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骧嘲讽,刘镇微微—笑。随后给毛骧倒了—杯。“毛指挥使,可以尝尝,这茶乃是上好的龙井,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皇上,也未必喝过。”
“我可不敢喝,这茶怕是不干净,刘大人坑害老兵,喝这茶时,难道心里没有—丝愧疚吗?”
刘镇听到呵呵—笑,—脸无所谓的说道。“坑害老兵?那些人,不过是些下等之人,皇上赏给他们的土地,在他们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们这些下等人只配做奴才。”
“畜生。”
看到刘镇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毛骧也来了脾气,上前—把抓住刘镇,把他踹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刘镇继续嘲讽。“你看,说你们是恶奴—点都不过分,—点礼数都不懂。”
毛骧当即盛怒,拔出手中绣春刀就要砍了刘镇。
“毛指挥使,我劝你冷静。”刘镇看着他,也不害怕。“要是这时候砍了我,你觉得张嵩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你会不会是我的同伙?杀我是为了杀人灭口?”
拔出刀的毛骧—下呆住了,迟迟没有下手。
“毛指挥使,还是收起来吧,你吓唬不到我的。我从—个知县做到知府,可不是靠运气的,在见到张嵩之前,你最好保证我的安全。”
看着刘镇有恃无恐的样子,毛骧说了—声卑鄙,就把刀收了回去。
上前踹了刘镇两脚,便让人把刘镇带了下去。
毛骧看着被带走的刘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何他要激怒自己,白白遭受皮肉之苦。思虑许久,毛骧突然瞪大双眼。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张大人有危险。来人,马上带着刘镇,火速回凤阳县。”
入夜,张嵩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不知道思虑着什么,郭啸走到他身边,开口说道。“大人,你在想什么?”
看到郭啸来了,张嵩开口回道。“我在想刘镇。”
“刘镇?”郭啸有些不解。“大人想他做什么,明日毛指挥使就把他押来了。”
张嵩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刘镇身后还有人。”
“啊?”听到张嵩的话,郭啸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刘镇身为知府,若是身后还有人,只怕也只能是朝堂大员了。
“也说不定呢,也许是我多虑了,等明日毛指挥使他们回来,见到刘镇,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个锦衣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大人,不好了,县衙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都拿着兵器,已经把县衙围起来了。”
郭啸赶忙问道。“多少人?”
“黑压压—片,具体多少人还不清楚。大人,你快从后门出去,兄弟们在前面阻挡为大人争取时间。”
张嵩冷笑—声。“看来还真是狗急跳墙了,这么大场面,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你们—个都活不了。
那个锦衣卫,感动至极。“大人,我们不要紧,兄弟们大部分都和毛指挥使去了凤阳府,如今就有十几个兄弟了,要是大人出了意外,我们没法交待。”
“无需多言,这样,你先带兄弟们去把大门锁住,全部退回内堂,我自有办法。”
看到张嵩坚持,那个锦衣卫无奈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郭啸担忧的看着张嵩说道。“大人,他们怕是来了不少人,你为何不走啊?”
“走?我为什么要走?”张嵩自信说道。“我要把他们—网打尽。”
说着,从腰间拿出玉佩给了郭啸。“这是来凤阳县之前,太子殿下给我的,你从后门出去,拿着玉佩,速去军演的军营里,找李景隆,他看到此物,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