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我咬着自己舌头，逼迫自己疼醒。
我的口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醒了。
7
念儿在监狱外，蹲着身子，双手紧紧抓着栏杆。
眉头紧锁，面色发白。
我心疼她，咬牙爬到狱门，仓惶地牵住她的疼得发凉的手。
“念儿，念儿，你怎么了？”
我嗓子像有石子卡着，发疼，声音更像是被马蹄碾过。
十分难听。
念儿眼眶发红，她狠狠地瞪着我，她突然使劲把我 推倒在地。
“你在装模作样怜悯我做什么？
！”
“周将军，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也算是还了你一生的罪孽！”
她眼里的厌恶和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我费力起身看她。
“念儿，我半生都在想着入京来见你。”
“我与聂家断了关系，我从军，一路打仗，收复失地，如愿成为将军——”
我哽咽：“我是来见你的，也是来带你走的。”
“你说宫墙高，你不喜欢.......”
我肺部烧灼不堪，难以呼吸，但我忍着。
坚持说完话：“念儿，只有我能带你走。”
念儿有些失神，没有说话。
我真切看着她。
而她身旁的王妃拉住她的手，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
“念儿姐姐，这个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切莫信了她的话……姐姐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药快吃下去吧。”
念儿接过药就要吃，我费力打掉。
我猜就这个不起眼的药丸导致念儿前尘尽忘。
甚至出现混淆真相的幻象。
“念儿姐姐，你看，她就是见不得你好，连病不想让你好。”
我气极，想要开口说话，但空气入喉，咳得不成声。
我连阻止的气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