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判定的四十万赔偿金到现在也没给,老板让法务部以各种理由推辞。
一次酒局,我被他的秘书指派去接他。
老板酒后失言,笑着大骂:“这些下等人,骨子里就是有一股奴性,自己不想着努力不去反思自己,老觉得我们赚钱轻松,就是该狠狠的压榨他们,别把他们当人看!”
我白着脸一言不发。
老板继续跟朋友吹嘘道:“我就跟我女儿说,你不用跟下等人一样去上班,爸爸每个月也给你十万块钱。”
“但这十万呢不能一开始就给,你得知道自己所处的阶段嘛,比如一开始初中只给他一万一个月,后来慢慢变多,这样会好一些……”我下意识说:“那个躺在医院的兄弟,不是没钱治病,据说老婆和亲妈都被追债的拉走了……”老婆当时听说那个事情,带着我提上果篮去看望了一下。
漏水的破旧楼房,冰冷床褥上的双腿已然溃烂。
那兄弟拒绝了我跟老婆的两千块钱,笑着说他做好准备迎接死亡的来临,活着只会是拖累。
老板瞪我一眼,阴沉沉道:“有那四十万,我拿去给我女儿买包,捐给慈善机构博个美名都不会给他。”
“他死了废了,跟我又没有关系,反正他也没钱再去打官司,我拖到他死,还能少赔一点。”
当时听到那句话的我如坠冰窟。
可现在想起来,我竟然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笔尖在白纸上划出扭曲的黑痕。
我疯了般扔开笔,拔掉手上的针管冲出去。
作为保安队长,我知道老板办公室内间没有监控,他大可以无证的说辞按照意外事故定性,重复拖欠赔偿金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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