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孟理抬起头,看着医生平静的说,那不是我爸。
那是谁?
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吗?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厌烦他带给你的贫穷与破碎的家庭,你这种病人我见多了,怨天尤人,奸懒食馋。
不要想着进小间,你家的条件也不支持你开小间,嘎嘎嘎,医生的声音如鸭子一般,却未能引起孟理的反驳,他注视沉静的孟理眼中也沉静下来走出了大间,小声说道患者可能有狂躁症,另一位女医生说那他听到你的讽刺为何这么平静,当然平静!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卑微的人。
咯叽咯叽咯叽咯叽……一阵阵声音从孟理的背后传出,那是一位老头正在用嘴啃咬他的手指头,那手指只有薄薄的一层血肉还在上面留存,头上的部分露出森森白骨,这倒没有影响他的啃食的食欲,他说:小子你是什么精神病,家里没有人吗,竟然和我这个老头子在一块,我看着他说:这个大间里其他的人呢?
还有你不疼吗?
疼痛当然会疼痛,但我怕他还不够痛,不够让我保持清醒,不够啊还不够痛,说着便吧小拇指的一节骨头咬下,你要吗小子!
我说:这算什么,奖励?
你可以这样认为!
至于大间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死了,嘿嘿嘿嘿!
但你不能死,因为我饿了!
其实你这种人死了也挺好的。
我看着他说你儿子死了。
当然,他没有你这么好运。
过了一会来了两个医生还有几个身穿黄衣的男人,那几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后就走了,只留下了医生在我面前,他说这是两支兴奋剂、这是两片安眠药、这是两支镇定剂,你该如何选择,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医生并没有拿起表,而是用手搭在我的脉搏上我的心跳也变得平稳下来,还没等我选择,医生便只留下两片安眠药走了,我像是一天被人拴着的狗一样被别人到处牵着走。
我看着那两片安眠药,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我一脚把那两片安眠药踩碎,猛地咬了自己的胳膊一口,我相信我不会再陷入这个梦境,我隐隐感觉到世界的一角在向我打开,但我并不敢触碰他,以至于我用了更大的力量撕咬下一块皮,暗处一个眼睛在看这这里的一切,笑着说:懦弱者的愤怒吗。
像那老头子一样。
或许比那老头好一点,之前他不会到处咬人,只会像野狗一样躲在角落静静死去。
夜幕降临,那被撕咬的缺口并未发出疼痛反而发出一阵阵幽光首至伤口愈合一声声呼唤在脑中回响起,来吧~来吧~融入梦界你是梦界的主,来吧~然后孟理就陷入了沉睡。
儿子快来吃饭!
孟理看着手中的关不上的手机,不自觉的像往常一样用手去扣手机摄像头,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但当他去触碰时,口袋里的一节指骨突然发出一阵白光,忽然他就停下了动作,我她妈的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没有管手机,然后躲在房间里用柜子把门挡起来,一会孟天的声音又传出来,你不下来我可就上去了,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这可是“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