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指派出去了,救援队会陆续出发,您附近的消防队拥有全市顶尖的高层救援设备,最晚半个小时后也赶到了。”
他接着说了一些自救的办法。
我无奈看向放满水的卫生间,脚边的湿被单,手里的湿毛巾。
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些我都试过了。
恍惚间,我看到新闻推送,是消防队长动员全体救援力量,成功解救轻生抑郁少女的喜报。
我嘲讽地笑出声。
如果没记错,这是何雅雅第九十九次抑郁症发作。
这个理由,我都听腻了。
一个月前,我和肖诚大吵了一架。
那天是我们的订婚宴。
我左边是坐了几十小时硬座,从外地赶来的妈妈。
右边是不屑一顾,拿鼻孔瞪我的准公婆。
其他亲戚团团围在两边,面面相觑。
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饭菜,是肖诚的提前预定。
服务员端来藏有戒指的蛋糕,是肖诚的特意安排。
证婚人手握肖诚写好的证婚词,尴尬地举起话筒。
肖诚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心,还是不用心。
两个小时后宴席散去,肖诚发来一条没有感情的道歉短信:抱歉,紧急任务,忙完就回。
结果,他彻夜未归。
凌晨两点,何雅雅更新了微博小号。
每次抑郁症发作,都好想逃离人间,幸好有你,让我流连忘返。
3
微博有张附图,两只手缠绵地十指紧扣。
大手手背上的疤痕,分外显眼。
第二天晚上,一脸疲惫的肖诚回了家。
我没有发脾气。
心平气和地谈起我们五年的感情,谈起他和何雅雅超越工作范畴的联系。
他嘴巴沉默着,手指一直没停,时不时低头回复工作手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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