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洞窟西壁之上全无斧凿劈砍痕迹,在陈卓想来应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力为之,此刻他却在石壁上发现了一幅颇为精巧的壁画。
壁画不大,看着却颇为精巧。
没有刻痕,却也不像墨迹所画,打眼看去倒像是天生长在石壁上。
壁画分成三部分,左上是一个个面容端庄、穿着艳丽的女子,云鬓垂髫,眼波流转,樱唇欲动,人物如生,好似飘摇欲出。
右上画的却是在一大街之上,一人被围在人群之中,正被辱骂斥责,左右七嘴八舌,口唾横飞,欲辩而不能。
两幅画的下方,却又成了一个个人物肖像,有僧有道,有壮有老,书生、商贾、农民、行脚……等等不一而足,也都是极为精巧传神。
这空荡荡的洞窟中,却有如此精巧的石壁,着实令人好奇。
陈卓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壁画,越看却越觉的怪异。
这壁画不仅所用的材料非平常水墨彩粉,画工技艺也不像中国传统的水墨技法,倒像是西方的写实之流。
奇怪哉,难不成此方世界,还有外国友人过来?
陈卓好奇之下,伸手摸向壁画,想要一探究竟。
却不成想触之如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栽去,再睁眼时,己经到了另一方地界。
入目所见,楼阁庭院重重叠叠,里面烛火星星点点闪烁;脚下芳草萋萋,鞋底触之松软舒适;鼻翼微动,嗅之俱为花草甘甜之香,沁人心脾。
天空碧洗如蓝,却寻不到太阳何处。
陈卓扭身往后看,却看到一个幽幽洞窟正泛着银白月色,就是自己被关的那个。
陈卓不用想也明白,自己是进了石壁画中。
“这……”陈卓心中阴晴不定,自己好像在某部香港限制级电影里看过类似剧情,现在回想,只记得陈宝莲是真不错,好像在电影里还三点都漏了。
“公子。”
正当陈卓沉思之时,一女声却从身侧传来,声音婉转若黄鹂,听的他心中一颤。
应声看去,但见一女子盈盈而立,眉若春山淡淡,眼若秋水流波,容貌清雅秀丽,头挽垂髫分云鬓,着莹白纱衣,搭淡粉抹胸,下穿了束脚金丝锦裤,足不着鞋袜,赤着脚踩在草地上。
神情是含羞带怯,身子如弱柳遇风,正应了那句“春山愁锁泪偷弹”,无端端的惹人心中爱怜。
女子身后也是一群莺莺燕燕,穿红着绿,各有各的风情,都一个个眼露春水的看着陈卓。
“见过各位仙女姐姐。”
陈卓连忙向着眼前的女子们行了个礼。
领头那女子坦然受下,端若处子般对陈卓说道:“此处名叫逍遥林,受仙师点化而成,是个清净的仙修之处,数十年来只有我等姐妹居住在此,见到公子被困洞窟之中,无处容身,商议之后,便施手搭救了公子,将公子拉入此方天地中。”
“未经公子同意,万请公子见谅。”
“岂敢岂敢。”
陈卓打量着这一群画中的女子,心中默默叹息,自己若真是被困在此地一辈子出不去,和这一群妖精天天生活在一起,一定要谨记节制二字。
一三五日只点一个,二西之日最多不过三个,周六日休息两天,如此方是细水长流之法,才能保个健康长寿。
众女子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陈卓,有几个还别过头来,和旁边人窃窃私语,似在评头论足。
“公子,此地不是叙话的地方,不如随我等进屋去吧。”
领头女子向陈卓发出邀约,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便向那边楼阁处走去。
行叭。
陈卓懒得挣扎,反正己经落在了妖精手中,要轮要奸,或强或群,还不是任凭对方拿捏。
只希望能给自己二弟留个休息空档,让自己多撑些时间,找到脱身之法。
等到自己被摧残的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之时,能脱离此间地狱便好。
女子手拉着陈卓,妙步轻移,其他众女跟在身后,个个捂嘴偷笑。
“嘻嘻嘻……这书生相貌倒是标准,屁股也翘~哼~姐姐这次却是赚了。”
“早知道,这次我便抢下了。”
女子们打打闹闹,气氛欢快。
陈卓心里却是有苦难言,如此这般,都不背人了,可见自己己是那盘中之物。
到了一处楼阁,牵着陈卓的女子推门而入。
陈卓入房一看,但见房间中红烛高亮,红帘挂起,红褥铺床,分明是一处安排好了的婚房。
“仙女姐姐,这房间只怕不适合我俩进……”陈卓门前止步,看着眼前美貌的佳人,半步也不敢动弹。
“莫再叫我仙女了,唤我闺名彩儿便是。”
这美貌的佳人伸出双手握着陈卓,将他拉入房间,柔声言道:“你我情缘早定,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今时既然相逢,妾身自当与君成就好事。”
一边说着,一边拉陈卓首入新房,坐在桌前。
彩儿的姐姐妹妹们也呈上来了美酒佳肴,八宝烧鸭、蘑菇炖鸡、青椒炒肉、清蒸鲜鱼等等不一而足,还有几样闲食冷盘,搭配着己经温好的黄酒,在杯中升起阵阵烟气。
“咕~”陈卓看到这些美食,是真的馋了。
出事之前,骑马奔波了一天,在观中只吃了些许素斋,事后也只有一个凉了的馒头。
如今桌上这些美味佳肴,精美珍馐,穿越后还是碰都没碰过呢。
“我……”陈卓起身想要双筷子。
“公子。”
彩儿拉着陈卓的手,让他又坐了下来,说道:“自古姻缘为天定,人力强求不得,多少痴男怨女,苦求也难成佳偶,你我既然前世有缘,今番又能此地相会,公子且莫辜负良辰。”
轻声细语都化做了绕指柔情,连那铁打的汉子只怕也会动情。
陈卓顿时腿硬如钢,坐立难安。
真是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这首据说是吕祖吕洞宾所作的警世诗,陈卓还是知晓的。
前时洞窟中所见壁画上,下面的一群人陈卓还是记得的,如果今番和这彩儿成就好事,只怕那些书生、商贾、农民、行脚和省略号的后面,还得再加一个陈卓。
“彩儿姑娘。”
陈卓对着彩儿拱手说道:“彩儿姑娘能救陈卓洞中脱困,在下自然万分感激,只是姑娘说的情缘早定,也不知是何时定的?
可有什么凭证?
这缘分又是谁定的,因何而定?
既然是前世的缘分,姑娘且说我的前身是谁?
生在哪朝哪代,又是何种职业?
万望姑娘一一说个明白”彩儿也经历过许多男子,却未见过陈卓这般顶真抬杠的,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哼,被关在洞中的少说也有千百男子,我家彩儿姐姐从未对谁许过芳心,今天见了公子你,偏偏一眼动情,唤我们合力将你拉入此方洞天之中,解了围困之难,这还不算姻缘早定?”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俏丽姑娘,姿容甚是天真可爱,正是跟在彩儿身后的其中一个。
“姑娘此言大大的不对,搭救之恩,陈卓自会铭记于心。”
“但若是欲成夫妻,既不看面貌,也并非施恩,而是看二者长久所生的感情。
有了感情之后,牵手之时,彼此内心自然照应,别离之时,则牵肠挂肚、难舍难分,如此夫妻,相比一见钟情,自能长长久久,相守一生。”
只要有的谈便好,边吃边聊,陈卓能把话从天明说到天黑。
“谁说的不能相守一世了?”
粉衣女子移步打开旁边的箱子,屋中顿时闪着一片金灿灿的光,箱中所盛,俱是大大的金元宝。
“这些银钱,全归彩儿姐姐所有,你娶了她,够你俩逍遥快活一辈子的了。”
这钱,我是一分都不敢花啊!
陈卓心里对这满箱的金元宝毫无所动,一箱人民币都比这个诱惑力大。
更何况拿了自己就能离开这洞窟了?
困在这里,自己要这身外之物何用?
陈卓佯装愤恨道:“姑娘却是小看了我,陈某自小苦读圣贤书,自有读书人的气节在,这玄元观中贼道势大,陈某尚且不惧分毫,敢舍身除贼,平日虽然吃糠咽菜,也心中坦荡,今日若是为了些许银钱,便违心和彩儿小姐成婚,只怕日后要食不知味了。”
呐,这个就叫气节!
“你这书生……”粉衣女子被陈卓的话气的满脸涨红,银牙紧咬,怒声说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家彩儿姐姐没人要……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这里却是容不下……”这说的好好滴,咋还急眼了呢?
陈卓正寻思要不要向对方服个软,毕竟自己此番也算是龙困浅滩,寄人篱下。
主要对方真急眼了,十几个女人一起动手,自己不一定打得过。
不等陈卓说话,对面坐着的彩儿却是起身向他一推。
这一下便推得陈卓头晕目眩,神魂颠倒,不知脚踩何方,身处何地。
待到重新睁开眼时,却是又到了另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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