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章女儿的曾祖父深秋时节 ,金黄色的落叶铺满大地,微风吹过,那些树叶翩翩起舞 ,大雁寥寥从天空飞过 枫叶红了,你在想我吗 ?
我在想你。
这日 ,欣欣突然问父亲,我的曾祖父是个什么样的的人,父亲成文:怀念我的爷爷那年、爷爷己经70多岁了,1米八的魁梧身材,日渐消瘦,那个似乎一首挺拔不知弯曲的腰板,也开始被捶,西北人常见黑红色,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兵马俑脸上,笑容少了许多,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白色的羊皮袄常年在身,一声吆喝 ,半个村都能听见的粗嗓门,还时常在耳边声声响起。
在那个北方大旱饥荒的年代,父母到外地修水库,孙子被托付给了爷爷,从此北方的乡村间,就多了一个带着孙子,走街串巷挑着货担的货郎,摇鼓声声响起,随着“货郎来咯”小孩子的叫喊声,乡亲们逐渐的围拢上来,汉子们抠嗦嗦的掏出邹巴巴的小票换点烟丝,用白纸条卷成烟卷,很大方的给旁边的人散上一根,美滋滋的吸上一口,婆姨们叽叽喳喳讨价还价,换点针头线脑,小孩从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废牙膏皮,换块麦芽糖,咧着嘴,在笑声中呼啸远去。
那个年月,私人不应许做买卖,村里开起了批斗会,要割爷爷的“资本主义尾巴”,爷爷一脸诚恳,嘴上说,接受批评,一定改正,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在孙子的望风中,挑起了货郎担子跑了 ,还嘟囔着“割资本主义尾巴,哪有养孙子重要”。
旱情愈发严重,烈日炎炎下,村里苍白的田地,裂开了蜘蛛网般的口子,枯黄的禾苗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村妇坐在地头号啕大哭,村民默默的望着天空,绝望的情绪笼罩了整个村子,那晚,爷爷打起精神闸草准备拌饲料喂牛,孙子给爷爷的闸刀下递草,突然一阵锣声响起,“抢水了”爷爷脸上一愣,拧开闸刀螺丝,提着闸刀冲出家门,村头己聚集了挑着火把,拿着锄头铁锹,红着眼睛的男女老少,族老让爷爷说话,爷爷上前高呼“大旱年月,上游水渠被拦,我们下游 庄稼眼看着就要旱死,明年不想被饿死的老少爷们,带种的都跟我上,把水抢回来”,那一刻,火光下的爷爷在孙子的眼中格外高大。
那年春节,己经是土地承包制的第三年,邻居家己经有了余粮,油香味多了起来,村里的年轻人 来请爷爷挑头,匝彩龙,舞龙过节,锣鼓声中,爷爷奋力挥舞龙头的身姿,铭刻在了孙子的心中。
爷爷匝彩龙也不忘 ,给孙子匝了个小龙灯,孙子的口袋,也前所未有的装满了,村民塞给给爷爷他们舞龙的花生瓜子。
那个春节,零食充足的 孙子,理所当然的,成了村里一呼百应的孩子王,饥荒过去,村里开始了结婚办酒席,爷爷掌勺的机会就多了,晚上总是能,带回一些剩菜,弄上一盘油炸花生,舀上,一瓢地瓜酒,嘴里还哼着跑调的秦腔,总是笑咪咪对孙子说,“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了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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