躯岂是奴婢敢染指的!”

与贱婢互称姐妹,沈珊月自然是不肯的,可如今怜芙已是不能留,倒不如换个法除去。

心中满是嫌恶,面上却一派善解人意:“你是我身边的人,心灵手巧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便是我的胞妹都比不过你,做了大爷的姨娘,你我便能姐妹相称岂不好?”

闻言,怜芙更是惶恐,连声不可:“夫人,这万万不可!”

可沈珊月仿若未闻,自顾道:“你是我信得过的人,照顾大爷,我很放心。”

直至看向怜芙时不禁失神几分,粉妆玉砌,月眉秋眸,绛唇素齿,往日不曾细观,如今一看丰姿冶丽、浑然媚骨,称得上仙姿玉貌世无双。

她不由在心中感叹,这样的身姿容貌……若能为己所用就好了。

怜芙见沈珊月不搭理自己,身上冷汗连连,绞尽脑汁联想一切有可能的推脱之词。

萧子博此刻的理智倒是回笼些许,看着跪伏在地的怜芙,他如替沈珊月打抱不平般出言:“你一个贱婢,主子赏识你便是你的福气,若非夫人心善,当真以为谁看得上你?”

“夫人,安胎药好了。”

就在这样紧张的局下,先前端药的银桂回来了。

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怜芙道:“你这贱婢,夫人赏识,你倒不领情?以为人人都如夫人般心善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像你这般违抗主子的是什么下场!”

沈珊月神色微暗,银桂的心思她岂会不知,满院子的人都不安分,迟早都要处置了!

她看向银桂神情哀伤:“做了姨娘便能脱奴籍,她居然不肯,真是白费苦心。”

银桂早就拿了药膳,只是在外听了片刻墙角。

这贱人是真不识好歹,遇上这么好的时机居然不好好把握,做姨娘难道不比做奴婢还快活?

偏她还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勾得大爷整日为她茶饭不思,真是个祸水!

银桂看着自己手上的药膳,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夫人,不如先给她来一碗避子汤吧?说不定就愿意了。”

怜芙身形一晃,恨恨地扭头对视银桂,却见银桂一脸的幸灾乐祸。

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杀了这一屋子的人,只可惜她平日里干的素来是些轻巧的伙计,身上毫无力量可言。

如今却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沈珊月双眼一亮,这倒是好办法,本想着留她些时日。

不想这贱人居然这么不领情,既然如此也不必怪她无情。

就算一时半会儿弄不死她,吃吃苦头也是使得的,况且以萧子博的秉性,一定会助长火势。

怜芙咬牙忍下心中的恨意,卑微道:“大爷和夫人乃金枝玉叶,贱奴如何能高攀啊,奴只想一辈子服侍夫人!”

沈珊月听罢,神色更是自得:“我与大爷夫妻一体,服侍大爷便如服侍我,且你又能脱奴籍,有何不可?”

怜芙神色灰败,将要辩解,便听沈珊月道:“银桂,你速去取来避子汤。”

“是。”银桂笑着应声。

将要出门,萧子博却道:“且慢!”

屋中的人齐齐愣住,全部看向萧子博,尤其是沈珊月,几欲压不住怒火,忍着脾气问:“夫君是舍不得?”

怜芙以为自己要侥幸逃过一劫,刚松了一口气却差点提不上气。

却不想萧子博道:“银桂留下好生照顾夫人,此事便交由平喜去做吧。”

“遵命,大爷。”身边的小厮平喜应声几乎是飞出去的。

重要的事情还得交由心腹去做,平喜最懂他。

沈珊月心中的石头落下,萧子博亲自出手,想必手段跟她必然无差。

萧子博目光落在怜芙身上,忍不住舔嘴唇。

自从沈珊月进门至今,他曾不下千次对怜芙起反应,但碍于陪嫁丫头的身份他也只敢肖想。

每每想起怜芙婀娜动人的身姿,他都要想入非非。

未曾触及已是这般,若是得手了还不得销魂上天?

萧子博越想,恨不得现在就把怜芙压倒身下,看她喊叫连天的模样。

怜芙感受到萧子博的视线之后更是恐惧,她频频磕头:“夫人放过奴吧!奴真的不敢高攀!”

四周寂静,沈珊月平静地看着怜芙,这样的祸水留在世上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若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银桂得意地端着安胎药站在沈珊月身边,俯视着怜芙,想起之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中更是畅快。

因着这一层,银桂服侍地尽心尽力:“夫人,奴婢服侍您用药。”

沈珊月还是如同一尊精美雕塑般坐立,如观蝼蚁般看待怜芙,事情到此,她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银桂这般尽心其实也是存有私欲,怜芙不识好歹,夫人恐难用之。

她在夫人这里刷刷存在感,说不定还能得夫人重用。

姨娘虽是妾室,但对她而言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

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

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

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

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

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

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

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

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

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

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

萧子博端着药碗走近,一手掐住怜芙的下巴,动作十分娴熟地想卸掉她的下巴。

却见怜芙此刻一双秋眸正死死地瞪他,一时间倒觉甚是有趣,如此他打消了卸掉下巴的念头。

还是看着猎物挣扎求生更有意思。

见萧子博松开自己的下巴,怜芙不禁暗自庆幸。

沈珊月对此没有意见,毕竟一个贱婢,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能怎样?

况且她也想看怜芙缓慢痛苦的死。

“喝下去,我会好好待你的。”萧子博油腻地舔了舔嘴唇。

怜芙看的心惊,喝下去就没命了,难道是风光大葬吗?

眼见那碗会要了她命的东西逐渐逼近,怜芙脑海的理智逐渐消散。

银桂和平喜也用了十二分力气扣紧怜芙,使她无法动弹。

就在药碗唇边不过三寸之时,怜芙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银桂。

正好手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只花瓶,她当即夺过花瓶往平喜身上招呼。

平喜吃痛松手,萧子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怜芙在手臂上砸了一下。

萧子博气红了眼,大喝:“贱婢!”

手上的药碗也在此时摔落。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珊月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怜芙,再也装不下平澜无波的菩萨面。

哆嗦着手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这贱婢!”

萧子博被打中的地方正滴答渗血,他瞪大了眼睛。

不想这样的弱女子竟还有反抗的力气。

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

扬起巴掌就要往怜芙脸上招呼。

怜芙也扬起手中所剩不多的瓶身,语带威胁:“奴只是不想喝药,大爷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奴只是一介卑贱之人,在世了无牵挂,又何惧生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子博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一阵热痛。

沈珊月和其余人也才回过神。

看见萧子博手臂有伤,又惊又怒。

平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棍子,怒道:“刁奴!还不快放下!”

怜芙此刻理智回笼,见着平喜身后还跟着一些奴。

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瓶。

“拿下她!”沈珊月见怜芙放下利器便慌忙下令让人擒住。

银桂早就吓得呆傻一边,一直到怜芙被人按住才回过神。

沈珊月见银桂没有动作,便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银桂慌忙应答:“是!”

雁暮堂。

此处住着萧家举足轻重,最有威望的人。

院中花草郁郁葱葱,任何人进去都会顿感神清气爽。

主屋堂中,一位锦衣绸缎,头簮金玉的老妇人,盘腿端坐。

手中佛珠不停,闭目念词。

自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举止有度的妇人,

妇人向上首的妇人行礼:“老太太,奴婢方才听几个丫头说大爷娘子有喜了。”

“当真?”萧老夫人缓缓睁眼,眸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兰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大爷院里的人。”

萧老夫人起身下榻,身边的小婢女为她穿鞋。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好啊!天佑我萧家,但愿府里能多添几口人。”

这些年萧家不知是处于何种原因,长房子嗣竟多年无所出。

排除萧云昶自身的原因,大房是过继来的。

和沈氏结亲这些年却也是无所出。

所幸,沈珊月如今有孕,真是喜事一件。

她有预感,长房子嗣稀薄的乱象,再过不久便要破解。

“只是......。”兰嬷嬷支吾道:“大房今日不太安分。”

“又是何事?”萧老夫人拿起茶杯轻啜,本以为这次又是小打小闹。

却不想兰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呛到。

兰嬷嬷斟酌了一番措辞后道:“娘子有孕借口不便,如今正逼迫他们院里一个丫头做同房呢。”

“什么?”萧老夫人讶然,府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紧接的她想起事情是在大房发生的,她又觉得合理。

冷嗤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人?”

兰嬷嬷道:“正是,那丫头拼死打翻了药碗,拿了花瓶防身,险些还把大爷重伤。”

“哦?”萧老夫人一听便觉得怜芙有几分骨气。

兰嬷嬷见萧老夫人的反应,试探性问:“老太太是否要让奴婢跑一趟惠中院?”

萧老夫人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暗含怒意:“你且去,让两个闹事的素来见我,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是。”兰嬷嬷领命。

萧子博这一房人不是省油的灯,自过继入门至今,从无哪一月是安分的。

大有要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萧老太太也是看够了。

惠中院,此刻郎中正为萧子博处置伤口。

怜芙被几个家仆用棍子按在地上。

萧子博脸色十分阴沉地盯着怜芙,目光不善可不发一言。

沈珊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夫君,是妾身害了你”

萧子博如今因着被怜芙刺伤的缘故,倒是觉得爱妻温柔小意,耐着性子道:“非你之过,乃是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




国公府的柴房她再熟悉不过,前世沈珊月磋磨她时,这柴房几乎成了她半个家。

老实等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沈珊月不知她来做什么了,天快亮了,她再不回去,沈珊月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怜芙看着旁边的窗户,轻车熟路地把窗户掰开,悄然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料刚刚进门,一个巴掌便毫不客气扇到了脸上。

“贱蹄子,大半夜的不老实到哪儿去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沈珊月身边的丫鬟银桂。

前世,银桂嫉妒自己美貌,又能够伺候萧子博,自己却因胆小不敢得罪沈珊月做了一辈子的丫鬟,暗中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

同住一屋时,她就经常打自己耳光,到后面自己被做成,人彘时,她还用盐按在自己伤口,恶毒至极!

可恨前世自己本本分分竟从不反抗,如今她既爬了萧云昶的床,明日等着她的,要么是成为萧云昶的枕边人,要么一死,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怜芙捂住火辣辣的脸,眼中一狠,毫不客气反手扇了回去:“我警告你,别再随便对我动手!”

“啊——”银桂惨叫一声,万万没想到向来忍气吞声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立即愤怒得浑身颤抖又要打回去。

“贱婢,你敢打我!”

怜芙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个人挣扎着滚到地上,银桂扯住她的头发怒叫,怜芙也半点不肯示弱,急剧喘,息着跟她对峙。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都什么时辰了,怜芙你这死丫头还不快去伺候夫人洗漱!”

是沈珊月身边的一等丫鬟沈翠。

银桂浑身一僵,这才松开手,恶狠狠道:“你等着,等你下值了我要你好看!”

怜芙整理着仪容冷笑一声:“我等着你。”

说完,她深吸口气快步出门去,打了盆清水,一如往常恭恭敬敬地将水盆捧过头顶,十足谦卑的模样。

里面窸窸窣窣地,沈珊月在慢悠悠地穿衣裳,笑着与丫鬟闲话。

约摸过了半刻钟,怜芙终于按捺下再见仇人的情绪,手也酸得不行。

沈珊月终于大发慈悲过来由丫鬟伺候着净了手脸,又清了口。

怜芙去倒了水重新回来等着侍候,身子却是瞬间一僵。

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内,语声含笑:“月儿起身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他语气亲昵,正是大爷萧子博,拥着沈珊月的姿态格外亲密恩爱。

沈珊月敷衍的小脸立刻笑开,含羞带怯打了他一下:“夫君惯会取笑我的。”

怜芙却只觉一股火从脚底心将她烧着了,萧子博的目光竟然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那眼底的惊艳与觊觎只差溢了出来!

她只想赶紧逃跑!

沈珊月很快也发现了,又羞又恼,但当初要怜芙入府就是想着靠她抓住丈夫宠爱,只能强行忍下不悦。

不料还没等怜芙逃跑,萧子博却已经看向她道:“夏日炎炎,你这荷花荷包倒是别致,是自己亲手绣的?”

怜芙浑身一僵,勉力笑道:“回禀大爷,这些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谁知萧子博兴致盎然道:“过来我瞧瞧。”

怜芙没办法,只能顶着萧子博觊觎的目光和沈珊月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近身上前。

萧子博一把摸上她腰间佩戴的荷包,大手也在她的腰间摩挲,笑道:“果真好手艺。”

那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看着她的眼底更是露出欲色,怜芙整个腰部都僵硬了,强笑着要将那荷包摘下。

“大爷喜欢,奴摘下来给大爷看。”

“诶。”萧子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狠狠摸了一把,才笑着重新回到她的腰上,锢住不让她逃。

“就这么看。”

怜芙一时间更是挪动都挪动不了了,眼见着他还要再说话。

“怜芙!”双目喷火的沈珊月终于忍无可忍,声带怒意,“早膳我想用芙蓉鸭,子,你过去小厨房传话。”

腰间那只放肆的手这才松开,萧子博咳嗽一声,回头哄沈珊月。

而怜芙早已应是快步出去,只觉浑身都出了层冷汗。

跑到小厨房说了沈珊月的要求,她没再回去,而是到了旁边偏房歇着。

沈珊月不想让她跟萧子博接触,她更不想!

可没多久,银桂捧着一套上好的银丝锦绣百花裙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语气酸溜溜地。

“这是小姐赏赐的衣裳,你日日穿得这般素净,妄图勾引谁呢?还想大爷将你收进房内不成?”

怜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神后目光讥诮地看着她:“想上位的人是你吧?不然怎么这么恼怒。”

被戳中心思,银桂俏脸顿时浮上羞恼的神色,下意识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贱蹄子,我让你胡说!”

谁知怜芙拿起手中的绣花针就毫不客气地对着她。

吓得银桂赶忙停手,险险在戳到银针时收回了手,她一时间更是大怒:“你做什么!”

怜芙唇角噙起冷笑:“自然是你在干什么,我便在干什么。”

这贱人以前怎么突然这么强势?竟然敢跟她叫板,不会是真要被大爷收房了,觉得能压她一头了吧?

银桂气得浑身发抖,可面对那根又细又尖的针头,一时间不敢再跟她动手,只恶狠狠甩出一句狠话:“一个小小的下等丫鬟还敢如此嚣张,你看夫人知道了怎么惩戒你!”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怜芙也放下绣花针,冬雪一般冷漠的眼睛看向那套上好的裙衫,深吸口气。

今日萧子博对她的觊觎已经毫不掩饰了,只要明天沈珊月诊出喜脉,他就会毫无顾忌地强占她!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怜芙咬住下唇,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一横,立刻站起来往萧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不料,走到半路绕过一个垂花拱门时,她忽然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冷酷冰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故技重施?”




怜芙也受了惊,连忙后退两步,仰起脸看他,连忙白着脸行礼:“奴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酝酿着一场冰冷无情的风暴,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怜芙惊呼一声,只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先呼吸不过来了,后背便重重撞上那垂花拱门。

小脸被迫仰起,因为呼吸不上来,她难受得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青筋暴起的大手,声音嘶哑。

“国、国公爷。”

萧云昶目光十足的冷冽:“今日早晨我就放过了你,你竟敢故技重施找上门来,说,你是谁的人。”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又想勾引他。

怜芙心中却只有一个大写的冤枉,她小脸都憋得青紫,嘴唇颤抖着再也不敢说谎。

“奴、奴是沈夫人身边的下等丫鬟,沈夫人想叫奴做大爷的通房,可奴不想去,才斗胆来烦扰国公爷。”

萧云昶眼底带着几分打量,冷而讥讽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不想做萧子博的通房?”

做谁的通房不是做?这个理由不够让他信服,萧云昶黑眸冰冷。

怜芙心里也清楚,可真正的原因如何能说?

她心中悲哀极了,咬住下唇,竭力粗重地呼吸着道:“是,奴不想做大爷的通房,再加上奴如今已经失贞,夫人与大爷素来、素来气量狭小,若是让夫人知晓奴已不是处子之身,定会命人杀了奴的,求国公爷救救奴!”

她说着这话,便想到前世自己经历的那些苦难,眼泪不自觉蔓延上来。

娇容带泪,梨花带雨,眼底的朦胧与痛苦再次让萧云昶难以抑制地想到了昨夜,那样软的触感,那样滑腻的肌肤......

这眼泪看着,属实碍眼。

“啪。”

一滴清泪垂到萧云昶手背,他大手一颤,眼底也露出几分错愕,几乎像摸到烫手山芋般即刻松开她的脖颈将她甩在地上,将手负在身后,这才堪堪恢复平静。

怜芙却只觉重获新生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跪在地上抓住萧云昶的衣摆。

“国公爷,您不知晓,沈夫人深爱大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动辄就要罚人,施加针邢,端煮沸后的茶水,暗地里磋磨的手段奴实在是怕,在大爷院里侍候的不少女子吃过落胎药,从院里端出来好多死婴,甚至还有那些女子,被草席一裹便扔到乱葬岗。”

“奴实在是怕,不敢做大爷的通房,才斗胆来勾引国公爷,是奴有罪,奴认罪,还望国公爷怜惜奴,将奴从夫人院中接出来吧,奴保证,绝不给国公爷添半点麻烦!”

怜芙是真的怕啊,哭得越发伤心,娇容之上满是泪水,长而卷翘的鸦羽也被浸润,细而绵软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萧云昶心中升起了几分躁意,觉得十分不适,他冷声道:“别哭了。”

怜芙哭得正伤心,哪是他说一句话便能立刻止住的?当即啜泣着咬住下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抬头看着他,眼睛透亮满是伤心与期盼,那双小手也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求国公爷怜惜奴。”

萧云昶心中还是不快,面对着弱柳扶风的女子,那脖颈细得跟兰草一样,轻轻一掐好像就要断了。

打不能,杀不能,再加上他心中压根没有半点杀意,只是这种异样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叫他把原因通通归咎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

他拉开自己的衣摆,看着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那雪白的肌肤甚是娇嫩,竟然一下就搓破了皮。

他眼皮一跳,皱着浓眉别开视线冷声道:“滚。”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管她啊!

可明日她就要被指给萧子博做通房,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迎来前世的结局!

怜芙心中惶恐难安,想扑过去再抓他的袍子,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奴婢银桂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冷冷看她一眼。

银桂便嗔怪着看着怜芙道:“夫人刚刚出事,想找你回去,我找了你半天,没成想在这里。”

看着那双看似温柔,实则不屑恼怒的眼眸,怜芙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心里仿佛预知到什么。

她立即仰头看向萧云昶,那张刀削斧凿般冰冷的面容。

一秒、两秒。

“你发什么呆?夫人还在等你呢。”含笑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怜芙看着那张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俊郎脸庞,心中绝望地知道,他是不会再帮自己了。

这边再也耽搁不了,怜芙浑身冰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一笑:“奴告退。”

银桂也规矩地行了礼,随后笑吟吟地拉着怜芙走了,转过垂花门,她的声音立刻沉下来,充满嘲讽。

“真以为自己天姿国色了?国公爷多看你一眼便觉能做野鸡做凤凰的梦了?”

银桂鄙夷地看她一眼。

怜芙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自己想做梦别扯上我,你难道想挨一下我的绣花针?”

银桂俏脸铁青,刚想要破口大骂,可又想到什么,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古怪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想扎我?你还是想想自己今日怎么办吧,刚刚夫人可是被你气晕了,还吐了一地,你猜猜,夫人叫你过去,会怎么惩戒你?”

“吐了?”怜芙却立刻抓住重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桂。

银桂自觉吓住了她,尾巴一翘,得意扬扬道:“是啊,夫人向来身体康健,这次被你气成这样,别说夫人不会放过你,想来大爷也会狠狠惩戒你。”

怜芙却是脸色巨变,今天早晨的变故近而引起了现在的变故,她晕过去了,太医定然也已经诊出喜脉了。

她现在进沈珊月的院子,等着她的一定是萧子博通房丫头的位置。

不、她不能进去!

她咬着牙,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道笑意满满的声音。

“怜芙,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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