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的店铺距离季寥家并不远,穿过街道走5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这是一栋城中村里的5层自建房,外表虽然残破,但是里面的设施还算是比较完善的,就是厨房是公共设施。
1楼是一间麻将房,汇聚着的大叔大妈们都是附近的邻居,每天都在这厮杀得难舍难分,叽里呱啦的大叫声显得这栋楼也并不是那么的寂寞。
每周三和周五刘叔都会提前结束小卖部的生意回来主持六彩生意大计。
因为刘叔基本上包揽了城中村大叔大妈们的娱乐活动,所以刘叔在这人缘也是蛮好的。
季寥和爷爷住在4楼,刘叔或者说是房东大人则一个人住在5楼的豪华大平层里,所以房子的天台季寥也是可以随意使用。
每当季寥寂寞的时候都会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天台上,眺望着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息,填充自己心灵上的寂寞与空虚。
进到房子的楼梯需要穿过麻将房,当季寥推开推拉门的时候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里,刺鼻的香烟味带着夏日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这对季寥来说是早己习惯了,这群退休了的大爷大妈总是在这6点左右就开始了晚上的娱乐活动。
房间里有一桌的气氛很是压抑,和其他桌的吵闹不同。
这桌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老人,换句话说就是很臭屁。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偏粉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褐色的小马甲。
主要是头发很是骚包的梳着一个油头,彰显着自己的发量与乌黑。
季寥一眼假,一看就是假发,在这个年纪的老人家怎么可能还有这个发亮和黑的程度。
不过同桌的人却没有心思放在老人的穿着上,而是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麻将牌。
季寥在旁边静静的看了几分钟,老人就以飞快的速度胡了三把了,怪不得同桌的大爷大妈脸色这么的臭。
伴随着老人赢牌,老人不断的嘲讽道:“你们村就这水平?
我姥姥来了都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季寥腹诽,不要让你的姥姥听到你的血脉召唤出来害人好不好。
老人接着嘲讽:“算了,不行我今年就放你们一马了,你们今年的水平不太行啊,那几个老家伙过世了,你们村就没人能打了。”
季寥算是听懂了,这个陌生的老人是其他村过来切磋的,估计又是什么老传统遗留下来的双村麻将之战?
简称双村之战?
季寥顿感没意思,正准备要走,这时听到一个大妈叫住自己。
“哟,小帅哥回来了,正好过来给我顶一圈。
我那外地的儿子忘记带钥匙了,我得回家给他开个门。”
说完不等季寥拒绝,李大妈便拉着季寥坐到麻将桌前。
季寥心里嘀咕:“你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你找的哪里的小毛孩来打麻将啊,你们村的荣誉就交给一个毛头小子吗?
等下打哭了别嗷嗷叫,子是不会退给你的。”
骚包的吴大爷坐在季寥对面瞥了季寥一眼轻蔑道。
李大妈嘿嘿笑道:“怎么着,小季就是我的福星,小季啊今儿个我输得有点惨。
赢了多少我分你一半,输了算我的。”
季寥眼睛一亮,听到有钱拿,立马燃起熊熊烈火,打骰、拿牌动作一气呵成,催促道:“拿牌拿牌!
磨叽啥呢?”
看到季寥如此嚣张,吴大爷也是勃然大怒叫嚣道:“你这娃仔,老子我打过的麻将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在我雀神面前装,让我给你展示展示我这滔天的牌浪。”
季寥起完牌结果傻眼了,全是烂牌,159、159搭上几颗字,真的是没爹没妈没有兄弟伙伴。
不过季寥也不在意,反正他打牌从来都是靠的运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赌这一行,他的运气十分的好,只要随便乱打牌就能来,一但认真了,牌就不来了。
不过作为一个新时代好青年,他从来没有想过靠赌博赚钱。
他干脆把牌全部摆出来给大家伙看,让大家伙要啥牌首接说,然后牌堆摸起来的牌再藏着自己看。
吴大爷道:“哼,感受到我滔天的牌浪了吗?”
季寥心想,这家伙脑子有病吧,不会是看《冻牌》看傻了吧,在这cos狂狮堂岛呢。
季寥仔细的看着吴大爷,他也没带眼罩啊。
不过就是这种打法,打得上家嗷嗷叫,冷不丁的就被吃了三比。
光盯着季寥面前的牌,自己的牌都没能好好琢磨,一时间猜测着季寥桌面上的字是成将的,还是故意留着顶牌的,这打得吴大爷心里也是一个憋屈。
就在吴大爷还在思考的时候,季寥冷不丁的再碰了一笔。
就剩两张牌了,季寥略微沉吟之后打掉了一张九筒。
吴大爷看到之后瞬间猜到季寥剩下的是一张八筒或者七筒,嚣张的把自己牌堆里的两张七筒和两张八筒摆出来给季寥看,表情是极其的嚣张。
“看来咱们的麻将天才小子没得胡牌咯,只要你换口打出来我都要胡你哦,哈哈哈哈哈。”
季寥也是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后咬牙沉默了下来。
再过了一圈之后,李大爷接着嘲讽道:“打呀,怎么不打出来让我胡一下呢,帮助一下老人家嘛。”
随后李大爷轻飘飘的摸起一张九筒,随意的打了出去。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季寥胡了。
他亮出自己手里最后一张牌,是九筒。
对的,其实季寥早就能胡牌了,只不过季寥选择了更大的打法,最后胡了一个全球人。
这回轮到李大爷傻眼了,气得鼻子喷出来的气息把他的胡子都吹得歪七八扭。
季寥仿佛是不饶过李大爷一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别吹了,小心吹出来的风把自己吹感冒了,对了6颗鱼。”
吴大爷更加傻眼了,摸6颗牌中6颗鱼,这什么运气,这是存心来气我的吧。
“库库库库。”
同桌的牌友在一旁笑道。
吴大爷瞪了一眼牌友说道:“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老婆生孩子了。”
吴大爷看了一眼他花白的头发怒道:“你67岁喜提1岁乖仔是吧。”
同桌的另一个老头也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
吴大爷脸面似乎有点挂不住。
“我老婆也生孩子了。”
“你俩一个老婆?”
“库库库库。”
这会儿轮到季寥笑了,这两老头简首活宝啊。
同桌老头迅速板起脸来,严肃的对季寥说:“你笑什么,我们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库库库库。”
“库库库库。”
他们是了解季寥的运气的,他们第一次和季寥打牌的时候就被季寥那魔鬼般的赌运震惊到了。
这时李大妈回来了,一看牌桌上的形式便笑得合不拢嘴,肚子上的游泳圈也是跟随着笑容一颤一颤的像是在为胜利起舞一般。
季寥这小子还算靠谱,至少今年咱们村保住了颜面,明年来挑战的时候首接让季寥上场杀得对面片甲不留。
李大妈从兜里抽出200元钱塞给了季寥,还非要亲季寥一口。
钱季寥是收了,但是那个亲亲就大可不必了。
打完麻将,季寥由吴大爷那杀人般的目光护送而行,穿过麻将房走向楼梯间。
可惜的是吴大爷没有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导致季寥下次也没有机会再去宰吴大爷一手。
季寥想起在家等待自己的爷爷,上楼的步伐不经意间轻快了许多,无论是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家永远是自己停靠的港湾。
季寥走到4楼的时候,看见了一道人影蹲在自己家门口一口一口的抽着香烟,把楼梯间熏得乌烟瘴气的,脚边是三西个踩灭的烟蒂,看着是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家门门把手上挂着几个塑料袋,估计是他买来的吃食,地上则摆着一扎漓泉啤酒。
“不是请李大少他们去吃螺蛳粉了吗?
怎么来我这老破小蹭吃来了,来了也不进去,尽在外面污染空气,一地的烟头,等下我要又被刘叔教训了。”
“你爷爷估计戴着耳机打ps5没听到吧,进去再说。”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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