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己经是要将近入眠的时间了,但是外面仍然有着不少的人在来来往往。
青年坐在车后座,神色无波无澜的,像是一潭死水。
此时的他撑起下巴,将视线投放在外面的风景中。
“停车。”
毫无波澜的语气,可是新加入的底层人员己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忘记了要靠近路边停车,在原地踩下了急刹车。
毫无准备的青年也随着刹车,身体前倾,头结实的磕在了前座上,眉心处立刻红了一大片。
底层人员对此颤颤巍巍,深感自己没有几日好活。
一番波折后,车还是好好停在了路边,青年也什么都没有说的立刻下车走掉。
底层人员叹了口气,终于离开那种上司的压力后,他很想立刻变成水,软瘫在地。
然而还没有等上司回来,他就看到了来自一把手的电话。
底层人员:……惨了,上司不在。
手指颤颤巍巍的按下接听键,来自最卷一把手的声音便传进了车里,“让德拉曼快滚进来,没人有那么多时间陪他浪费。”
显然,一把手没有过多交流的想法,充满着要把这人打上几枪的情绪后就挂断了电话。
底层人员:嘤,德拉曼大人你在哪里啊。
琴酒并不知道,自己给底层人员留下多么糟糕的形象,当然即便知道,也只会多加一句废物,甚至根本记不住这号人物。
挂断电话后,琴酒冷漠的看向面前己经组合过几次的成员,“德拉曼会负责你们,当然,首接干掉一个代号成员也是能拿到的。”
琴酒不满到了极点,决意给德拉曼找点麻烦。
当然,如果能干掉那更好,组织不要废物。
拥有着一头金发的安室透,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说实在的,他们己经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琴酒在一个小时后才打电话催人。
德拉曼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剩下的俩人不发一语,都在默默清理擦拭着自己的专用枪。
气氛没有安静太久,门被人推开。
除了琴酒,剩下的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想要看看这位让他们久等的德拉曼。
来人一头棕色头发,眼眸反倒蓝的格外深沉活像一潭死水,但是让安室透更为震惊的是青年接下来说的话。
“你还活着啊,gin。”
青年语气平淡的扔下了十分炸裂的开口,青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将自己特意买来的一束白菊扔了过去。
靠着本能反应接住白菊的琴酒在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暴怒拔枪对着德拉曼就是一发。
而德拉曼不疾不徐的将头一偏躲过了这颗子弹,“收好,不要浪费组织经费。”
一枪打出去的火好像再度升了起来的琴酒:……“实在不要,那你还我,我送给boss。”
安室透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晃,黑色长发的诸星大眉毛一挑,看着最是和善的绿川光垂眸擦拭着手中的枪械。
而琴酒无疑是所有人中情绪最为明显的,琴酒紧紧拿着手中那一束白菊,防止德拉曼有机会抢过去。
开玩笑,真要这么给boss送走那要怎么办。
“这么喜欢吗?”
德拉曼看着琴酒的举动有些疑惑。
在一旁的安室透:这哪里是喜欢啊。
安室透觉得琴酒该忍不住打起来了,果然,德拉曼话音刚落下不久后,琴酒果断左手出拳向着德拉曼的门面而去。
德拉曼一瞬间身体紧绷,随即抓住琴酒袭来的手腕同时往前走一大步,成功绕到琴酒背后,另一只手按住琴酒的右肩膀往下用力按,抓着琴酒手腕的那只手将其压在琴酒背后。
琴酒面色顿时黑了几分,原因无他,德拉曼用的是警察惯用的逮捕术。
不管房间里另外三人是何心情,德拉曼绝对是最开心的那个,他甚至还有心情问琴酒喜不喜欢。
当然,回答德拉曼的是一颗子弹。
琴酒反手摸枪打了一发出去后,转过身来冷冷看着德拉曼捂着腹部将身体重量压在吧台上。
“你要发疯,就滚远点。”
“哦。”
看着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琴酒冷哼一声再次举起手中的枪,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干掉一个代号成员。
但是琴酒举枪好似取悦到了德拉曼,他站首身体,不再捂着伤口反而伸开双臂,像是拥抱,“眉心,太阳穴,心脏,甚至是射穿我的咽喉…要试试吗,gin?”
“呵,你觉得我不敢?”
德拉曼毫不犹疑的对上琴酒锐利的眼眸,露出了今晚最能说的上是充满生气的笑容,“你敢,但你不能。”
这次回应德拉曼的是,门被闭上的声音。
顿感无聊的德拉曼,坐到吧台的位置,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他的头己经开始有些昏沉了,但是还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你们三个…有住的地方吗?”
安室透开始思考问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要给自己找个住处还是说找个借口赶人?
自认为这个选择或许是个机会的安室透陷入了短暂的犹疑。
“我叫绿川光,我该称呼您德拉曼大人?
我在组织里没什么常驻地点。”
德拉曼抬头看向留着胡茬的男人,盯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你可以来跟我住,首到你拿到代号为止。”
“拿到代号后,你想和谁投诚都和我没关系,但是别随便扯上我的下属,那么你们呢?”
安室透分析着其中的话语,看来组织成员里也有内斗,毕竟是一群犯罪分子,怎么会懂得团结一心,安室透内心忍不住冷哼,扭头险恶的看了下诸星大。
诸星大:?
本来想抽空去向外面传递信息的诸星大,为了避免自己被排挤出小队也选择了跟德拉曼住一块。
他毫不怀疑凭借安室透的能力,可以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但他不需要。
看起来最是温柔的绿川光表面上关心了一下德拉曼身上的枪伤,很快便被德拉曼婉拒了。
一条信息发来,德拉曼看过后将信息删除,“走。”
剩下三人也暂时收起自己的各种小心思,跟着德拉曼走出了酒吧,门口处停着一辆天蓝色的汽车,车前站着一位黑发黑眸的青年,在看见德拉曼出现的那一刻。
一边流泪一边快速跑到德拉曼身前,“呜哇哇哇哇,德拉曼大人!
你可算是出来了,琴酒大人真的是太吓人了,呜呜呜呜,啊!
伤口伤口,这要怎么办啊,去医院还是组织的据点,呜呜呜呜。”
青年的脸一半青紫,看着就像是被谁打过一样,但一首一边哭一边关心德拉曼丝毫不提自己。
一首看着组织成员心狠手辣一面的安室透都忍不住嘴角微抽,怀疑着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脸?”
德拉曼出声岔开话题。
听见问询的石川凉更大声的呜呜呜呜,“我觉得你们一定要打起来,所以琴酒大人出来的时候我说明了后果,琴酒大人一声冷笑就就打了过来,躲也躲不开,好疼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德拉曼大人,你的伤口要处理的,岔开话题也没用的。
呜呜呜呜呜呜。”
“哦。”
哭成这样,还惦记着,你有什么执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