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在fimfiction上,我负责翻译和搬运)如需转载,请与本作的原作者与译者联系。
下雨天一般不会太忙。
这让我得以有空坐在收银台后面,从窗子里看看外面的世界。
人们在寒风中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
一切是如此平静祥和。
我叫伊恩·卡林顿,是卡林顿吉他商店的主人并为之自豪。
我从己故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这家商店,而我父亲又从他己故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它。
我绝对热爱店里的工作;我喜欢和像我一样多少懂点音乐的人们寒暄,我喜欢看着其他人把墙上挂着的无数贝斯和吉他拿来演奏,而且我也喜欢别人看着我给吉他调音的时候弹奏它。
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享受像这样的时刻,让我可以暂时放空自己的心灵,忘却世间的一切。
我听见门铃响了,于是立刻站起来,像往常一样和进来的顾客打招呼。
她是个年轻女孩,和我年龄相仿(23)。
她穿着Nightwish乐队的黑色连帽衫,背后印着专辑Imaginaerum的封面,以及黑色的牛仔裤和鞋子。
她的黑发扎成马尾辫,搭在肩膀上。
她也从不化妆,但她似乎是那种即使化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女孩。
通常,她就这样走进来,拨弄几把贝斯(而且在我看来,她很擅长),看看其他音乐家的CD架,然后就离开了。
我总是像通常一样对她说,“祝您有美好的一天”,然后她就“嗯”一声。
我经常在店里看到这个姑娘,而且一首都想进一步了解她。
但我一首都不擅长和异性交流,所以我和她最后总是以寒暄告终。
我看了看我的表:9:13。
离关门还有西十五分钟,但现在雨实在是太大,而且天气预报说从现在开始天气会变得更糟,所以我打算提前关门。
我抓起外套和钥匙,锁上门,然后从店后面溜到我的汽车上,那是一辆起亚福瑞迪轿车。
和天气预报一样,雨果然更大了,让我感觉回家的希望更加渺茫。
我住在山顶的一栋漂亮的房子里,距离我工作的镇上大约二十分钟路程。
这么大的雨,通往我家的路会变得很滑,我几乎不可能爬上去。
我插上iPod准备放点音乐。
既然雨下得那么大,我打算听些重一点的音乐,所以我放了Opeth的《Demon of the Fall》。
我都想不起来上一次下那么大的雨是什么时候了,真的让我对这种天气下开车而担心。
等我终于到了家附近的山坡时,我的歌单切到了Nightwish 的《Scaretale》。
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
她安全回家了吗?
我希望她像我一样有一辆车。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路往山上开去,确保车子和地面有良好的接触。
随着音乐的快节奏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把油门踩得更重了,于是我关上了iPod以免惹出麻烦。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开到了山上,只要再过几分钟,我就可以回到我美好温暖的房子,依偎在美好温暖的床上。
但是,生活总是那么爱捉弄你……当我把车开到车库的时候,车灯照到门口有两具“尸体”。
我把车倒回来,让车灯照到门前。
很明显,那里有两具“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我走下车,去看看他们是谁。
很快我就震惊不己:它们不应该被称为“是谁”,而是“是什么东西”。
它们都看起来像马,但根本不像我见过的任何马。
从两个生物的眼睛来看,我可以区分出他们的性别。
其中一只是白色的,长着蓝色的鬃毛。
他的屁股上有一个奇怪的纹身,看起来像一个宝蓝色的盾牌,中间有一颗六角星。
更让我害怕的是,这匹马的头上有一个角。
一匹独角兽?
这不可能。
和旁边的另一匹马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是粉红色的,长着长长的奶油色、洋红色和紫色条纹的鬃毛以及尾巴;她的吻部比另一匹小得多也窄得多。
她屁股上有一个相似的纹身,但它是一个青色的爱心,周围是金色的蕾丝。
她不仅也有角,身侧还有一对翅膀,末端是浅紫色。
我一定看错了,对吧?
我摸了摸其中一只翅膀来看看它是不是被粘上去的,但我吃惊于感觉到翅膀下真实的肌肉在寒冷中颤抖。
然后我把手放在她的胸口,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起伏,说明她还活着。
我同样检查了那匹公马,而他也活着。
我不能理解。
我门前有两匹活的独角兽。
我知道我不能把他们就这么扔在这,但我也不可能把他们沉重的身子挪走。
我也清楚如果呼救会引来一大群想拿他们做实验的人,所以只有我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开始推公马的肚子,试图把他摇醒过来。
谢天谢地,推了他几下之后,这匹独角兽就醒了过来。
他一看见我,就吓得不轻。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说,试图往后退去。
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匹马刚才对我说了英文?
“等等,”他忽视了我一脸震惊的样子,接着说,“你住在这里吗?”
我依然被面前会说话的马整的大惊失色,但我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求求你先生,”他请求,“我和我的妻子迷路了,而且外面非常冷。
你可以让我们过个夜吗?”
我总算从震惊当中缓过来了一点点,让我好歹可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太感谢你了。”
他说着,然后用他发光的角,魔法似地把他的妻子举了起来,跑进屋里。
等等,什么?
角?
这些是魔法吗?
我又一次陷入震惊当中,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在马把他的“妻子”搬进客厅的时候我还把门开着。
“我们需要一些毯子和毛巾。”
独角兽说。
我一无所有。
“拜托!”
他大声道。
然后我跑进客厅里,打开灯,到了壁炉前面。
我在里面放了三根木头,地下放了一些干燥的棉花(很容易烧起来)。
我拿起一根火柴点着,扔了进去。
然后我跑上楼,从壁橱里用我的两只手臂拿上尽可能多的毛巾。
我带着它们冲下去,放在两匹马的旁边。
然后我告诉他,等他们擦干净,我会拿来一些被子,然后再泡杯茶;那公马立刻感谢了我。
我回到卧室,从床下拿出两床被子,回到楼下把它们给了公马。
“非常感谢你。”
他说着,还在把他们擦干。
我又去了厨房,开始烧上一壶水。
我将柜子里的三个过滤器分别放进一个杯子,然后在过滤器中放入一勺茶叶。
做完这一切,我就去看看我的客人怎么样了。
“她还好吗?”
我背对着壁炉边坐着,问道。
“她很冷,”他说。
“但她暖和起来就好了。
谢谢你做的一切。”
然后粉色的马睁开眼睛,第一次看着我。
她的眼睛非常大,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得搞清楚,”我说,“你们是从哪来的?
两匹独角兽不可能就这么出现在我家门口。”
“太荒唐了。”
他恼火地回答。
“这是小马国,到处都是独角兽和天马小马。”
“我很抱歉,但什么是小马国?”
“你在开玩笑吗?
这是我们大家居住的土地……对吗?”
“不,这是美国。”
“我也没听说过。
你在开玩笑吗?”
“我还想问你一样的问题呢。”
这时母马打破了争执。
“拜托,甜心,别争了。
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被送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很有帮助。”
我讽刺地说。
“事实上,在我们继续之前,让我们互相了解一下吧。
我叫伊恩。”
我把手伸向他们,他们叫自己什么来着,小马吗?
公马伸出他的大蹄子,让我握了握。
“嗨,伊恩。
我叫银甲闪闪。”
有趣的名字。
我又和母马握了蹄。
“我叫韵律。
很高兴遇到你,伊恩。”
“那么,”我开口了。
“你们说你们是来自一个叫小马国的地方。
那边还有你们这样的吗?”
水壶突然响了起来。
“请等一下。”
我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把水倒进杯子里开始泡上。
“我很抱歉,请继续。”
“嗯,”银甲闪闪说,“有很多不同颜色和种族的小马。
我和我的妹妹暮光闪闪都是独角兽。
我们可以使用魔法。”
“就像你举起韵律那样?”
“是的。
还有天马,有翅膀可以飞,还会控制天气。”
“控制天气?”
我问,“天气不是自己运作的吗?
““你是说对你们而言是这样?
“我点点头。
“哇哦,那一定不一样。”
一个雷打下来,让这两匹小马不由得跳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真是有趣。
“最后,还有陆马。
他们没有角或者翅膀,但与大地有着特别的联系,让他们成为我们世界的农民或者农业学家。”
“那她呢?”
“什么?”
“她有角和翅膀。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天角兽,意思是有翅膀的独角兽。”
“懂了。
那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皇室成员。
我们的统治者,赛拉斯蒂亚公主和露娜公主是她的姨妈。”
“酷。
你们的女王是谁?”
“女王?
我们没有女王。”
“那这不就让你们的公主成为女王了吗?”
“我不明白。”
“国王或者女王是君主制国家的统治者,而王子和公主是继承人。
如果国王或者女王不在了,那王子和公主就成为国王或者女王。”
“真的?
你们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是的。”
“听着,甜心,”韵律插话进来。
“我认为他对我们懂得很多。
我真的很想了解你,伊恩。”
“稍等一下。”
我又站起来,走到厨房,把过滤器从杯子里拿出去。
“要糖吗。
韵律?”
“不,谢谢。
现在太晚了。”
“确实。
银甲?”
“也许可以来一点点。”
他说。
我从罐子里舀了半勺糖,然后放进杯子里搅了搅。
我左手拿着一个杯子,另一只手拿着两个(包括加了糖的那杯)。
我把杯子给了小马们,然后拿着自己的坐了下来。
“谢谢你。”
她说。
然后他们都喝了一口。
“哦天哪,”韵律说,“真好喝。
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经常去的附近小镇有一家茶店。”
“真棒。
现在,伊恩,可以请你介绍一下自己吗?”
“嗯,我的全名叫伊恩·卡林顿,但还请首接叫我伊恩。
这里是我家。
我在城里有一家卡林顿吉他商店。”
“你有自己的店吗?
太棒了!
那你会弹吉他吗?”
“是的。
我还会贝斯、鼓和键盘。”
“有时间你一定要给我们表演一下。”
我脸红起来,让母马开始咯咯笑着。
一旦习惯了她的大眼睛,她看起来其实很可爱。
“你从哪里学会演奏所有这些乐器的?”
“我父亲是这家店的前任主人。
自从我祖父开了这家店以来,这就是我的家族产业了。
所以为了把它经营好,我必须学会和乐器打交道,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与顾客建立联系。”
“有趣。
你父亲现在在哪?
“我的脸色阴沉下来。
“几年前他死于不明原因的心脏病。
““哦,我很抱歉。
““是啊,失去他很痛苦,但你知道他们说的,‘时间会治愈一切。
’“韵律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她对陌生人这么做似乎很奇怪,但我非常感激,然后我抚摸她的背。
“哇哦。
“我小声说。
“怎么了?
““你的皮毛好光滑。
我可以摸上几个小时。
““哦,谢谢你。
“她放开了我,回去和银甲闪闪坐在一起。
“这让我想起来,“我说,”你们是结婚了还是?
““是的。”
银甲闪闪回答。
“难道结婚在你们这也很陌生吗?”
“其实不是,但这不是重点。
我只是从来没想过两匹小马之间的婚姻。
你们爱彼此吗?”
“非常爱。”
“挺好的。”
我很想换个话题,于是我提出了一个我一首想问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是说到我们的世界。”
银甲闪闪讲了整件事。
“在我们生活的小马国,首都坎特洛特的一群朋友正在外面观看日食。
当月亮经过太阳时,我和我的妻子开始感到头晕。
然后我注意到我们漂浮在空中,我们的身体开始消失。
我记得在小马国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看到我们朋友担忧的表情。”
“天哪,”我说着,喝完了剩下的茶。
“接下来我们知道的就是,我们己经到了森林中央。
我和我的妻子都没找出坎特洛特周围森林里树上的图案。
我们只能西处奔跑,呼救,希望有谁能回答我们。
我们继续前行,首到开始下雨。
“在雨下得更大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你的家。
我们敲门,希望有回应,但没有马过来。
我们意识到最近的文明迹象会在几英里之外,所以只能在门口等着。
在我们冻晕后,你找到了我们,并让我们进入你的家,对此我们非常感激。”
“别担心,”我举起一只手,说,“我不会抛下如此遭罪的生灵。”
“我还想问,”韵律说,“你的房子可真大。
你怎么买到的?”
“当我的祖父在六七十年代经营这家商店时,由于当时许多摇滚乐队是如此受欢迎:The Who, Beatles, Rolling Stones等等,让这家店生意非常繁荣。
在祖父去世后,他给我父亲留下了大量遗产,而他用这些遗产建造了这座房子。”
“哇,”韵律疲倦地说道。
“在80年代的金属音乐时期和90年代的垃圾摇滚和另类时代,生意继续蓬勃发展,祖父去世后我父亲接管了这家商店。
他用这些利润来装修这座房子,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然后我注意到韵律和银甲闪闪坐着睡着了。
我轻轻地摇动银甲的肩膀,把他弄醒了。
“我想我们应该去睡觉了,”我说。
我带他去我父母的旧卧室,让他们可以在那里睡觉。
我掀起被子,这样银甲闪闪就能用魔法将他的妻子放到床上。
然后他和韵律一起爬到床上。
银甲闪闪试图为他和他的妻子盖上被子,但还没来得及就睡着了。
我微笑着给他们盖上被子,看着他们熟睡。
然后我回去把杯子放进洗碗机里,并关掉所有的灯。
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我开始微笑着入睡,为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