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礼物的程臻难得的开心，他乖乖地按着我的要求试了一遍又一遍。
阿宽在旁酸溜溜：“啧，还真是童养媳，领了奖学金就只记得臻哥！”
程臻顺手给了他一拳，阿宽在旁嗷嗷叫。
我愣愣在旁望着程臻高挺俊秀的模样，突然红了脸。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偷偷多出一个习惯，睡前总要到楼梯的拐角，悄悄地看一看程臻。
他还是喜欢坐在酒馆角落一个人静静喝酒，动也不动，像一个奇怪的守护者。
只要看到他在，每一个夜里，我都能睡得安心。
夜深人静，我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我那么努力要去的远方，再繁华热闹，如果没有程臻，怎又算是真正的活着呢？
我应该是爱上程臻了。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曾抱紧我时的那声：别怕，阿苒。
又或许在更早，我还一无所知的时候。
可要命的是，程臻他总是告诉我：“阿苒，你要努力，你要拼命，你要走出江城，你一定一定，要和我们不一样。”
我不敢偷懒停歇，唯恐辜负程臻。
10
时光匆匆，六月人间。
我背着书包从学校回来江城，走到街头突然迎面遇上一人。
是魏承安。
他被我伤了的那只眼安上了义眼，整个人盯着我的视线阴沉沉的。
时隔四年，我没想到竟还会再遇见他，顿时懵了，身体僵直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承安好像变了，不像少时那样肆意妄为，反而沉稳许多。
因假眼的缘故，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僵冷，盯着人时就像蛇爬过身体般颤栗阴冷。
岂料魏承安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哼一声走了。
我惊魂未定，惴惴不安，缓过神后飞快地跑回了酒馆，只见酒馆内一片狼藉，折了好几张桌椅，地上还有酒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