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和你的气质很配。”
他们不知道几年前，陈洛清这个名字还是丑女的代名词。
大学前两年我总感觉林尔璇还在。
“这个衣服搭配哪双鞋子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我懊恼地住口。
也曾在学校里看见过叶怀迪的身影。
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见。
药物控制下，我的状态越来越好，再也没产生过幻觉。
毕业后我租一个小房子，养一只虎皮鹦鹉，使用智能音箱。
起码有个声音跟我说说话，让我别那么孤单。
从音箱听到叶怀迪的声音，我怀疑自己又幻听。
开车揣着音箱去精神卫生中心，跟我的医生聊天。
我说音箱传出死对头的声音。
医生说：“现在的AI都能订制语音包。”
“我是说，他在这个音箱里面，能控制我家的智能家电。”
医生推推眼镜，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零度的话：
“你的药加大剂量。”
“小迪。”
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
回程路上智能音箱一声不吭，可能是我刚吃完药的缘故。
我不死心决定去叶怀迪说的医院看一眼。
按照他给的地址，一路来到VIP病房，里面静静躺着一个人。
身上插满医疗器械，头部贴着奇怪的电磁片，连接一台笔记本电脑。
叶怀迪跪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贴在唇边：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能不能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叶怀迪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那个人的脸。
死亡般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我感到莫名的悲伤。
手指微微蜷缩，仿佛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想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良久，叶怀迪走到电脑前戴上耳机，好像在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