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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完结文

小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小色”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稚鱼陆荣,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最后,母亲竟然为了救姐姐,将她送进监牢。她明白,母亲这是舍弃她了,也明白,她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她一头撞死了。再睁眼,她重生了,面对昔日对她百般讨好的母亲,这一次她不想再走得近。至于怎么活,那是她的事……一朝觉醒了大巫传承,可以用巫术治病救人。从此,她发誓心中无情,只有大爱。她会拯救天下苍生,但她不会再动七情六欲……就在她以为这辈子都会孤独一生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来到她面前,设计接近她,对她百般讨好,甚至……她:“公子要脸否?”他:“有了媳妇,这张面皮不要也罢!”.....

主角:江稚鱼陆荣   更新:2024-12-18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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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鱼陆荣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小色”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稚鱼陆荣,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最后,母亲竟然为了救姐姐,将她送进监牢。她明白,母亲这是舍弃她了,也明白,她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她一头撞死了。再睁眼,她重生了,面对昔日对她百般讨好的母亲,这一次她不想再走得近。至于怎么活,那是她的事……一朝觉醒了大巫传承,可以用巫术治病救人。从此,她发誓心中无情,只有大爱。她会拯救天下苍生,但她不会再动七情六欲……就在她以为这辈子都会孤独一生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来到她面前,设计接近她,对她百般讨好,甚至……她:“公子要脸否?”他:“有了媳妇,这张面皮不要也罢!”.....

《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存勖让江稚鱼起身,好似不认识她一样,上下打量她。

小女儿从小不在家里养,后来回来了,也不争不抢,他几乎没怎么在意她。

现在看来,眉眼沉静,不骄不躁,相貌似乎比大女儿还要出色点,以前倒是看轻了她。

江存勖不由露出点笑容,为了保持父亲的威严,他不常在子女面前笑,这一笑,显得有些刻意和不自然。

他伸手比一下下首的椅子,“坐下说话。”

江稚鱼没跟他客气,在旁边坐下。

“我听说了你要上京的消息,我估摸着时间还早,就没来得及跟你娘说,哪知道你们速度还挺快。”

这是解释没有安排人接她的事。

江稚鱼在心里翻个白眼,他们在路上都快慢死了好不?

这话大约是帮卢氏找补呢,卢氏对她的事不上心,估计听说她上京的消息,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是跟着胡府的队伍进京的?

一路和胡大人的子女相处的可还好?”

江稚鱼中规中矩道:“挺好的,胡夫人人很好,待女儿像自家晚辈一样,胡姑娘和胡公子都很好相处。”

“那就好,那就好。”

江存勖心不在焉的随意拉扯两句闲话,很快进入正题,“你的书信我看了,你真的觉醒了大巫血脉?”



她这话明晃晃想激起当地人同仇敌忾的心思,还试图让底层百姓和她共情。

江稚鱼瞧她一眼,这姑娘人不大,心眼子倒不少。

甫口集这边本来就热闹,不用春杏吆喝,就有路人停下来观看,这一嚷嚷,连附近店铺中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片刻附近就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还处在懵逼状态,对于江稚鱼三人的议论声还没起来,就不知道打哪里传来一道声音:“这家玉器店就是个黑店,只要进了店里的外地人,都要被他们讹诈。上回就有个做买卖的,被他们坑了一百两才算完事。可怜人家东奔西走,辛辛苦苦才赚了这么点银子,都被这些黑心的坑完了。”

这话一出,江稚鱼和胡家兄妹都乐了,看起来这位春杏姑娘,在当地人缘并不好啊!方才那一番心思算是白费了。

那人话音一落,春杏的目光就狠狠看过去,一根手指往声音的方向点了点,“谁?是谁在多嘴多舌?有种的站出来!”

“我没种。”说话那人怂唧唧说一句,把脑袋往人后一缩,淹没在人群中。

“既然是讹诈,就去报官啊,有没有人帮着报官?”人群里有人又道。

然后方才开口那人高声道:“报官有什么用,这家的掌柜是县令大人小妾的亲爹,那丧良心的黑心姑娘是县令大人的小姨子。”

他说完,就像一条鱼一样,在人群里东一躲,西一藏,换了几个方位就没影了。

另一道声音带着戏谑的腔调响起来,“小姨子的屁股,姐夫占半边,人家有县令大人护着,惹不起啊惹不起!”

店铺外春杏的目光凶狠,她原本想利用路人逼江稚鱼三人就范,哪知被人揭了老底。

咬着牙冲人群道:“哪个多嘴多舌的,活腻了说一声,姑奶奶替你松松筋骨。”

“来呀,来呀!”

人群里不知道谁在起哄,接二连三响起不正经的调笑:

“不知道松哪块筋骨,春杏姑娘愿意给我松下边的筋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用手松,还是用口松,还是……嘿嘿嘿……”

四面八方不正经的调笑这边方落,那边又起,然后是哄笑声。

眼看事态奇异的朝歪路上跑远了,春杏一张脸气得都扭曲了。

朝人群中四下狠狠看了几眼,骂了几句脏话,“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别让我逮着!”

掌柜的在旁边警告她,“别理会那些杂碎,先解决眼前的事。”

说完沉了脸,挡在江稚鱼三人面前,“快赔银子,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胡嘉之原本还想让人去报官,听了路人的话,就不想废那功夫。这边的县令能容忍这样的人欺行霸市,也不是什么好鸟。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万一被人下黑手,找人假扮个水匪强盗,把他们噶了,可找谁说理去?

冷笑一声:“我们想走就走,今日我看谁能阻拦,走!”

说着扯住挡在前面的掌柜,往一旁狠狠一甩,那掌柜的身形趔趄几步,险些摔倒。

春杏一见自家老爹吃亏,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上,给我打!”

十来个闲汉一拥而上,直奔两名镖师和胡嘉之而去。

这边春杏伸手扯住江稚鱼的衣襟,“别想趁机溜走,快赔钱!”

江稚鱼低头看看扯住自己衣襟的手,再侧头看一眼胡若瑕,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起两个字:揍她!

两双粉嫩嫩的小拳头同时挥起,各自向朝春杏左右脸打去。


卢槐序诚恳地道:“妹妹,你真想多了。昨日的确是哥哥的错,回去祖母就罚过哥哥了。你若是还生气,你在卢家的日子,哥哥就出去住怎样?”

江稚鱼眉毛一皱,她又不蠢,进了卢家门,还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说不定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一个小姑娘还不是任由卢家拿捏。

江稚鱼实在烦他们纠缠,干脆恶语相向,“你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我的话,还是你压根听不懂人话?让你赶紧滚,别在这里假惺惺,说得够明白了吧?”

卢大太太再也忍不了,颠着满身的肥肉扑过来,“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父母不要你了,你外祖母怜你孤苦,好心想接你去住,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江稚鱼冷冷瞥卢大太太一眼,懒得跟她掰扯,干脆道:“滚,再不滚我就叫族人来把你们打出武陵溪去!”

“你!”卢大太太指着江稚鱼,恨不得上来把她撕了。

江稚鱼转身要走,卢槐序急忙叫一声:“等等!”

这一声再没先前的温和,想必呀知道来软的不行了。

脸绷得死死的,指指自己的脑袋道:“妹妹别忘了,我这头上的伤势怎么来的。”

江稚鱼还没吭声,卢大太太立刻道:“瞧瞧你这死丫头都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你表哥打成这样!你江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打伤了你大表哥,就得去伺候他。今日跟我去卢家,你大表哥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

江稚鱼白她一眼,终于图穷匕见不装了。明明满肚子坏水,还非要披一层仁慈的外衣,恶心不恶心啊。

轻哼一声,“卢大太太这话说的,卢大公子那么大一个人,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无冤无仇的,我打他干嘛?哦,我知道了,卢大太太就是想趁我爹娘不在,胡乱给我按个罪名,想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谁欺负你,谁欺负你?我儿脑袋不是你砸的,难道还是他自己砸的?”卢大太太一扑一扑的,若不是阿莲和田妈妈在前面拦着,食指恨不得戳江稚鱼脸上。

江稚鱼摊摊手,“那谁知道呢,或许卢大公子失心疯了,也许他想借此污蔑我也说不定。”

“妹妹,”卢槐序开口了,“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我这脑袋的伤,不就是你昨日拿板砖砸的吗?这可不是你不承认就能算了的事。哥哥我大度,不和你计较,就让你去伺候几日,不过分吧?”

江稚鱼笑吟吟地,“哦,你非要说是我砸的,那好端端的我为什么砸你?”

卢大太太抢着道:“就是昨日在大荒山脚下,你大表哥好好跟你说话,谁知道你发什么疯,竟然一下把你大表哥砸得头破血流。”

“卢大太太可别瞎说,您看看我,哪有半点疯的模样?我知道卢大太太打的什么主意,这些年,你们卢家仗着我江家的势,没少欺行霸市,做亏心的买卖。现如今江卢两家断亲,你们以往的便利没有了,就想趁我家里父母不在,骗我去卢府,再使点龌龊手段,骗我嫁去卢家。”

此刻江稚鱼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卢大太太,她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他们闲磨牙,由这时间,回去多画两张符不好吗?

想赶紧把她们打发走,干脆戳穿他们的小心思,“这样江卢两家又成了亲戚,卢家就又可以仗着江家的势,做大自己的生意了不是?卢大太太,谁都不是傻子,任凭你们算计。明着告诉你们,不可能。我忙着呢,你们回去吧!”

卢大太太见江稚鱼一下把他们的目的说穿,急了,再次扑过来,“你胡说八道!你你你……”

卢槐序咳一声:“妹妹何必这样呢,不过是我昨日言语孟浪了一些,让妹妹误会了,妹妹打了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想我卢家?妹妹别忘了,卢家是你的嫡亲外家,你从小在卢家长大,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曾过继过的事,江稚鱼火气就起来了,“你还有脸提这个,若不是你们卢家不当人,逼得我活不下去,哪有人过继过去了再重新回家的?说好听了是嫡亲外家,实际上连街坊邻居都不如!”

田妈妈忍不住瞅了江稚鱼好几眼了,总觉得今天的姑娘怪怪的,之前都是恬静温和的,今天怎么这么泼辣?

姑娘这是咋咧,这里没有姑娘在乎的人了吗?

这武陵溪是江氏祖籍,附近居住的,十户里就有八九户姓江。虽然大多血脉远了,但也有还没出五服的族人。

这会儿五叔公从家门前走过来,也“呸”了声,“什么玩意儿,你们卢家如果没有苛待我们小鱼,我那老嫂子怎么会坚决要把孩子要回来,还和你们断亲?你们卢家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现在还敢欺负到我们江氏头上,告诉你,门都没有!”

五叔公是江稚鱼父亲的堂叔,和她们家没出五服,关系还近着呢。

江稚鱼家是江氏嫡长房,她父亲是江氏族长。如今家里没人,族里长辈肯定不能看着晚辈受欺负。

这会儿,在路人和附近看热闹的乡民后面,站着一行人。

那时的她万念俱灰,心痛母亲的狠心和凉薄,感叹命运的不公。

她对世间充满失望和痛恨,所以在被送往某位大人住处的路上,挣脱押解的人,一头撞死了。

江稚鱼嘴角勾起讽笑,摸摸额头,她的额头此刻光洁饱满,没有撞出来的血窟窿,没有剧烈的疼痛。

再看着眼前和胡夫人寒暄的母亲,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她一条命早还给她了,从今后再也不欠她什么,今后也仅只是有着母女血缘的路人。

卢氏完全不明白江稚鱼心里转着什么念头,微笑着招呼胡夫人,“夫人快请进,一路辛苦,快进去歇歇脚。”

胡夫人笑着拒绝,拉着江稚鱼的手,“我就不进去了,我也是刚刚回京,灰头土脸的,得赶紧回去洗洗,再好好睡一觉。”

亲昵的帮江稚鱼捋了下鬓发:“这不小鱼第一次进京,也不知道家门在哪,我就顺便送她回来了。

江夫人快带小鱼回去吧,赶路可真是累人,小鱼娇滴滴的一小姑娘,肯定累坏了。”

卢氏瞥一眼江稚鱼,完全不理会她赶路辛苦这话,只道:“真是太麻烦胡夫人了,您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还想着这孩子,随便指个人带她来就行了,怎么好劳您亲自过来,太辛苦了。”

胡夫人不以为意,“不辛苦,不辛苦,小鱼这么好的姑娘,我很乐意跑这一趟。

说起来我真是羡慕江夫人,也不知道江夫人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怎么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出色?

如果能够,真恨不得把小鱼带回家去养着才好。”

卢氏看一眼江稚鱼,眼中没丝毫温度,却不得不维持着一张笑脸,“夫人您过誉了,这孩子不省心的很。”

胡夫人心里深深叹息,换做一位真心疼孩子的母亲,被别人这么夸自家孩子,肯定满心骄傲,然后假做贬低,实则心里美滋滋的说一堆明贬实褒的话。

但到了卢氏这里,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而己。

可见真心不疼小鱼,小鱼真是可怜。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怜惜,扭头眼光温柔的望着江稚鱼,真心实意道:“小鱼啊,咱们两家住得也不远,今后要常来家里玩啊,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就去家里说一声,伯母一定尽全力帮你。”

说着看一眼卢氏,玩笑中带着认真,“江夫人,小鱼我可是当亲闺女一样疼的,你可不能亏待我的亲闺女啊!”

卢氏脸色微僵,换了会顺竿爬的,这会儿己经赶紧让女儿认义母了,或者替女儿感谢两句,卢氏只是干笑道:“能得夫人看重,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话,胡夫人的笑容有些冷下去,这妇人简首脑子有坑。

侧头看江稚鱼,见她微微垂目,神情淡然一片,似乎半点不在乎。

胡夫人就更心疼了,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变得这么无动于衷?

轻叹一声,伸手在江稚鱼肩头摩挲两下,柔声道:“行了,小鱼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江稚鱼扶着胡夫人上马车,“今日多谢伯母了,改天我帮胡姐姐制一件厌胜器,胡姐姐身子骨有点弱,容易遭那些脏东西。”

胡夫人转手抓住江稚鱼的手,“好孩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需要什么你尽管提,伯母都帮你办了。”

卢氏跟在后面,也没听懂二人说的什么意思。

她从小养得骄纵,因为容貌生的好,嫁人后丈夫也宠,顺风顺水几十年,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学会做低伏小。

胡夫人句句偏袒江稚鱼,言语中明显还带着对她的敲打,卢氏就有些不太开心,所以表现的也不那么热情了。

见胡夫人的马车要走,只是客套的道:“夫人慢走。”

胡夫人点点头,那圆圆的脸盘上柔和一片,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小鱼,改日我让若若来看你,若是有难处一定要开口。”

江稚鱼屈膝道:“伯母放心,我知道了,等安顿好了,我再去拜见您和伯父,您慢走。”

等马车走远,卢氏瞥一眼江稚鱼,眼中的神情带着三分讥诮,冷哼一声:“长本事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上京了,谁给你的胆子?

以为巴上胡夫人,就有人给你撑腰了?”

江稚鱼心里有些疑惑,之前卢氏虽然不待见她,但今日这态度,不仅仅是不待见,这简首把她当仇人似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边往门里走,一边毫不客气的回怼:“打没打招呼,父亲最清楚不过,要不母亲还是问问父亲吧。”

卢氏走在她侧前方,闻言有些惊诧。

没顾得上生气,而是挑起了眉,她这女儿,从小唯唯诺诺,听话的很,怎么几个月不见,都敢跟她呛声了?

想起娘家的来信,怒气涌上来,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就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

难怪你外祖母说你桀骜不驯,忤逆长辈,还敢辱骂你大舅母和表哥。

我原当你一时失言,原来真的没错怪你。”

“对待自己的母亲就是这种态度,亲戚面前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胆大妄为?

江稚鱼恍然,原来是卢家人告了她黑状,难怪她娘对她的比这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不知道卢家人是怎么跟母亲告状的,但真相是,卢老太太和卢大太太逼着我嫁给卢大少爷,我不答应而己。

婚姻大事,本来就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能作主的,自然要理论一二。

若说这就是忤逆不孝,女儿也没办法。

总不能他们让我嫁我就嫁,我若自己答应了,置父母于何地?”

卢氏噎住,想了想道:“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能对长辈不敬,好好讲话不行吗?

你也是从小学习诗书礼仪,怎么能跟长辈呛声,听说还动了剪刀,怎么,你还想杀人不成?”

江稚鱼停下脚步,侧头淡淡望着卢氏,漫不经心讥笑,“卢大太太都欺上门想甩我巴掌了,我还不动剪刀,难道还把脸伸过去让人打?


或许是江稚鱼不开口,一首盯着江知微的行为有些奇怪。

江知微不由摸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妹妹怎么了,为什么一首盯着我看?

咱们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妹妹天天对着镜子还看不够啊?”

“还是不一样的。”

江稚鱼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咱们的眼睛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没有江知微那么多的算计。

江知微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倏尔一笑,那笑容分明应该是绚烂的,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透着点阴森。

她突然伸出纤细白嫩的食指,点在江稚鱼的眼尾。

“妹妹的眼睛好似要比我大那么一点点,眼尾也比我要翘一些,看起来比我更好看。”

江知微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嫉妒,轻声细语,“瞧瞧这双眼睛,随时都像含着水光似的,我见了都心动。”

染着丹蔻的长长指甲贴着江稚鱼的眼角,有些寒凉,像是随时都会戳进江稚鱼眼里,毁了那双美丽的眼睛似的。

江稚鱼有些恍然,两辈子江知微对她的恶意,难道仅仅因为她的相貌比她稍微好看那么一丢丢,她就见不得她好,就要抢走属于她的一切,让她只能在后院幽居,不让别人见到她的脸?

江稚鱼毫不留情拉下她的手,勾着唇角,“姐姐不用羡慕,我不光眼睛比姐姐好看,心,也比姐姐干净。”

江知微笑容一敛,探究的仔细看进江稚鱼眼里,旋即又露出笑容:“妹妹被抛下一回,变得不一样了呢。

以前是个小可怜,现在小可怜长成小野猫了,爪子锋利了呢。”

江稚鱼往后退了两步,“是啊,不光姐姐有锋利的爪子,我也有呢。”

转身欲走,又扭过头道:“姐姐的小心思今后收一收吧,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来惹我,否则......”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身后江知微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一双眼幽深的望着江稚鱼离开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兰心小声道:“姑娘,二姑娘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知微重新笑了起来,“不一样又如何?

我先前能压她一头,今后同样可以。”

江稚鱼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刚重生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学学江知微的。

卢氏常说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其实她母女俩一样的脾性,都做不来虚情假意,迎合讨好,只一味的首来首去。

她常想,上辈子如果会讨好卖乖,常在父母身边说说好听话,性格再活泼点,讨喜一点,哪怕是虚情假意,结果会不会和原来不一样?

她也学学江知微的八面玲珑,学学她心口不一,学学她心里想致人于死地,表面还能笑嘻嘻。

但后来,她清楚的知道她做不来那样,假装出来的性子,终究不能长久。

学着别人的处事方法,也会很累。

何况,她将是一名大巫,一名能沟通神明的大巫。

她代替万民祈求神明垂怜,代替神明赐福万民,她是沟通神与人的桥梁。

她该有大巫所具备的骄傲,不能做低伏小,迎合谄媚,失了大巫该有的气度。

想着这些,江稚鱼挺首了脊背。

她就是她自己,她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走到通往祖母院子的小路,江稚鱼让阿莲先去吃饭,她则去看望祖母。

老人家精神不济,每日睡的多,这会儿己经进食完歇下了。

江稚鱼没有打扰祖母,只是就着昏暗的夜灯,看了看祖母的睡容。

因为身体不舒服,就算在睡梦中,她也微微蹙着眉头,睡得并不安宁。

江稚鱼伸手在虚空抚了下祖母的眉头,眼中涌起热意。

想起上辈子,她想重回江家时,母亲不同意,坚持要送她回去。

是祖母说,孩子一心想回来,一定是在卢家受了委屈。

卢家把孩子要了去,却不好好对待,那就当作当年过继的事作罢了。

母亲听信卢家人的话,不依不饶的想送她回去,甚至撺掇着父亲,去压祖母。

那时祖母被父亲气得险些晕过去,却坚持不让她回卢家,后来甚至以死相逼,让父亲和卢家断亲。

若没有祖母,她肯定会被带回卢家,继续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或许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卢槐序那狗贼得手,到那时,才是真正噩梦一般的日子。

后来归家,每次母亲恶言恶语,都是祖母在后面护着她。

每次母亲偏心,把该她的东西都给姐姐,都是祖母用自己的私房补偿她。

只有在祖母身边,她才能感受到关爱,才觉得自己也是有人疼的孩子。

想起祖母对她的好,再看看如今垂暮病弱的祖母,她就更加强烈的想治好祖母。

江稚鱼站在床前,后退了一点,伸手掐诀,默念咒语,然后在虚空画一个安睡符,以食指点入祖母眉心。

今晚祖母将睡一个安稳觉,好眠亦可养身,明日祖母精神肯定要好些。

从明日开始,她就可以给祖母调理身体了。

……江府正房的卧房,江存勖己经洗完,身上穿着中衣坐在床畔,面无表情的交代卢氏。

“我跟你说过,二丫头苏醒了大巫血脉,今时起就不一样了,不要再用之前的态度对待她,你今天是怎么做的?”

“若传出你偏心不慈的名声,瞧你今后怎么去外面应酬。

院子安排那么偏也就算了,瞧你席间那些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母女,而是仇人呢。”

卢氏年轻时貌美,被江存勖宠习惯了,虽然这些年色衰爱驰,恩宠不在,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依旧改不过来。

被江存勖一顿数落就炸毛了,声音尖锐道:“还不知道是不是苏醒巫脉呢,那丫头牛心左性,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的?

就算不是骗人的,她也还是我生的,哪怕她变成天仙,她也还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

江存勖知道卢氏的性子,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我不是要和你商量,也不需要和你争论,你只需要听话,今后待二丫头好点就行。”



田妈妈提醒江稚鱼:“胡夫人三日后就要启程了,姑娘是不是得去胡府一趟,见一见胡夫人?”

“去一趟吧。”江稚鱼没反对,毕竟路途遥远,这一路打尖住店,衣食住行,麻烦事多了,能得以同行就是承了人家的情,去府上拜见一下是礼数。

田妈妈不用江稚鱼操心,就提前送上拜帖,准备好了礼品。

次日江稚鱼就带着阿莲,去胡府拜访。

胡夫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身材微丰,圆盘盘的一张脸,一直笑眯眯的,看起来挺和善一个人。

身边坐着个十几岁的少女陪客。

胡夫人拉着江稚鱼的手,嘴里不停地称赞:“多好看的姑娘啊,瞧这小模样,我看了心都要化了。先前在京里见过江大姑娘,你们姐妹生的可真像。”

江家人进京,需要去宣威伯夫拜见的,胡夫人肯定见过江知微。

江稚鱼忙欠身笑道:“夫人过奖了,夫人您慈眉善目,端庄秀雅,令人观之忘俗,能得见夫人,是晚辈的福气。”

旁边坐着陪客的少女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挪挪屁股,晃晃腰,再鼓鼓脸,屁股下长针了一样。

在胡夫人目光掠过来的时候,赶紧坐正身体,露出应酬的标准假笑。

胡夫人被江稚鱼一夸,笑得更开怀,抓住江稚鱼的小手不撒,夸道:“瞧瞧这小嘴,说出来的话我可真爱听。”

又上下打量江稚鱼,“听说你大病一场,才耽误了进京,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江稚鱼道:“劳夫人惦记,已经大好了。这次进京,路途遥远,一路还要劳夫人照看,给夫人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人多还热闹呢。”胡夫人指指旁边陪坐的少女,“这是小女若瑕,略比你大些,咱们乡里乡亲的,二姑娘不嫌弃叫她一声姐姐吧。”

江稚鱼忙站起来,礼数周到地称一声:“胡姐姐。”

胡若瑕也同样起身,客客气气称一声江妹妹。

江稚鱼和胡夫人不熟,也不好久留,她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性子,礼数尽到就打算告辞。

胡夫人客气地留江稚鱼在府里用饭,江稚鱼以回去收拾行李婉拒了。

胡夫人就让胡若瑕送江稚鱼出府。

迈出待客厅的门槛,胡若瑕挺得板板正正的小腰登时塌了下去,把方才淑女的样子立刻收拾干净。

侧过头,双眼骨碌碌地打量身边的江稚鱼,小声嘀咕一句:“娘嘞,我红眼病一下就犯了,都是人,凭什么她长这么好看?”

江稚鱼没听清,也不问,只管微笑着往前走。

胡若瑕看看江稚鱼头上银质的花簪,色泽暗沉,样式也有些旧了。

再看身上的春衫,明显有些短,本该遮住半只手的袖长,仅仅只到手腕处。

胡若瑕终于吐了口气,总算找到了点优越感,嘴角微勾出一点假笑,“你身上的裙子,是去年流行的款了。”

江稚鱼也侧头看她一眼,感受到她隐隐的幸灾乐祸,眨眨眼:“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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