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连抱抱妈妈都做不到。
只能静静地蹲在妈妈身边。
妈妈，月月在。
“干妈，你在说什么呢？
姐姐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泪水还挂在妈妈的脸上，她猩红着眼转过头瞪向林燕如。
我抬手想要擦掉妈妈脸上的血。
没能成功。
妈妈最爱美了，我的血液弄脏了她的发丝、脸颊和衣裳。
她好像察觉不到。
“林燕如，月月是被你打死的？”
妈妈几乎是从牙缝间一字一句地挤出这些话来，眼眸中浓郁的血色几乎就要化作实质。
林燕如不可置信地指着我的尸体。
“干妈，你认真看看！
这哪里是姐姐啊？
这就是个小偷！”
“她入室盗窃，都跑到楼上去了。
要不是被我撞见，家里不知道要被这小偷拿走多少贵重物品。”
妈妈将我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脱下外衣盖住我只剩里衣的上身。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林燕如。
妈妈脸上好似凝结了一层冷霜，叫人不寒而栗，然而林燕如没有察觉到妈妈那冷到极致的眼眸。
她还在为自己叫屈。
“干爸的文件不是在书房里吗？
机密泄露出去怎么办？”
“我都是为了守护盛家啊！”
“所以，”妈妈嗓音晦涩暗哑，“你打死了她？”
林燕如就是再嚣张，也知道杀人犯法：“是她偷东西在先，还出言不逊，我只是想让她涨张记性。”
“我这是正当防卫。
谁知道她会就这么死了啊？”
“再说了，她这是死有余辜。”
“好一个死有余辜！”
妈妈单薄的身子直颤，我想要扶着她，却让她抖得更厉害了。
我只能和妈妈保持距离。
免得阴气再伤害到妈妈。
或许是被妈妈的反应吓到，林燕如哭着转身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