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柔凑到夏浅溪的面前,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我说,从今天开始,你设计部部长的职位已经是我的了。是不是难以置信?你打下的江山,如今由我来坐,你深爱的男人,我却享受着他的爱,工作上出色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我要是沈以琛,我也看到你就恶心对你没兴趣。”
夏浅溪快要被唐诗柔的话气到吐血了,因为她们两个人离的很近,夏浅溪甚至从她的身上闻到了属于沈以琛的味道,莫名反胃。
夏浅溪直接推开了唐诗柔,明明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唐诗柔却直接‘啊’的一声,然后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夏浅溪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唐诗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但是唐诗柔竟然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
“夏浅溪,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一道阴沉的声音突然间在病房门口响起,夏浅溪猛的抬起头来,门口的身影却早已经大步冲过来。
沈以琛将狠戾阴鸷的眼神落在夏浅溪的身边,夏浅溪立马从床上下来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沈以琛扬手扇了一耳光。
男人力气很大,直接打得夏浅溪身体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后腰撞在柜子角,剧烈的疼痛让夏浅溪意识恍惚了好一阵。
她紧咬着牙齿稳住身体,看着沈以琛蹲在唐诗柔的旁边,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以琛,不是浅溪的错,她没有推我,是我自己跌倒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唐诗柔的眼中掉落,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浅色的连衣裙渐渐被鲜红的血液浸透,顺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流了下来。
沈以琛见状,连忙将唐诗柔给抱住。
“没事的,诗柔没事的。”
沈以琛安抚着唐诗柔的情绪,而唐诗柔却将恳求原来的目光落在夏浅溪身上,“浅溪,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爱以琛,对不起......对不起......”
“你跟她说对不起干什么?感情里面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你没有对不起她!”沈以琛冷眼看着夏浅溪,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般。
“夏浅溪,如果诗柔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千百倍奉还!”
沈以琛撂下这一句狠话之后,便打算离开病房。
“沈以琛,刚刚的这一切,是唐诗柔自己做的。”夏浅溪急忙解释起来,她刚刚不应该掉以轻心的,才让唐诗柔栽赃陷害。
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沈以琛停了下来,再次转过身,眼神变得无比的失望跟嘲讽。
“浅溪,你怎么变成这般陌生?诗柔一直为了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你,实在是太让我心寒了。我都已经看到你推倒她,你还在这狡辩!”
维护他们之间的感情?
忍受委屈?
心寒?
她狡辩?
夏浅溪冷笑一声,眼底聚集了太多的情愫。
绝望,讽刺,麻木,到最后化为一片平淡。
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清澈得宛若两弯清泉,可以倒映出沈以琛跟唐诗柔的身影来。
她轻笑一声,落在沈以琛身上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很淡。
“我跟你认识了五年,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跟我之间的信任,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沈以琛,我觉得你很恶心,根本配不上我夏浅溪。”
“我确实配不上如此恶毒的你,你没有我依旧可以靠自己的手段活得很好,但是诗柔不一样,她没有我不行,我不想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继续让诗柔受委屈。”
夏浅溪眼底一片愕然,刚刚的那一巴掌,当真打得一点感情都不剩,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这就是她曾经毫无保留付出的男人。
夏浅溪眼底出现了浓浓的怨恨,“沈以琛,你是第一个打我的男人,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了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唐诗柔跌入地狱。”
沈以琛因为夏浅溪的话眉头深深的蹙着,“你这个疯女人。”
说完,便抱着唐诗柔彻底离开了病房,而唐诗柔在离去的时候,还回过头看了一眼夏浅溪,满脸都是胜利的明媚笑容。
病房里面,又恢复到了不久前的冷清。
夏浅溪挫败的低垂着脑袋,双手紧紧拽着床单,贝齿紧咬着下嘴唇,脑海里面全部都是沈以琛刚刚说过的话。
她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而唐诗柔没有了沈以琛不行。
呵......
她呕心泣血强迫了自己五年,用冷冰强势来伪装自己,就是为了不想要让她成为沈以琛的累赘。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自己变得如此的悲哀可笑。
那一种苍凉无力的感觉,让她觉得这辈子都已经完了。
唐诗柔,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你抢走了我的工作,我的男人,那可是我的命啊!
夏浅溪双手紧拽,脸上满是愤怒。
就在夏浅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头顶一道温脉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不会在这自怨自艾,而是迅速斩断以往的种种,思考如何把这两个人渣狠狠踩在脚下。”
清冷寡淡的男声响起,夏浅溪猛地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人漆黑如泽的深眸。
沈若沉潭,却又散发着冷锐锋利的光芒。
“薄夜白?”夏浅溪满脸都是惊讶,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清冽冷香让她笼罩,她突然间发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很是暧.昧。
她背靠着柜子,而薄夜白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他垂眸。
那一种不经意的对视,仿佛一滴水滴入了平静的湖面,搅乱一池春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欣赏。
薄夜白看着夏浅溪满眼的不知所措,视线施施然停留在了她微微泛着粉润光泽的唇上。
“你要是继续这样看着我,我可能会把你给吃了。”薄夜白挑眉,夏浅溪一怔,立马就将目光给移到了别处,身子也微微往后缩了缩。
“薄先生说话向来都是如此轻佻的吗?”
夏浅溪虽然已经被沈以琛伤得体无完肤,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石头人。
薄夜白又帅又有钱,身上那禁欲十足而又高冷疏远的气质,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多少狂蜂浪蝶宁愿飞蛾扑火也想跟他沾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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