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简直太要命了,甚至在那一刻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比禽兽难做。
可没有办法。
他总不舍得让池漾就这么伤着,便只能继续将那浴袍往下褪……
浴袍终于褪到露出了池漾的伤口。
是那高压强的水柱,撞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弄出了一片红,还隐约有几处细小的位置被掀开了薄薄的一层皮。
“可能要涂点药。”
谢宥辞敛下眼睫看着她的伤,那幽邃晦暗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
池漾更紧张地攥住手边儿的枕头,“我、那个位置我可能不太好涂……”
“嗯。”谢宥辞喉结轻滚。
哪怕只是一个单字,都能察觉到他声线发紧,嗓音嘶哑低沉得厉害。
“我来。”
池漾更懊恼地将脸埋进枕头。
她看不见谢宥辞的脸,也看不到他的动作,所以其他的感官便格外被放大。
她只听见翻药箱的声音。
又隐约听到谢宥辞的呼吸声。
再然后,一只宽大又炙热的手掌,便涂着药油覆在了池漾的后背上。
那一刹那。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谢宥辞的掌心,在池漾的后脊上缓缓摩挲而过,伴着药油的湿滑与温润,还有一种惹人脊骨发酥的暧昧摩擦。
之于池漾。
她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破了皮的痛感,只觉得谢宥辞掌心过电,游走到哪里,就让她哪里发软发酥。
而之于谢宥辞。
哪怕作为拥有主导权的人,他也陷落进今夜这场似要灭顶一般的欲境里。
好像只剩下一种念头。
他沦陷了。
他似乎根本就抵抗不住池漾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魅力,对方最多给了个平A,他就甘愿咬上她的钓饵缴械投降。
但他又不太确定。
他生怕自己只是短暂地被迷了心窍,还想再找寻一些更多证据。
药涂完了。
池漾敢以她最珍贵的手发誓,这绝对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最漫长的、最让她尴尬社死的五分钟。
以至于在谢宥辞停下动作后。
她就火速拎起浴袍将自己重新裹好,然后红着脸翻身坐起,将下巴埋进衣领里。
“谢谢。”
他的谢太太羞赧到声如蚊蝇。
而谢宥辞则是佯装淡静地牵拉着眼皮一瞥,抬了抬下颌就当做回应。
他压着那颗有些躁动的心,掩盖着想要做个禽兽的情绪,看似气定神闲地收好药品后将两个医疗箱放了回去。
然后漫不经心地偏了下头问她,“今天晚上跟我回西子湾住?”
这次。
池漾不再觉得他是显眼包了。
经江梨提醒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她醉酒调戏他在先,况且这水管爆炸的情况,好像也使花半里短期内不宜住人。
池漾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着浴袍,“那我……先上楼去收拾点儿东西。”
谢宥辞颔了下首便拿出手机。
他懒倚着楼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池漾收拾好下来,然后便带着她和行李箱,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湾驶去。
-
接下来这段时间。
池漾便理所当然地住在了西子湾,两人各居一间卧室,互不打扰,但经常会在家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碰面。
深夜。
浴室里的雾气缠绕着馨香争先而出。
池漾裹着浴巾,露出削肩锁骨,以及两条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长腿,她披散着湿发敲响了隔壁次卧的房门。
谢宥辞本已经躺上床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