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两,我爹的月例银子才二百两,这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呢?”
我感叹道!
“就是,小姐幸亏没嫁薛平贵,”
10
我奉我爹之命提着食盒,来牢中探望薛平贵,却不想——薛平贵的右腿已经让人打残了。
他躺在干草上,右腿上乱七八糟缠着一堆破布条,小腿正往外冒着血,四周都已经变成褐色了,
听闻我来了,薛平贵拖着一条残腿,眼冒金光的直奔我而来,他黢黑的双手把栅栏死死握紧。
“宝钏,宝钏,你终于来看我啦!
我为了你可是吃尽了辛苦啊!”
我听见就只想吐,这牢内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
我强忍不适刚要说话,却不想薛平贵又开口了,
“宝钏,你让你爹把我弄出去,我一定用心经营我们的小家,”
薛平贵眼神躲闪,还不住舔着嘴唇,
我心中充满了鄙视,我大学可是主修心理学,人在撒谎时的动作他薛平贵可是全占了,
但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他有没有玉佩。
“相公,这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我爹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啊!
除非……”
薛平贵的原本暗了的眼神又重新发着亮光,
“你快说,怎么办?”
他急不可耐的语气,彰显着极大的不满。
“这要是有可以直接联系天子的东西就好了,例如玉扳指,戒指,玉佩之类的,”
我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他,他捎有动作都难逃曾在加州学过心理学的我,
薛平贵发亮的眼神又重新暗了下来,
“上哪找扳指玉佩,你去求你爹,绝食也好,上吊也罢,总知能把我弄出去是正事。”
他的语气全是不屑,好似我离了他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