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里难以名状的痛苦像密密麻麻的毒药开始传染全身。
1982年,是裴池桑强迫我的前两年。
书页被无法控制的颤抖的手震得哗哗作响。
第二页,苍劲有力的笔锋一笔一划地写着“1983年,永失我爱。”
似乎写字的主人无比痛苦,最后一个“爱”字被写的歪七扭八。
2
细细想到我裴池桑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紧紧盯着我的脸。
只是我那时因为遭遇家庭变故,只顾伤心,没有注意到他近乎抓狂的眼神。
原来如此。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我竟然爱上这样的一个人。
手机的铃声在我耳边尖锐的响起,我木讷机械的接通。
“喂,阿凉,今天我的下属给了我一箱你爱吃的橙子,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吃到了。
他们说有个什么跑腿服务,我试了试,给你送过去了啊。”
“裴池桑。”
嗓子如同吞咽了炭火一样难以发声。
“怎么了?”
“我不爱吃橙子,我爱吃的是橘子。
我之前还跟你吐槽过我不喜欢橙子的味道,我从来不怎么吃。
究竟是谁爱吃?”
“你怎么了?
怎么声音这么奇怪,不要闹脾气,不想吃就送给邻居嘛,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良久,才反应过来那边的“嘟嘟”声。
从书房里出来,我开始收拾我的衣物行李。
可是找遍了整个家,除了一个裴池桑去外地出差的黑色箱子再没有别的箱子了。
怔愣间,才注意到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我疲惫地拿起来手机,然后接通。
“妈!
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找到我的档案了吗?”
“哦。”
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最初的目的,“还在找。”
“不应该啊,应该很容易找到的,不在我爸的书房里吗?
我猜他应该放在那个第二层书架上了,他知道我那个档案很重要的,他一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