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以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他说我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暴力，他说等我再大一点，等他再大一点，他就可以给我买更大的蛋糕。
梦的结局是我又看到了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了。
我拉着他洗，拼命想要洗干净他手上的血。
但是洗不干净，梦醒之后他也没再坐在床边了。
也没人再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短短的人生中这些无尽的痛苦，不是因为任何东西，只是因为一件很可笑的事——我是个女孩。
因为是个女孩，所以从出生开始就要承受同为女人的母亲的冷眼。
因为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所以被母亲当作换取所谓幸福的筹码。
这个世界真讨厌，我想。
那个唯一爱我爱到失去生命的人没了。
21
案子没多久就结了，韩宴说的已经结了的肖寒的案子也查出了端倪，据说是他平时吃的维生素被人掉包了。
真好笑，一个瘾君子，居然还吃维生素。
我没多在意，没多久我查出来怀孕了，两个月，秦雅很高兴。
自从韩宴的案子结了之后她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了，应该是担心我想不开。
大概是高兴她的好朋友在这世上有了另一种存在的形式，虽然是最俗套的方式。
秦雅陪着我到处跑改回了名字，还是叫“陈佳”，崭新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去了云边，带着韩宴做的攻略，吃了那些他美食攻略上标的好吃的，买了很多漂亮的民族服饰，海边也很漂亮，海天一色。
我拍了很多照片。
八个月的时候，是我的二十七岁生日，我收到了一封定时邮件。
来自韩宴。
——佳佳生日快乐，二十七岁我仍然爱你。
生日礼物在书房的最下面一层抽屉里。
我知道之后的每年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邮件了，又或许这封邮件会停止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