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是你。”
我挠了挠头，“还不算太蠢。”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乔宁？
酒庄的时候？”
我玩味的看着他“不，更早。”
“还记得收留所吗？
她曾找过你，让你资助她去美国留学。”
“可你当时看她又黑又瘦小，觉得没什么前途，不仅当众羞辱她只有丫鬟命，还将她扫地出门。”
“而我在事后找到了她，不仅让她去留学，还给了她充足往上爬的资源。”
“还好，她争气。”
闻言，陆淮景愣了，“不可能，不可能！”
“陆淮景，没什么不可能的。”
“就像你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我爸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一样。”
他瞳孔放大，满脸都是震惊。
“以次充好这个事，你不是第一次干了吧。”
“当年你背地里收买钟氏的员工，想通过这种方式降低生产成本，可你没想到，那员工和你一样贪得无厌，你不想留个无底洞在身边，索性狠心除掉他。”
“可他并非善类，临死前将你贿赂他的监控发到了我的邮箱。”
“陆淮景，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恨吗？
你知道你不断引导舆论压迫钟氏的时候，我多想和你同归于尽吗？”
他眼眶发红，艰难问了我一句话，“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起身，表情厌恶的告诉他，“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
12
出了探监室，我买了一束花去了墓园。
整整八年，我都不敢踏足这个地方。
我害怕爸爸会怪我，怪我当初引狼入室提议和陆氏合作。
“爸，陆淮景被判了无期。”
“爸，等我揭发他杀人的罪名后，只有死刑等着他，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爸，你是不是还怪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来梦里看过我。”
我蹲下，掏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